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工作
唐雨和唐雨姐姐在一家小吃店吃東西,唐雨拿起碩大的碗,一口麵條伴隨着蒜蓉辣椒醬的香味,幾塊土豆和牛腩已經可以滿足原本就容易知足的唐雨。唐雨姐姐看着唐雨大汗淋漓,她從黃色包包拿出紙巾給唐雨擦汗,唐雨一手奪過。
他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說完,把最後一口土豆塞進口裏。唐雨姐姐看唐雨,她忍不住問到:“你很開心嗎?這只是吃個面而已。”
唐雨笑嘻嘻地說:“這麼久沒有和你出來玩,有點開心。那個,雖然只是一個面,但是,在肚子餓的時候能夠吃到這樣一碗面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唐雨姐姐屏氣凝神,一口氣從她的嘴裏嘆出來,她說:“你是我弟嗎?那個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你去哪裏了?那個。”唐雨姐姐捂住嘴,害怕再說多一個字。唐雨並不感覺驚訝,他微笑着說到:“我嘛,很簡單,有吃的就可以了啊。”唐雨起身結賬,用櫃枱上的紙巾擦擦嘴,顯得與以往有些不同。
唐雨姐姐起身,但是還是帶有詫異的跟隨唐雨一路直走。唐雨來到店裏,店門前,老闆娘已經看見唐雨了,唐雨在和唐雨姐姐道別後,走到后廚,換上平時的塑料圍裙,帶上白色帽子感嘆到:“啊,又一天了。”
阿江大力拍鐵門,巨大的響聲震聾欲耳,唐雨立刻反應過來,他大聲喊到:“好的,馬上。”唐雨走進廚房,此時,全部人都在忙活,敖進正在吃臘腸飯,他仰頭看見唐雨,不時客氣地問到:“吃飯了嗎?”唐雨笑着說到:“剛才去看電影,順便吃了一個面。”敖進也知道唐雨的不容易,一天下來,除了早上吃了一碗飯,下午吃了一個面,唐雨基本上沒有吃多少東西。敖進問到:“你說你,做廚師本來就耗費體力,你卻基本上不吃東西,這怎麼行。來,我請客。”
唐雨第一次感覺到敖進的關心,但是,唐雨慢性胃炎此時發作,唐雨看見煲子飯,一點食慾都沒有,唐雨委婉地說:“不用了,我真的不餓。”敖進和阿江面面相覷,他們大聲喊到:“唐雨,你病了。”
唐雨駁斥到:“沒有啊。怎麼這麼說?”
敖進生氣地說:“唐雨,你聽着,你肯定是慢性胃炎了,不過嘛,你還不能走,你先做着廚師,等到賺點錢了,就去醫院看病,聽到了么?”
唐雨本來想先解釋,但是,自己仔細一想,發現自己真的可能是病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胃寒,一路上走過來就一直吐,唐雨還以為自己吃錯東西了,是食物不幹凈,現在,他恍然大悟。
阿江用手撫摸唐雨的後背,阿江說:“沒事,等你有了錢,慢慢治吧,幹活了,兄弟。”說完對着唐雨眨眼。晚上,客人一如往日,還是挺多的,每個人都好像忙不過來了,唐雨因為切臘肉,手部起了一個泡。
等到快打烊的時候,唐雨站在飯堂里,一個老婆婆和家人在吃飯,老闆娘和老婆婆有說有笑的時候,唐雨突然感覺自己好羨慕老婆婆,唐雨以為老婆婆是老闆娘的媽媽,阿江忙完手上的工作,過來找唐雨,阿江看見唐雨眼神清澈,總是望着老婆婆,阿江問到:“專心點,你幹嘛了?”
唐雨看了一眼,他低聲地說:“那個是老闆娘的媽媽嗎?哇,我也想吃煲子飯,做個老婆婆。”阿江捂住嘴,最終忍不住大笑起來,敖進走了過來看見這番場景,在得知唐雨說的話后,他告訴唐雨,那個老婆婆只是顧客。老闆娘走了過來,他得知唐雨的鬧劇,顯得有點生氣,但是生氣后,她問到:“唐雨,小子,你這麼喜歡我們的煲子飯,之前為什麼不過來吃呢?”唐雨顯得有點尷尬,他回答:“我媽平時都會做飯,我也會做飯,所以,平時都是在家裏吃,要不然,就是我媽和我姐請客,我是不會出去吃的,還沒有賺到錢啊。”
三個人此時算是明白了,老闆娘點頭說到:“你們兩個人平時多點帶帶唐雨,出去玩玩,人家很寂寞的。”
唐雨看見敖進和阿江笑得不行,自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老闆娘的話。
第二天,唐雨媽媽買來藥油,塗抹在唐雨的手上,唐雨此時的手被切了至少十幾刀,而且,右手大拇指還長起水泡。唐雨依舊去上班,但是,一開始還算是容易的梅菜肉餡餅的工作,讓唐雨開始感覺心臟負荷太大,幾次心臟開始絞痛,最後,龐師傅看不下去,開始自己單幹。唐雨感覺自己被拋棄了,在幹了一天的工作后,敖進和阿江開始勸說唐雨先回家休息,過幾天再來。
可是,唐雨堅持幹下去,阿江最後沒辦法通知老闆和老闆娘,唐雨親耳聽見老闆娘的話,大意是唐雨不適合做廚師。阿江在一邊說了一句:“回去吧。”晚上8點半,唐雨出了店門,夜裏的景色是多麼絢麗,這是羊州奮鬥者們才能夠看到的夜景,唐雨在想:或許,這樣的夜景不屬於我吧,再見了,師傅們,阿江和敖進。
第二天,唐雨在拿到工資后,帶着失落離開了店裏。回到家,唐雨一睡就是半天,直到下午5點才起來。或許,生活就是一個不斷嘗試的過程,沒有人可以說誰一定可以,但是,如果不努力,一定是不行的。唐雨明白這個道理,他每天都去公園跑步,鍛煉身體,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最少可以賺錢的機會。
第N天後,唐雨感覺自己終於從這種失敗感中出來了,下午,陽光散落在他白皙的臉上,他感覺到對於未來的迷茫,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這麼大的城市裏沒有安身之所,可是,人一生下來,不就是什麼都沒有嗎?唐雨看見蔚藍的天空,回憶十幾年的青春,人生真的很精彩,也很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