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虛情假意
江雨臣坐在江越海對面，一臉緊張。
“昨天打你電話不接，短訊也不回，昨天你去哪了！”
江雨臣關心問，語氣緊張。
江越海抬頭看着緊張的江雨臣，要是以前他覺得江雨臣是真在關心他，可現在越看越覺得虛偽。
“我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就算跑又能跑哪去，而且我現在無路可去，法國回不去，公司那邊也輪不到我管，現在我就是個小職員。”
江越海故意提起，輕笑一聲似自嘲。
江雨臣臉色微變，知道江越海這話什麼意思。
不就是在說他選擇跟他之後什麼都沒了，江凝不信任他，他也回不去以前，公司那邊也因為他而成了小職員。
果然，江越海心裏還是埋怨他。
“越海，我會讓你回到以前位置的，只是…”
江雨臣企圖解釋，可眼前的人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江越海噗嗤一笑：“只是需要時間？”
江越海搶先江雨臣的話，似能猜到江雨臣想說什麼。
“這種敷衍的話我聽的夠多了。”
江越海眼神微變，輕嘆一聲。
“關於跟傅芷惜的事我可以解釋，我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昨天只是因為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比我跟她更熟，你們兩真有什麼我也不會說什麼。”
江越海打斷，話里話外有些嘲諷的意思。
江雨臣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就好像陌生朋友般。
“雨臣，昨天我想了一夜，你應該也發現了吧，我們之間有裂縫了。”
“而這條裂縫，越來越大了。”
江越海手比劃着距離。
江雨臣望着江越海的動作，不明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你做事會故意瞞着我，有時我在想，是我還不夠被你信任呢還是我不配呢？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兄弟，可你真的有把我當兄弟嗎？”
江越海一臉痛苦，他昨天在糾結，在掙扎。
一想到傅芷惜以前說的話，一想到昨夜江凝說的話他就陷入自我懷疑中。
他懷疑只有他把江雨臣當成兄弟，江雨臣就沒把他當自己人過。
“越海，我一直都拿你當弟弟看，我發誓我所作的一切對你只有好處，我不告訴你的原因是因為我怕你牽扯進來會有危險！”
江雨臣舉起三根手指，那張俊俏的臉變得嚴肅，原本的溫柔消失不見。
那雙眼真摯地看着江越海，希望江越海能相信他。
眼微微挪，當江雨臣看到在公文包上那一抹閃爍的紅點時，江雨臣眼微眯，視線從公文包上落在江越海身上。
心似沉入谷底，有些不敢相信。
“危險？我什麼時候怕過危險？這個傷口你看見了嗎？這是你十歲被狗追時我為了你衝上去跟狗搏鬥，結果被咬傷縫補了十針所留下的。”
江越海指着手上的疤痕說，越說越激動。
他從來就不怕危險，他怕的是江雨臣有事瞞着他。
他不管什麼事都在告訴江雨臣，而江雨臣是一丁點都不肯跟他說，寧願憋在心裏也不願說出口，就好像他是外人一樣。
“還有背後的傷疤，也是為了保護你而留下的。”
江越海一字一字說著，一想到以前的事他就覺得自己傻。
怎麼不放着江雨臣被狗咬死或被欺負，江雨臣一死，他可不就是江家名正言順的少爺，也不至於成了江凝口中所說的，他是江雨臣手底下的狗。
江凝一直說他是江凝手底下的狗他都笑而不語，覺得江凝是錯的，可思考一夜后他覺得自己才是錯的。
“你怎麼不說了？心虛了嗎還是對我愧疚了？”
江雨臣冷嘲一聲問，江雨臣抿嘴不知說什麼。
他是真擔心江越海知道太多會被針對，江凝會直接從江越海下手他是沒想到的，因為疏忽導致江越海被革職，這點他的錯。
可其他事，他從來沒覺得有愧江越海。
那條狗本來只是跟他玩耍，是江越海過去后誤以為狗想咬他，用石頭砸狗，狗被激怒才咬了江越海。
那時江凝不肯出錢治江越海，是他偷了江凝的錢讓江越海去醫院。
後來錢被偷的事被江凝發現，江凝打了他一頓，他那時背後全是傷，可還的每天去看江越海，而這件事江越海不知，一直都以為是他保護了他。
至於江越海背後的傷口，那是因為玻璃掉下來，江越海將他推開，可就算不是江越海推開，他也不會被砸到，因為他就那會已經離開塊地方了，怎麼可能被砸到。
“越海，相信我。”
江雨臣面色複雜，只想江越海相信他一次。
等他把江凝的事解決了，再跟江越海解釋。
“那你就把你的計劃告訴我，不然讓我怎麼相信你。”
江越海順勢說，江雨臣抿嘴，臉色難看，似在猶豫。
江越海冷笑，滿臉質疑：“你看，你到現在還不肯跟我說你們計劃，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可以跟你說，但希望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江雨臣抬頭，目光如炬，一臉認真。
江越海眯眼，臉上的表情稍有緩和。
“我發誓。”
江越海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氣氛有所緩和，江越海的語氣也好了許多。
“我在江氏里安插了人，準備等下次股東大會時讓那些人罷掉江凝。”
“江氏在江凝接手后訂單越來越少而且生意大不如從前，相信召開股東大會，股東們都會贊同的。”
江越海神色一動，眼中是止不住的雀躍，握着咖啡柄的手微顫似有些激動。
“股東贊同？幾個股東？”
“你才來江氏一年多，為什麼能就收買那麼多人？”
江越海不禁問，江雨臣收買的只有兩個，這點他是知道的，可剛剛他說了好幾個，既然他有自信能在下次股東大會上一舉投票罷除江凝，那證明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是站江雨臣這邊的。
江雨臣哪來的那麼多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能讓他們賺錢，他們就能聽我的話。”
江雨臣嘴角莞起一笑。
“之前的孫氏你還記得嗎？”
江雨臣故意提起，江越海點頭，一年前孫氏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到現在提到孫氏大伙兒還感嘆莫離跟倪丹青的死。
那件事，到現在都忘不了。
“孫文彥雖然是個人渣但在生意上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而且他也是真聰明有能力，這一年來孫氏賺的錢不少，我將孫氏那邊的股份分給了江氏幾位股東，除了我的股份外，還有傅禹寒在孫氏的股份…”
江雨臣認真說，江越海皺眉。
而這些人之中，沒有他的一份。
“給點甜頭加上孫氏也是設計的，最近在我的牽橋搭線下袁恩跟孫氏合作，孫氏的生意越來越好，相對比，江氏在沒袁家的布料之後生意差得很多，不跟傅氏比，就是跟最近鬧了事的葉氏都比不了。”
這點江越海清楚江雨臣沒說謊。
江凝接管后騷操作一堆生意確實差了很多，加上跟袁氏解約用普通布料，這讓之前一直訂貨的老客戶不爽，因為在沒打招呼的情況下直接替換布料，而他們以前拿的一直都是袁氏的布料製作的衣服，突然改布料還不跟他們這些合作一年多的老客戶說，那是沒將他們放眼裏，既然這樣那他們又何必跟將江氏合作？
既然同為普通布料，而且價格跟傅氏、葉氏的價格差不多，他們為什麼不跟傅氏或者葉氏合作？
不說葉氏，單單說傅氏，口碑就比她們好太多了。
江凝之前的一系列操作失去很多老客戶，新客戶也沒幾個，而且新客戶總想着用最便宜的價格訂貨，每次訂的都很少，非要拿到貨后才肯給錢，不如老客戶們爽快，現在那些新客戶還欠着不少錢沒收回來，公司的財務也為這個犯難。
除了這之外還有其他事，那些股東們早一肚子火氣了。
“在公司里哪些是我們的人，為什麼連我都不知道？”
江越海繼續逼問。
“因為我是在江凝回來后才收攏他們的，你看那些人嘴上說著支持江凝，忠心江凝，在錢面前不也變成牆頭草，兩邊倒嗎？”
“就拿着易中天來說，他可以說在江氏中江凝比較相信的一個，可在錢面前，他的忠心就不值錢。”
江雨臣噗嗤一笑，江越海愣住，沒想到連易中天都被江雨臣收買了！
“除了易中天外還有江凝身邊的那幾個老狐狸，表面對江凝笑嘻嘻地但全都是我的人。”
“所以我有信心在下次股東大會召開后，能將江凝推下台！”
江雨臣眼神犀利，連聲音都變了幾分。
“這些就是全部，你還想知道什麼？”
江雨臣看向驚愕的江越海，顯然他也沒想到江雨臣在江凝回國的一個月半內收買了她身邊那麼多人。
也就是說下次召開股東大會就是江凝下台的日子？
“那為什麼讓傅芷惜回國，為什麼說跟FZ有關？”
“因為傅禹寒找上我，想跟我合作。”
“他想要謝家那件婚紗。”
江雨臣望着江越海驚訝的樣子說。
“男人都想讓自己女人成為這世上最美的新娘，他想讓葉凌穿上那件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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