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國鼎立殤月白府
?自史記記載以來,便是三國鼎立的局面。有雲道:九洲之下,莫不王土,王土之上,莫不三國。
三個國家起初之時實力旗鼓相當,雖不是傳說中那般其樂融融,一派祥和。各國百姓和皇室卻是互不侵犯,且一直保留貿易上的往來。
一個是黎音國,一個是墨翟國,還有一個是勢力日漸龐大的殤月國,其中便不乏一些微妙的動蕩,人人既知,卻又不言。
在這殤月國,當今皇帝名諱嚴恩澈,至今在位已35年,年號稱宗憲。
如今這位擁皇位較長時間的皇帝年已是67的高齡,史上各位祖帝之中也屬長者了。不幸的是,這位帝王卻是晚年得子,且子女單薄,只得位五皇子,兩位公主。
現如今立宸妃的三皇子嚴弈為太子,以繼統大業。太子不但才華橫溢,聲望及國。論長相,也是眾位皇子中頂出色的。
這位太子性情倒是冷淡些,彷彿對本身之外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但身外的一切又盡掌握在他手中。恰巧今年已到了18即成之年,也是到了正經的該娶親的年紀,眾臣文武,莫不擔憂。看太子卻並無此意,惹得皇上與宸妃也是不悅的很。
越發的年長,皇上再無他法,便自作主張的親自篩選合適的正太子妃,這可是將來的皇后不得有半點馬虎。
導致許多王公貴族和各地方的封王們蠢蠢欲動,想這次太子娶親的彩頭落在自家身上。自此之後那地位與榮華更是不在話下了,當身為國丈之時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時,人人自當上心。
與太子截然相反的是四皇子,從小失去母妃的嚴翎便殤月國出了名的浪蕩子,整日由着性子來,沾花惹草的,雖貴為皇子,卻長日留戀於煙花之地,最是桀驁不馴。
五皇子嚴桀親母身份低微而無權撫養皇子,以至在無子嗣的皇後手中撫養下長大,嚴桀性情淑和,溫文爾雅,倒是有十足儒生的樣子。
再者便是殤月國的大將軍白殷,剛從邊境平叛得勝歸來,普天同慶,上下一片興喜。因而白殷的七勢力以及威望也是越發的膨脹起來。
而那白府便被皇上親筆御賜為“鎮國府”,倒是足以說明白府的勢力之大,地位之顯赫。
說書人提起白府,那便不得不提白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了,大小姐白瑾煙,芳齡十八,冠以貌美。二小姐白櫟辛,如今已是二八年華,優是舞技不凡,獨勝一絕而出名。
皇上既是歡喜的緊,又是打算安撫白家貴府,一時興頭上,揮了大豪,親筆下了封號,一個封為月國佳闕,另一個為月國姬娥,白府如今的榮耀離不開白殷是自然,卻也是因道而結,離不開那兩位出色的女兒。
人們只知道白府還有一個女兒,白府三小姐,自幼得病,很少出府只在府中的一個別院裏靜養,府中的宴會很少參加,在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光圈下,沙漏的更迭,花月的枯榮,讓人淡淡健忘了白府的三小姐白尤容。
如今白府歡慶三天,及其熱鬧,但作為白府的三小姐白尤容,這事兒似也乎與她無關,置身與事外。“清妍,今日外面何以如此的熱鬧,竟連帶着這聽琴院也是不得以安生。”塌上的女子青絲一支木簪輕挽,調皮的幾縷髮絲繞道了額前,只見女子輕抿絳唇,溫言而道。
“小姐,你醒了,哦,外面啊,府里的丫頭們正是準備迎接一位貴賓呢。”一名長得俊俏伶俐的丫鬟裝扮女子,急急的緩步移至塌前。
“哦,拿來衣服更衣,洗漱吧。”那位女子便是白府最為平淡的三小姐——白尤容。她的樣貌大抵是不能被幾句詞句來形容的,眉清目秀、面若嬌娥、溫婉爾雅、明媚皓齒、身若浮柳也只是淺薄的修辭。只是她周身環繞着草藥的清香,唇色淺淡,起身吃力,應是常年有疾。
清妍想小姐從來都是這樣,對府里的事情從不過多的詢問,自己老是認為每每都叫那大小姐和二小姐佔盡了風頭,傲慢的無禮的很,平日裏對自家小姐不禮貌的緊。
夫人去的早,小姐打小有病纏身,從而養成了如今沉默寡言的樣子,確實真叫人心疼。而所處的居所也屬大哥白廖來的頻繁些了,大多時候是關心病情的,或者給白優容送些葯來。
儘管那些葯,白尤容七八日吃一次,卻也只能控制好病情不惡化,治癒卻是遠遠不能夠的。每每想到這裏清妍就揪心的疼,替小姐難過。
穿上清妍拿來的軟銀輕羅百合裙,腰部有一粉*結束腰,顯出窈窕的身姿,真是腰若拂柳,又用鍍金的蝴蝶簪子挽住那三千青絲,挽了一個垂鬟分肖髻,淡淡的遠山眉,雙瞳剪水,猶如霧裏看花。
唇色朱櫻一點,潔白的貝齒,纖細的妙手,嫣然一笑,瑾傾城。尤容遠遠得看去,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可真應了書中那句話: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小姐可真美,不比那些個大小姐遜色,如若小姐你當時參加那個京城的比賽,定能拔得頭籌,那美人的封號就是你的了。”清妍說罷轉頭望向小姐。
“清妍,常常勸誡你些什麼?跟了我這麼多年來,應該曉得我的脾性。”優容一頓,替給清妍一個眼神,清妍也是一慌。
清妍又獨自想了想,也是,自家小姐打小就是個清淡的主,借有墨水的人一句便是,那般不食人間煙火。可清妍就是覺得小姐委屈的緊。
“小姐,奴婢知錯了休要挖苦清妍了,今日宴請的排場是比往日大了些,不知小姐是否有興緻猜猜看,今日府中所請貴賓是哪位啊?”
“是誰都不是重要的,你也深知我應付不來這些個場面,我是不想去。”白尤容內心一陣的煩躁,那些個事兒,豈是我該關心的。
清妍聽了小姐一番話,又覺得有些抑鬱了,自己曉得小姐一向不喜熱鬧,整日便是與那些清妍認為無趣的琴棋書畫為伴。苦的還要在間隔幾日後喝那些個深黑色的草藥,清妍思索的多了,也便只能由的她自個兒在心中暗暗得為自家小姐嘆息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