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 病倒的盧平
?一般來說,對於霍格沃茲的學生們,在整個學年中有三大慶典:魁地奇、學院杯以及期末考試……好吧,最後那個是赫敏·格蘭傑同學強烈要求加上去的。
總之,在進入十月之後,霍格沃茲寒冷的冬天即將到來。北風開始在圖書館與公共休息室的窗外呼嘯,壁爐中的爐火也開始在每個晚間燃起。越來越少的人拿雪糕當作飯後甜點,安德烈的紅茶和咖啡卻是越來越受到拉文克勞休息室的學生們的歡迎。尤其是菲利烏斯、克林斯兩個傢伙,總是以討論魁地奇戰術為由打擾安德烈和秋的二人世界,然後毫無愧色地蹭上一杯大吉嶺紅茶或是藍山咖啡。
第一場魁地奇比賽如約來臨,但是並沒有拉文克勞學院的什麼事情。斯萊特林隊以找球手受傷為由提出緩賽,連帶着與他們捉對廝殺的拉文克勞也獲得了難得的休閑。於是菲利烏斯得以很無良地喝着紅茶與安德烈討論格蘭芬多可能採取的戰術。
格蘭芬多隊可沒有那麼閑的機會。安德烈這兩天已經好幾次看見格蘭芬多隊的隊長奧利弗·伍德跑過來拽站哈利與他討論戰術問題,給他各種提示。而哈利明顯已經煩得不行,一遇到他拔腿就跑。
但這不是重點,至少這不是大部分人關注的事情。霍格沃茲作為一個經常捅出各種漏子的地方,很快又爆發了一個蓋過布萊克闖入的大新聞——新任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師,萊姆斯·盧平教授病休,由魔葯課教師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代上黑魔法防禦術課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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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當西弗勒斯·斯內普走進格蘭芬多與拉文克勞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室的時候,許多人就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包括正坐在安德烈身邊、默背本節課內容的赫敏。
“盧平教授身體有恙,今天由我代上黑魔法防禦術課。”也許是因為並不在不見天日的地下教室裏面,連斯內普的聲音也缺少了平日的那一份陰森,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學生們一片大嘩——這大概是所有人入校以來第一次聽說教授因病缺課。有着龐弗雷夫人坐鎮的醫療室一向以力量強大著稱,鮮少有不能治癒的病症。甚至有傳言說,醫療室的水平不在聖芒戈魔法醫院之下。教授作為出色的成年巫師,本就極少會有此類病症出現。而據昨天才去過校醫療室的學生回憶,盧平教授並不在那裏。
“盧平教授怎麼了?”迪安·托馬斯焦急地問道。
“也許我應該教教你如何尊重教師,托馬斯先生。”斯內普的臉上掛着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微笑。“我可不是盧平教授,沒有那麼好的性格。為你破壞課堂秩序,不尊重教授,格蘭芬多扣十分。”
“對不起,教授。”赫敏反應過來。“很抱歉,我們只是擔心盧平教授的病情。”
“沒有生命危險……”他慢慢地說,但是語氣冷得似乎能憑空結出冰碴子來。“現在,格蘭傑小姐,請你來說說盧平教授之前的教學進度。”
“教授,我們已經學習了博格特、紅帽子、卡巴和格林迪洛,我們正要開始……”
“安靜,格蘭傑小姐,我似乎沒有要你對我的教學計劃發表意見。”斯內普用他那幾乎空洞得毫無情感的黑色眸子掃過全班。“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盧平教授缺乏系統性的授課所已講述的內容。”
“可他是我們遇到過的最好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師!”西莫·斐尼甘大聲道。他對盧平教授平日裏展現出來的實力欽佩不已,是盧平教授的鐵杆擁護者。
“只是你們見過的而已,斐尼甘先生。”斯內普的臉上仍然看不出喜怒。“你們實在太過容易滿足。要知道,我一向認為,對付紅帽子和格林迪洛是一年級學生的水平。好了,今天我們要講的是——”
他翻開了課本,查找了半天,然後輕輕吐出兩個字:“狼人!”
“抱歉,教授。”赫敏又站了起來,“按照進度,我們應該學習的是欣克龐克才對。”
“格蘭傑小姐,請問你是教師?還是我是?”斯內普抿緊了薄薄的雙唇。“我是在對你們所有人說!”他惡狠狠地盯着全班學生。
包括赫敏在內,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取出了教科書。
“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頁,狼人章節。現在!”他的聲音已經開始接近咆哮。
連羅恩這種刺頭都認命地照做了。
“好了,誰能告訴我真正的狼和狼人有什麼區別?”斯內普問道,他的眼中流動着奇異的光彩。
除了赫敏和安德烈,沒有人舉手。
“難道說——”斯內普的聲音開始帶着譏笑的意味,“盧平教授竟然還沒有把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告訴三年級的學生?”
“抱歉,教授,我們還沒有學到那一章。如果您願意賜教,我們已經準備好記錄與學習了。”安德烈站起身來,彬彬有禮地回答道。
“卡米切爾先生……很好。你們的羊皮紙在哪裏?”斯內普似乎竭力按捺住了火氣,朝全班吼道。
一頓雞飛狗跳,半分鐘內所有人的羽毛筆與羊皮紙就全部就位。
接下來整整一節課,他們都在照着教科書上的描述做着狼人有關狼人的所有知識的筆記,斯內普則到處走來走去,察看他們完成的盧平教授的作業,並不時地對之發表不屑的看法。
“解釋得相當差勁……這說的很不對,卡巴更多地分佈在蒙古地區……盧平教授說有十分之八,事實上十分之三都不到……”
下課鈴終於響了,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每人寫一篇論文,內容是識別與殺死狼人的方法,下周一早晨交,必須寫滿兩張羊皮紙。”斯內普最後說。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衝出了教室,安德烈明顯聽到哈利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我真心希望盧平教授快點好起來。他雖然有點暴躁,但總比斯內普好多了。”安德烈聽到斯圖爾特·阿克利抱怨道。
“安德烈,跟我來。”赫敏拉着他的右手飛快地跑到了四樓的一個空教室。
“怎麼了,赫敏?”安德烈隱隱猜到,恐怕是剛才的那節課讓她想到了什麼。果然——
“我想和你談談萊姆斯·盧平教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