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人所行,后必所踐

第一章 前人所行,后必所踐

承乾小篇:

李大仙名遠字無相,人稱山中散仙無憂子,開創山門,已有百餘年,山中僅有三名弟子,分別是長弟子承乾,二弟子承玄,和最小女徒弟小承。

之所以叫做大仙,完全是因為會一點上天入地的本領,俗稱法術,這地界五行之術最為流行,恰巧大仙什麼都會,而且在很小的時候就能夠通天入地,故而能夠在深山之中立派,且無人打擾。

大弟子承乾,原本姓蘇,名曰蘇有容,因為和無相有緣,所以他的名字就成了有容,而後又改成蘇承乾,其相貌英俊瀟洒,略有幾分冷顏,平時不苟言笑,和李遠乃是同等年齡,雖說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其實兩人皆有百餘歲了。

大仙個頭和有容差不多,相貌上等,頗有幾分流氓公子的感覺,兩人從小便在一起生活,八十年前,李遠只有六歲,住在李家莊,其中住戶大多都是李姓,最主要的是李莊主乃是李遠的老爹,略懂五行,擅長金行術,所以他能成為莊主毋庸置疑,因為他能給李家莊帶來最大的效益,而且和平年代,有錢便是老大。

那時候李遠尚且只有六歲,留着長發,頭上戴着髮帶,身穿藍色金絲衣,頭帶金玉連冠,可謂富家子弟,也不過如此,那天他正在屋內習書,只覺得外面紛亂不堪,便放下課本,前往院內觀看。

此刻李家上上下下的僕人皆在院子內,李莊主手中提着一個孩童,頭髮凌亂,臉上都是塵土,精神萎靡,沒有絲毫血色。

李夫人在旁見到丈夫像提着一個死人,慌忙上前示意莊主放下,“夫君,此子何至於帶回來?”

“他無木行術,我亦不忍趕盡殺絕,所以讓他留下來陪着遠兒也好。”李莊主笑着說道。

“夫君做事,向來留一線,縱使沒有修行根基,留着何用,李家上下皆是女僕,尚可為遠兒伴讀,此子不可留!”李夫人說著欲要提刀處決那孩童。

誰知六歲的李遠卻從後面的僕從堆里擠了進來,“行了,你們都走吧,擋着本少爺了!”

那些僕人自然不敢得罪李遠,全部從院內散開,一時間,只有李家三口和那生死不明的孩童,李氏夫婦見到遠兒前來,竟不再去管那地上的孩童。

“父親,為什麼要殺一個將死之人呢,況且他還小。”李遠奶聲奶氣地問道,沒等李莊主回答,李夫人隨即放下長劍,蹲在地上說道:“有些人擾亂我們家族,自是留他不得,這孩童不過是你爹惻隱之心,所以帶了回來,給你做個伴讀。”

“你看他那個樣子,根本不配在我李家居住,所以我要解決這個隱患,免得後患無窮。”

李遠根本沒有再聽李夫人的話,而是看着那孩童,心中也是多出幾分惻隱之心,“娘,就留下我身邊做個書童吧。”

李夫人無奈地嘆息一聲,“你們爺倆兒,做事情扭扭捏捏,早晚生出禍患,我不管了,你們看着辦吧!”說完話,李夫人從廳內走了出去,李莊主見狀,心中更是無奈,“遠,看着這小子,我去陪陪你娘。”

一瞬間,廳內除了一張供桌,四個座椅,只留下廳內躺着不知死活的孩童,李遠站在門牙上,想靠近,又不敢,唯一能夠判斷那孩童活着的情況就是他的身體還在顫抖,以及聲音不大的咳嗽聲。

這時李嬸更好從廳前走過,見李遠蹲在門檐上,當即走了過去,“阿遠,怎麼了,不在屋內做功課,待在客廳幹什麼。”

李遠聽到聲音,有些皺眉地轉頭,雙手來回搓動,“不是啊,李嬸,這裏有個小孩子,我爹娘把他丟在這裏了,要不你幫他洗個澡,換身衣服吧,我什麼都不會。”李嬸本來就是打工的,聽到少爺的請求,當即將掃把放在台階上走了進來,看到客廳男孩的血色蒼白,便明白了其中緣由。

“是不是李莊主帶來的餘孽?”

“是我爹帶回來的,不過是我的書童。”

李嬸嘴上嘟囔着,“什麼書童,你以前不知道,帶回來的餘孽幾乎都被殺害,儘管都是無修為的孩子,莊主喜歡留一線,夫人喜歡趕盡殺絕,今天肯定是看見少爺,所以丟在這裏不管了,得了,我李嬸怎麼說也是李家的人,今日由我來解決禍患吧。”說著就要用掌打死那孩童。

李遠有些慌了,踉蹌地跑到李嬸的身後,“李嬸,我好不容易才從母親那救下來的,你別動手,剩下的事情我、、、我能解決!”

“少爺,凡是不可有惻隱之心。”李嬸有些無奈地說道,便從廳內走了出去,似乎並不打算幫助這孩童活下來。

“知道了,李嬸。”

霎時間,廳內又剩下兩個孩童,李遠有些慌了,正在躊躇無奈之時,那孩童竟然站了起來,李遠有些害怕地向後退了退。

“你叫什麼名字?”

那孩童左右看了看,發現根本不是自己的家,有些無助地撇嘴,想要大哭,李遠當即上前撩了撩他的頭髮,拉着他的手就向著街上走去,雖然李遠那時候還小,府內的奴才並不敢阻攔。

“我和你說,我父親是個好人,肯定是在路上看你沒吃的,所以才帶你回來,以後你就不用擔心,因為我們李家在整個莊戶裏面是最有錢的,因為我爹會鍊金術,他的金行術方圓百里沒人比他強,你以後放心就好了。”

“還有啊,這人活一世,要開開心心、乾乾淨淨的,你這個樣子肯定會被別人看不起,還好本少爺有錢,過會兒你去客棧收拾一下容貌就好,我帶的錢多,夠你用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李遠就這樣拉着那孩童走了很遠,那孩童始終都一言不發,最後硬是憋出一個蘇字,“原來你姓蘇啊,知道姓氏就好,我叫李無相,他們都叫我阿遠,你就叫有容吧,我是準備把這個名字留給我妹妹的,你先用着吧。”

那孩童似乎沒有任何的反駁,李遠說了那麼多也覺得沒意思,便將有容交給了客店老闆,自己獨自溜達着玩去了。

李家莊並不是很大,準確來說是個集市,李府在集市東邊,靠近河岸,過了一座橋便是往前二百米便是李府,李遠站在橋上,手裏拿着冰糖葫蘆,有些無聊地看着船隻來來往往,根本不知道幹嘛。

咬了一口冰糖葫蘆,酸的李遠眉頭微皺,正要舉手扔掉,卻被一聲“少爺”打斷,李遠轉身來看,正是有容,換了一件衣服,頭髮梳洗完畢,眉目清秀,李遠愣了一下,“你要吃嗎?”

有容點了點頭,李遠很是無奈地將冰糖葫蘆遞了過去,”很酸的,而且我吃過了,要不買一串新的吧。”

他沒有說話,接過冰糖葫蘆,直接咬了一口,旁邊的李遠看着這種場面,口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那種酸倒牙齦的事情,李遠不可能去嘗試第二次,可是有容吃的很開心,這種場面他似乎在哪見過一樣。

“你要吃嗎?”

“不了,你自己吃完吧,以後還給你買呢,只要你還活着,日子就長着呢。”李遠雙手背後說道,也不再搭理有容,跟着李遠走在後面,身子搖搖晃晃,明顯有些虛弱,可是他要活下去,他迷迷糊糊來到這裏,渾渾噩噩活了下來,似乎都是李家所賜,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有意思,他自己都不清楚。

這時李氏夫婦早在廳內等候李遠多時了,在他們看來李遠的生活日程安排的滿滿當當,十歲之前,讀遍四書五經,十歲之後,開始修鍊五行術,為整個家族做貢獻,如此,李氏的家業也能順利繼承下去。

有容和李遠兩人並肩而行,李夫人的目光早就落在了有容的身上,“夫君,如今才剛剛開始,便知道和阿遠一起出去遊玩,日後還能了得!”

“累了自然要休息,夫人息怒,這種年紀記不得過去,都會忘記的,六歲而已,許多事情他也沒有看到,尚且不足為慮。”李莊主和稀泥道。

“哼,待到阿遠十八,此子必須消失!”李夫人瞥了一眼道。至於李遠和有容站的地方有些遠,根本不知道父母再商議什麼東西,見到他們走開,方才從客廳穿過,繞到後面的書房,有容緊緊地跟在後面,不敢多看,不敢多想。

就這樣,蘇有容便在李家住下了,和李遠隔間房屋,無非每次見到李夫人的時候,有些害怕,再無其他,有容行事中規中矩,只有單獨和李遠在一起才會哈哈大笑,無拘無束,當然在李莊主的面前也是一樣。

四年光景悄然而過,李遠的文學生涯也算暫且告一段落了,生意家族,認識字不過一方面,更重要的以實力守護這種家族榮光,頭腦文字固然重要,但是在什麼樣的世界,自然以什麼樣能力為水準,在這世界,五行術為主,文武次之,故而修五行,人皆要為之。

李府已經有百年底蘊,金銀財寶自是不計其數,可是測五行還需家族門人來試驗,十歲那年,李遠已經稍微了解五行,長相更是出眾,故而在家族之中更像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而有容雖然容貌俊俏,但終究是僕人,如何贏得他人尊重。就是掃地的僕人見他亦是不過嗤之以鼻。

書房前面,有幾株桂花樹,加上初秋,桂花滿園,香氣撲鼻,李遠最喜歡在桂花園的亭子裏觀月,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就是幾個時辰。而有容則是站在亭子外,守護着阿遠,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有容,以後你是念書,還是修五行?”李遠用手拉過來一枝桂花,用鼻子聞了聞,然後說道,那桂花着實香氣宜人,李遠也不忍心將他折下來,只是連着枝葉把玩,隨即放手。有容面色平靜,看了一眼李遠,有些打趣地說道:“我看着你就好了,現在伺候你,以後你保護我。”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油腔滑調了,明日就要試驗修行根本了,到時候父親交給我的口訣,我全部告訴你,要是能修鍊最好不過了,到時候我們出去闖蕩,也不必怕那些有能無德的高人了。”李遠略微激動地說道。

有容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他知道他是沒有資格談論修行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外來的人,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上天的恩賜,若是奢求這些,豈不是會失去所有,當初他也依稀聽到,自己是沒有修行的能力,所以李莊主才會保全他的性命,四年過去了,對於李家的仇恨,因為李遠的關係倒是淡了很多,況且現在也有心無力。李遠看着有容,想到自己亦是無能無力,也不過是笑笑罷了。

“對了,有容,你說以後你會殺了我嗎?”

“你比我厲害,再說我怎麼會殺你呢?以前的時期我都記不清楚了。”有容說道。

李遠不再多問下去,次日清晨,李氏夫婦很早就來到了大廳,僕人更是將五個高二尺的鐵盆放在廳內,另有五位長老在廳內左右坐定,李莊主自然是在首位,李遠和有容起床之後直接來到廳內。

五個鐵盆分別放着金粉、清水、枯木、油燈、以及干土,有容站在李遠的後面,李莊主慢悠悠地起身,稍微整了整衣衫,將李遠拉到自己的面前,至於有容只得和靠近門窗的僕人們站在一起。

李遠不知所措,依次和幾位長老行禮,“遠兒,這幾位是五行長老,擅長辨識孩童是否可修為,眼前是微五行,若能控制,便可修習,你就一個挨着一個實驗吧。”

那天李遠懷着緊張的心情,在五位長老的面前一一試驗了一番,分別將金粉熔成一塊,清水結出寒冰,油燈陡然熄滅,枯木長出新枝丫,干木莫名其妙隆起,微五行樣樣精通,只要長老給出口訣,李遠總能運用自如,而且發揮的比任何人都好。

所有的僕人以及長老都向李莊主道賀,李遠那天被淹沒在所有的祝賀聲中,而有容則是在門框內看到了所有的祝賀以及榮譽,不過都是向李遠送去的,有容沒有說話,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遠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之後,他有些無奈地敲了敲有容的門,有容還沒睡,臉色依舊看不出喜怒哀樂,李遠拿出包袱直接遞給了有容,“這是烤鴨,還有我今天試煉的口訣,你可以試試,我怕被娘看到,就先走了啊。”

有容看着李遠離開,心中不知是感激還是無奈,他看到了榮耀無限的李遠,心中憤恨。縱使他無資質,但如果父母尚在,或許也會受到父母的疼愛,可是現在只能躲在門框外,窗戶底下,看着別人過着比自己強一萬倍的生活。

他拿着李遠的口訣,勉強記下,來到桂花園內,稍微嘗試了一下微五行,可惜油燈依舊亮着,清水依舊溫溫的,縱是他身為木行術的後人,面對着枯枝爛葉,依舊是無計可施,只能看着枯樹枝在風中搖動,再無其他辦法。

那天有容終於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他恨自己為什麼家庭這般凄慘,他恨自己為什麼所有五行全部不能修鍊,他恨為什麼壞人卻可以逍遙法外。心中早就消失的怒火以及仇恨,又一次被點燃,可是他不知道找誰痛下殺手,李氏夫婦的五行術高深莫測,凡夫俗子的氣息根本不能靠近,至於李遠,他不敢,也不想。

李遠的根基前所未有,李莊主又是金行術的集大成者,所以李遠想修鍊任何秘法都是不需要爭取的,全部都是現成的,而有容每日只能熟讀四書五經,而後看着李遠每日送來的口訣,扔了可惜,便將其編成書冊,放在枕邊。

轉眼間八個春秋,李遠略帶有痞氣,而且是李家所有人眼中的無上五行術家,每每到一個地方都被眾星捧月般地對待,至於有容略顯文弱,但風骨氣質卻不亞於李遠,大家都以為他是李遠身邊的絕世高手,專程保護李遠安全的,因為十幾年來,沒有人在意過蘇有容的行為舉止,僅僅蘇姓這一點就足夠了。

那年李遠本已經和鄰近鎮上的姑娘定好婚約,按照道理來講,這一輩子前十八年總算是在父母的安排下風風光光的過來了,李遠不曾違背過父母的意願,定親也是,當然李遠並沒有親自過去,他的大名,在整個清河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被李遠的家人看中,自然也是修來的福分。

可是有的時候物極必反,風光的背後總有付出,李莊主在李家莊這片地界生意無數,就是在清河城也是如日中天,可人總不能一蹴而就,其中也是說不清的艱辛和看不見的黑暗,清河城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大家大戶沒落,唯獨清河城李家沒有絲毫衰退的跡象。

李莊主原名李天德,這個名字好久沒用了,被人熟知的不過是行一善,早年李莊主靠着一手鍊金術白手起家,可是五行相生相剋,若李家莊金行術盛行,勢必導致其他四行衰落,以至於陰陽不和,鍊金術也難維持下去,生意周轉,資金往來,少不了金銀,又加上幫助周邊李氏,導致煉金過多,樹木水流衰竭,皆是相應減少。故而李莊主便開始從外地挖補口訣,引流移樹,然各地皆是陰陽持平,豈能容忍李莊主因一己私利,而行此不義之事,所以便與李家結下樑子。

不過李莊主從不自己動手,皆是別人宣戰,李莊主便會與五位長老前去會戰,若是贏了,則趕盡殺絕,若是碰到沒有修為的孩子,便留下一個,故而清河城以及周圍的城鎮皆叫李天德為行一善,大有嘲諷之意。

現如今李家門廳日盛,李莊主也不再干這種勾當,總的來說行一善的名號早就沒了,而李莊主的盛名以及李公子的名號倒是漸漸別人熟知。

當初李莊主趕盡殺絕地一個是木行術世家蘇氏,另一個便是水行術世家劉氏,所謂殺絕不過是直系而已,旁支李莊主也沒有放在眼中。

那天李遠正在修鍊以水成冰,有容則是在旁邊看着,李嬸突然從前廳跑來,說是李氏橋門聚集了四位高手,兩位木行術尊者,兩位水行術尊者,縱使一般的五行修士在清河城已經能夠排上名次,何況乎高上幾級的尊者。

五行修為數年才可稱之為控術士,對五行之一算得上運用自如,其次便是修士,掌握兩行術,一主一副,再高點便是靈修士,兩行術運用自如,之後才是三行尊者,四行靈者,五行仙者,突破五行,尚且無人。

所以有言,一行控術初修道,兩行修士懂決要,三行尊者踏虛空,四行靈者名世間,五行仙者未嘗聞。

十幾年來李遠家中並未出現過什麼大事情,而且在李遠看來,家中似乎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不知所以的李遠便跟着李嬸拉着有容去了李氏門前的橋下。

李氏夫婦以及五名長老都在橋上,四名尊者臉色不善,那時李遠聽李嬸說,兩位木行術家乃是蘇家尊者,兩位水行術家乃是劉家尊者,皆是為報當初滅門之仇的,李遠這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做了多少錯事。

李遠不敢說話,自是在橋下面看着,那四位尊者皆有駕馭虛空,搬山倒海的勁頭,李莊主不過是修士而已,而李遠更是一個未出名的控術士,所以李氏夫婦以及五名長老全部被斬殺,李家的僕人見情況不對更是四處逃竄,僅留下李遠和有容站在李家門前。

那四位尊者見狀當即上前,“蘇尊長,這位就是李遠,後面的是蘇有容,如今敵人已滅,吾當回劉家交差,這兩個毛孩子就由你來處置吧。”

“好,劉尊者請回,這有容乃是我蘇家外戶,在李家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也該嘗嘗享福的滋味了,至於李遠我會處理的。”那蘇尊者笑着說道,那兩名劉氏尊者便踏空而去。

李遠眼中儘是憤怒,想要上前抱住父母的屍體痛哭,可是看到這四人的面目更是可憎,當即揮手掀開地面,可惜還未動手早被蘇尊者右手向前一擺,李遠便躺在五米開外,胸口疼痛難忍。

“有容,我們先回去吧。”蘇尊者說著就要帶走有容。

李遠嘴中都是鮮血,難以開口,想要起身,但全身筋骨似乎錯位一般,根本站不起來,依稀能夠聽到有容講話。

“多謝尊者報仇,只是有容不能修為,便不與尊者回去了。”

“哎,什麼能不能修為,世間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絕對的,現如今家主修為無上,可斗轉星系,跟我們回去便是,而且這李家小子資質甚佳,帶回去將他修為全部轉移到你的身上就行了。”蘇尊者笑嘻嘻地說道。

旁邊的另一名尊者聞言,當即用手將李遠吸了過來,“有容,你是蘇家一份子,今日將李遠帶回去正好給你試驗一番,況且尊者豈是容易修鍊而成的,多虧家主、、。”

“念尋!莫要多說!”為首的蘇尊者言罷,便將李遠和有容帶離了清河城,來到了木華城,此城多是木行術家。

清河城李家從此絕名,餘下的家僕將李家所有財產分割,形成諸多小李家,那年李家徹底沒落,所有的美好只持續了十八年,李遠雖然後來回到了清河城李家莊,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沒了意義,他和有容的恩怨也算是了結的差不多了吧,至少李遠是這樣認為的,人生不過是一程接一程,直到青山綠水,再來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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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一生思念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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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人所行,后必所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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