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化險為夷
?其實林業早就預料到老婦會再次折回，沒那麼容易放棄，刺客的信條是抓住任何可以擊殺對方的機會不放，伺機而動。
哪怕現在身受重傷，遍體鱗傷，林業心中也有打算，一直在防備老婦的暗算。只不過令林業無法想到的是，周新竟然出手幫自己解圍，令人難以置信。
“何為要出手助我？”林業艱難地說道，如同嚼蠟一般。
“不為何，戰鬥還沒結束，你我公平戰鬥，不容外人干預。”周新亦是連說話也艱難，但從話語間可知他為人率直硬朗，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那你又何為出爾反爾，下令攻城？”林業怒道。
“兵不厭詐，這是戰爭，屬於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而不是你我的。於個人，我可以與你大戰不休，但於國家，軍令如山，千山國我不能不滅。”周新道出了他的悲哀，道出了身為一個臣子悲哀，很多事情他也是逼於無奈，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
“這個小子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簡單，他一人屠殺了四名天階。”老婦出言提醒，卻不敢動手，有周新在阻擾，她根本忤逆周新的意思。
“不用你提醒，來吧，小子，來完成這場戰鬥。”周新再次燃起了戰意，似乎真的要和林業不死不休。
“如你所願。”此時的林業已經無力再戰，但心中的戰意被周新帶動，騎虎難下，只有硬着頭皮上。
說罷，林業透支生命本源，逆轉精血，背水一戰。強行運轉剛剛才恢復了一絲的源力，雙手結印，十指間不斷擺弄出複雜的手勢，最後十指成印，有開天之勢，名之曰開天印。
開天印是《行墓秘》中記載較為顯淺的一種攻伐之術，修鍊到頂峰，可以引動九千九百九十九條地龍，組成“九九歸一盤龍陣”，困在其中，連神也要飲恨。
而以林業如今的修為只能引動兩條地龍，開天印一出，兩條土黃色巨龍從地下騰飛而出，發出兩聲高亢的龍吟，地下的士兵在一聲龍吟下都紛紛掩耳倒地，強烈的聲波甚至能刺穿他們的耳膜。
巨龍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后，直飛周新而去，呈現出夾擊之勢。第一條巨龍的利爪無情地拍向周新，第二條巨龍的掃尾也在後方向周新掃去，巨龍起落間帶動而起的勁風就足夠殺死一名人階修士。
烈日當空，山河失色，周新根本避無可避，在夾擊之下被拍飛，在空中飄零，一條血柱在他的口中噴出，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點點亮光。
但似乎林業有所留力，並沒有取他性命，只是將他重傷，但傷勢不輕，連本源也受了重創，源穴已經受損，沒有一年半載的治療，恐怕連床也起不了。
“想不到這麼快又碰面了，那就別走了，不過沒有他那麼幸運了。”林業對老婦說道。
巨龍在林業的驅動下在半空中飛舞，俯衝而下，朝老婦衝去，地源氣所化的巨龍只會簡單的物理攻擊，並不會釋放功法，但那樣已經足夠嚇人，龍爪之下，灰飛煙滅。
老婦見形勢不對，拔腿想跑，但林業哪裏容得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兩條巨龍將她的前後包抄住，龍爪、龍頭、龍角、龍尾，各種各樣的攻擊不斷落在老婦身上，形勢一面倒。老婦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斷絕了氣息，全身的筋骨盡斷，血肉模糊，連一絲完好的肌膚也尋不到。
看見老婦倒地身亡后，林業才鬆了一口氣，臉色蒼白的他，口吐精血，脫力倒在了地上，這場戰鬥透支了他太多的源力，連本源都有受到了損害，剛剛戰鬥時道基就已經有點不穩。現在說林業是強弩之末，也未嘗不可，現在的他恐怕連一隻螞蟻也無法殺死。
林業脫力昏倒在地，懸浮在半空的白虎印也被強行收回了他體內，沒有多餘的源力可以去支撐它了。三國聯軍的士兵看到白虎印憑空消失，一直害怕它砸下來的心鬆了下來，士氣再次高漲，吶喊聲不斷，震撼人心。
其實在林業與周新鬥法的時候，林業已經沒有餘力去控制白虎印了。周新也預料到這種情況，才膽敢下令攻城。
而千山城中，陳成就一邊在抵禦敵軍的攻城，一邊留意着林業這邊的戰局。看見林業倒地，陳成就二話不說，往城外丟下了數十張靈符，就飛身來到了林業身邊，將數顆丹藥放進了他的口中。
林業的意識開始迷糊，連前後左右都難以分清，靈藥入口的時候，只覺得一陣溫熱在體內流轉，說了一句：“救救他，留他有用…”便昏迷了過去。
陳成就當然知道林業所指，將周新扶起，如出一撤，將靈藥放了進他的口中。不過對方的將領也留意這邊的情況，瓜田李下，難免會讓人誤會陳成就不懷好意。
那幾名將士趕了過來，攔在了陳成就身前，將他逼開，手扶着周新。
“不想他死的話，最好讓開。”陳成就一如既往的話少，懶得跟這些人解釋太多。
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周新現在已經是頻死狀態，若是得不到及時救治，恐怕誰也無力回天。本來軍中也有軍醫，不過等階太低，對於天階巔峰的周新來說，還不如不救，生怕越幫越忙。
沒有辦法，眾人不可能眼看着周新死去，妥協了下來。
陳成就摸了摸周新的脈搏，極其微弱，隨時都有性命之危。陳成就蹙眉，掃了眾人一眼，道：“我要帶他入城救治，不然性命堪憂。”
“不行！”眾人都不是傻子，不可能讓敵人將自己的主將帶走。
“你以為我想將他救活？若不是受人所託，他的生死與我有何干？停止戰鬥半個時辰，我半個時辰后將他帶出。”陳成就動怒，自己好心救治，卻被人出手阻攔，好心當作驢肝肺。
“好！我暫且信你，你可以帶周將軍進去，帶我要派兩個人陪同。”一名全身戎裝的男子開口道。
元青國的人始終放心不下，如果損失了周新這樣一名大將，他們的國家將會受到四面八方的攻打，可以說他們元青國能在三大國的覆蓋下成為一個強國，是周新一個人撐起來的。
“我不同意，李凱平你只是一個副將，無權決定三國聯軍的行動。”另外一名將軍說到。
“主將不在，副將頂上，周將軍是洛國師看重的人，如果有什麼閃失，你能擔當的起嗎？再說，你們兩個只是我們元青的附屬國，若想你們國家繼續得到庇護的話，最好閉上你的嘴。”那個叫李凱平的將士十分強勢，一翻話將眾人說得啞口無言。
收兵的號角吹起，三國聯軍退了開去，鳴金收兵，偃旗息鼓。千山國中的士兵傷的傷，死的死，身上無一例外都是插着箭矢和石矛。城牆被弩機所投擲而出的巨石砸裂，磚石橫飛，若果不是及時收兵，千山國恐怕不到半刻鐘就要被攻破。
而此時，在千山國二十裡外的一個樹林中，一支列隊整齊的軍隊在駐守，隱藏在大山之中，旁人難以察覺。一名老者在韓在天身邊道：“陛下，若還不出手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再緩緩，時機還沒成熟。”韓在天嘴角微揚，似有深意，不知在盤算什麼，笑了笑嘴道。
戰場上，李凱平帶着一名將士跟隨陳成就進入了千山城。一入城中，數千道想殺人的目光就聚集在周新和李凱平身上。
“兄弟們上，殺了他們。”
“為兄弟們報仇，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二熊就是死在他們的弓箭下，給我操起你們的武器，殺了他們。”
眾怨難平，千山國短短一刻鐘就死傷了過千的士兵，其中不少都是自家白水寨一起走過來的兄弟，就這麼死去，讓他們義憤難平。
“放肆，好好養傷，一會還有惡鬥。”錢榮厲聲呼喝，制止了一群憤怒中的士兵。
錢榮本來是負責保護寨主的，但現在張漢化身成言旭的護衛，那這個責任就由張漢取代，而他則為第一軍團的軍主，主攻伐。本來千山寨時所設的九個堂口，都被撤掉，拆散打亂后，變成了九個軍團。雖然只有寥寥數千人，說是軍團，確實有點牽強，但留待日後漸漸壯大之後，一切都順理成章。
林業被帶回了千山城中，昏迷了過去的他經過陳成就一番查看，知道並無大礙，只是筋脈受損，透支過度，虛脫了過去而已。
而周新的情況卻不容樂觀，筋脈盡斷，若是再拖個一時半會不救治，絕對就是身死道消。陳成就施針救治，暫時止住了他的傷勢，再取出一顆香氣四溢，流光溢彩的丹藥放進了周新的口中，頓時一口黑血噴出，腥臭無比。
陳成就並不精通醫術，他所專研的是藥理，就是一個煉藥師，是醫師的分支。不過粗淺的醫理還是了解非常，在儲物指環中取出兩坨金色的藥膏，脫下了周新的鎧甲，用膏藥將他的全身都覆蓋了起來。
此時此刻，李凱平終於相信陳成就是真的在救治周新，而沒有圖謀不軌，陳成就所用的丹藥藥膏，他都曾見過，價值連城，非一般人能拿出手。
完成了這一切，陳成就拍了拍手道：“總算保住一條小命，但我不精通醫術，他源穴受損，最好及早請人救治，我只能保他性命一時，保不住一世。”
“謝先生相救！”李凱平致謝，行軍之人雖然是詭計多端，嗜殺成性，但同樣是義薄雲天，有恩必報。陳成就肯出手相救周新，讓他感激不盡。
“將他抬走吧！記住你們的承諾，半個時辰內不得進攻。”陳成就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去。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咱們半個時辰后見。”李凱平拱了拱手，以示謝意，便轉身離去。
隨後陳成就又來到了林業房中，仔細打量了一番林業，心中想到這個傢伙真不簡單，已經可以獨斗天階巔峰的強者，那時初次見面的時候，他連源穴都沒有破開，他究竟是什麼人？哪怕再妖孽的天才，也不可能提升得這麼快。
陳成就搖了搖頭，林業的秘密除非他自己道出，不然誰也不清楚，按理說這樣一個橫空出世的人物，怎麼也會有跡可循，但林業的過去似乎是一片空白，連一點蛛絲馬跡都難以尋到，只留給人一片遐想的空間。
偃旗息鼓的時間過得飛快，士兵們感覺自己屁股都沒坐暖就已經過去。三國聯軍的士兵已經又開始了一輪浩浩蕩蕩的衝鋒，而千山國的士兵再一次回到了城牆之上站在自己的崗位上，為千山國的存亡和自己的尊嚴而戰。
行軍之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是每一個行軍之人都懂得的道理，剛剛被耽擱了半個時辰，三國聯軍高漲的士氣也被打斷，這對行軍來說是大忌。如今再次衝鋒，絕對是全力以赴，不想再給任何機會對手，也不希望出現第三次進攻的事情。
眼看千山國的士兵已經抵擋不住，城牆也被巨石撞擊得搖搖欲墜，千山國傷亡慘重，連傷帶死已經超過了萬人，屍體橫七豎八地平鋪在地上，沒人有功夫去打理他們。
陳成就已經在城頭上指揮了起來，雖然他不熟悉行軍之法，但有一名天階強者在就像多了一支定心針，鎮壓全場，讓士兵不會動搖。同時，陳成就手中的靈符一張張不斷地丟出，在下方爆開，不時還施展出三味真火，一燒就是一大片，慘死在他手上的士兵，沒有一千都有八百，但面對如螞蟻般密集的士兵，從四面八方攻擊，陳成就雙拳難敵四手，顧得了前，顧不得后，一時間真沒了辦法。
突然，一聲清脆的號角響起，戰鼓的聲音由遠而近，遠處一支比三國聯軍更為龐大的軍隊極速趕來，只見帶領這支軍隊的正正就是九皇子韓在天。
轉瞬而至，韓在天帶領的五十萬大軍如洪水猛獸般將三國聯軍包圍住，手下的士兵個個都兇猛無比，以一敵二，見到三國聯軍的士兵都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兵刃劈去，一時間，三國聯軍被打亂了陣腳，被韓在天的軍隊嚇破了膽。
“敵國賊子，竟敢在我燕青邊境鬧事，莫非不將我燕青放在眼內？給我統統砍殺，以儆效尤。”韓在天說得冠冕堂皇，容不得人反駁。
能在韓在天手下賣命的士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個個虎背熊腰，力大無窮。而且訓練有度，軍紀嚴明，根本不是三國聯軍那些臨時組建的雜牌軍可以相比的。
半個時辰不到，三國聯軍的三十萬兵力已經折損了一半有餘，李凱平殺紅了眼沖向韓在天，但在百丈外已經被攔下，被韓在天的護衛砍殺在刀下。而周新早在停戰期間已經被秘密運送回元青國，不然此刻也逃不離被砍殺的下場。
“跑，快跑。”三國聯軍的士兵都嚇破了膽，短短時間之內就損失了十五萬的兵馬，副將被砍，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
軍心大亂，三國聯軍早已沒有了士氣，四處亂逃，沒有了再戰下去的決心。
韓在天兇殘的一面在這顆展露無遺，沒有打算放過三國聯軍的一兵一卒，下令屠殺，一個不留。
不到兩刻鐘，三國聯軍幾乎被全滅，蕩然無存，只剩下幾個殘兵敗將逃脫成功。韓在天來到戰場中央，抓起了一個在地上裝死的士兵，道：“裝得還挺像的，就饒你一命，回去告訴洛一名，不要在背後搞這麼多小動作，別當韓在天的兄弟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獲悉的那名士兵如同獲得重生一樣，此時已經驚慌得說不出話，只是在不斷地點頭，眼淚鼻涕都失禁流了下來，拚命地跑，一刻也不願再呆在這裏。
韓在天命人打掃戰場，隨後帶領了數個天階護衛進入了千山城。看見三國聯軍被盡殲，千山國的士兵都發出一陣陣潮水般的歡呼，這一戰他們打得太艱難了。
雖然只是在城牆上作防守，沒有上戰場對敵，但也絲毫不輕鬆，死傷慘重。敵國的兵力是自己的十倍，任何技巧都是妄語，實力太過懸殊，哪怕死守，也不會堅持得了多久。
但韓在天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如黎明初升的那道曙光，意味着萬丈霞光即將來臨。當燕青的士兵，一刀刀劈下的時候。當三國聯軍的士兵，無力地倒下時。城牆上的士兵覺得憋在胸口的那道氣釋放了出來，暢快無比。
“多謝韓公子相助，我代千山國的子民自此謝過。”陳成就道。
“不用客氣，林兄與我乃莫逆之交，他有麻煩，我自然不遺餘力。方才我剛趕回春風城，就有探子回報，說千山國被三國聯軍攻打，一時情急，馬上就召集人馬請來救助，還好趕得及，控制住局面。”韓在天臉不改容地道。
其實他早已得知三國聯軍在集結，所以早就準備了五十萬大軍在千山林中隱藏起來，不動聲色，等千山國最為危急的時候才出手。不然五十萬大軍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個時辰內就趕到了千山國。
“林兄此時情況如何？”韓在天神色緊張，關心道。
“並無大礙，休息半月應該可以下床了。”
“傷的這麼重？”韓在天蹙眉，不知在思索什麼。
“傷及本源，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復原。”
此時，言旭帶領着兩萬士兵趕回，不少人身上都臨時包紮着紗布，看來是經過了一場惡戰。後來言旭解釋，從源脈趕回的時候，敵軍突然發難，連原本投降的士兵都倒戈相向，瞬間陷入了一場惡戰之中，言旭帶領三萬五的兵馬惡鬥對方五萬兵馬。
可幸的是，原本投降的那兩萬兵馬本來已經在言旭他們的監視和包圍之中，很輕鬆就解決掉了，隨後與對方三萬兵馬正面對抗，損失了一萬多的兵馬，而且是對方無將的情況下才贏得如此輕鬆，不然還要陷入苦戰。
一場風波過後，千山國人人自危，被死亡和恐懼所籠罩。言旭巡視了一遍軍隊，儘是傷兵，連錢榮也受了不輕的傷。這樣下去，後果堪憂。會使軍心大亂，而且現在真真正正能參與戰鬥的士兵，絕對不超過兩萬，若是再有敵國來襲，根本抵擋不住。
韓在天看出了言旭的擔憂，開口道：“賢弟莫要擔心，我這五十萬大軍會駐紮在城外，直到玉羅群英大賽開始為止，而且我也有事拜託林兄。”
言旭等的就是韓在天這句話，有他在才能萬無一失，言旭想不到誰還敢來冒犯。但言旭還是微微一笑，暗嘆韓在天的奸詐，出兵相救，必有所求。正所謂無利不起早，韓在天不會無故出兵來幫千山國抵禦外敵，這樣牽涉到很多東西，需要燕青皇帝的肯首才行，不是韓在天一句話就能解決。
言旭是一個商人，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商人，在商言商，他知道韓在天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是從利益出發，商場如此，戰場也是如此。
“一切事宜還是待陛下醒來再說吧！”言旭十分機警，重點說出了陛下兩字，跟韓在天說明，林業為主，他為輔，將自己和林業綁在了一起。
韓在天一聽言旭的話就覺得不對了，之前自己三人還稱兄道弟，怎麼現在分了家了？不過細想之下，還是明悟了。言旭覺得自己誠意不夠，而且太急進了，彷彿與他們在做交易一樣，而不是肝膽相照。
“其實，我聽說林兄不想參加玉羅大賽，特來相勸。”韓在天道。
“嗯？為何要相勸，這個大賽也並不一定見得有什麼好處，冠軍獎品才是一把天階的源兵，現在的我們恐怕也不會太在乎吧？”言旭疑惑道。
“那些只是明面上的，其實三大國對這次大賽十分重視。在暗中達成協議，誰國家的人能取得冠軍，那個國家就能取得天都城十年的所有權。”韓在天說到。
“什麼？”言旭驚呼了出來，此時非同小可。
天都城位於三個大國的中央，正正是中央，與三個大國的距離幾乎不差一分一毫。因此，天都城就成了三國之間貿易的重要橋樑，任何貨物幾乎都要經過天都城。所以天都城中十分繁華，人流極大，聚集了各個國家的商旅，傭兵等。
而涉及到天都城的歸屬，三個國家都各執其詞，說那是自己的領土。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爭持不下，久而久之，未免資源的流失，三國決定共同建設和管理，稅收則攤分成三份，各佔一份。
如今三國竟然協議將天都城的主權用來作賭注，讓言旭驚訝萬分，此事意義十分重大，其中涉及的稅收更是一個天文數字，若果能得到這樣一份外快，將可以大大加快千山國的建設和擴大。
“而我向父皇推薦了林業。當然，父皇要求先見見林業，確信他有這樣的實力才能和他合作，這事我就做不了主了，一切聽從父皇的安排。”
言旭點了點頭，掃了韓在天一眼，壞壞的道：“到時若是能控制到天都城，利潤怎麼分配？”
“你們一，我們九。這樣公平之極。”韓在天笑道。
“靠，我們才一？你們坐享其成就佔了九成，這樣說不過去，算了，還是拉倒吧！你看看，陛下還躺在床上，我想他應該參加不了了。沒有半年時間，可能連拉屎拉尿都要人服侍。”說到討價還價，可能沒人能比的上言旭，典型的算死草，不把你黑得一乾二淨決不罷休。林業已經見識過他們家的厲害，連一個小二都搞得林業想找洞鑽，更別說言旭這個主人了。
“最多你們二，我們八，父皇之所以肯首讓我帶兵來相助，你以為真的是害怕那群土雞瓦狗能威脅道燕青嗎？”韓在天道。
“最少都要三七，不然沒門，我們可以在外拚命的，你以為去度假啊？一個不好，隨時會丟掉小命的。”言旭還是不幹，風險太大。
“富貴險中求嘛。當日林兄還不是獨闖神墓，以林兄的實力，這個大賽恐怕沒什麼人能攔得住他吧？再說，你算算兩成的利潤是多少？”韓在天堅持，不肯讓步。
“陳老，這半年時間就要拜託你多照料陛下，他行動不便，走路要找人扶，吃飯要人喂，上茅房也要找人托着，知道嗎？”言旭不理韓在天，轉過臉來跟陳成就說話。
“知道了…”陳成就很配合的應了一句。
韓在天細汗滿布，對言旭的摳門真的佩服得五體投地，道：“好吧，我回去跟父皇商量一下，再給你們答覆，但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好好考慮，有了這筆資金和燕青國的庇護，千山國的底氣將會不懼任何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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