正文 第四卷 帝都風雲 笑看奪嫡_第一百二十七章 聖女 福澤永沐
“你果然走的是--儒道這一條路嗎？”
王凌的聲音有些嘶啞，但嘶啞的聲音中，又隱藏着些許意味難明的東西，似是激動，又好像是其他的什麼？
而此時，最為詫異與震驚的莫過於文宣公子了，本來，他以為自己說，如果王凌不給他講清楚的話，無異於毀了自己的大道修為，當王凌聽到自己這樣說的時候，他定然會向自己詢問清楚，到時候再稍微的搪塞一點不相關東西給他，那也能夠瞞天過海，因為畢竟自己修儒道這個事情，也只是非常少的人知道，而且這條路，也着實不好走一點。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王兄弟卻是直接的喊了出來，自然是讓文宣公子詫異萬分。
文宣公子猛的站了起來，十分震驚的看着王凌，聲音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怎麼會知道，我修的是儒道？”
“唉，我相信，如果我說我是猜的，你一定不會相信吧？”
“當然，不過，王兄果然是一個非常愛說笑的人，現在知道這條道路的人，可真是不多了，如果王兄說是猜的話，我定然會十分果斷的拒絕這個荒唐的理由的，其實我早該想到，憑藉王兄如此卓越的才識，哪能不會想到，我修的是儒道的，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王兄你是怎麼發現的，難道是我露出了什麼破綻嗎？！”
聽到文宣公子這樣說，王凌其實非常想說一句，他並不是想到的，也不是猜到的，而是感知到的，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那樣說的話，可能又會帶來一些其他的麻煩，所以他也就順着文軒公子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破綻倒是沒有什麼破綻，你就當我個人的直覺比較敏銳吧。”王凌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東西解釋，不過他還是非常隱秘的瞥了一眼金·穆爾，而王凌這隱秘的動作卻又非常恰巧的被文軒公子給看到了，而文軒公子也只是默默的坐了下來，並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明白了王凌的一些意圖。
王凌將杯中的酒，狠狠的灌了下去，這才緩緩的說道。“唉，既然我已經猜透了你修的道，如果我再繼續隱瞞的話，反而會有可能真的破了你的修行，如果那樣的話，我倒真的是有些不仁義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聽聽就可以了，千萬不要當真，因為這始終是我的理解，我對於這天這地這水這方世界的理解，而始終不是你的，你要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唯有靠你自己。”
文軒公子沒有說話，但是他聽到王凌這番語重心長的勸誡，倒也是明白，王凌說的這些話的確是事實。
“好吧，既然你問妖國，那我便也跟你說說這妖國是什麼？但是這個東西，目前看來，可能知道的人真的不多，甚至，不會有除了我與師尊之外的人知道了，所以，我也只希望這些話，你們真的只要聽聽，千萬不要傳出去，因為很有可能會帶來，嗯，其他的麻煩。如果方便的話，不如你們發個誓言吧，如此，我也可以安心的將所有有的東西告訴你。”
其實本來倘若文軒公子沒有那麼說，他完全可以在這個的時候向王凌詢問，那樣，王凌也不會如此糾結，可是現在他已經問出來了，卻是讓王凌有些騎虎難下了，但是，為了保證日後不會惹出其他的麻煩，王凌也只能這麼做了。
金·穆爾以及文軒公子、鈴兒都是彼此看了一眼，鈴兒倒是沒有什麼遲疑，直接的伸出手指，擠出一滴鮮血，朗聲說道。“我齊鈴在此立下，天道誓言，今日所聽，所聞之事，如有傳出一滴一點，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修為具廢。”
齊鈴說完之後，便看見那滴血液猛然的化成了血霧，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文軒公子倒是有些詫異，鈴兒竟然如此的剛烈迅速，不過他心中也是知道，這個鈴兒是真的全心全意的，出於對他的考慮，她真的是將自己當成了她的天，她的地。不過，看到這個文軒公子終歸是心裏面暖烘烘的。
文軒公子倒也不再遲疑。剛準備起誓，卻又聽到身邊的，金·穆爾開始了。
“我金·穆爾·穆爾，古族神殿12守護使之一，今天於此，發下天道誓言，今日所聞所見所聽之事，如有傳出一滴一點，讓我經脈齊斷，修為盡廢。”
“我伊香巧沁，今日於文宣閣，發下天道誓言，今天所聞所見所聽之事，如有傳出一點一滴，讓我經脈盡斷，修為盡廢，永世不入輪迴。”
聽到三人如此，說王凌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看文軒公子的眼神卻有些怪異了，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娶了這麼一個女性化的名字，果然是一個十足的娘炮，雖然之前的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微微有些懷疑，這個文軒公子說不定還真的是一個女子，可是他即使將自己的感知催發到了極限，也是沒有感覺出這個文軒公子到底是不是個女子，反而感覺出這個文軒公子果然是夠娘的，不過他倒沒有關心這些，而也是履行自己的諾言。
“好吧，既然你們都已經發下了誓言，那麼我也不再藏拙了，既然你文軒公子想問妖國是什麼？那麼我可以非常清楚的告訴你，妖國這方天地間，在整個人類歷史的發展過程中，曾經出現一個無比強大的種族，他們自稱為妖族，那個妖族本來起源於萬族並立崛起的荒古時代，當時可能也是一般，基本與其他種族等同，可是到了人類文明鼎盛復興發展的遠古時代的末期，卻是強勢的崛起。從目前得到的一些史料來看，可以大致的確定，在遠古時代末期，伴隨着這個妖國的崛起，整個浩渺大陸沒有幾個種族真正能夠逃離妖族的掌控，徹底淪為了他們的奴隸，而即便是強大的人類也是如此，本來遠古時代所積累下來的鼎盛文明，幾乎在旦夕間毀於一旦，一直到近古時代的中期，人類才得以喘過一口氣來，這才才能夠開始組建與妖國的掌控者展開對抗，當然，也不單單是人類與之展開對抗，其餘的種族也是，像是海族、龍族、精靈，甚至於一些半妖，他們都開始起來反抗，妖國的統治也算是牆倒眾人推吧，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即便如此，整個妖國也都挺立了半個時代之久。現在，我們人類如此的強盛，我們也不應該忘記，這個曾經橫貫了兩個文明時代的霸主，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我僅僅是從史料上接觸到的，但是，其威勢，我彷彿能夠從那些文字間感覺到，還有值得一提的一點就是。我們人類之所以能夠在被打殘的前提下繼續恢復過來，也是因為一種全新的修鍊體系的崛起，也就是我們現在暢行的戰之力修鍊體系，通過吸納天地之間遊離的能量，來提升自己的修為的修鍊之路，雖然能夠，可以快速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實力，但顯然與遠古時代，甚至更久遠的時代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了。可是沒有辦法，有太多的文明已經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同時，這裏也可以看得出來，我們人類之所以能夠最終取得勝利，其實在很大程度上也適用，人口的基數給堆出來的，在這之間到底犧牲了多少的人類，到底有多少的絕世大英雄的崛起，我們都不會知道，因為那個時代，現在，在這個時代是一個禁忌，被稱為大黑暗時代，人類文明的黑暗時代，差一點將人類文明僅存的一點文明火種給洇滅的一個禁忌時代。”
雖然王凌講述得非常的平和，但是無論是文軒公子亦或者是鈴兒還是金·穆爾，他們在聽起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都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威勢，讓他們忍不住的顫慄，彷彿他們耳中聽到的那些絕世的妖獸，就站在他們身後一樣。
文軒公子的聲音更加乾澀了，不過聲音卻變得有些尖細，已經變得越來越像女性的聲音了，不過王凌都是認為，他這種聲音之所以產生變化，也是出於內心的震撼，甚至可以說是害怕吧，所以才導致了聲音的變化。
“原來你說的妖國，就是大黑暗時代，可是這個大黑暗時代，確實是鮮為人知，哪怕是現在也沒有人真正的能夠研究出這裏面的門道來，只知道那個時候似乎是人類的末世，不過如此，聽你說來倒也是十分的貼切，可是為什麼你會知道這妖國的存在，難道也是你的師尊告訴你的，那麼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那未免也太可怕了，究竟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王凌聽到這話之後，微微挑了挑眉，嘴角上挑起的絲絲壞笑。
“文軒公子，你真的確定要聽嗎？要聽我要告訴你的原因。”
文學公子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有些奇怪，但是很快便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猛的醒了過來，暗道自己實在是有些冒失了。
於是文軒公子便站起身來，向後退了一步，深深的一躬到底，對着王凌恭敬的說道。
“多謝王先生點醒，如果小生走錯一步，可能真的將會踏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看到文軒公子如此作態，王凌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的一笑。
“沒有什麼，客氣，我這真的純粹是蒙的，還有一點，我是真的是一個小人物，值不得挂念的。”
聽到王凌這有些調笑的話語，文軒公子倒也是稍微的舒緩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王先生不必自謙，我是不會詢問您是否懂得儒道的修行方法的，您放心就好了。”
“哎，文軒公子，你這樣說豈不是說我王某人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嗎？我是真的純粹的蒙的。”
“好吧？不管王先生怎麼說，這份恩情，我伊香巧沁是收下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們儒道的修行之路，有些怪異，說修行是艱難的，也是艱難無比，說修行是很簡單，也是輕鬆無比，甚至一步登天的也是大有人在，可是那些人說的並不是我，不過，小生這裏還是有一個問題，想跟先生求證，還望先生能夠不吝賜教。”
“什麼？你還有問題，你有完沒完？我說了這麼多，我的口都快乾了，雖然你這裏的酒水也不錯，但是，總歸還是沒有我家裏的好。”王凌聽到文軒公子這樣說，倒是猛然一驚，有些不悅的調笑道。
不過非常顯然的是文軒公子已經清楚的聽出了王凌這話裏面的含義，不過倒也沒有點破，而是順着王凌的話，笑吟吟的說著。
“那既然如此，還請先生告知，先生現在在何處落腳？我讓鈴兒去取些好茶來，然後先生再與先生繼續……”
“我靠，你不是吧？你是有事求我，還讓我自己帶茶，你這豈不是上人家店裏去買東西，最終的時候卻讓店老闆付賬吧，你這也實在是有點不靠譜了吧。”
文軒公子倒是沒有介意王凌這樣的粗話，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還請先生不要介意，我向來如此，不過，我倒是有些詫異，先生竟然也是食人間煙火的存在，之前聽先生講的那樣大義凜然，雖然，夾帶着一些調笑，但也是堪稱君子一般的存在，沒想到也會這些市井流言，實在是讓人有些驚異了，不過可能現在先生的高度並不是我所能夠企及的，但請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向先生靠近的，那麼既然先生，並沒有實際的拒絕，我就問出我的問題，還是先生想等等兒回來的時候，再繼續學習一番呢？”
王凌聽到文軒公子的這番話，眉毛一挑，嘴角一撇，心中暗忖。“靠，這傢伙還真不是個簡單人物，威脅人都威脅的這麼巧妙絕倫的。唉，看來短時間之內是走不了，我的時間啊，我分分鐘掙上千萬的時間啊，今天要是不在他身上找回來之前的時間，豈不是浪費了，唉，我的錢，我倒是有些傻了，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不食人間煙火，你當我不吃飯嗎？那怎麼可能？不過，話既然說到這裏說的吃飯的話，你這剛才，讓鈴兒給上來的只有酒水，連半點吃食之物都沒見，先不說你這身為地主不是很地道，我就先問你一個比較實在的問題，你自己作字畫，很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