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潮汐是在車子駛進街道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急忙拍了拍司機的後車座,“司機,不要來這裏!停車!”
宋正碩發現事情敗露了,立馬捂住潮汐的嘴,笑嘻嘻地看着司機,“司機,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她跟家裏鬧了點兒彆扭,不願意回家,您別介意啊,您繼續開,開進去就行。”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宋正碩,“你不會是個騙子吧?”
宋正碩一臉無辜,“怎麼可能,我要是騙子的話,她這一路會不反抗嗎?”
司機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一方面也不想惹麻煩,就沒有再說話。
潮汐扒着宋正碩的手,用眼神示意讓他放開自己的嘴,宋正碩一臉正經地趴到她耳朵上細語:“潮汐,你就甘心這麼走了?你的東西可都在許俊賢家裏。而且,他幫了你這麼多,就算走,也要有個正式的告別吧?你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可是很沒良心的。”
潮汐聽了,漸漸安靜了下來。宋正碩說的沒錯,她的外婆確實告訴過她,要懂得知恩圖報。
她點了點頭,宋正碩把手拿了下來,“只是這兩天是好日子,分別這種事情,就放到大年初一之後吧,要不太不吉利了。”
潮汐盯着宋正碩,“好吧。”
宋正碩看潮汐能聽進去他說話了,就笑嘻嘻地碰了碰潮汐的肩膀,“許俊賢家裏不想住了,還有我家嘛你要是想住我家,隨時告訴我,我都可以的。”
潮汐扭過頭去看着雪花,不搭理宋正碩,宋正碩尷尬地撓撓頭。
許俊賢和山本千葉子先他們一步回的家,許俊賢提着買的東西放到自己卧室,換上了家居服。
“俊賢,我忘記帶衣服了,你能借我一身嗎?我的都被雪淋濕了呢。”山本千葉子拍着自己身上的落雪道。
許俊賢抬起眼皮看了看,又耷拉下去,走到廚房倒水,“一會兒潮汐回來,你跟她借吧。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穿我的衣服。”
山本千葉子撩了撩濕漉漉的頭髮,失落地點點頭,“好吧。不過潮汐……還會回來嗎?”
許俊賢倒水的手停了下來,他走到山本千葉子面前,眉頭緊皺,“為什麼不會回來?”
山本千葉子後退了兩步,眼神躲閃,“我……我的意思是潮汐她看起來很生氣,我怕她……”
“我們回來啦!”
山本千葉子還沒說完,宋正碩就叫喊着打開門進來了,“外面好冷啊,要不是我跟潮汐跑得快,就要凍死啦!”
山本千葉子聽見潮汐兩個字,眼睛立馬眯了起來。許俊賢也立馬往外看。
宋正碩最先跑進來,潮汐緊接着跟了過來,兩個人看見許俊賢和山本千葉子對面站着,兩個人都很嚴肅。
宋正碩尷尬地笑笑,撓了撓頭,“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嚴肅?”
潮汐走過來,許俊賢立馬看了過去,兩個人對視的時候,潮汐立刻偏開了頭。
許俊賢低下頭捂着嘴咳嗽了一聲,“嗯……你們坐着,我去做飯,一會兒吃飯。”
說完,許俊賢立刻去了廚房,山本千葉子走到潮汐面前,一臉溫柔,“潮汐啊,你能不能借我一身衣服穿?你看,我的衣服都濕了,俊賢說,你會借給我的。”
潮汐盯着山本千葉子的上下打量,一聲不響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套衣服遞給山本千葉子,“諾。”
山本千葉子立馬笑嘻嘻地接過來,“潮汐你真好。”
潮汐拿起桌子上擺着的蘋果咬了一口,“不客氣。只是來別人家來的的乾脆,卻不帶衣服,說出去都不怕人笑話。”
山本千葉子的臉刷的變成了豬肝色,卻還忍着怒氣微笑,“下次不會了啦。”
京都電視台。
“姐,放假快樂!……我聽他們說你自己過除夕?”韓在順背着手走過來,對正在收拾東西的徐信善道。
“怎麼,你有意見?”徐信善把東西推到一邊,雙手撐住桌子凶神惡煞地問。
韓在順心虛地往後退了退,“怎麼敢呢,我只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過除夕?”
徐信善盯着韓在順,“你姐姐我自己過除夕是因為我是孤兒,你跟我過除夕?據我所知,你不是孤兒吧?”
韓在順急忙擺擺手,“我不是嘲笑或者諷刺姐的意思,我只是想邀請你,除夕嘛,自己一個人過多無聊。”
徐信善低下頭重新收拾東西,“不是我說,你個小夥子,回家去陪父母過除夕多好?好不容易團圓的日子,別白白浪費了。”
韓在順知道勸不動徐信善,只能表面上答應,“好吧,我回家。哦對了,姐,新年快樂。這是送你的新年禮物。”
韓在順把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手裏提了一個白色的袋子。
“什麼東西?”徐信善伸手拿過來就要拆開,韓在順立馬制止了她。
“不能拆!這是新年禮物,一定要大年初一拆開的。”韓在順一把按住徐信善的手,肌膚相貼,韓在順的臉接着紅了,趕緊把手拿下來了。
“不說了,我走了,回家的路上開車小心點兒。”韓在順說完就溜之大吉了。
徐信善看着韓在順孩子一樣的動作,撇了撇嘴,“搞什麼,難不成我還是小女孩?會這麼期待新年禮物?”
看着韓在順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徐信善深呼吸一口,馬上拆開了手裏的袋子。
“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大年初一有沒有禮物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一個男孩子會送女孩子什麼東西?”
徐信善正說著,臉上的微笑突然靜止,“當然啦,肯定不是什麼奢侈品,畢竟是個孩子嘛,孩子又哪來的錢買貴重禮品呢?”
說完,徐信善就打開了袋子。袋子裏面是一個巴掌大的禮盒,禮盒裏裝的是一塊手錶。
手錶是紫色的,手錶帶是紫水晶,徐信善的幸運色。禮盒下面貼了一張標籤,標價五十八。
“我就說嘛,一個實習期的孩子,怎麼會送太貴重的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