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子耍大刀
?先去大石城，購買一些東西做準備。
李仙凡拒絕了爺爺拿出的幾百金幣玉幣，叫上胖子便出發了。
“你不準備去學院了？”李仙凡隨口問道。
錢開路面上閃過一絲遲疑，開口：“不去了，柴家在學院勢大，回去了那就是找死，只是可惜了為將我送到學院，娘想盡辦法籌備的十枚玉幣！”
“你有個好娘，既然你決定不去了，那我便告訴你一件事情，保證你聽了高興。”
“快說快說……”
“給你準備了一件生日禮物，我與爺爺決定重開學院，就在你生日那天！”
驚喜來的如此突然，錢開路驚愕之中呆了。
緩過神來后大笑着：“那我就當你第一個學生，憶初妹子是第二個……”
李仙凡一拳打過去：“你是我兄弟，憶初是我妹妹，我可以教你們，但你們不是我學生。”
錢開路小眼眨巴眨巴，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讓流出眼淚：“你準備教什麼？捨得傳授學生們雲雪魚雀步或者你自己修鍊的青木功？”
“以後你就知道，能當我們學院學生，這兩本功法算什麼？”
“快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跟白衣老師勾搭上了？”一路之上，錢開路興奮異常，小嘴幾乎未停過。
噓，你聽……
隱有破風之聲從前方紅楓林傳出。
“聽這聲音，好像是利刃破空之聲，走，我們去看看。”錢開路好奇說道。
江邊林間，一個紅衣少女正舞動長刀，上下翻飛。
女子舞大刀，還真不多見，李仙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紅衣女子左手刀鞘，右手大刀，林邊穿花蝴蝶一般，刀鋒過處，落葉一分為二。
“斷水刀法最重氣勢，要的是快狠，只要你夠快，對手便無法閃躲，只要你夠狠，無論什麼東西在你面前，都會一刀兩斷！”
女子身後不遠處，一位麻布白髮老者不停出言指點。
兩人修為，女子武者三重之境，那麻布老者修為與李復一樣，武師高階！
少女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脯變大不小，雙手閃電一般交錯而過，刀尾刀鞘合而為一，變為長柄大刀。
雙手持刀，口中一聲厲吒，刀鋒寒光大盛，直接將面前頭顱大石塊一分為二。
不錯不錯，麻衣老者撫須稱讚着。
“紅綾，這門斷水刀法頗有幾分家主風範，同輩之中應該沒人是你敵手，等你修為達到武師之境，那時候可以修習我們聶家的玄級武技‘捕風刀’！”
“還要多謝福伯多年的指點，沒有福伯你，便沒有紅綾今天。”
李仙凡不由的一聲輕笑，當年自己傳下兩門武技，‘拿雲手’與‘捕風掌’。
看來歲月流逝，捕風掌演變為捕風刀與斷水刀法。
“誰？”老者厲喝一聲。
老者與女子正在互相吹捧之下，聽到李仙凡輕笑之聲，面色都是大變。
“什麼人，居然敢暗中偷看？”聶紅綾嬌吒一聲，手中長刀一緊，作勢便要劈來。
“區區黃階中品武技，也值得偷看？”李仙凡笑着，根本就沒拿那大刀當回事。
便是錢開路也是如此，若是今日之前遇見聚氣三重之境的武者，肯定是打不過啊，這不是練了雲雪魚雀步么？
就連白姨王伯兩位武師之境修為，都爭先恐後練着步法，便知這步法肯定是玄級武技。
“誰告訴你們我們偷看了，我們是正大光明的看，你們練武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錢開路胸脯一挺。
“小子，若不是看你兩年少無知，只單單偷看我聶家武學，至少也是打斷你們雙腿。”福伯暴喝。
“福伯，算了吧，我們好像真攔住了他們的路，他們兩個一個修為聚氣二重，一個還沒有聚氣，就算想偷學我們聶家刀法，也學不會。”
李仙凡詫異：“想不到，你這小姑娘挺明事理，不像你的刀法，花拳繡腿，空有其表。”
“小子，你說什麼？你說誰的刀法空有其表，姑奶奶不追究你們偷看之事，居然還敢褒貶我的刀法！”聶紅綾聞言大怒。
一旁福伯看着李仙凡，面上卻是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我們兩個，你隨便挑一個，是不是花拳繡腿一試便知，還什麼同輩之中沒人是敵手，羞也不羞？”李仙凡笑道。
“你來，讓姑奶奶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我若是一出手，恐怕就沒有你出手的機會了，還有，別動不動拿着你的破銅爛鐵，指着別人，這樣很不友好。”隨後沖錢開路打了一個眼色。
錢開路踏前一步，指着聶紅綾：“讓我來試試你。”
“就你？聚氣二重之境，你先出手吧，姑奶奶要是先出手，你就沒出手的機會了！”聶紅綾嗤笑着，居然將李仙凡的話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了胖子。
錢開路也不多言，一拐一扭，繞到聶紅綾背後，一拳打去。
當的一聲，雖然用刀柄擋住，聶紅綾已經驚出一身冷汗，收起了先前的小覷之心，舞起大刀當頭砍去。
錢開路輕鬆避過，心中也是一驚，好快的反應，原本以為趁她輕視自己，出其不意之下，能夠一拳打中這女子，還是被她給擋住了。
如此看來，先前所說的同輩之中難有敵手，恐怕還真是這樣。
隨後數招，憑藉步法，每每險之又險的避開刀鋒，反擊次數越來越少。
反之，聶紅綾越打越是勇猛，刀鋒凜冽，打的錢開路沒有還手之力。
夠了！
李仙凡喝到，錢開路畢竟才剛開始修鍊步法，還未純熟，修為之上又差上一重，真要想擊敗聶紅綾，除非自己出聲指點。
“這娘們好凶！”錢開路聞言急忙連滾帶爬來到李仙凡身後小聲道。
“就這本事還敢大言不慚？”聶紅綾刀柄在地上一頓，嬌喝道。
李仙凡搖頭笑道：“你聚氣三重打敗一個聚氣兩重的有什麼好驕傲的？”
“你待怎地？”聶紅綾嗤笑。
“不怎地，事實而已，若是開路同樣是聚氣三重，你不是他對手。”
“呸，難道要姑奶奶停下修鍊等着胖子到聚氣三重？”
“那倒不用，其實我只要指點他一二，他就會擊敗你，但估計就算擊敗你你也不會心服，也就未開口。”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指點一二就能打敗我？那要是你親自動手，豈不輕易就能打敗我？”
“你說對了。”
“來，戰！”聶紅綾喝到。
李仙凡搖頭：“我輕易不跟人動手，想要動手，沒有點彩頭可不行。”
“你想要什麼彩頭？”聶紅綾問道。
李仙凡雙手背後，一副世外高人模樣：“我見你這小丫頭不錯，是個好苗子，本想給你一個機緣，唯恐你掌握不住，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騙鬼呢你，快說到底什麼彩頭！”聶紅綾不耐煩。
“很簡單，若是你敗了，就當我的學生……”
“想讓我當你的弟子，恐怕你還不夠格！”聶紅綾嗤笑。
“不不不，是你要當我的弟子，你才不夠格，我說的是當我學生，若是表現好了，說不定可以當我女弟子！”李仙凡急忙搖頭。
笑話，當初多少天才神子想當自己徒弟，自己可一個沒收。
聶紅綾皺了皺眉，懶得爭辯：“毛頭小子，口上猖狂，速度手底見真章，若是你敗了呢？”
“我叫你姑奶奶！”李仙凡說道。
“好，小子，姑奶奶你叫定了！”聶紅綾擺出一個刀路起手式。
福伯忽然說道：“小姐當心，不可輕敵，這小子好像練了某種煉體功法！”
“放心，看我的！”
李仙凡忽然撿起一根樹枝，說道：“你也不需打敗我，若是能將我手中樹枝斬斷，便算你贏。”
聶紅綾大怒：“你居然看不起我！”
語畢，當頭一刀砍去。
李仙凡輕笑一聲，踏出一步輕鬆避過，手中樹枝輕點聶紅綾：“今日便叫你知道你刀法的一十八處破綻！”
語畢，啪的一聲，一下抽打在聶紅綾肩膀。
聶紅綾一個踉蹌之下，再無餘手，大刀狂風暴雨般向李仙凡劈砍而去。
啪啪啪聲，接連響起，同時伴隨着李仙凡的聲音：“左腿，小腹，後背，……咽喉。”
刀光斂去，聶紅綾咽喉部位多出一物，正是那根樹枝。
“這不可能！”
噹啷一聲，手中刀墜地，少女身形獃滯，眼中露出不敢相信之色。
錢開路喝彩聲中，一旁老者看清了方才的一切，眼中同樣露出不敢相信之色。
這小子居然指哪打哪，在他那一枝樹枝之下，斷水刀法處處皆是破綻。
李仙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丟掉了樹枝：“怎麼樣，服了沒？”
聶紅綾眼中駭異之色淡去，化為羞憤之色，好一會才漸漸清明起來：“願賭服輸，我服了。”
李仙凡喝了聲彩，暗贊此女拿得起放得下。
“日後你會明白，你今日決定是多麼英明，抽刀斷水水不流，方為斷水刀法真正奧義！”
邊說邊拾起大刀。
麻衣老者面色一變，一個閃身來到聶紅綾身前，聶紅綾雙眼明亮的看着李仙凡手中刀。
隨着緩緩提起大刀，一種氣勢在李仙凡身上出現，當完全舉起大刀，這股氣勢將會凝聚到極點。
刀光忽然一閃，當空劈去！
李仙凡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氣勢消失無蹤，隨手將大刀插在聶紅綾身邊，隨即遠去。
“這……”
看着先前一刀劈過的地方，老者臉上終於露出驚駭之色。
“福伯，怎麼了……”
聶紅綾同樣的看了過來，不解的問道。
風起，一片落葉搖搖晃晃落下，經過兩人身前，忽然一分為二！
“這……是刀意！”聶紅綾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