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番外——民國篇(4)
在傳來死光頭可能被政敵殺了沒多久,下面的軍閥們紛紛開始謀私,明爭暗奪,正當奪得激烈時,死光頭又突然出現了,嚇得那些人直打哆嗦。
後來兩黨合作,一起對抗日本。
夜庭澤自然也要去戰場。
在得到夜庭澤也要上戰場的時候,南風玉擔心了很久,那一個炸彈可不是鬧着玩的,若是沒能躲開或者沒能及時護住身子,就會被炸傷,南風玉擔心不已。
夜庭澤走時握着他的手臂道:“別擔心,我去去就回。”說著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玄梟,“好好照顧仙君。”
玄梟點頭。
南風玉沒說什麼。
夜庭澤道:“你要的盛世,我願意為你去拼搏出來。”
南風玉終是沒忍住說道:“與飄渺的盛世相比,你更重要。”
夜庭澤一笑,身子前傾在他額前親吻:“等我。”
說罷,他便轉身帶上帽子,走出大門坐上轎車,去往戰地。
那天南風玉下課後,照例坐電車回家,經過槐花樹的時候停了一下,槐花已經落了,滿地的花瓣,院子裏的銀杏樹開的金黃一片。
到了秋季,南風玉才再次見到卿茴,與先前的靈氣相比,此時的眉眼間顯得有幾分憂愁,心事纏繞化解不開。
下課後,南風玉收拾了書,卿茴看了南風玉一眼,也沒多說什麼,起身便往外走。
南風玉見狀忙跟過去:“卿茴同學。”
卿茴聞聲停下腳步,見到是南風玉,便微微一笑:“老師您找我有事?”
南風玉道:“邊走邊說吧。”
卿茴沒有拒絕,兩人走在學校的路上。
南風玉問道:“家裏還好嗎?”
卿茴點頭,先前南風玉去家訪的事情,她媽媽有意無意的提了一下,雖然一語帶過,但是卿茴大概猜到是南風玉了。
於是她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成婚了。”
“聽說了。”南風玉也沒有隱瞞。
“那個人很好,很溫柔,比老師還要溫柔,對我十分禮貌,很尊重我,我們這個時代里,能夠如此尊重女性的,我所知道的除老師以外,就他一個。”卿茴說到這時,眉眼溫和了許多。
顯然她的不快,不是因為嫁的人不喜歡。
“他比我大五歲,果然男人還是年長一點好,很懂得體貼人。”
小道上的風微微吹動着,卿茴的頭髮長的比以前的長了些。
南風玉道:“既然那邊對你很好,就好好的生活,畢業了找一份好工作或者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卿茴卻垂下的眼眸,搖頭道:“我不能,他身體不好。”
原來她眼中的愁緒是因為這個。
他們說著走到了校門口,門前停着一輛轎車,轎車前站着一個男人,穿着白色的西裝,裁剪貼很線條流暢,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右眼上掛着單片的金絲鏡片,金色的眼鏡鏈垂在一側,這人正是梁溫城。
卿茴看到他后,露出了一抹笑容,梁溫城也笑的溫和,朝她招了招手:“小茴。”
卿茴看向南風玉,四目相對,南風玉似乎又在她的眼中找到了星星,卿茴笑盈盈的朝南風玉揮手:“老師,那我先回去了。”
南風玉點頭,朝他們揮了揮手。
梁溫城禮貌的朝南風玉點頭,然後牽着卿茴坐進車裏。
南風玉站在路邊沒有走,靜靜的看着這個車子離開。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起來,梁溫城的壽命,似乎一眼就望到了頭。
南風玉垂下頭,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才重新抬起步子往前走。
他回到家中,玄梟不在。
南風玉不免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又亂跑了。
不過好在玄梟很快就回來了,涼爽的秋天,竟然弄得滿頭大汗。
“你去哪裏了?”南風玉拿了個毛巾遞給他。
玄梟擦了擦汗道:“我去幫忙了,醫院送來不少傷員,麻醉藥都不夠用了,我就偷偷動用了點法術,幫他那些傷兵。”
南風玉點點頭也沒責怪他,反倒是覺得他做的不錯,可即便如此南風玉依舊叮囑:“不要被凡人發現自己的身份。”
玄梟自然是明白的。
秋天深了,南風玉在大馬路上買了一份報紙,大部分都在報道戰事,每隔一段時間,南風玉都能收到夜庭澤寫來的家書,其實就是幾個字:“一切安好無須挂念。”
即便是這幾個字,也叫南風玉安心,夜庭澤這麼粘人的傢伙,竟然每次家書只給南風玉些幾個字,看來那邊的戰事也確實是棘手。
只是這次該來的家書,卻遲遲沒到。
南風玉跑到郵局詢問,依舊什麼消息都沒有。
他站在郵局門口。
今天的陽光格外的大,金燦燦的照在身上應該是很溫暖的,可南風玉此刻卻手腳冰涼,他轉身又進了郵局,說要寫信寄到夜庭澤那邊去。
郵局卻說,那邊戰火連天,這段時間除了戰地記者,他們普通郵遞員不會在過去了。
南風玉手微微發抖,離開了郵局。
他出門后,迅速朝家中跑去。
他快速的收拾了行李。
玄梟見他行色匆匆,趕忙問道:“仙君你收拾東西是要去哪?”
“我戰地。”南風玉道,“我擔心阿澤。”
“不行,主人說讓你在這等着,你就不要過去。”
“凡人的武器上不了我。”南風玉道。
“既然如此,也傷不了主人。”玄梟不讓他過去,因為他答應了夜庭澤要好好看着南風玉,就一定不能食言。
南風玉也不搭理他,固執的要去找夜庭澤,他現在很擔心夜庭澤是不是受傷了。
南風玉拿着行李往外走的時候,恰好看見卿茴在路上,面色有些憔悴,手裏捧着葯,從藥店裏出來。
出來時正好見到南風玉,她朝南風玉一笑道:“老師。”
南風玉上前眉頭微凝有些擔心的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原本卿茴還能撐住,聽到南風玉這個關切的問候,霎時間就忍不住了,低着頭哭了起來:“老師我一點也不開心。”
南風玉拉着他走到一旁的花壇上坐下,忙問道:“怎麼回事?”
“老師,他病了,婆婆卻怪我沒照顧好他。”卿茴捂着臉大哭起來,“雖然我很想他好起來,但是同時又很恨他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