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多管閑事
“好險,差點死了”
于禁施展遁地術才勉強逃離了出來。
“但事情搞砸了,回去之後少不了一頓責罰,早知道就把許褚帶上了”于禁嘆了一口氣,朝着西南方向離去。
……
銀甲喪屍變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體,完全分辨不出的本來面。
歷練任務是將銀甲喪屍的頭顱帶回去,但被破壞成這樣了,誰能夠確認這是銀甲喪屍的頭顱呢?
唯一有點可信度的,就是銀甲喪屍頭顱內的能晶未必破壞。
楊粟來到銀甲喪屍的屍體旁,將它的頭顱摘了下來,收回到儲物戒指中。
楊庄已經將召喚獸收回到異次元位面了,楊粟的目光落在了楊庄的身上。
明明召喚了一隻領主級高階的召喚獸,但依舊一副輕鬆自如的模樣。
他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可怕?
“任務完成了,我們該回去了”楊庄說道。
“嗯”
帶上滕青,三人離開了東陵森林。
在荒野中還沒走多遠,三人就看到了一大波的普通人,一副逃難的模樣。
“普通人類基本上都是生活在各大勢力建造的籠子裏,他們難道是從籠子裏逃出來的?”滕青疑惑道。
人類的各大勢力不僅是由異能者組建成的,還有大量的普通人類。但普通人類的地位極其低下,相當於文明時代的家畜。
各方勢力會修建出四面非常堅固的圍牆,用來“保護”普通人類。而普通人類的作用不僅僅是提供廉價的勞動力,還可以為所在的勢力生產異能者。
在靈氣爆發的地球,出現異能者的幾率大大增加,即便是普通人類繁殖的子嗣,都有幾率覺醒異能。
而被圈養的普通人類,他們唯一熬出頭的機會就是自己的子嗣覺醒異能,那麼他們的地位將發生變化,不再是最底層。
在眾多勢力高層的眼中,普通人類只是廉價勞動力和生產機器罷了。
但是有壓迫的地方就會有反抗,曾經出現過不少普通人造反的情況,但是缺乏力量的他們,很快就被鎮壓了。
現在,在楊粟三人的前方出現那麼一大批的普通人,滕青的第一反應是他們發動了反抗。
“即便是反抗,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人逃出來,應該是他們所在的勢力遭遇到危機”楊粟直接否決了滕青的想法。
近二十年來,確實出現了數起普通人反抗的事件,但能夠發動反抗的人類畢竟是少數。
比起所謂的自由,大部分普通人更願意待在籠子裏,起碼籠子是安全的。
“別管他們了,我們該回去了”楊庄說道。
“好”楊粟應和道。
但是滕青卻突然跑向了普通人類所在的位置。
滕青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因為……普通人類中的一個壯漢搶走了一對母女的黑麥麵包,並將母女二人一腳踹倒在地。
滕青自幼生活在族內,雖然是妖族,卻保持着一顆善良的心,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自然是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如果是楊粟和楊庄,瞧都不會多瞧一眼。
“大爺,求求你了,留一點給我們吧!”
被搶的母親苦苦哀求道,那一點食物可能是他們母女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滾”
壯漢的腳朝着她的胸口猛然踹出。
足足有三四米,口腔出現了猩紅的血跡。
女孩連忙跑到母親的身邊,用破舊的衣服去擦乾母親臉上的血跡,一雙純潔的大眼睛上瀰漫著霧氣,但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媽媽,你不要流血,寶兒也不會哭的”
壯漢冷漠的看了她們一眼,轉身就要離開。附近的人一個個都自顧不暇,更不會有人來幫助這對母女了。
但這群人都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人群中出現壯漢這種人,那麼明天的自己會不會就是今天這對母女的下場呢?
“把食物留下”
一道聲音在壯漢的背後響起,壯漢不耐煩的轉過身去,但是看到聲音的主人時,鄙俗的話語卡在了喉嚨里。
滕青是妖修,還未徹底化形,保持着半人半妖的模樣。落在普通人的眼中,有着絕對的威懾力。
果然,滕青的出現引起了人群中很大的騷動。
“你……”壯漢的聲音開始顫抖了。
“我再說一遍,把食物交出來”
“好…好”
面對滕青,壯漢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乖乖的把黑麥麵包放在地上,轉身就跑到人群中。
滕青拿起地上的黑麥麵包,來到小女孩的身邊。
“咯,你們的麵包”
滕青將食物遞給了小女孩。
女孩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滕青,她還是第一次得到外人的幫助,而且是一個從未見過面的。
楊粟和楊庄來到了滕青的身邊,他們對滕青的舉動都有着一絲的不悅。
“你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楊庄的聲音中出現了明顯的不耐煩。
彷彿滕青的這一個舉動只是在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癱倒在地上的女孩母親見到楊粟和楊庄的出現,蒼白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的生氣。
女孩母親的手掌突然一用力,正好將女孩推到了楊粟的身邊。
“官爺,你們身邊一定缺少侍奉的婢女,她很不錯,什麼都會做,求你們一定收留她”
女孩母親拖着受傷的身體跪在楊粟的面前。因為女孩的母親知道,如果她們繼續在荒野上,很快就會成為野獸或者是喪屍口中的食物。但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兩人一妖,明顯不是一般人。
自己的死活無所謂,但她不想自己的女兒跟着自己一起死。
或許女兒會遭遇到一些特殊的對待,但起碼能夠活下去,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我為什麼要收留她?”楊粟不禁感到一絲好笑。
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而且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的女孩,在楊粟的眼中只是一個小累贅,自己為什麼要帶上這個小累贅?
“她什麼都可以做,她一定可以伺候好你的,求求你一定要收留她,求求……”女孩母親不停的哀求,朝着楊粟一直磕頭。
但楊粟無動於衷,可一旁的滕青卻不會這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