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老娘閹了你
?蘇遷的骨灰由我交給劉芹,這女人一看到,眼前就是一亮,就像貓哭耗子一般,擠了兩滴虛假的眼淚,乾嚎了幾聲,扯着我的手,就要往卧室里拉,說蘇遷有些贓物藏在裏邊。
在蘇強的婚禮上,劉芹沒少給我拋媚眼,我當然不敢進去,說道:“芹嫂子,我就在客廳等着吧。”
無法如願,劉芹跑進卧室里,拿出一個黑皮日記本,我翻了翻,用處不大,是和曹煜分贓的記錄,倒是給蘇遷定罪較為合適。
都說婊子無情,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在劉芹幽怨的目光里,我離開了蘇遷家。
或許,這個小院將要換幾個男主人了。
當然,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也沒人有閑心管她的風流事。
蔡楠將帶向天四人回羅城,馬彤的病刻不容緩,這女人一出地下室,就一直高燒不退,臨走前,她沒忘把我叫進村委會一間辦公室里,盤問我半天,問那兩朵火焰怎麼回事,我是如何做到的,法緣禪師為什麼稱它為靈火?
出彌勒寺時,我特別交代了生和尚等人,地下室發生的一切,不要外傳。
蔡楠能憋到現在才問,已經是好耐性了。
“不過是一些道士捉鬼降妖的小手段而已,美女,你就別問那麼清楚了。”見我躲閃不說,蔡楠照我胸口捶了一拳,說道:“你等着,你罵我是不下蛋的老母雞,回頭再找你算賬。”
這該死的女漢子,沒一點淑女的樣子。
山裏的靈氣元素似乎很濃,比在別墅里修鍊還要好上幾倍,我一直在老宅潛心修鍊。
本來,我在蘇三橋家吃飯。
不知怎麼回事,蘇三橋說,劉芹要給我送飯,就不讓我去他家。
說這話時,蘇三橋幽怨的目光,看得我莫名其妙。
劉芹那饑渴難耐的模樣,看得我心驚肉跳,那風擺柳枝的細腰,一點都看不出是三十多歲的女人,怪不到能稱得上極品的並蒂蓮。
三十那天,李歡騎着自行車,給我送來一袋子干蘑菇和新鮮的蔬菜,並邀請我去香菇村過年。
我謝絕了,一個單身的大男人跑去一個女孩家裏,別人會說閑話的。
這些菜都是好東西,只是我不開火,看來,只能送人了。
李歡聽說了蘇家灣發生的人命案,幾個周邊村子傳得沸沸揚揚,說什麼蘇家灣遭了惡鬼吃人,越說越邪乎,她擔心我的安全。
見我堅持不去,李歡只能悻悻而走。
目送李歡離開,我一扭頭,嚇了一跳,劉芹站在我身後,一言不發,問道:“芹嫂子,你躲在我身後幹嘛?”
“那是你女朋友?”劉芹白了我一眼,說道:“瞧你這膽子,還沒針鼻大,真不知道你在南山怎麼活下來的?”
“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人家就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小姑娘,怎麼會是我的女朋友?芹嫂子,你可別瞎說。我老了,還是個離過婚的老男人,誰能看得上我?”我話音剛落,就聽劉芹說道:“我啊,老娘就看上你了。”
“芹嫂子,咱別開玩笑,好不好?”噗,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這丫的還真是生猛,就差朝我撲來了。
“你覺得老娘像在跟你開玩笑嗎?”劉芹那丹鳳眼噴出一股嗜人心魄的邪火,一雙青蔥玉手搭在我的肩頭,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是一隻吃人的美女蛇,這女人十指不沾陽春水,沒幹過什麼重活,家裏的地,早就租給別人種了,一點都沒有農村女人的粗糙樣子,怪不到惹得那麼多男人喜歡,這他娘的真是會勾引人。
我趕忙推開她,大庭廣眾的,坐在角落裏曬太陽、做針線活的村婦,不時朝我們這裏偷瞄幾眼,低聲交談,指不定說什麼難聽的流言,說道:“芹嫂子,請你自重。遷哥屍骨未寒,你這樣四處沾花惹草,似乎不地道吧?雖說他是因為犯罪而被槍殺,作為你的男人,你有權保護他的名聲吧?”
“難道我不美嗎?不夠味嗎?”拍了拍自己的飽滿,劉芹媚眼如絲地望着我。
我不敢理她,逃也似地跑回老宅,他大爺的,差點沒把我的邪火弄出來,真是太要人命了,看來,哪個地方都有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
劉芹站在那,看了我很久。
蘇三橋從遠處走過來,說道:“劉芹,你這樣大庭廣眾地勾引她,不太合適吧?難道你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劉芹回頭看了一眼蘇三橋,不屑地說道:“怎麼,嫉妒了?”
“嫉妒?笑話,我哪來的嫉妒,你又不是我老婆。”頓了頓,蘇三橋接著說道:“你以為蘇岩是我嗎?拋幾個媚眼,舔一下嘴唇,就屁顛屁顛地跑到你的床上?說句難聽的話,你太髒了,他會看上你?”
“你……”這句你太髒的話,氣得劉芹差點蹦起來,怒道:“蘇三橋,你他娘的不是人,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以後再敢跑我門口叫春,老娘閹了你。”
劉芹氣呼呼地走了,蘇三橋倒是笑了,笑得很暢快,看着她一步一扭的走路樣子,心底懸着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自家的黃臉婆可澆不滅這團火。
鞭炮響個不停,一些富裕的村子,開始燃起漂亮的煙花。
這幾年,越來越多的人,拋棄了賴以生存的土地,走出大山,走進繁華的城市,追趕時代的大潮流,營造自己的幸福夢。
那隻黑貓不知從哪裏跑到我屋裏,安安靜靜地卧在爐子旁。
外邊又開始下了雪,我不忍心趕它走。
老宅死一般寂靜,我也放了一掛長鞭炮,讓蘇三橋殺了一隻大公雞,燒了一塊肥肉,給老媽上了三株長香,拜祭天地,香歸地府,以黃紙引路,希望老媽能給我托個夢,好知道怎麼去尋找她的屍骨。
晚上,不要臉的劉芹又跑到老宅,不敲門,推門就跑了進來。
我盤腿坐在床上,閉目打坐,因天地靈氣入體,如今,天地大勢改變,環境被污染,靈氣早已稀薄甚至乾涸,如果沒有找到靈物,按照吐納之法,按部就班地吞吐靈氣,恐怕十年也突破不了後天三層,不禁有些焦慮。
“芹嫂子,你怎麼又來了?”我眉頭一皺,不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