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李姓小姐
?蛇女立刻警覺起來,她看出這些劍齒虎沒有被鐵鏈鎖住。
白衣女子走上前來,這些兇惡的劍齒虎此刻乖得像大貓似的,搖尾乞憐的貼了上來。
白衣女子伸出縴手,輕輕拍了拍它們的腦袋,這些劍齒虎便乖乖的退開。
不過它們看到蛇女的時候,都泛出了幽暗兇殘的眼光,露出獠牙,似乎隨時都想撲上來將她撕咬成碎片。
蛇女抱着白歐從它們之間走過去,渾身都繃緊了,隨時準備閃避和反擊。
好在這些劍齒虎只是盯着她,終究沒有攻擊。
走進院子,蛇女發覺自己的背後都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白衣女子帶着蛇女,進入其中一間木樓。
木樓里古色古香,有桌椅,還有床鋪。
她示意蛇女將白歐放在木床上,之後,她開始查看白歐的情況,一雙秀眉微微皺了起來,似乎碰到了難題。
“他像中了一種很奇怪的劇毒。”
蛇女默默聽着,她看出白衣女子醫術極為高明,只是她將神液誤認為了一種劇毒。
知曉神液存在的只有科爾博士和某個神秘組織,對於其它人來說,這就是一種特殊的未知劇毒物質。
白衣女子拍拍手,門口出現了兩個女子。
這兩個女子年齡更小,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俏麗可愛,穿着藍色衣裙,作丫環傭人的打扮。
“備葯桶,還有這些藥材。”
白衣女子仔細查看了白歐情況下,沉思了一下,拿出紙筆,寫下了很多藥材,交給這兩個俏婢。
“是,小姐。”兩個俏婢領命,下去準備去了。
蛇女一直在一邊看着,心裏隱隱有些好奇。
科爾博士說這霧谷是禁地,隱藏着某種大恐怖,但現在看來卻完全相反,誰也想不到這裏會有一個如此善良的絕美女子,更是醫道高手,古道熱腸,都沒有詢問蛇女和白歐的姓名和來歷,便出手相助。
這霧谷唯一可怕的也許就是她養了很多猛獸。
那兩個俏婢很快搬來了一個木桶,可以容一人盤坐在裏面,之後往這木桶里倒入熱水。
之後往熱水裏放置一些藥材,每一種藥材的份量都是精確計算過的。
配好藥材后,幾人將白歐抬了進去,浸泡在木桶里。
在這些葯浴浸泡之中,白歐身體表面的冰凍慢慢消失,他被凍僵的身體重新軟了下來。
接下來兩天,白歐一直浸泡在這葯桶中,白衣女子不斷往裏替換着各種藥材,之後又不斷往白歐嘴裏灌入各種葯汁。
蛇女一直在默默守着,她看得出來白歐的情況在好轉。
白歐身體的高燒在慢慢消褪,原本將要融化崩潰的跡象也消失了,他被這白衣女子給治好了。
第三天,白歐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被浸泡在巨大的葯桶里,渾身內外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這幾天他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雖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但實際還是有些意識的,隱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當見到白衣女子后,白歐坐在葯桶里,渾身赤裸,不能起身,但還是很恭敬的向白衣女子道謝,又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對於這救了自己一命的白衣女子,他深懷感激,同時也感覺到了驚艷,這白衣女子簡直像仙女一般,讓他只看了一眼便不敢亂看,心裏湧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我姓李。”
白衣女子報了自己的姓,卻沒有說出名字。
“李小姐。”白歐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失禮:“多謝您救了我的性命,白歐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夠報答你。”
李小姐臉上卻並沒有笑容,反而露出一絲憂色,看着白歐,露出一絲憐憫,搖搖頭道:“不要感謝我,我並沒有治好你。”
白歐一愣。
李小姐繼道:“我自恃醫術了得,可以起死人肉白骨,現在想來真是可笑,我連你中的什麼毒都不知道,更無法醫治好你,現在只是暫時利用藥物將你體內劇毒壓制下去,很快你的劇毒還是會複發,到了那個時候,我也束手無策。”
白歐呆住了。
自己只是暫時活了下來?很快還會再次發作死亡?
“李小姐,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白歐焦急道。
李小姐姐搖搖頭,然後又猶豫了一下才道:“也許有一個人可以救你,此人的醫術不在我之下,見識更是遠超於我,也許他有辦法。”
李小姐沉吟了一會,才道:“眼下唯一辦法就是你去他那裏再碰碰運氣,如果連他也沒辦法,那就真的沒救了。”
“那地方叫醫神谷,由此往南,大約有五天路程。”
白歐有些黯然,眼下只能趕往那“醫神谷”,希望能夠有救。
李小姐雖然醫術高深,卻也只能讓白歐多活幾日,在白歐臨走時她又取出六枚藥丸,告訴白歐每日服用一枚,用以壓制體內劇毒,可以助他多活六日,六日內找不到其它解決辦法,那劇毒便將複發,神仙難救。
白歐千恩萬謝后,和蛇女一起離開了霧谷。
李小姐讓一個俏婢帶着兩人離去。
白歐知道蛇女跟着自己是因為那科爾博士放置在自己胃裏的那管神秘的古國神液,不過森林裏處處兇險,他需要藉助蛇女的力量才能活着前往“醫神谷”,所以並不抗拒和蛇女同行。
離開霧谷,入眼是一人多高的草叢,四周全都是一株株的參天大樹,山巒起伏,令這片原始森林起看來無始無終,似乎沒有盡途。
兩人根據李小姐指示的方向,離開霧谷,開始趕路。
趕路中,白歐想通過蛇女詢問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不論他說什麼,蛇女都是不說話。
這讓白歐很是奇怪,他想到了從認識蛇女開始就沒見她說過一句話,她難道是啞巴?
見到白歐疑惑的模樣,蛇女看着他,終於,她對着白歐張開了嘴巴。
白歐心頭一震。
蛇女張開的嘴巴里,舌頭已經被人割掉了,只餘下了舌根,舌根部位有個孔洞,從裏面伸出一根細小的金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