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傳膳柔福宮,寶貴人伴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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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被看了,摸了,等出了宮,還有哪個男人願意要她啊。
可是她還是不敢,身邊睡的這位是皇上,要她去死還不跟捏死只螞蟻似的簡單。
淺離不想死。
所以她也只好忍耐着,試着忘記身旁的男人是沙迦,只把他當成是一團空氣,一條棉被,一隻碩大的枕頭,亦或是。打了個哈欠,她忽然覺得也有點困。
沙迦直睡到傍晚,才神清氣爽的張開眼,直直坐了起來。
身邊的淺離白生生的身子落在他眼中,胳膊、小腿、脊背甚至是小pp,全部都還保持着孩子特有的體態。她根本算不上是個女人,即使不穿衣服,也無法引起沙迦男性的**。
不過,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小東西,竟然會擁有那麼神奇的催眠功效,沙迦在哪裏都誰不安穩,唯獨有她在身旁,便能很輕易的入睡。
於是,他開始很認真的考慮,是不是該物盡其用的給這個肥嘟嘟的小東西尋個更好的差事。
沙迦睡的舒爽,精神振奮,心情大好。
伸着懶腰走到外間,讓安福伺候着更衣梳洗,唇畔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
“陛下,您氣色可真好。”老太監嘴甜的稱讚着,屈膝跪在沙迦的腳邊,為他套上鞋襪,再用手帕輕輕拭去浮灰,一絲不苟的敬業態度幾十年如一日。“晚膳的時間也快到了,皇上,您是要在未央宮享用嗎?”
沙迦想了想,“傳膳柔福宮,寶貴人伴駕,對了,安福啊,你去吧江南織造新送來的雪色綢緞取兩匹先送過去,知道怎麼說吧?”
對這種情況,沒有人再比安福駕輕就熟,他笑吟吟的答應着,轉身着手去佈置。
明夏在一旁侍候,聽見皇上才出了鳳昭儀的卧房立即就籌劃着去找寶貴人尋歡,還派人先送去禮物討好,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宮裏的娘娘們都是陛下私有的玩物,喜歡哪個就寵哪個,沒半分真情。
幸好鳳昭儀沒有聽到陛下這番話,否則真不知道要怎麼傷心了。
卧房內忽然傳來淺離輕輕的呼喚聲,明夏立即施禮告退,進房伺候去了。
待看到一室狼籍,片片撕裂的衣物飄灑滿地時,明夏臉色立即變了,難倒皇上下午忍耐不住,已經把主子給。
淺離蜷縮在被子裏,窘笑道,“明夏快去幫我拿件衣服,我想起床了,頭睡的好暈哦。”
明夏點點頭,取衣物的時候順便還吩咐招福他們趕快去準備熱水,稍後鳳昭儀可能會要求沐浴清潔。
淺離根本就沒意識到這番曖昧讓下人給想歪了,她裸着身子極不自在,恨不得立時就有一件衣裳穿着,解除這種窘態,再加上年紀畢竟還是小,對男女之事懵懂,一時間竟然無察覺。
沙迦耐心的等着淺離穿戴整齊出來,招手喚她坐在身邊,拽了拽她圓潤的耳垂,“小東西,晚上要不要來勤政殿陪着朕一起睡?”
勤政殿是沙迦自己的宮殿,平素只有他一個人住,即便是宮裏的娘娘不得未經允許而擅闖。至今為止,也只有前任未央宮主人才有幸在勤政殿伴駕,不言而喻,那個地方對沙迦的整個後宮來說,都是極其特別的所在。
淺離立即驚恐的搖晃腦袋,“我才不要去。”
每天晚上和這個喜怒無常,愛撕別人衣裳的暴君一起睡,她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呦。而且,若是給宮妃們知道她又和皇上狀似親密無間,肯定要招惹來漫天飛醋,不淹死她,也得嗆死了。
她還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呢,惹眾怒的事情堅決不幹。
沙迦骨子裏是極為霸道的男人,不過他喜歡用這種詢問式的口氣對待他的女人們而已。
這並不代表着他就能接受拒絕,尤其是淺離的任性,分外不能允許。“安福,去把昭儀娘娘的衣物用品都拾掇乾淨,送到勤政殿去,這些個隨身伺候娘娘的奴才們,撿着貼身勤快的,也一併調到勤政殿去。”
安福太監自然不知道淺離對沙迦來說的真正意義。
他聽見了皇上的命令,內心深處震驚無比。可以說宮中每一位娘娘的最終目標都是得到入住勤政殿的機會,那裏與皇后大位,只有一線之隔。
幾年來,最得陛下寵愛的娘娘都沒能成功達到的目標,卻被這個毫無特色,身子還沒長圓潤的鳳昭儀給得了去,瞧那模樣還不情不願的。是欲擒故縱嗎?未免玩的也太高竿,連他在事先都沒看出爭寵的端倪。
淺離無助的瞧着一屋子大小奴才在安福的指揮下,有序的忙碌起來,常用的書籍被堆積在一處,還有淺離的一箱衣物和貼身物品外,就再沒什麼好收拾的。
沙迦不滿的瞥着奴才們三下五除二收拾好的行李卷,“就這麼點?”
“回稟皇上,大概是鳳昭儀入宮時日比較短,所以。也沒存下什麼東西。”安福急的冷汗冉冉,他也沒想到身為以鸞鳳公主的身份入宮的昭儀娘娘,竟然如此寒酸,還被陛下看到了,好像他這個主管太監刻意怠慢了未央宮似的。
明夏站在淺離身側,壯着膽子小聲提醒道,“娘娘,庫房裏還有您的嫁妝,只是從來都沒打開過,那些東西要不要帶到勤政殿去?”
淺離這才想起來那是真正的鸞鳳公主的陪嫁物品,下意識里,她總覺的那些事代為保管的‘別人’的東西,所以從來都沒想起來打開看看裏邊裝的究竟是什麼。
沙迦倒是忽然來了興趣,入鬢的濃眉微微挑高,“小東西,你還有自己的小庫房吶,走走走,讓朕去參觀下,瞧瞧你都藏了什麼好東西在裏邊。”
說罷,竟然牽起她胖乎乎的小手,由招金太監引路,直奔偏殿而去。
淺離再想阻止已經就來不及,吶吶道,“皇上,您不是還有事嗎?那個什麼什麼娘娘還在等您一起吃晚飯呢。”
“這麼小就學會捻酸吃醋可不好,你這個毛病得改改。”沙迦嘴上雖教訓着,臉上卻掛着笑意,顯然並未真正動怒,尤其是淺離露出囧囧的表情,更讓他心情愉悅,彷彿煩惱的事全都忘記了。
淺離那邊可笑不出來,誰吃醋了?她為什麼要吃醋?她可是巴不得皇帝陛下趕緊走人,免得她提心弔膽的什麼事都不敢做。
他一來,就把她的先生給趕跑了,不讓她念書,強拉着在床上睡到了傍晚。現在又興趣盎然的要去看‘鸞鳳’公主的嫁妝,最讓淺離鬱悶的是,晚上還得去勤政殿和他一起睡,不答應就使強的,叫人先把她的東西都搬過去。
這男人,簡直太任性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完全不管別人的想法的。
偏殿被改作裝嫁妝的庫房,落了鎖后再沒打開過,幾十隻紅木大箱子上堆積了厚厚的灰塵。
沙迦命人將其都抬出來,擺放在院子裏,竟然滿滿當當,數量不少。
淺離自己也吃驚居然有這麼多東西,就是不知道箱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麼。
要打開來看嗎?
淺離有種偷竊的羞愧感。
她是孤兒,從小生活在大雜院內,帶着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們,過的艱辛。
可即便如此,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偷,是蒙在頭上一世的恥辱,沾上了,再想甩掉,談何容易。
現在,她暫時竊據了鸞鳳公主的身份地位,純屬是不得已,將來至少還有解釋的餘地,畢竟她也是受害者,被周展騙來了北國的皇宮,陰差陽錯的嫁給了沙迦,成了他數百名妃子之中的一員。
如果真公主回來了,她悄悄隱退,重回民間,不多時,就沒人會再記得她這枚小小贗品。
要是打開了公主私人的物品,將來怎能說的清楚,若是無心侵佔,她沒事去看人家的嫁妝做什麼。
跟人家說是被北皇沙迦強逼而為之,誰會信呢?
“小東西,怎麼無精打採的沒精神,難倒怕朕看見你的私房錢,會搶了不成?”打趣不停,沙迦捏了捏淺離肉呼呼的臉頰,“真是個小氣的東西,行啦,朕不看了,魯國的東西,有什麼稀奇的,朕的藏寶庫,多得是奇珍異寶。”
他甚是倨傲,狂霸不羈。
天下之大,唯北國獨大。
北皇沙迦,豈止是權勢的代名詞而已。
這天下興衰,皆繫於一人之念。
各個小柄,更是他閑來無事,博弈的棋子。
金銀財富,只不過是這其中最微不足道的戰利品,即便成山的堆積在面前,他也沒有任何感覺。
淺離噓了一口氣,皺巴巴的小臉釋然的放鬆。
惹的沙迦哈哈大笑,點住她的鼻尖嘆道,“你呀,小守財奴一個,瞧那小氣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