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挖牆腳
燈紅酒綠的酒吧內,男男女女們扭動着腰跟着音樂跳起了舞狂歡,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一片吵雜。來這的人無疑是為了花錢買樂或是借酒消愁,葉凌也不例外。
昏暗的角落邊上一個女人獨自坐着喝悶酒,酒桌上已放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子,可女人卻並沒停手的意思。
“沒想到葉總監也有這麼落魄的一天。”
正當葉凌拿起酒杯時,聲旁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那句葉總監讓她的腦袋清醒了幾分。未等葉凌邀請,傅禹寒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葉凌身旁卻沒勸停的意思。
傅禹寒將手上的報紙丟在了玻璃桌上,燈光從他那俊俏的臉上緩緩轉過,鷹眸正欣賞着葉凌醉意酣然的模樣。
葉凌望着桌上那份報紙,紅色刺眼的標題映入她眼。
在一次次打擊后,她麻木得連拿起報紙撕碎的力氣都蕩然無存。
“滾。”
喉嚨蠕動,發出沙啞的聲音。
聲音雖小,足以讓身旁的人聽到。
男人聽到這話非但沒照着葉凌的意思離開,反倒拿起葉凌剛才喝過的酒杯喝了起來。
“堂堂葉氏總監竟淪落到這地步,要是讓媒體見到了,明天頭條肯定又是葉總監的。”
磁性的聲音從傅禹寒嘴裏傳出,說出的話卻在刺激葉凌。
葉凌猛地從沙發上仰起,銳利的眼盯着傅禹寒,宛如豺狼盯着獵物般,手迅速拽過他的領帶。
湊近,能聞得到葉凌身上濃烈的酒味。
“你也是來笑話我的?”
葉凌冷笑,冷眸盯着眼前的男人。
誰能想到她堂堂葉氏總監會在一夜之間一無所有?父親葉鶴雄腦溢血搶救無效死亡,繼母拿出DNA報告證明她不是葉鶴雄的親生女兒,律師宣讀遺書,葉鶴雄名下所有財產全給她那同父異母的廢物哥哥以及繼母。
一夜之間,她一無所有,甚至連姓氏都不是她的。
從葉二小姐變成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個旮旯堆里被葉鶴雄撿來的野孩子。
她喊了二十五年的爸爸,竟不是她親生父親?她打拚了三年,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才坐上總監這個位置卻成了笑話。
這個生日,還真讓她難忘。
“你醉了。”
傅禹寒拉過葉凌的手,薄唇微張,連聲音都軟了幾分。
“我比誰都清醒。”
葉凌看着傅禹寒那張刀削的臉,有時候她還真抱怨上帝不公,為什麼有的人天生就這麼好看呢?
可看着這張臉,又讓她想起另一個人來,跟這張臉有三分相似的男人。
葉凌眼中露出厭惡,惡狠狠地盯着傅禹寒,就好像看到仇人一樣將他推開。
“我今天來不是嘲笑葉總監的。”
傅禹寒靠在沙發上,輕飲一口酒,以前喝着覺得辣,可今天他卻覺得這酒意外地甜。
“我是來挖牆腳的。”
“葉氏不要你,傅氏要你。”
雙目看着葉凌,只見她眉毛微挑,醉醺醺地看着他。
葉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哈哈大笑起來。
“傅禹寒,是你做夢還是我做夢呢?你…想挖我?”
葉凌湊近傅禹寒,手指着自己。
他第二次見到葉凌這麼狼狽的模樣,可比起以前,她更成熟嫵媚了幾分。
見傅禹寒沉默,葉凌笑的比剛才更大聲。
費了些力氣從沙發上起來,葉凌身子搖晃,腦子卻是清醒的。
“是,你的能力值得肯定,傅氏有你,如魚得水。”
傅禹寒誇獎,要是別人得了他誇獎不知會高興多久,可葉凌卻嗤之以鼻。
“傅禹寒,別忘了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想讓我幫你,除非他活過來或者你死!”
“你這個殺人犯。”
艷紅的唇微微蠕動,語氣激動,說的話字字誅心,喚起封塵幾年的記憶。
本已麻木的心在提起他時又像被烈火灼燒一樣,難受。
不用提名,兩人都知說的是誰。
每每看到這張臉,她就會想起另一個人來。
傅禹寒身子一僵,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握着酒杯的手輕抖了下。
葉凌見傅禹寒不反駁,輕嘲了聲,拿起包包跌跌撞撞地離開。
玻璃酒杯映照着傅禹寒那張俊俏的臉,如鷹的眸微眯,神色一變,手上的酒杯已落地成碎片,酒從地上蔓延開來。
葉家別墅
葉凌掏出鑰匙插入門孔中,門卻沒半點反應。
她雖醉,卻沒醉得徹底。
忽而門咔擦一聲被打開,一個着裝華麗體態豐滿的女子映入葉凌眼中,讓葉凌臉色微變。
“這裏不歡迎你。”
葉凌冷聲說,想越過鄭茉莉往屋內去時卻被她給擋住。
“小凌呀,這別墅是你爸…不,是我丈夫名下的,你現在跟我家也沒關係了,這別墅也…”
鄭茉莉頓了頓,趕忙改口與葉凌脫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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