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序章:三國並立

第一卷:序章:三國並立

三百年前,中原大亂,各諸侯世家百姓紛紛起義,一時之間起義軍士混亂。

梁王與燕王各自趁亂於南方、東方稱帝,梁國、燕國至此成立。

梁王、燕王欲征戰四方,平定天下,兩人都想坐那天下霸主。

然而,戰亂任是未曾平息,反而戰火燃燒的愈來愈廣了,戰火紛飛的中原,百姓們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直至泥腿子出生陳霸的出現,帶頭與人在北方起義,加入了這場消炎之中。

經過幾年的征戰,這支起義軍隊也越來越壯大了,堪有與梁王、燕王有力一戰。

陳霸王聽從下屬的建議,選了一個良好吉日,在軍中登基稱帝,建立陳國。

直至戰火平息,往北方遷都至洛京,將洛京作為陳國的都城。

戰火雖結束平息了,但是梁國燕國畢竟不是普通的起義軍,人家有軍有國,大戰輸了就退回到城裏就不出城一步。

梁國有山脈崎嶇作保護,燕國有大河喘急作保護,陳霸王那支壯大的起義軍隊也無法,只能退而求其次為百姓着想不戰了

整個中原平分南梁、東燕、北陳,互不干擾,至此三國鼎立形成。

如此百年戰亂的中原才好不容易安定了下來,四處躲避戰火的中原百姓也終於將心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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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四十五年秋,陳國第二任皇帝因病駕崩於武英殿,享年五十七,在位四十五年,廟號仁宗皇帝。

“咚......咚......咚......”

深夜,偌大的皇宮裏,敲響起了渾厚的鐘聲二十七下,一下一下的敲響了宮裏睡着的每個人。

不多不少,剛好是二十七下,這是陳國皇宮裏四十三年以來,第一次敲響了鐘聲二十七下。

悲鳴沉重的鐘聲在夜裏傳遍了整個皇宮,驚嚇了數只從宮廷上方剛飛過的鳥兒。

震破了漆黑的夜幕,“轟隆”一聲,伴隨着電閃雷鳴之後,傾盆大雨也開始接踵而來。

從鐘聲響起開始到結束,皇宮裏的腳步聲行走的越來越快速,越來越急切了。

“殿下,娘娘,”

太子身邊的內侍章呈腳步急匆匆的來到正院門前,正要開口叫醒裏面兩位殿下的時候,門正好從裏面打開了。

門開的瞬間,一身寒氣的氣勢令章呈腿軟的要跪下去了。

太子周身寒氣圍繞,臉色鐵青,連從小跟在太子身邊的內侍章呈看得腿都在抖。

“殿下,宮裏......”話沒說完,章呈見殿下出來了直接抬腳就往外面走。

又想起殿下的衣冠不整,章呈連忙跟上去,提醒道:“殿下,您的衣冠......”

衣衫襤褸,玉冠斜戴,哪還是宮裏朝堂民間所看到的舉止有度,風度翩翩的太子殿下?

驀然間,剛剛還抬腳就往外的玄衣公子突然止住了前進的腳步。

眼見殿下停下來了,站在太子殿下右後方的章呈順着殿下的轉身看去,只見正院門外站着一位靚麗的女子。

不,應該是一位靚麗的婦人,讓人一看就是眼前一亮,難怪殿下與娘娘成親兩年以來,對娘娘如此疼愛信任有加。

此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殿下的嫡妻王氏。

而她也正好往太子殿下這邊緩緩走來。

眼見娘娘就要走上來了,章呈急忙低下頭不敢再看,盯起了腳下被雨水沾過了的石板路。

她走到太子殿下面前停下,拿着手中的披風替他繫上,並將他身上歪斜有褶皺的衣裳理了理,重新系好腰間的大帶及玉佩。

太子殿下握了握她的手,隨即就轉身快步離開了。

待太子殿下消失在雨中后,她才轉身回到了房間了,吩咐道:

“去將蕭良娣、張良媛、阮昭訓正院來,再去將府中所有的顏色全都換掉,掛起白帆。”

“是!”

侍女恭敬地應下隨後退了出去。

蕭良娣、張良媛、阮昭訓三人乃太子妾室,分別住於冬院落、西院落、南院落。

連夜裏,蕭良娣、張良媛、阮昭訓三人見娘娘身邊的青荷來請,便不敢再耽擱了,各自打着傘帶着自己的侍女來到了正院門口。

在她們進去之後,看着上方做着的人,各自都唬了一跳,她們三人竟是讓娘娘等候着,着實為大不敬。

三人很快斂了斂神色,趕緊結伴上前行禮請安,齊聲道:

“請娘娘安,妾等來遲,請娘娘責罰。”

她抬了抬手,示意她們坐下,見人都來齊了,就直接長話短說了。

“不必了,諸位都請坐吧!”

等候幾人來齊后,太子妃理了理思緒,“宮中響了二十七下鐘聲,諸位想必也聽到了,本宮不必說想必你們也是知道的。”

這二十七下鐘聲響徹天際,整個洛京城都能聽到,她們三人自然也是早就聽到了的。

在她說完后,她們三人互相對方望了一眼,關於這二十七下鐘聲,這意味着什麼,她們作為官家女自然也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了。

那就是——陛下駕崩了!

陛下駕崩,洛京城所有官員夫婦每日都要進宮哭祭。

作為東宮太子太子妃更是每日都在待在皇宮裏主持一系列的喪儀,是以太子府中事務暫由蕭良娣管着及太子府內侍總管李洵協助。

明光照耀的武英殿內,跪了一屋子的人,裏面的哭聲哀嚎悲切夾雜着殿外的傾盆大雨打落下來的聲音。

仁宗皇帝的妻子,樊皇后更是幾度哭暈了過去,她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樊皇后一身素服守候在床邊上,拉着仁宗皇帝的手,聲音嘶啞悲切,連喚了幾聲“夫君,夫君”。

似是不相信他就這麼離開了,她抓緊他的手使勁地搓着搓着,直到她自己的手都搓紅了,也不見他的手有半絲溫暖。

搓得她自己的手再紅再疼,她依舊不願放棄,手搓不暖和,她就朝自己的手上哈着氣搓着他的身體,他的腳,他的臉。

口中聲聲悲切的喊着“夫君”兩個字,總之勢要將他喚醒為之。

無論宮中嬤嬤侍婢如何苦勸也無用,直到東宮太子來了,親自勸了她,才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宮外,連續響起幾道“轟隆”的雷聲,響得人心惶惶不安。

轟隆的雷聲、狂風暴雨,這更像是老天捨不得這位在位四十三年的仁宗皇帝,連老天都在為他悲鳴哭泣。

仁宗皇帝性子溫和,天性仁孝,對人寬和,不喜奢華,常以“為人君,止於仁”來告誡自己。

是以百姓也極為喜愛這個皇帝,稱頌他為“仁德之君”。

在他在位的四十三年以來,最是得民心所向的。

仁宗皇帝減輕百姓的田租賦稅、重農抑商等措施,使陳國的經濟繁榮,百姓生活也富裕了起來。

仁宗皇帝這一生,在百姓中淪為美談的不是他的功績如何,而是他與陳皇后樊氏的愛情故事。

這故事也俗,就是英雄救美反過來美救英雄的故事。

據說仁宗皇帝當年私訪時,不幸掉下了懸崖,恰好被當時的樊氏路過,救下了他並帶回了家中救治。

而就在那段養傷期間,兩人互生了情愫,而樊氏也大膽,性子也不扭扭捏捏的。

即是心中心悅於他,就狹恩求嫁的問他是否心悅她,並要求他娶她。

好在仁宗皇帝也是對她有歡喜的,若是換了別的男子,估計再有好感也早就不喜了。

兩人互換了定情之物,待他養好了傷他就回宮了,而他也重守承諾,回了宮就向太后說明了情況,以周禮三媒六聘的娶了樊氏,立她為後。

在那之後,仁宗皇帝更是為她散去後宮未承寵、未生子的后妃佳麗,獨寵她一人。

東宮太子更是出於她的腹中,自他一出生起,就被仁宗皇帝立為東宮太子,親自放在身邊教養他,為他請最好的老師。

從鄉野女子到一國之母,可以說是麻雀飛上了枝頭做了鳳凰。

被上天眷顧的樊氏更是得到了一國之君的痴情愛重。

而作為深情的一國之君仁宗皇帝,更是成為了萬千姑娘家夢中兒郎。

當年官宦世家的每個姑娘都想成為那位樊氏,入宮伴君左右,無一不羨慕嫉妒這位皇后樊氏。

可見仁宗皇帝的魅力是有多大了。

仁宗皇帝因病駕崩,離開時倒也走得安詳,只是苦了皇后樊氏了,至此宮廷中又多了一位守寡的女人。

仁宗皇帝停靈了二十七天後,就入葬於皇家園陵。

年方十九尚未及冠的太子登基,取年號天嘉,已來年定為天嘉元年,可以說是少年天子了。

太子嫡妻太子妃,琅琊王氏入主中宮,成為陳國第三任皇后,享母儀天下之尊。

封原先帝生母為太皇太后,先帝嫡妻、太子生母為太后,一人住長安宮,一人住長樂宮。

因武英殿曾是先皇在此處理政事之所,新皇不願打擾先帝,主動住到旁邊的宸佑宮作為他的寢宮及處理政事的地方。

宸佑宮,素服着身的陳乾翻看完這些日子堆積如山的奏摺,抬手按了按眉心。

父皇走的這些日子,真的是好累。

面容上一臉的疲憊盡顯,鬍子拉渣的也好些日子沒有修飾了。

不過面容再狼狽也不影響他,還是如此的俊朗帥氣,一點也不減作為太子殿下的威嚴。

陳國國喪三個月,下旨在喪儀期間皆要禁樂禁宴禁止一切活動,直至喪儀結束才可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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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人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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