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5章
第031章《排兵佈陣》
阿真出了盈盈的廂房,咬牙朝大堂走去,也不管有雨是不是打濕了他,事早辦完,早來陪盈盈。想到盈盈那虛弱的白臉,湧出無限的心疼。
大堂里坐滿着吐蕃的將領。個個盔甲精裝,虎虎生威。曹宗坐在帥台,帥台的旁邊雖空蕩,可桌上卻擺滿着軍符令牌,想來這便是盈盈的坐位了。
他走進來時,所有吐蕃領軍都不明白這大周人為何闖進他們吐蕃的議事堂里,個個都瞪大眼望着他,阿真感受到這群吐蕃將領那怒目的眼神,大有一種要把他碎屍萬段的氣勢。脖子一縮。頂着無數的壓力,走到盈盈的位置轉身就坐下了。
曹宗雖然知道這大周人厲害,在戰場上也吃過他不少虧,更知道他和軍師有非常人的關係。雖是這樣子,可他們吐蕃軍帳議事,這大周人竟然這麼大膽的闖進來,還如此目空一切的坐在軍師發號施令的台桌上。
阿真一坐,眾吐蕃將軍便怒目的全站起來,大有要把他挫骨揚灰的勢態。曹宗更是怒的大拍帥桌道:“來人把這大周人給我押下去。”一瞬間外面的吐蕃衛兵不知所措,他們放這大周人進來是因為這大周人手持着軍師的符令。這要抓了,軍師責怪下來,他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混帳曹宗,看看這是什麼?”阿真坐在軍師位前也大拍帳桌,掏出懷裏盈盈給他的信物。
信物一出,頓時在場的所有吐蕃將領臉色大變急急朝地上跪下,曹更是着急萬分的走下帥桌朝他跪下去。他怎麼也沒想到軍師和這大周人的關係已經達到生死相托的地步,想到兩人同床共枕,更是面紅耳赤。
“屬下參見查格爾王。”眾將跪地齊喊。
阿真一愣,查格爾王?這是什麼東西?
“都起來。”他雖不明白什麼是查格爾王,議事要緊。等完了回房問盈盈就是。
“是”諸將領命站起朝自己的坐位坐下。
“依次報上你們的姓名和職位。”阿真見眾人坐定就下令道,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們,可對他們陌生的很,還是小心為好,別讓盈盈鬧出笑話。
“左將巴馬”坐在曹宗下面靠前的一位精壯比炭還黑的領軍站起來抱拳虎虎生威的吼道。
“左先鋒司徒縱。”距巴馬後有一穿裝銀盔的漢子也抱拳吼道。
“右將楚寧恆。”曹宗下坐右邊一位有些年紀留着白鬍須的老人也站起來抱拳吼道。吼聲比前面幾人還威猛。
陸陸續續堂內諸將一一稟報出姓名和職位。阿真點點頭心裏暗寸。這吐蕃將才和大周不妨多讓,更是和正歷里的吐蕃完全不一樣,裏面什麼種族都有,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是什麼世界。
好,諸位將軍,我代你們軍師發號施令,各位將軍接令后要言令禁行,切莫陽奉陰違。如發現違者一律斬首。說完阿真把盈盈給的信物重重前在桌前,板起臉甚是威嚴不可侵犯。
眾位吐蕃將軍,見這整日嬉皮笑臉的大周人,突然板起來,威武非常,頓時也不敢輕視。齊抱拳站出來:“屬下緊遵查格爾王令。”
阿真點了點頭就喊道:“糧官。”
“糧官在”坐在末座的一位將軍站起來。
“軍中存糧如何?”
“稟查格爾王,軍中存糧夠三月可用。”糧官報道。
阿真點點頭,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糧草關乎着一切成敗,慎之又慎的對糧官交待才完事。
“左將軍巴馬,左先鋒司徒縱”阿真喊道。
“巴馬在。司徒縱在。”漢子站起來直挺挺的二十級颱風都刮不倒他們。
“巴馬,命你率五萬精兵連夜趕距騰衝二十里地的山林里埋伏。切記天亮之前一定要伏好,靜靜等待,見叛軍路過時,切莫妄動,多派探子查探,等叛軍過伏地三十裡外,馬上向騰衝奔襲。達蒙率所部烏合之眾向我軍襲里,是傾巢而出,騰衝內空虛。佔領騰衝后,馬上封城堵住各路礙口,見人一律格殺。拿下騰衝派姦細去乞藍部,說騰衝被攻危急調乞藍叛軍出。”
“司徒縱,你率一萬精兵與巴馬前去埋伏,巴馬攻騰衝你不必援助,等巴馬攻下騰衝進西門出北門,向乞藍部前進,距乞藍二十里地設伏。務必多派探子,反格條乞藍派出的探子。直到乞藍叛軍出來一過伏擊圈,你立即與巴馬前後夾擊,誓必全殲乞藍叛軍。”
阿真說完就把兩個鐵令牌交到他們手中,千叮囑萬囑吩,要依令行事。
兩位將軍抱拳應是,拿着令牌威武的朝堂外走出去。
“右將軍”阿真喊到。
“末將楚寧恆在。”白鬍須老將站了出來。甚是威武不可撼動。
阿真見了點了點頭。
“命你率三萬精兵前去蘭溪郡前十里地駐守,明日傍晚時一定要到達不得有誤。你到時不必攻打蘭溪城,每早不停的*練。嚇破蘭溪叛軍的膽。”
阿真笑吟吟的說道,指派給這位老將軍最不辛苦的差事。
“這,不知查格爾王是何意?”老將軍領了軍令,卻不知他要幹什麼,疑惑的發問。
“老將軍,有所不知,達蒙兵敗必向蘭溪逃竄,老將軍守着蘭溪可謂一將當關,萬夫莫敵,達蒙見狀必驚嚇的往裏當逃竄,而我就是要在里當活捉達蒙。”阿真笑吟吟的解釋。
諸將終於明白他這查格爾王的用意,心裏真佩服,早知他經通謀略,卻沒想到竟然能料敵於千里之外,仗還沒開打,他就斷定達蒙必向蘭溪逃竄。不愧是軍師親選的查格爾王。
老將軍心喜領着令牌,不再疑惑的朝堂外也走出去。
“四位千總。”阿真大喊。
末座站出來四位挺拔的壯漢。
“你們四人帶上本部人馬,趕赴騰衝、乞藍、蘭溪、里當。埋伏在各關礙山林里,見蒙達兵敗路過,大聲震喊。多備軍旗、弓箭、滾石。切記,你們只須要把達蒙趕跑就是立功。千萬記住別把達蒙給我射死了,我要活捉他。知道嗎?”
阿真再三交待,做戲就要做足,讓大家都以為他只是想活捉達蒙,最後達蒙要死就不關他和盈盈的事了。
“是。”四位千總領了令牌也出去了。
“右先鋒”阿真大喊。
“吐巴巴在”一位高大壯漢走了上來,大聲吼道。震的桌上的茶杯都快碎了。
“吐巴巴你可以小聲一點,我聽得見。”阿真笑着說道。
吐巴巴臉微微紅,他天生就大喉嚨,怎麼小聲也是這麼大聲。
“吐巴巴命你天亮之前率一萬軍士埋伏在營前三裡外的樹林裏,見達蒙闖進我軍寨里,馬上向他們奔襲擊殺。”
“吐巴巴遵命。”這次的聲音雖然還是很大聲,可是小了許多。
“曹宗,你明日天亮時命寨里所有軍士隱藏在寨后,見達蒙闖進我寨就立即殺出。”
曹宗也站起來領了將令。站在旁邊。
“所有將軍要記住,別把達蒙給我殺了,我要活捉。知道嗎?”
“是,所有人大聲應和。一瞬間所有堂里的人都散光了。
阿真起身搖了搖頭站起來返回盈盈的廂房。一回到房裏,盈盈正在安睡呢?茶桌上已擺着熱騰騰的飯菜。阿真心裏一陣感動,肯定是盈盈命人送來的,自早上簡便的吃過早飯,到現在滴水未進,肚子早餓的呱呱叫了。只是事情一波一波的緊接而來哪有時間吃飯。所有事處理完后胃也跳出來遊行抗議了,頓時對盈盈的細心湧出無限的感動。
“唉!不知覺中愛上你了。”他坐在她床邊幽幽的自喃。
“真的?”寧靜的廂房裏,傳來一聲軟弱卻柔情的輕問。
阿真低頭見閉着眼的盈盈一瞬間就張開美麗的水眼,眼裏都含着笑。
“那個……你醒了。”阿真臉一陣報赧,轉移話題。
“哼,膽小鬼。”盈盈見他竟然如此緬腆輕聲嬌怨着。
“那個,你也坐起來吃些飯吧。”阿真趕緊把飯菜連桌搬到她的床邊。
“我剛才已喝了粥了,不餓。你快吃吧。”盈盈想到他一整天都一米未進也不免心急的催促他。
“好吧。”阿真也真餓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你不會慢點啊。”盈盈吮着笑,每次看他吃飯都是用吞的,好像從來沒吃過飯似的。
阿真把所有東西往嘴裏塞,頭還不停的點着。
“突然好想吃牛排。”盈盈看着他吃飯,若有所思低語。
“嗯,我也好想。還有意大利麵。”阿真抬起塞滿飯菜的臉也感觸良深。
兩人彼此凝視着,無語裏心中湧出無限的傷感。
“我們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上的,對這個世界裏我們知道的太多又太少了。”一會兒盈盈傷感緩緩的說道。
阿真凝望着她:“我們所讀的正史里,並沒有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卻和北宋這麼的相像。”他也感悟良深。
“是呀,唉!我們還有可能回去嗎?”盈盈幽幽的問,卻不抱任何希望。
兩人又陷入沉默了,都知道答案渺茫。
“以前在電視上有看過尋秦記嗎?”阿真沉思會兒,幽幽的問道。
“這麼棒的電視劇當然會有看過。”盈盈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也沒回去,過的不也快樂。”阿真聳聳臂,既然來了,就當二十一世紀的他死了吧。
“你是男人,在這個重男輕女的世界裏簡直就是天堂,位高權重如果能回去,想必你也不想回去吧。”盈盈怨埋的白着他,哪裏不知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呢。婉兒,芸兒這兩個名字她可是如雷貫耳。
“嘿,不講這個了。反正有我的地方就是你家,你就當作嫁夫隨夫吧。”阿真痞痞的笑道。
“什麼嫁夫隨夫,誰要嫁給你這*鬼啊。”盈盈嬌羞。要她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夫,她決不同意。
“行行,兩情若是久長時,又何必結婚。你把我當成你情夫行了吧。”阿真也無奈了。盈盈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女權主義比他的沙豬主義還要大,怎麼可能會允許他娶這麼多老婆。最好的辦法就是各過各的,然後偶爾溫存一下。
“哼,就憑你也想做本公主的情夫,這位林阿真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盈盈很不屑的哼道。
被損了,這女人連生病都要找他的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對了,這個是什麼?為什麼你們吐蕃將士見到這個會叫我查格爾王?”阿真從懷裏掏出她給他的項鏈。
他一問,盈盈頓時滿臉羞紅喊道:“還來。”
阿真見她這麼著急,竟然伸手來搶。手一縮笑道:“說了再還。”
盈盈見他又在耍痞了,氣的真捶被嬌羞的說:“我是查格爾公主。”
雖然她簡明扼要,可是阿真也聽出來了。她是查格爾公主,那這項鏈不單純只是她的信物,吐蕃眾將見他拿出就跪喊他查格爾王。想來這東西是盈盈選老公的東西了,想到就哈哈哈的大笑,這項鏈他如果還了就是大笨蛋。
盈盈見他沉思后突然大笑,臉紅的發熱,知道這色狼已猜到項鏈是做什麼用的。轉身躺回床里背對着他,不理他。
阿真見她竟然想逃。飯也吃完了,把桌子移到原來的位置上,趕緊扒完自己的衣服,掀起被子也摸上她床里和她同床共枕。
盈盈聽見移桌子聲音,然後沙沙的脫衣聲,心緊張的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感覺旁邊的被子一空,然後一具溫暖充滿着男性氣息鋼硬的胸堂就貼在她裸露的背,咬着唇羞赧極了。
“盈盈……”阿真脫的只剩下條褻褲,貼着她美麗光滑的裸背,手從她小腦袋的縫隙里伸進去,一把就把她抱在懷裏。
一個咕嚕,盈盈就整個人跌進他寬大的懷裏。
“我還生病着呢。”盈盈哪裏不知道他頭腦里想什麼,想來他要實現下午她作出的承諾。
阿真哪裏還記得她生不生病,盈盈一跌進他胸里,就埋頭吻咬着她那幽香的身軀,惹的盈盈嬌喘連連,房內一片火熱,所有的言語多餘了。
“不要,太羞人了。”阿真分開她白析的大腿,頭進埋進她那片黑色叢林裏,盈盈驚喊道。這色狼竟然作出這麼下流的事,可一陣又一陣的快感向她侵襲而來,瞬間就把所有語言給淹沒了,白析的身子止不停的顫抖着。
“啊……”一聲慘叫劃過大雨淋漓的夜空,盈盈眼裏吮滿淚水,好不可憐。
阿真也咬着牙定住不動,女人的第一次沒辦法的事。心疼她的汗水一顆接一顆不停的滑落。
盈盈沒想到這麼疼,淚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轉。見身上的他咬着牙極力的忍耐,滿臉心疼她。心中暖暖不舍的輕輕點了點頭。
阿真接收到她柔情的眼神,開始輕柔的律動着。一瞬間所有的疼痛伴隨着陣陣的歡愉向盈盈侵襲而來,兩具交融揮汗如雨的身軀緊緊的粘在一起不離不棄,美麗的夜漸漸的深了。
良久的激情平靜后,阿真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手輕撫着她光裸的背。盈盈溫柔的小腦袋靠在他胸前。她給他的項鏈已掛在他身上了,無聊的捧在手裏把玩着。
“你知道嗎?你現在已是吐蕃國除了王上外最大的了。”盈盈把玩着項鏈的墜子輕輕說道。
“就這小小一塊東西就吐蕃排行第二了?”阿真低頭望着盈盈小手裏的那鏈墜好奇的問道。
“嗯,等王上去逝,你就成了吐蕃王了。”
盈盈一說,阿真就皺起眉頭:“太離譜了吧,就這墜子,如果弄丟了那不就人人可以做吐蕃王了?”如果有人做塊假的吐蕃搞毛啊。
盈盈見他問出這麼傻的話輕笑道:“笨蛋,項鏈只是物飾,還須要我同意呢。”她嬌笑的輕捶着他的胸。
還好,吐蕃還不至於太混。阿真點了點頭又疑惑的道:“難道你們王上沒有兒子嗎?”
“曾經有三個,二個都戰死了,另一個在宮裏也無緣無幫的死了。”盈盈幽幽的說道。
無緣無幫死了?阿真才不相信鬼話連篇問道:“難道沒有驗屍嗎?”
“當然有了,可卻找不到任何病症。”
盈盈說完,阿真也陷入沉思。
在這種世界裏查不出死因的方法不外乎這兩種:“慢性毒或盅術。
“沒錯,我懷疑是達爾巴搞的鬼。”盈盈頓了頓說道。
阿真想了想,達爾巴駐守大理,雲南苗族是盅術的高手。想來這達爾巴和達蒙可密謀了許久了。
“如果真是盅術的話,想來真的和他們脫不了關係了。”想到這阿真心裏一冷。如果不把這些人清理乾淨,把盈盈放在這一堆人里,想到就渾身發冷。
“不管有沒有關係,過幾日他們必定要死。”阿真咬牙冷酷道。
“王上也想,可卻因着大王后,一再的容忍。這次必能堵住悠悠眾口。”盈盈也不留情。
“我們睡吧,交給我吧。”阿真現在殺他們兩人的決定很重了。
“嗯。”盈盈乖順的把頭埋進他懷裏。
瞬間房裏就沉默了,不久傳來陣陣呼吸聲,外面的夜深沉,天上的雨水就像要把這片大地灌滿似的不停歇地下個不停。
第032章《趕狗入窮巷》
整夜不停的雨,在晨曦來到前終於停止了,雨後的梅花綻放的更加地嫵媚。阿真與盈盈醒過來已有一會兒了,雖然前方正在打仗,但兩人卻沒有一絲慌亂。一整夜的休息掃去兩人的疲憊。阿真更顯的神采飛揚,盈盈病雖未愈,卻因初嘗人倫之樂病態的臉上也抹上少許紅暈更顯嬌媚。
兩人在房裏用過早膳后就向門外走出去,晨已大亮卻不見曹宗派軍士來報,可不要出什麼枝節才好。
“你還是別出來了,交給我就行了。”阿真走到門邊見盈盈也跟在後頭緩緩的說道。
“我好多了,沒事。”盈盈不在乎柔柔的回道,臉上那抹紅暈越發亮麗。
阿真凝視着她那俏臉,雖然還帶着病容,可精神飽滿,煥發的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好吧,累了就要說知道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拉着她披在外面的錦毛披肩。
“知道了。”兩人一夜之間多出了一種無言的親妮,心像似有靈犀般。
“好吧。”阿真拉緊她的披風后,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嘆息的答應了。盈盈見他如此親蜜,心裏卻比吃了蜜糖都來的甜蜜。
“稟軍師,府外有前方軍士來報。”兩人剛走到大堂,就見堂內守兵報告。
兩人心裏一喜,看來曹宗把達蒙打的落花流水了。轉身座定后盈盈便喊道:“叫進來。”說完稟報的守兵便跑了出去。
喝着茶的他們見大軍前方探馬快速奔來:“報軍師,大帥前後夾擊把叛軍擊敗,叛軍正往騰衝方向退逃。”前方兵士大喜的稟報。
前坐的兩人都預料到達蒙會敗,並無多大的驚喜。
“達蒙果然中計了,真的會如你所料的會退到里當的金沙江邊嗎?”盈盈轉過頭向正在喝茶的阿真問道。
“會。”阿真緩緩把茶水咽下去答道。
“多少叛軍來襲?我軍如何把叛軍打敗,叛軍傷亡多少?我軍傷亡多少?”阿真緩緩的向士兵問道。
“叛軍八萬餘於醜時出騰衝,於一時三刻到達我軍大寨。在一裡外向我軍奔殺而來,進我軍寨見寨中無人。大帥在叛軍疑惑之際率眾從四方衝殺,一時叛軍慌亂四處逃散。達蒙與達爾巴見中我軍埋伏率急急後撤,可在後撤時卻遭右先鋒吐巴巴圍堵,兩軍在寨前五裡外拼殺不到半個時辰叛軍主將達爾巴與達蒙便突圍向騰衝方向逃竄,叛軍屍橫遍野大帥正在打理戰場傷亡情況還不知。”前方兵士大氣不敢喘的稟報。
盈盈聽過挑起眉毛向阿真打趣道:“這達蒙真是跑的比兔子還快呢。前後圍堵還能讓他跑了,這曹宗和吐巴巴看來真是廢物呀。”
前方兵士聽見他們軍師皮笑肉不笑的談論起大帥,心一驚,不免為大帥流下汗來。
阿真笑吟吟的回道:“不能怪曹宗和吐巴巴,要殺早就殺了。是我下令不能對達蒙放冷箭的。”
“你下去吧。”盈盈哪裏不知,笑着命令報兵退下。
“走吧,上前線看看去。這達蒙啊我該說他什麼才好呀。”阿真想到這土包心裏就直想發笑,頭腦都鈍成這樣子了,還想做王上。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兩人騎上快馬出城后不到一盞茶時便到曹宗帥寨。諸將剛打了場勝仗士氣大振,臉上掛滿着勝利的歡笑。見兩人來了,對查格爾王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查格爾王,軍師。”曹宗率眾將遠遠向他們迎來。
“曹宗怎麼樣?這仗打的夠舒坦吧。”阿真打趣地問道。
“是查格爾王英明,料敵於先,屬下才能把這叛軍打敗,殲敵二萬餘,抓俘四萬餘。”曹宗掩不住的歡喜。想他曹宗年青時就跟着王上東征西討。哪像今天這仗打的這般輕鬆花痛快,而且有成就感,叛軍簡直就像是來等着讓他來宰一樣。
阿真見他一副沒出息的樣,笑的嘴都裂開了。
“我軍損失多少人馬呢?”盈盈也覺的這曹宗笑的太過燦爛了板著臉問道。
曹宗雖見軍師板著臉,可是歡喜也掩蓋不住道:“我軍折損三千餘步兵,傷七餘。”
“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盈盈聽完嘆了口氣,雖用計謀卻也難免死傷。
“不錯了,俘敵四萬餘,殲二萬餘。這達蒙此一戰大概也無力反擊了。”阿真安慰盈盈道。
“報……”盈盈還在傷感中,見一匹快馬奔來,馬背上的兵士一個利落的翻身跪倒在眾人前面。
“說。”盈盈急喊。
“左將軍在二個時辰前已佔領騰衝,對騰衝叛軍格殺盡殆派姦細向乞藍部請調支援,乞藍叛軍主將率眾前來支援於半路遭我軍左將軍巴馬,左先鋒司徒縱前後夾擊,潰敗后逃回乞藍。左先鋒緊跟在後,於一時四刻下令攻城。”
“退下。”阿真聽完,想來這乞藍的守將都比達蒙還要聰明許多,懂的一遇攻擊就逃。不像達蒙和達爾巴這兩人還留下來戰一戰。
“報……”又一匹快馬飛奔而來,也一個利落的翻身跪下。
“快說。”阿真急喊。
“稟軍師,左先鋒與左將軍於半個時辰攻下乞藍,對乞藍叛軍清洗乾淨,共斬敵俘八千六。特命我來稟報。”軍兵報完就翻身上馬奔出營寨。
眾將軍見報,頓時對阿真不是一般的佩服,簡直奉為神人。盈盈見眾將看這位查格爾王的眼神如見天神眼一般。笑道:“看來全都讓你料中了,後面達蒙會向蘭溪逃嗎?”
“哈哈……好說好說。達蒙必向蘭溪……”阿真被盈盈誇的哈哈大笑話還沒說完就見又一匹快馬奔來。
“報……”一樣利落的翻身下跪。
“說。”盈盈抬起眉毛緩緩道。
“叛軍主帥達爾巴與達蒙三刻鐘前返回騰衝,兩人見騰衝被我軍所佔,立即向蘭溪方向逃竄,特命我來報。”說完翻身上馬也奔出寨外。
“哈哈哈……”阿真仰天狂笑,一副小人得志樣。什麼都不用說了,全讓他給料上了。
盈盈見他這小人得志樣,翻了翻白眼,就朝帳中走去。
吐蕃眾將現在可對這查格爾王佩服的比佩服他們軍師更佩服了。
“馬上把眾飛虎隊叫來。”盈盈一進帥帳便下令。阿真坐在旁邊喝着茶,這盈盈要下殺手了。
很快飛虎隊將領便來了。跪倒在地,聽候盈盈指示。
“命所有飛虎隊到寨前集合,和我一起去擒達蒙。”盈盈命令道。
“是。”說完飛虎隊將軍就退下。
“軍師不可,軍師大病初癒,擒達蒙這事交給屬下們吧。”曹帥聽她這一話,趕緊抱拳請戰。
讓他去如果他真的把達蒙擒回來,那就全功盡棄了。當然這個心思只有阿真和盈盈才知道,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也不能講出口。看來只有自己辛苦了。
“曹宗放心,我與你們軍師同去,沒事。”阿真走出來拍了拍曹宗的肩笑吟吟的道。
曹宗現在對他可是像對神一樣的尊敬,又見他笑的這麼胸有成竹。也覺的沒什麼大礙,不再說什麼就退到一旁去。
“好了,走吧。”盈盈知道他是在幫她。兩個人心有靈犀的朝帳門走出去。
兩人率着眾飛虎隊向里當金沙邊狂奔。想來這時達蒙應該正往蘭溪的半路上逃竄着。
“稟軍師,再向前五十里就到里當金沙邊了。”一位飛虎探子朝他們奔來報道着。
“嗯,命所有飛虎隊快速奔至江邊,把所有船隻一律焚毀埋伏在樹林裏,瞄準着所有叛軍,我一下令便全數射殺。”盈盈威嚴無比。
飛虎將軍聽軍師下令全部格殺,頓時疑惑,不知軍師是要擒達蒙還是要殺達蒙?
“軍師,是否也對達蒙射殺?”
“殺!”阿真冷酷的在旁邊答道。
飛虎將軍見旁邊充滿殺氣的喊道,心裏一顫。這達蒙可是皇上的親弟弟,可這查格爾王與軍師又下命令。
“怎麼?你有疑問嗎?”盈盈見他猶豫不免也板起冷冷的面孔問道。
“屬下不敢。”飛虎將軍見軍師板起臉,語氣冰冷亦常。嚇的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冷汗不停的流。
“記住,我不須要你有任何疑問,你們只要按照我的命令執行,誰若不從或違抗便誅族,諸事都有本公主頂着,你們只管依令行事。記住,嘴巴給我緊閉着,知道了嗎?”盈盈對眾飛虎恫嚇道。諸飛虎成員都翻身下馬跪應着是。
“馬上前去里當金沙邊按我令埋伏。”盈盈喊完。眾飛虎翻身上馬朝里當狂奔而去。
阿真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沒想到盈盈狠起來竟這麼的狠,動不動就要諸族。終於知道吐蕃兵為什麼這麼怕她了。
“怎麼?”盈盈轉過頭見阿真愣愣的看着她,挑起眉問道。
阿真見她瞬間從冷麵女閻羅變成柔情天使。暗寸,這盈盈還真的是雙面人啊。
“我一個女孩子在眾吐蕃男人面前不作強勢壓制不住他們。”盈盈知道阿真愣什麼,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阿真聽盈盈這一說,頓時就明了了。想來她一個女人掉到這陌生的世界裏,如果不比男人強勢恐怕早就死了,心裏頓時無比心疼。
“那你有沒有誅過別人的族?”阿真單純的好奇,既然吐蕃人這麼怕她,應該是有誅過了吧。
盈盈見他如此的發問咬着唇臉色蒼白反問道:“你怕嗎?”
阿真見她誤會了,翻身下馬把盈盈也從馬背上抱下來,低頭就向她緊咬的朱唇溫柔的吻着。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捨不得的放開。
“你說我怕嗎?”阿真萬分柔情的把問題丟給她。
盈盈無限感動的倒進他懷裏,心中甜蜜非凡道:“我知道你不怕。”
“嗯,說來聽聽誅了多少族了?”阿真純粹只是好奇。
“我們走一會兒吧,路上我再告訴你。”盈盈抬起她的水眼嘆着氣緩緩的說道。
兩人牽着馬,慢悠悠的走在山間小路上,望着四周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一片諧情寫意。
“半年多前王上打進羅些城,達蒙兵敗后無霞顧及妻兒。我一進城下便下令對達蒙全家八十七口全部格殺。”盈盈回想着往事,那時她正在幫吐蕃王建功立業,不知覺中也雙手粘滿血腥。
“辛苦你了。”阿真心疼的牽着她柔軟的小手。
“不辛苦,只是想起達蒙那些妻妾的哭喊,心裏難受。”盈盈想后也雙眼紅通通的。
“為什麼不軟禁或放掉呢?”阿真見她這麼不想殺人,疑惑的問道。
“王上要讓我樹立威信,又想對達蒙斬草除根,暗向我下令,他則連夜返回不丹。”
阿真聽她這一說,看來這吐蕃王並不笨,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不怪你,是吐蕃王的暗令。”阿真撫摸着她的小腦袋,萬分心疼。真是太辛苦她了。
“雖是王上令命我做的,可是全吐蕃都以為是我下令的。”盈盈悶悶的說道。
“如果不喜歡就和我回到大周吧,不做什麼公主了。”阿真見她突然這麼悶,緩緩的說道。
“你都有兩個妻子了,我和你回去做什麼?做小妾嗎?”盈盈想到他竟然有兩個老婆,心中的怒氣又上來了。瞪大着眼狠狠的凝望着他。大有馬上把他宰了的衝動。
“哇!你看,好大一片柿林啊。”阿真見盈盈怒氣來了,趕緊轉移話題。手指着前面大聲喊道。
盈盈卟噗一笑知道他又在轉移話題了,恨恨的道:“都冬天了哪來的柿子啊?”說完轉過頭朝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這一望頓時愣怔了,還真的有柿林。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真的有柿子耶。”阿真也驚疑,難道這雲南出高人了,能冬天裏栽種柿子?
兩人見這柿子林頓覺的有趣,趕緊向林里跑去,越靠近時發現這裏竟然有個小村莊,家家戶戶的庭院裏都圍着竹欄,柿滕順着竹欄爬到上面,一顆一顆紅澄澄的柿子從滕脈下垂了下來。
他們剛才見到的是村裡最大的一片柿林了,兩人興奮的跑過去時,柿林的主人剛巧從土堆房裏走了出來。見到有陌生人來到他們這裏頓時愣住了。
“這位小哥,這柿林是你栽種的嗎?”阿真見到有人就趕緊向前問道。
小夥子見來人問話,頓了頓答道:“是阿爸種的。”
“麥哥,是誰呀。”房裏的人聽見外面有說話聲,聲音從屋裏傳了來,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兩人一見走出房外的是位高年紀的大嬸,想這便是這位叫麥哥的娘了。
“你好你好,我們是過路的,見到你的柿子想賣幾顆來解解饞。”阿真見這大嬸級人物走出來,趕緊饞媚的抱拳說道。
“麥哥,這兩位是誰啊?”大嬸緩緩的對小夥子疑惑的問道。
“阿娘,我也不知道,他們說是路過的。”小夥子回道。
“這樣子的啊,兩位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呢?”這位阿娘有點謹慎。
“阿娘,我們從騰衝來的,剛好路過。”阿真厚着臉皮笑道。
這大嬸聽他竟然叫她阿娘,臉一紅。盈盈白眼上翻,這色狼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這樣子啊,”阿娘點了點頭。
“麥哥,你摘幾顆給兩位吧。”阿娘朝麥哥說道,說完便朝屋內走進去。小夥子應了是,把懷裏的東西放在地上,就伸手摘了四顆遞給阿真。阿真把這四顆西紅柿捧在懷裏。心裏歡喜無比,忘了要給錢了。
“小哥,這綻銀子你收下吧。”盈盈見他竟然歡喜的忘了給銀子,趕緊從懷裏掏出一綻銀子交給小哥。
山裏的小夥子哪裏見過這麼水靈的美女,頓時羞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道:“不……不……必……必……”
阿真見他竟然結巴了。嘆道,自古紅顏是禍水啊。
“麥哥,你就收下吧。”阿真加入說服的行列。
小夥子見是男人發話,才定了定心神,不敢看盈盈的道:“不用了,也只是幾顆柿子,收了阿爸會罵我的。”
這純樸的農家人就是這麼的無毫貪念,阿真想到她的婉兒也是如此,對他們湧出無限的好感。
“既然這樣子,我們就謝謝小哥了。”盈盈嘆了口氣,也知道農家人的熱情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麥哥見這美麗如仙子的姑娘又向他說話了,羞的低垂着頭,腦袋直抬不起來。
阿真見狀笑的嘴巴都裂開了,禍水絕對是禍水。盈盈見這小哥竟然這麼害羞,一時也跟着不好意思起來,又見阿真笑的嘴都咧開了,恨恨的白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到他後面,省的這小哥又要結巴了。
“麥哥啊,都冬天了,你們這裏的西紅柿怎麼才剛成熟呢?”這是阿真最好奇的事。
“我也不知道,別人都八九月份就成熟了,我們這裏的柿子都要遲了近二個月才成熟。”麥哥自己也疑惑。
阿真見他也不明所以,想來大概是這裏的水土問題。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麼來。告辭后兩人翻身上馬,朝金沙邊踱去。
麥哥見他們離去,站在遠遠的還不停的向他們眺望,見到盈盈的背影,臉羞的通紅。
“喏,給你。”阿真擦了擦西紅柿,把一顆塞給盈盈,自己就狠狠的吞了一顆。
“真是有夠好吃的。”盈盈還沒動口,阿真就張大嘴巴,一口吞了一個,含糊不清的讚歎道。
盈盈見他竟然不怕噎死,一口就把整顆西用柿吞下,頓感無奈。這人吃東西都是用塞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胃,簡直和豬八戒吃人蔘果一個樣,竟然還能嘗出什麼味來,真是絕了。想后搖了搖頭苦笑,跟着也緩緩的輕咬一口,頓時口齒芳香。這冬天裏長的柿子果真是美味無比。
第033章《猛虎達爾巴》
把柿子吃完,兩人也奔至里當金沙邊,喘急的江水滔滔翻滾着,放眼望去見不到任何一片竹舟,盈盈滿意的點了點頭。
飛虎將軍見兩人來了,急忙從隱藏點向她們跑來。
“情況怎麼樣了?”人剛到阿真蹩了他一眼手挽背的問道。
“達蒙與達爾巴率殘部於一個半時辰到達蘭溪,還沒到蘭溪城就遇右老將軍紮寨*練兵馬。達蒙驚嚇之餘匆匆向我們方向逃來。”
盈盈見這飛虎將軍報告,挑起眉看着阿真。這人的鬼點子還真有些用處。
阿真也裂裂的笑了,高興非常。又見飛虎將軍努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了。問道:“還有什麼事?”
“查格爾王設伏的四位千總,均得手,原本達蒙兵敗,只剩數千殘部,在敗退的路上屢遭伏兵,現已潰不成軍,敗兵死的死,逃的逃。達蒙現今只剩一百多傷兵。”
“然後呢?”阿真見這飛虎將軍頓了頓,顯然話還沒講完。
“是,達蒙遇蘭溪老將軍,驚嚇的向我們逃來,在四十裡外命原地休息,叛軍殘部滴米未進,已走不動,達蒙見狀仰天長嘆,隨即就……”
“就怎樣?”盈盈心一跳,這達蒙屢屢遭創,更見已潰不成軍,難不成心裏崩潰自殺了?
“達蒙在半個時辰前飲劍自盡,百餘叛軍見主帥自溢悲痛之際,達爾巴下令散去。前面只剩達爾巴一個了。”飛虎將軍終於把所有探報稟完。
“真的自殺了?是否屬實?”阿真點了點頭這達蒙八萬餘眾死的只剩百來人,要是他他也想自殺了。
“是,達蒙屍體現還躺在四十裡外的草叢中。”飛虎將軍萬分肯定。
“好,辛苦你了,去埋伏,我們在這裏等達爾巴。切記,不能對達爾巴下毒手。”阿真心裏大喜推翻先前的命令了。
飛虎將軍見查格爾王又變命令,不敢有任何疑問應了是就退去。
“留下達爾巴更好是嗎?”盈盈明白他的意思,畢竟都不是笨蛋。
“當然,有他在就更能證明達蒙是自殺的事實。”阿真呵呵笑着,兩人轉過頭望着滾滾的江水,耐心的等待着達爾巴的到來。
比想像中的還要快,站在江邊的一男一女聽見遠處傳來笨重盔甲噹噹的拖地聲,遠遠望見達爾巴用劍當杖扶着自己朝他們走來,頭盔早已不知丟棄在哪裏,戰盔鮮血染紅,頭髮更是蓬亂一副狼狽之極模樣。
達爾巴也遠遠的見到江邊站着一對男女,男俊女嬌。靜靜佇立於江邊目光悠悠,疲憊不堪的他雙眼模糊,直到走近些才驚見,這嬌女竟然是軍師。大驚的提劍護胸,四周觀望。卻望不見有任何人。瞪大着眼,額頭上的汗不停的直冒。
阿真第一次見達爾巴,一直以為達爾巴是*壯漢的草蠻,可今一見推翻先前的結論。這達爾巴生的俊秀非常,怎麼看都覺的是位味道十足的俊雅中年人,一副滿腹經綸的樣子。
“這就是達爾巴?”阿真疑惑了,皺着眉凝看着盈盈。
“是呀,很難相信對吧,這達爾巴武藝超群,號稱我吐蕃第一武將。”盈盈一開始也不相信,可卻是真的。
“第一武將。”阿真暗寸,有沒有傳說中像呂布這麼勇猛?等一下試試好了。
“哈哈哈……達爾巴,你怎麼樣呀。”阿真哈哈大笑的走上前,心情愉快的喊道。
“你是誰?”達爾巴見這嘻皮笑臉的年青人走向前,驚嚇的退了一大步,疑問着。
“我叫林阿真,大周人。”阿真笑道。
達爾巴見他說自己是大周人不屑哼道:“無名鼠輩也配和我達爾巴說話。”
“放肆。達爾巴你罪惡滔天,天理不容。竟還敢如此殷殷犬吠。”盈盈喝斥。
達爾巴見公主如此怒斥,臉一陣青一陣白,不敢吭出一聲。
“哈哈,聽說你很會打是么?”阿真見達爾巴沉默,呵呵的笑道。
達爾巴不知這大周人是什麼意思,不吭一聲白着臉緊張的凝視着他。
“所有飛虎隊準備。”阿真大喊,抬起手。
達爾巴大驚,向林子裏望去,驚見四周不知何時佈滿飛虎隊,每人提着弓瞄準着他。驚嚇的冷汗直流,警鈴大作。
“射!”阿真一喊。數百隻箭一輪接一輪的向達爾巴射過來。
達爾巴疲憊不堪,提劍護胸,利箭一至,翻身跳躍。噹噹當。一陣箭雨被劍鋒掃落,另一輪又來了。疲倦之極的達爾巴頓覺自己手中的劍沉重無比,不到三輪箭雨。身上就頻頻挂彩,幸好都避開了重要部位,性命沒什麼大礙。
“停。”阿真見他身上頻繁挂彩急喊停,箭雨終於不再向達爾巴撲過來。
達爾巴氣喘兮兮的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阿真見狀轉過頭疑惑的望着盈盈問道:“這也算是你們吐蕃第一武將?”
“他沒太疲勞,沒力氣了。狀態佳時可以一拳打死一匹馬。”盈盈也悠悠的凝視着達爾巴。曾幾何時他是如此的風光,不想卻落到如此的下場。真是糾由自取。
阿真點了點頭,揮着手讓讓所有飛虎隊下來。
瞬間所有飛虎部眾跑下來圍着達爾巴,達爾巴是頭猛虎,雖是落敗,可猛虎利爪猶在,不可不防。
阿真抄起飛虎將軍腰中的那一袋水,走進扔給跌倒在地上不停咳嗽的達爾巴。
達爾巴見有水袋也不客氣的撿起來狠灌着,他已整整一天滴米未進了。飢餓難忍。
盈盈見狀,也心生不忍。何必要作亂呢?呆在大理當大理王不是很好嗎?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收了他的劍,脫了他的衣服。給他留一件褻褲就行。”阿真下命令道。
眾人聽見這種不倫不類的命令,一頓,又不敢有惑的一把把達爾巴按倒在地,扒着他的衣服。
達爾巴見這大周人竟然如此羞辱他,臊的滿臉通紅。趴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掙扎。
阿真見這達爾巴果真是條漢子,七八個人都按不住疲軟的他。滿意的直點頭。
不一會兒,達爾巴光裸着上身,只着褻褲被綁的結結實實的,阿真愉快的伸手摸了摸他渾身的胸飢。
“不錯,練了多久?”阿真感受到這胸飢堅硬,身上毫無任何多餘的肉。暗暗咋舌,果然是虎將啊。
眾人見查格爾王竟然伸手去摸達爾巴光裸的身體都瞪大眼驚訝的下巴快掉了,盈盈滿臉羞切,這死色狼連男的都不放過啊。
“你這大周人,我定要把你碎屍萬段。”達爾巴見他那骯髒的手摸着他的胸,氣的滿臉鐵青,想他達爾巴哪裏遭受過這種羞辱。
阿真見他竟然沒有俘虜的自覺,還想把他碎屍萬段。心裏也來氣了陰險的黑着臉向他說:“你再囂張信不信我把你脫光衣服綁在床上。然後找幾個龍陽癖的男人,讓他們吃春藥。把他們和你關在一間房子裏?”
“無恥大周人,我定讓你不得好死。”達爾巴鐵青着臉不停的扭動着身子一副要把他碎屍萬段的樣子,四個飛虎都險些拉不住他。
阿真退了一大步,見這達爾巴的脾氣還能這麼硬,不覺中火氣也來了。
“飛虎將軍,達爾巴的家人還在嗎?”阿真瞪着達爾巴大聲喊道。
“稟查格爾王,達爾巴一家七十八口目前正在蘭溪郡里。”飛虎將軍不敢隱瞞一一奏報。
“馬上提本王軍符命曹宗率所有軍士向蘭溪開進,如蘭溪守將不降就立即攻城,把達爾巴一家全給我押進牢裏,告訴他們誰如果敢自盡,我便全殺。”阿真氣來了黑着臉瞪着達爾巴恨道。
“是。”一位飛虎隊員接過他從脖子上解下來的項連就騎上快馬向曹宗飛奔而去。
終於達爾巴見他這麼狠,不敢再吭出半聲。阿真哼想,再狠再狠啊。老子就拿你一家老小威脅你怎樣。老子就是這麼的卑鄙,有種咬我啊。
“飛虎將軍,這達爾巴有沒有妻妾或女兒?”阿真看着達爾巴色色的向旁邊的將軍問道。
“有,達爾巴有七妻十六妾,女兒有七位。最小的女兒已有十四歲了。”飛虎將軍蹩了站在後面的軍師一眼,流着冷汗不敢瞞的報道。
盈盈見這色狼竟然敢在達爾巴面前打他妻女的主意,也氣的臉鐵青。可在這麼多人面前又不好發作,咬着唇用凌利的眼神恨不得把這色狼給殺了。
“好極好極,美嗎?”阿真心裏開心,對上達爾巴那恨不得將他碎屍的眼神問道。
“美……美……”飛虎將軍流着冷汗,望見後面的軍師要暴走的樣子弱弱的禁聲了。
阿真見他這麼害怕,緩緩的轉過身,就見盈盈黑着臉,本來就大的眼,瞪的更大了。心裏一驚,糟了,玩過頭了。
大冷天裏,一群人騎在馬上。阿真的馬後還牽着一條繩子,繩子的盡頭跌跌撞撞的綁着個人,達爾巴赤着腳,光着臂子踉蹌的被馬繩拖在後面。全身都凍的青紫。
“你不怕他凍死嗎?”盈盈見了心中不忍,騎着馬靠到阿真身邊問道。
“煅練他,磨平他的銳氣,這達爾巴可是一條猛虎啊,用好了對我們的圖遼大計有很大的幫助。”阿真小聲的說。
“達爾巴可不是這麼好降服的,你行嗎?”盈盈也想要,可是又怕達爾巴不是真心歸降。
“放心吧,交給我,肯定給你個心悅誠服的猛將。”阿真呵呵的對盈盈擠眉弄眼。
“哼,管你。”盈盈嬌嗔,白了他一眼和他平騎不再說話。
“小巴,你覺得怎麼樣?”阿真笑呵呵的翻轉過身子問着達爾巴。
達爾巴凍的全身發抖,光赤的腳被遍地的石子磨的鮮血淋漓,不吭一聲。
阿真見他還這麼叼捉弄道:“聽說你的第三女兒有十七歲了,生的是花容月貌,許多人來求親你都不舍她出嫁是嗎?”
達爾巴聽見他竟然想打他最寶貝的三女兒的主意,頓時咬牙切齒的吼道:“你敢碰我貝兒,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
“原來叫貝兒啊,真好聽,對了我不信佛,我信上帝的。”阿真緩緩的道。想來又覺的好笑,他知道上帝是誰嗎?
“那這樣子好不好,我姦汙你貝兒的時候,就把你綁在旁邊,讓你觀賞我怎麼對你的寶貝貝兒下手的怎樣?放心,我的技術絕對是一流的,保證讓你看的大呼過癮。”阿真捉弄的很爽,旁邊傳來盈盈的一聲輕咳,心裏一驚趕緊轉過身。
“你別這樣糟蹋達爾巴,怎麼說他曾經也是一名威名遠播的將王。”盈盈埋怨道。
“收到,留到以後再玩。”阿真收到,再捉弄下去達爾巴還沒暴走,盈盈就要先暴走了。
一群人直到傍晚才緩緩來到蘭溪郡,一路上甚是諧意,最辛苦的莫過於綁在他馬後的達爾巴了。
左將軍楚寧恆接到探馬稟報,趕緊出寨迎接,老邁的身子虎虎生威的剛走到他們面前就見查格爾王馬後綁着威名遠播的達爾巴,頓時對這查格爾王的謀略佩服之極,想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爭戰沙場數十年,也不曾遇見像他如此用兵的神人,想不到年老之際能親眼所見,更能在查格爾王的揮下效命,倍感光榮。
“楚老將軍免禮了。”盈盈見老邁的將軍作勢要跪下,急道喊。
“謝軍師,查格爾王。”楚寧恆欣喜無比。
“蘭溪郡怎麼樣了?”阿真緩緩的問,照當前的情形來看,叛軍都被全殲了,蘭溪也該降了才對。幾千人的城怎麼守?
“如查格爾王所料,蘭溪守將聽聞達蒙飲劍自亡,便送來降書。”說完就把降書捧上來。
老將軍一說,阿真頓時愣住了,蘭溪這麼快就降了?趕緊接過降書認真的看了看道:“先別進城,等曹宗大軍到來再進城,命所有軍士不可松解,要嚴陣以待。”
他不是不信蘭溪守將,小心使得萬年船,既然達爾巴敢把家眷放在蘭溪,想來這蘭溪守將必定和達爾巴交情非常不一般,是那種身家性命可以交託之輩,這蘭溪也降的太快了吧。
盈盈聽阿真下這種命令,也若有所思道:“這蘭溪不簡單啊”
“是啊,達爾巴可是把家眷全放在這裏,自己去跑到騰衝去,蘭溪怎麼會一般。”阿真緩緩的笑道。
達爾巴聽兩人交談,臉色也變了。雖知軍師聰明才絕,用兵如神,沒想到這大周人也詭詐非凡。
楚老將軍也聽見兩人交談,暗捏一把汗,還好查格爾王來的及時,不然他都準備要揮軍入城了。想到這,警鈴不停的直響。蘭溪叛軍雖然才一萬,可他三萬兵馬進城遭伏擊,怕也勝算不高,也許連他這條老命都要賠進去,頓時對兩人佩服的猶如天神一般。
“下令全寨戒備,蘭溪叛軍可能隨時來攻。”想完后楚寧恆就趕緊下令。
“楚老將軍辛苦了,把達爾巴帶進去關着,給條衣服穿。”阿真緩緩道謝,見這達爾巴也凍的夠嗆了,再凍下去可能就要掛了。
“是。”楚寧恆恭敬的彎着身。“查格爾王,軍師,請進帳內休息。”說完老將軍就命人把達爾巴拖進去,阿真和盈盈才緩緩朝主帳走去。
第034章《巧奪蘭溪》
位於蘭溪郡前的楚寧恆軍寨,全神戒備的提防敵兵隨時來攻。自老將軍下達指令后緊張的氣氛隨即瀰漫全軍,天寒地凍里兵士不曾有任何偷懶的舉措,軍師與查格爾王都在他們軍中,這是他們右軍無限的榮譽。
阿真坐在帳內捧起溫和的熱茶堪是諧意地輕吮。
坐在他旁邊的盈盈若有所思的幽幽問起:“你真的覺的蘭溪守將是假意投降?”
“應該是假的,當然也可能是真的,等曹宗來了一試便知道”
“要怎麼試?”雖然她心中也有試的辦法,可就是想聽聽這色狼是如何的試法。
“給他心理壓力,圍而不進。”阿真想了想,好像都是前人所出。
這想法與盈盈想的一模一樣,畢竟小小的蘭溪不須要強攻,如果守將是假意,斷他水糧幾日便不戰自潰,只是時日就要久了些。
“怎麼?在想太浪費時間了嗎?”阿真望着她一臉勉強的樣,就知道她嫌時間太長。盈盈貴為查格爾公主忙碌的事還很多,在這裏浪廢時間等於浪廢生命。
“有什麼辦法快速解決的嗎?”
新春將即,盈盈可沒那麼大的耐心和這小小的蘭溪城耗。
她這一問,一瞬間兩人頓時陷入沉思。快而無傷亡的,就只有守將自己投降,可投降里卻有詐。要如何挑了詐而佔領城池呢,回憶起以前電視上看的所有古代戰爭劇都翻了遍,也沒有類似的方法,一時阿真也苦了。
在冬季里蘭溪郡楚寧恆寨外樹林依然蒼蔥,梅竹在風中抖索。阿真與盈盈也在帳內坐不住,踱出帳外,穿過重重的兵守來到的寨外一片空曠地帶,旁邊繁茂不息的草木,向前遠遠眺望也望不到蘭溪城郡,天空的烏雲變幻莫測,趕月追星的烏雲在天空裏襲卷着,像是在醞釀暴風雨似的。
阿真嘆了口氣向旁邊的草毯里走去席地而坐嘆道:“看來暴雨要來了。”
盈盈聽他低喃,若有所思:“蘭溪郡地處高峰,你想學水淹七軍怕是不能成功。”
阿真聽她一講,笑道:“是呀,學過辯證法嗎?”
“沒有,和辯證法有什麼關係嗎?”盈盈疑惑了。
“事有兩面,蘭溪地處高處,相反我們卻……”
盈盈一想,沒錯,我們地處低洼。如果蘭溪將領要淹,恐怕會全軍覆沒。
“蘭溪守將,應該不懂的這種戰略。”盈盈自我安慰道。
“放心吧,冬天的雨水不會太多,又不是夏天和秋天。”阿真安慰着。
“怎麼?秋天的雨水多我知道,夏天的雨水也多嗎?”盈盈不解了。
“哈哈,顯然你平時沒有注意。”阿真笑的很開心“你想想每年的夏天都會出現什麼?”
盈盈被侃的小臉微紅,走過去恨恨的捶了這色狼一下,也和他一起席地而坐。
“夏天颱風多。”
“對呀,夏天的颱風最多,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颱風都是夏天來的?”阿真奇怪的反問。
盈盈沉思,頓時也好奇了。為什麼颱風夏天最多?反而冬天卻沒有颱風,這太奇怪了。
“你知道?”她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了,原本她就是個好學的人。
阿真見他疑惑,也不捉弄她,伸出溫暖的大手輕撫着她那美麗的臉龐,盈盈嬌羞可卻也任他唯所欲為。
“因為夏天的水蒸氣最多,當水被蒸發上天空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你知道嗎?”
他停頓着,看向盈盈笑問。
“別賣關子了,快說。”盈盈着急的催促。
“當水蒸氣升上天空,會延展然後冷卻,圍繞着像灰塵或花粉之類的細微顆粒,濃縮之後就變成了雲朵了。”
“然後了,雲朵就會發生颱風嗎?”盈盈聽到這好奇的問。
“當然不是。”阿真笑着繼續道:“水顆粒在天空中有三種形態。液態、氣態與固態的冰粒。”
盈盈和她都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新人類,當然聽得懂他所話的這些狀態。只是還不太能明白這些和颱風有什麼關聯。
“當微粒從一種形態轉化而另一個時,連解它們的氫健分解之後重組,吸入能量之後釋放出來,當雲裏頭出現這種巨大的能量轉換時,就會掀起強風蘊量出暴風雨。”
“這樣就出現颱風了,太扯了吧。”盈盈不相信,聽他又在胡說八道。
阿真看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問:“雨是由冰變成的你相信嗎?”
“當然相信。”盈盈還沒無知到這種地步,天空上極冷,水蒸氣上升立即就被凍結了。
“在天空中的被結凍的水蒸氣就變成了冰晶,當冰晶撞進雲朵裏面的那些冰晶后,就會粘在一起,增加重量后就朝大地里落下,遇到低層暖和的空氣就暖化變成雨水就掉下來了。”
“這我知道,那颱風呢?”盈盈還是不解。
阿真翻着白眼:“剛才不是說了冰晶撞進雲層里呀,就是兩個水顆粒轉化形態之時啊。”
盈盈想了想,一顆當然沒什麼,可是水蒸氣在天空上千億顆同時一起撞,想想也真是恐怖了些,也許這色狼沒騙他。
“好吧,我相信。”
阿真直接暈倒。這是事實有什麼相不相信的。
兩人悠閑的坐在這草毯里,仰躺着望着天空變幻莫測,涼風不停的拍打在他們的臉上。望着日幕垂降。
“稟查格爾王、軍師。大帥率領二十萬兵馬已到距我寨前五里地。”楚寧恆到帳內到處找不到他們,詢問兵士才知兩人跑出寨了,趕緊奔來。見查格爾王與軍師親蜜無間的依偎在一起,老臉也羞紅。這兩個年青人在眾軍面前竟也如此不收儉,想不打擾他們又軍情所挾,只好咬牙打擾這對交項鴛鴦向前稟報。
兩人一聽背後有人,頓時嚇的坐起來,盈盈見來人是楚寧恆立時羞的滿臉通紅。唉,想來她這軍師怕是身敗名裂了,反而阿真不以為意,笑的爽朗開懷。
“命曹宗不必向我軍開來,直接向蘭溪推進,距蘭溪一裡外安營紮寨。”阿真想了想緩緩的下令。
距蘭溪城一里安營?那不就是和蘭溪城隔門相望了嗎?
楚老將軍雖疑惑,可見查格爾王堅定的下令,見他用兵如神也不敢有遲疑,應是就退去了。
“你又在搞什麼?”盈盈也不知他頭腦里在想些什麼。
“我把這二十萬根槍矛伸進蘭溪城,你想守將見這架勢會怎麼樣?”阿真笑的無比開心。
蘭溪只有上萬兵馬,最多也不過萬五,見這二十萬軍兵距他們一里地外紮寨,怕嚇都要嚇死了,好一個心裏戰術。
盈盈頓時也佩服了。
“別太佩服我,我會很囂張的。”阿真望着盈盈佩服的眼神,哈哈大笑,狂妄不可一世。
寨內巡兵聽見他們這查格爾王震天的大笑,都不明所以的望來望去。
盈盈見他笑的這麼不可一世,翻着白眼。這人還真不能誇。
兩人轉回帳中,楚寧恆見狀迎了出來。
“怎麼樣?曹宗到了沒?”
“照行程,現在應該已到了。”楚寧恆抱拳恭敬的回答着。
“好,你留下幾百老弱殘兵守寨,所有軍士立即開往蘭溪與曹宗匯合。”
“末將令命。”說完老將軍愉快的跑出帳外,其它將領都立戰功,就只有他貓在這裏守着,早已手癢難耐了,見查格爾王下令,喜不自禁,終於有仗打了。
“盈盈寶貝,來讓我親一下。”阿真見帳又空了,摸上前一把就抱住她的小蠻腰。把嘴湊過去。
盈盈頓時羞紅臉,這色狼竟然敢在大軍面前做下流的事,不過好刺激啊。
瞬間兩人抱在一起吻的不可開交。
放開時,阿真還啄了啄她那被吻的發腫的小唇,跨下脹的難受。該死的蘭溪,老大不刀劈了你,老子就跟你姓。
“走,咱們也該去見見曹宗這二愣子了。”兩人談笑風生的走出帳外。
奔馳在曠野里是一件非常舒坦身心的事,雖然厚厚的貂衣和毛毛的貂帽有些殺風景,可是感受那種冷風凜冽的擊打着臉,腦中會更加的清醒。
盈盈被凜冽的寒風拍打臉紅通通的,煞是可愛嬌艷。
“盈盈,那裏有一片叢林,我要小號。”阿真放慢奔馳的馬步。朝後面的盈盈說道。
盈盈紅通通着臉點了點頭。兩人朝遠處那一片樹林走去。
翻身把馬綁好,一瞬間兩人就隱藏在叢林裏。
“你又不是女人,須要這麼麻煩嗎?”盈盈見他這麼謹慎,狐疑的抬起眉。不解他小號幹嘛弄的和女人一樣。
“來啦,問這麼多。”阿真一把就拉過她的手,把她往叢樹里拉進。
“你小號,我去幹什麼,在這裏等你就行了。”盈盈挑起眉,羞的通紅。這色狼八成又在想壞事了。可是力氣敵不過他,還是被他給拉進去了。
直走進深入,阿真見兩旁的雜草長立,四周毫無人煙。幽靜的森林裏偶聽鳥飛過的痕迹。心裏大喜,跨下緊的越發厲害。
“寶貝盈盈,我受不了了。”說完就把她拉進自己埋頭深吻,緩緩抱着她躺在草叢裏。真他媽的激刺。
這色狼不會是想在這裏吧?盈盈雖然大方,夜雖然也暗了,可暮光還沒全消,羞的滿臉通紅,可是心裏又有一種激刺無比的感覺。
“唔……。不要!等一下探子經過就糟了。”盈盈雖然也感覺刺激,可是又怕被探子看到。掙開被擒住的嘴小聲的低羞不已。
“快起來起來。”盈盈見這色痞子竟然如此大膽,不停抽氣着。
阿真精蟲上腦哪裏還聽着見盈盈的嬌喊,大手已解她身上的衣裳。
被壓在草毯上的盈盈見他不住手,緊張的抬起她那玉腿,蹩紅着臉往他下身一踹。
“啊……”一聲痛呼劃過暮色的樹林裏,鳥兒驚的往天空逃竄離去。
阿真趴在地上捂着下身,不停在草毯里翻滾,痛的他汗水淋漓。
盈盈見狀,心裏大驚,她下腳太重了,趕緊向不停打滾的他跑過去,驚恐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翻滾了一番阿真才微微感覺下身的刺痛輕解,可依然痛的裂開着嘴,這女人是不是想讓他太太監啊。
“痛,痛啊。你這女人是不是要讓你老公成太監啊。”緩過來的阿真手輕拭去眼角邊崩出來的淚花,開口大罵。
驚心的盈盈見他終於不翻滾了,心一定怨道:“誰叫你這麼色,活該。”
“你……”阿真氣的臉上鐵青,一個你字真講不來。
盈盈見他臉色不好,也不再打擊他,緩緩開口:“起來吧。”
“哼……”阿真狠狠的重哼一聲,被她這一踹所有慾火早消失不見了。
“真是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站起來的他低聲吟道。
盈盈聽見他這低吟,瞪大眼作兇狠狀道:“你說什麼?”
“沒沒沒……走吧。”阿真見她這麼狠,懦弱的禁聲,這女人惹不得,她前面還有二十幾萬大軍呢。
很快兩人就奔到曹宗寨營,寨已紮好。陣陣巡羅守衛見是兩人來趕緊拉開寨門。
“曹帥呢?”盈盈叫住一位將領問道。
“大帥正在帥帳里等候軍師與查格爾王。”將領用手指着帥營。
兩人朝帥帳里走去。
進帥帳里就見一群將軍坐在兩邊,曹宗也坐在旁邊。帥桌上插着把大旗,上面字着若大的“林”字。
阿真一見,看來自他成了他們的查格爾王後身份完全不一樣了。帥桌都是他在坐,想想就曹宗這二愣子還坐帥桌呢,讓他來坐才是實制名歸。
“恭迎查格爾王、軍師”眾將站起來抱拳起齊喊。
阿真也不客氣,囂張的走向帥前一屁股就坐下,帥桌旁邊坐着盈盈安靜恬甜。
阿真一坐定就見地上還跪着個人把頭埋的低低,不知是幹嘛的?
“什麼人?發生什麼事?”他疑惑的問道。
曹宗站起來抱拳吼道:“稟查格爾王,此人是蘭溪派來的使者。”
吼完跪倒在地的蘭溪叛兵使者就從懷裏掏出降書,恭恭敬敬的捧上來。
曹宗一把搶過來,遞給他們的查格爾王。
阿真攤開一看,是蘭溪叛軍守將巴圖騰送來的降書,裏面拉拉雜雜廢話一大堆,看的他頭暈,把降書丟棄在地哼了哼。
眾將心一驚,跪倒在地的叛軍使者更是驚棘萬分弱弱的開口:“將將將……將軍命小人來問……問查格爾王……王為何不進城?”
“混帳巴圖騰,竟敢要本王進城見他。”阿真假裝怒氣的大拍帥桌,差點把帥桌給拍裂,拍完心裏直喊疼。
盈盈坐在旁邊也蹩了蹩他暗寸:這色狼雖皮粗肉厚,可這麼用力拍,難道不疼嗎?
眾將見查格爾王大怒,都心驚不已。叛軍使者更是驚嚇的不停磕頭。
“回去告訴巴圖騰,今日不來,明日我便率本部兵馬三十萬殺進城裏,不用半刻鐘便讓蘭溪變成閻城。”
叛軍使者嚇的冷汗直流,想這查格王爾竟然兇狠到要對蘭溪城裏近十萬老弱婦孺大開殺戒。心裏直感痛,不敢吭聲。
“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重打一百軍棍,趕出大營。”阿真生氣的拍桌下令。
“查格爾王不可,兩軍交戰不打來使。”曹宗急急站出,心想這巴圖騰如果想降,被他這一嚇大概也不敢降了。
“混帳曹宗,蘭溪是我吐蕃領地,巴圖是什麼東西,哪來的軍。”阿真見這傻二愣竟然還兩軍交戰呢?傻拉巴嘰的,也不由的替吐蕃感到擔擾。
曹宗被斥的臉紅耳斥,想想查格爾王說的對,這叛將哪來談軍,頓時不敢再言退了下去。
叛軍使者見這查格爾王竟然這麼兇殘,倍感壓力,跪着不停求饒,瞬間就被守兵拖出去了。
“會不會太狠一點?”盈盈坐在他旁邊湊過嘴低聲的說道。
“就是要讓巴圖騰知道我夠狠,壓力才會越大。”阿真也小聲回道,盈盈點點頭不再說話。
“楚將軍,你把帶來的本部兵馬替換下曹宗的所有營兵。”阿真緩緩的說道。
楚老將軍一喜,查格爾王要讓他打頭陣了,應了是心中歡喜無比。
“曹宗你命所有軍士吃完飯立即進帳休息。”
曹宗雖然不知道他們這查格爾王要做什麼,又不敢疑問點頭應是。
“好,今晚我必拿蘭溪。”阿真威嚴的喊道。
眾將都不了解這查格爾王的用意。暗想這睡覺怎麼就能拿下蘭溪,可見他信心卻十足。怎麼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眾將搖頭自愧不如。
阿真和盈盈也進帳休息,當然功課是必做的。直到夜深才緩緩睡下。
“查格爾王、軍師”睡的正香甜時,帳外的楚寧恆心急難耐的不停叫喚。
兩人睜開眼,翻身坐起。盈盈揉了揉眼睛。
“時辰到了,快起來穿衣服吧。”說著兩人就下床穿戴。剛睡起的盈盈嫵媚無比,阿真心裏柔軟捧着她還迷茫的小腦袋直親個不停。
“正事要緊,別鬧了。”盈盈揮開捧着她小腦袋的小嬌嗔。
兩人匆匆走出帳外,見楚寧恆心急難耐,阿真見了忍禁不住笑了,這老將軍還是個急性的。
“楚老將軍別急,本王今晚定讓你殺的痛快。”阿真拍了拍這老人的肩呵呵直笑。
楚寧恆老臉一紅。
“快去傳命令曹宗所有兵馬都起來,要安靜有序站在寨里。”阿真緩緩下令。
“飛虎隊呢?”阿真一喊。飛虎將軍就來了。
“飛虎隊,命所有人馬上趕至蘭溪城外埋伏,我每喊殺一次,你就給我射殺蘭溪駐軍一次。嘶殺聲一停馬上停手,知道嗎?”
“是。”飛虎隊令命就朝不遠處的蘭溪走過去。
阿真望着前遠蘭溪悠悠的燈火,你個巴圖騰老子要讓你倒霉了。
阿真開心的和盈盈走出寨門,酒菜早已備好,旁邊放擺着兩張軟椅。
兩人一坐眾將站在他們背後,所有軍士都安排好了,不明白查格爾王要怎麼攻打蘭溪,心裏不免也着緊。
“傳命。”阿真捧起酒。笑呵呵喊道。
眾將剛睡醒,更是莫名其妙。正在疑惑之際,突聞前軍馬飛馳,嘶聲吶喊聲殺氣衝天。
蘭溪守將巴圖騰聽聞嘶殺,慌亂的穿着盔甲。心裏大驚,不好大軍來襲了,用最快的速度穿着趕到城上,雖見城上許多守城軍士中箭,可黑漆漆的四周,放眼眺望哪裏有見軍馬身影,遠方大軍寨里燈光悠悠一片詳和,別說來攻了,連只鳥飛過都沒有。頓時疑惑了。
“探馬怎麼回事?”巴圖騰一把抓過探馬。
“派出的探馬稟報,前方敵軍沒出寨。”探馬緩緩的報。
巴圖騰一顆心才緩緩的安下,返回房中脫衣繼續睡。
大軍這邊。阿真和盈盈笑吟吟的喝着酒吃着肉。
“真虧你想得出來,這巴圖騰被這樣搞大概會得神精病了。”盈盈也忍俊不住的笑了。
背後的諸將終於悟出點什麼來了。
“查格爾王英明啊。”曹宗也頓悟佩服的五體投地,抱拳心喜不已。
“才剛剛開始,這巴圖騰受不住必引兵來攻,我就在這裏等他自投羅網,如果不來攻,被驚擾一夜,叛軍精神不濟,明早我下令攻城,損傷必小了許多。”阿真哈哈大笑的說道。
眾將一聽,驚喜的望着他,心裏如何崇拜就不用說了。
“要是我是巴圖騰,肯定受不了引兵來犯。”曹宗也哈哈大笑,誰受得了啊。這寒冷的夜裏睡眠不足再從被窩裏挖出來,早晚精神崩潰。
寒冷的夜城裏的眾叛軍皆睡,唯他們獨醒,吃飽睡足后靜靜的站在寒風裏等待着。
“查格爾王卯時到了,要不要再下令。”曹宗心急的低問。
“不急,再讓巴圖騰多睡一會兒。”
阿真一說盈盈就卟哧笑出來了,頓時他也想到這個畫面不禁也暗自菀爾,這畫面不就是孔明和劉備的對話嗎?
又過了一會兒,阿真才緩緩抬起手。
“下令。”瞬間敲羅打鼓嘶殺聲又出,飛虎又箭雨齊射了一番。
巴圖騰一驚,這次大軍真的來攻了。嚇的連盔甲都來不及穿抱着就朝城上跑去,上城時又見守兵傷亡一片,四周依然不見大軍身影。氣的臉色發白,頭髮蓬亂的抓着探馬的衣襟咬牙切齒的吼道:“快派探馬出城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探馬也白着臉弱弱的道:“一個時辰前已派探馬向更遠處查探,可是都沒回。”
“巴將軍,這可能是大軍的疑兵之計,就是要不斷的驚擾我軍,讓我軍精神不濟明天好前來攻打。”巴圖騰旁邊的一位老年人摸着鬍鬚緩緩說道。
巴圖騰頓了頓問道:“孔老師你有何主意?”
“依老夫之見,大軍肯定正在熟睡,只是派遣小隊驚擾我們。不如趁機殺進營寨。”這位孔老師做了個殺的手勢提議着。
“不可,軍師用兵如神,恐反中計。”巴圖騰猶豫,想到他們軍師的才智不免微微發冷。
說完就走下城樓。神精疲憊的朝床上一躺又睡死過去。
感覺自己還睡不到一會兒。又一陣嘶殺聲響起。巴騰圖咬牙切齒的從床上翻滾下來。穿上盔甲臉青眼黑的走上城牆,依然不見大軍人影。寒冷的夜被挖起來數次,所有人都快發瘋了。黑眼圈都出來了。
“命所有軍士集合。”巴圖騰暴走了。
“報……”阿真喝着酒,聽見探子來報。心裏笑道你個巴圖騰也太不濟了,卯時都還沒過呢。
“說。”
“叛軍集合出城向我軍開來。”說完探子就退去。
眾位將軍心裏大喜,剛報完遠遠就見到巴圖騰的兵馬殺來。
巴圖騰黑着眼圈率領着眾兵向大寨殺來,遠遠見到大軍寨前站着眾將,前面擺着張椅子,軍師正坐在椅上喝着酒。警鈴大作,中計了。
可是來不及了馬奔至伏地,一瞬間就跌倒在地,瞬間把巴圖騰一群人摔的人仰馬翻。
“殺……”曹宗見這巴圖騰竟然笨到如此地步,吶喊着。埋伏在寨里的二十萬大軍傾巢而出。
上萬人對二十萬人的仗還須要打嗎?
很快巴圖騰便被擒了。
第035章《達達巴.貝妮》
晨曦剛升,蘭溪已破。吐蕃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向城裏開進,城內城外叛軍屍橫遍地,慘不忍睹。盈盈見了心生不忍,雖是叛軍可都是吐蕃的子民呀,安居樂業不好嗎?何必要反叛呢?
大軍早開進蘭溪,兩人騎在馬背上慢慢騰騰的向蘭溪將府晃去。
“這蘭溪也算是個清幽繁華之地了。”阿真踱到將府門時心有感觸的低沉唉道。雖是冬季可城內梅花似綿,櫻花紅綻放,街道兩旁商乏貨櫃東倒西歪,可見平時這裏是如何的繁華。
“沒錯,蘭溪是建昌與大周位於大理的中轉戰,自邊關開放,這裏絡繹不絕的兩國商人來往,甚是熱鬧繁榮……”盈盈還沒說完,遠處傳來刺耳的慘叫,叫聲慘絕人寰。
盈盈聞慘叫聲,臉瞬間黑了。每次攻破城池雖言令禁止,可仍有些兵士甘願冒險。
阿真雖不明所以,可聽見遠處這種像小狗咽嗚的聲音似乎能體會出什麼,眼裏幽深,不免也咬牙切齒。
“走,看看去。”一聲暴怒從盈盈切齒的嘴裏喊出來,兩人調轉馬頭朝聲音來源地走去。
走到一座清雅的府地,府外被兩隻雄壯威武的石獅鎮守着。哭泣聲和咽嗚聲從府里微弱的傳來,府門破敗,顯然是被軍士劈開破門而入。
這是誰的府第?阿真疑問,想來此人官位肯定不輸給蘭溪守將。盈盈見狀也望着阿真,眼裏充滿疑惑。
走進府里,咽嗚的哭泣聲更清析,自進前堂陸陸續續就有些婢女家僕倒地,喉嚨還正在不停的淌血着,死狀堪慘。
兩人見情景心裏一驚,他不是下令過進城后不準擾民嗎?在他眼皮底下竟然敢大屠殺。真是反了天了,瞬間阿真的怒氣從來沒有這麼大過。
進入花園時,不遠處站着一堆吐蕃兵士。個個臉上兇狠,手持利矛圍住一堆男女老少,那一堆男女跪倒在地,頭緊貼地板,女眷們不停的哀泣。
阿真見狀所有的怒火都上來了,怒吼:“混帳。”向那一群軍兵跑過去,狠狠的踹倒幾個站的直挺挺的吐蕃士兵。
諸吐蕃兵士見是查格爾王和軍師來了,又見查格爾王黑髮臉,怒火彪升,驚嚇的跪倒在地齊呼:“拜見察格爾王,軍師。”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混帳的東西,把你們領隊的叫來。”盈盈站在旁邊也怒了。
一瞬間從旁邊跪趴過來位穿着領兵的軍士。
阿真見領隊的跪趴在他前面,怒喊:“本王下令過進城不可擾民,你竟敢枉視軍令,來人給本王拖出去砍了。”
“查格爾王饒命,饒命啊。”領兵人聽見他這一喊,不斷的哭求着,緊緊抱着他大腿。
“混帳。”阿真一腳踹到他臉上,把他踹出遠遠的。
“聽聽他怎麼說再斬不遲。”盈盈站在旁邊向阿真說道。
“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又是誰的府第。”阿真陰着臉發問。那領兵被喘的嘴角不停的流血,見查格爾王發問,不敢遲疑,跪倒在地不停磕頭。
“這些是達爾巴的家眷,中軍長率屬下們來抄。”領兵不敢隱瞞用他那還流的滿嘴是血的不清析聲音哭訴。
“中軍。”阿真一頓怒問:“中軍人呢?”
“不要,求求你不要。”話剛剛說完,前面的某間廂房裏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和求饒,跪倒在地的群兵更加的不敢吭出聲來,達爾巴的家眷們滿臉悲痛跪倒在地默默的哭泣。
發生什麼事顯而易見,兩人對望了一眼,見到彼此的臉黑的跟炭沒兩樣,阿真跨出大步,走到傳來哀求的廂房門上,用盡所有力氣把廂門給踹倒在地。
吐蕃中軍長正壓在一個半*的女人身上,聽見房門被人踹開,所有動作都停止了,正要怒罵之時,見來人是查格爾王,一瞬間血色從臉上褪去。蒼白的臉如死屍一般,一咕嚕從床上滾下來。
阿真見縮在床櫞邊的達爾巴家眷頭髮凌亂,衣裳不整,哭的是梨花帶雨,像要斷氣一般。
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更見這中軍像禽獸一般,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他整天都要嚷嚷要強誰強誰,可卻也只是說說而已,還不敢付出行動。沒想到這人比他的膽子還大。頓時氣的連一點查格爾王的風度都沒有,走過去抬起腳就往趴跪在地上的中軍長猛踹。像死豬一樣的中軍長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嘴裏不停哀求饒命。
饒命?阿真聽見哭求火氣更大了,一把就抓着這中軍長的長辯把他拽出廂房。
盈盈見他竟然把這中軍長拽出來,而這中軍長像褪了毛的豬一樣身無寸縷,羞的掩過臉去。眾兵士見狀頭腦里警鈴大作,達爾巴家眷見剛才還狂妄無比的中軍長,瞬間*着被人從廂房裏拽出來,頓時也愣的忘記哭了。女眷們臉羞煞地把頭緊埋在地,更是不敢再看一眼。
曹宗一干人在將府大廳里久等兩人,良久還不見兩人來。據報兩人進城許久,可卻遲遲不見,一時也心急萬分。心裏着急在胡思亂想,難道叛軍沒掃清?若躲在暗處查格爾王與軍師可能被擒了?也許被殺了。這種危險的想法一來,就坐不住了,和眾將一說。眾將也驚嚇的臉色發白,一群人匆匆奔出將府四處尋找,可卻依然沒找到,正在驚恐之時有士兵稟報,見兩人走進達爾巴安置家眷的府第。瞬間浩浩蕩蕩十幾位穿着閃亮盔甲的將軍有老有少的朝達爾巴府第奔進,進府內更見屍躺滿地,心裏突兀,驚的一顆心都快從喉嚨里崩出來。直到走進花園見兩人安然無恙一顆心才緩下。又見查格爾王拽着一位軍士的頭髮,拖着他出廂房。心裏頓時不明所已。
“查格爾王,您這是?”曹宗奔近抱拳不敢太過大聲的輕問。
“哼,過來看看這是誰的屬下?”暴怒的阿真對着群將怒哼。
一群將軍見查格爾王暴怒,趕緊圍上來觀看。見了強忍住笑,只有楚寧恆老臉上煞白,氣的抬起他那剛勁的腿,把那像褪了毛的豬踹的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屬下管治不嚴,請查格爾王責罰。”踹完老將抱着拳自己也臊的滿臉通紅。
盈盈也板著臉道:“楚老將軍,我們曾下令不可擾民,沒想到你手下的中軍竟然無視法令……”剛說到一半時楚寧恆馬上跪倒在地大喊:“屬下該死。”
盈盈見這老邁的老將軍於心不忍道頭轉向廂門裏輕柔的喊道:“房裏的姑娘穿好衣裳出來吧,本公主保你沒事。”
喊完聽廂房裏細碎的腳聲,緩緩走出個豐滿女婦人,臉頰還淌着淚,真是我見猶憐。
“謝謝公主殿下。”婦人走到盈盈面前跪倒在地,低泣着。
盈盈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眾位將軍剛才雖然有所感悟,見這婦人從廂房裏走出來,又見地上的中軍長全裸着,笨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楚寧恆臉色發白跪在地上,臉上臊的通紅。他已清清楚楚的下達明令,這斯竟然做出禽獸之事。
“楚老將軍,雖然是你屬下做錯,可是身為將領的你也難脫干係啊。”阿真見眾人都明朗了,幽幽的道。
“是,屬下管教不嚴,請查格爾王責罰。”老將軍磕着頭不敢喘氣。
眾將見狀對這些並不是很以意,不就一個中軍強暴一個敗將的家眷嗎?查格爾王有必要這麼憤怒嗎?
阿真見眾將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沉着臉道:“如果哪一天你們戰敗了,你們的妻女被人這樣暴虐,諸位將軍有何感受?”
阿真說完,諸位將軍臉都變了,只要是男人,寧死也不能忍受這種事。
“禍不及妻兒,本王希望各位明白,我們是軍人,我們是保家衛國的英雄而不是殘害良民的禽獸。各位雖戰功顯著,可要謹記以德服人方為王。雖在戰場上手刃敵兵百萬,下戰場也要體恤愛民,雖是敗將可卻也是普通人,要寬懷體恤,更要心存愧疚之心,千萬別忘了他們的丈夫兒子都死在你們手中。”阿真幽幽指着達爾巴一幹家眷心有感觸的說道。
一幹將軍從也沒有思考過這問題,頓時都臊的臉紅耳赤,齊跪喊道:“謹遵查格爾王訓示,末將必不敢忘。”
“起來吧。”阿真點點頭,用幽幽的眼神凝視着楚寧恆道:“楚寧恆治下不嚴,導致慘劇發生,其罪杖脊二百。”軍法無情,阿真說完眾將軍臉色大變,這二百杖脊強壯之人都難受得起,何況是年邁的楚老將軍。跪地齊喊:“請查格爾王寬恕!”
阿真見眾將軍替他求情心裏一喜,可仍手掩着背,一副哀痛表情,轉過身大喝:“拖出去。”
盈盈見狀哪裏會不懂他的心思,這色狼還真是演戲的天才。不過也真聰明,只有這樣子在場的各位將軍以後才不敢膽大妄為。
諸將見查格爾王言令如此強硬,一副絕對要楚老將軍的老命似的。臉上的血都倒流回肚子裏。這楚老將軍十八歲就戰爭沙場,戰功赫赫。臨老時卻要死在一個治下不嚴的手裏。沒想到這查格爾王竟如此的無情,軍令如山,言令必行。頓時對他又敬又怕,回去后絕對要管好自己手下的將軍,他們可不想因為管教不嚴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楚老將軍早已跪倒在地,老淚如珠。沒想到自己不是戰死在沙場而是死在一個管教不嚴,心裏雖然悲憤,可卻又臊的不敢求饒。後悔不已,不該對手下太過寬縱。
兵士上來押着老淚縱橫的楚老將軍,電視上經常上演的狗血劇出來了。
“且慢!”盈盈站出來大喊。所有人都停住了。
掩背的阿真心終於緩下來暗道。你個盈盈,這壓抽也壓的太尾了吧,存心就是想嚇死人的。
“查格爾王,老將軍戰功彪鑄。這二百杖脊先記下,讓老將軍將功折罪。”盈盈聲音不大,對着掩背的阿真說道。
眾將見軍師為楚老將軍求情了,心裏一緩。看來楚寧恆有救了。可卻見查格爾王依然掩背站的直挺挺不吭一聲,不知在想些什麼,一顆心又提起來了。
“唉……”阿真作戲的重重一嘆。
所有人見他這一嘆,不只是何意思。若大的花園靜的沒任何聲音。
嘆完阿真轉過頭來用幽深的眼神望着楚寧恆道:“既然是公主求情,這二百杖脊就且先記下,等來日老將軍待罪立功吧。”
“謝查格爾王,軍師。”楚寧恆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阿真見狀向前扶起年邁的楚守恆:“老將軍快快請起,回去時定要約束下屬,不要再犯了。”把戲作的足足的。
“是,末將定嚴格管教。”楚寧恆心定的被扶起來,堅定的回道。
“諸位將軍請起吧。”阿真大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這場戲終於圓滿的落幕了。
阿真轉過頭背着眾將凝望着達爾巴一幹家眷,心裏直把達爾巴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你個吃飽撐着沒事幹的達爾巴,好好放着大理王不當,弄出個造反的事。把一家老小給連累了,更連累老子接下你這攤爛攤子。
盈盈也轉過身靠了過來眼裏有着無比的讚賞:“你打算怎麼做?”盈盈好奇,達爾巴這一家八十七口全在這了。
“頭疼啊,你們吐蕃的事幹嘛扔給我。”阿真抱怨的小聲說。
“誰叫你做了我吐蕃的查格爾王,總要為自己的好色付出一點代價吧。”盈盈嬌笑,看他煩惱無比的開心。
“那晚上你可要好好的安慰我呀。”白天才剛到,阿真就想到晚上去。
“你……果然是色痞子。”盈盈氣結,一干叛眷還跪在他前面,他竟然還能想到那地方去。
後面的諸位將軍見兩人背對着他們竅竅私語,不知在談論着什麼。可跪在前面的這一家八十七口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剛才還見這查格爾王威嚴無比,瞬間這查格爾王就變成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兩人的私語更是令人臉紅心跳。原本驚嚇的一顆心不知覺就變味了。
“你不陪我也好,我剛才見這達爾巴的幾個妻妾女兒長的都很漂亮,晚上我抓幾個去暖床。”阿真見盈盈氣呼呼,色色的調笑。
跪倒在地上的八十七口,聽聞這查格爾王這一說,嚇的臉色蒼白,達爾巴的妻女們咬着唇頭冒汗,想死又怕連累眾人,無言默默的流着淚。
盈盈聽這色狼竟然還敢這麼說,氣的也不管是不是在眾人面前了。抬起白嫩的小手往他後腦重重的一拍,臉更是煞白煞白的。
阿真後腦一疼,裂着嘴手撫着後腦頓時火氣也來了:“你這女人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甩了你。”
盈盈見他竟然敢說要甩了她。怒氣直彪第十重吼道:“甩就甩,不甩你就不是娘養的。”開始口不擇言了。
兩人自動的暫時忘記了還有一干人在場,又對罵了起來。一個*來一個干去,毫無教養樣。
原本站在背後的諸將焦急的等待着兩人的竅竅私語,突然聽見一聲響,見軍師抬手用力打查格爾王後腦勺后兩人又像以前在帳蓬里第一次見面的開罵了,什麼難聽的都出來了。頓時羞的滿臉通紅,低垂着頭心裏直嘆氣,這軍師和查爾格王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可卻從來又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達爾巴八十七口家眷跪在前面,那些女眷剛才還嚇的臉色蒼白,瞬間就見兩人吵起來了。吵的內容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精闢之極,這哪裏是查格爾王和查格爾公主啊。兩人根本一個就像地痞流氓,一個像是青樓的老鴇。不!地痞流氓和青樓老鴇都不及他們。一乾女眷緩下心來,只要有查格爾公主在她們應該不會被查格爾王拖去暖被。不!是絕對不會被拉去暖被。
頓時所有人都愣了,寂靜的花園裏只除下兩人吵架越來越大的聲音,和罵的越來越粗的聲音。
曹宗額頭掛滿着汗,見兩人越吵越大聲了,也越罵越難聽了。不敢打擾他們,又不能不打擾他們。咬牙戰悚地向他們走近,聲如蚊子的勸解。
一幹將領見大帥去勸架,聲音竟然比蚊子還小,心裏對他無比的鄙視,可又對他的膽量喝彩。
“我就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看上你。”阿真怒吼。
“看見你我就反胃,和你躺在床上直噁心。”盈盈罵回。
“是啊,噁心的叫的這麼大聲,真是好噁心啊。”阿真不屑的反罵。
曹宗見兩人罵的連床上的事都拿出來罵了。額頭冒出三條黑線,這這……這算什麼事呀,一干人滿臉通紅。
“查格爾王、軍師。你們別吵了。”曹宗的聲音微微的大聲。可是一瞬間就被兩人的吼聲給掩蓋過。
“就你那像牙籤東西,老娘不叫幾聲怕傷了你自尊。”盈盈吼面紅耳赤。
“是啊是啊,老子也從來沒見過像防空洞一樣的女人。”%^&*(&*(%^&%盈盈氣結,氣的滿臉通紅。
曹宗見狀大驚,連私密之處都拿出來罵了,再不喊停可要殆笑大方了。他們吐蕃丟不起這個臉啊。
用盡所有的氣力大聲的吼道:“你們都給我停。”
這一喊阿真和盈盈都愣住了,一時不明白為什麼曹宗會在這裏?頭上冒出幾個問號,轉身望了望四周,就見所有的將軍兵士都羞紅着臉,腦袋垂的都快從脖子上掉下來了。
盈盈想起還有眾人在。羞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這還是她第一次想找洞鑽。
阿真愣了愣,雖然他臉比城牆還要厚,可一時也微微的發紅。隨後便哈哈哈的大笑。盈盈見這色狼竟然還能笑出來,咬着唇狠狠的蹩了他一眼,快哭出來了。
阿真見這女人竟然羞的快哭出來了,眼裏噙滿着淚水。心裏頓時柔軟非常,他一個大男人還和這小女人計較什麼。何況是自己深愛的女人。
“好啦好啦,算我不對行不行。”阿真一把抱住她,笑着把臉湊過去。
“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給我滾。”盈盈怒氣還未消。掙扎着他的熊抱。
阿真嘆了口氣,真想拍自己一巴掌,幹嘛要自作自受:“好啦,乖啦。不然你等一下拿皮鞭,蠟燭穿女王裝狠狠的虐待我,我含淚忍受所有的屈辱不吭聲。”
哭泣的盈盈想到那個場面頓時卟哧一笑用小手捶打着他,板起臉恨恨嬌怨:“你自己SM吧,這裏不是有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嗎?”
阿真見她嘴裏如此的酸,趕緊陪笑:“逗你玩的啦。愛你都愛到骨髓里了,恨不得把你拴在我的褲腰帶上。”說遠還拍了拍自己的腰。
盈盈還垂着眼,不吭一聲,第一次見他說愛她,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別人都是在半夜私語時才浪漫。
“我愛你,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我會死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沒人會像我這麼愛你。”阿真緊緊抱着沉默的盈盈,望着她微紅的小臉。這次不是氣紅的是羞紅的。
盈盈心裏甜蜜,怒氣一瞬間消的無影無蹤。這色狼就會甜言蜜語。
阿真心裏抹了把汗,這女人也真是。明明知道是甜言蜜語,聽了卻這麼的開心。看來雨天過晴了。
一干人等,聽查格爾王這麼真男人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表達,而且還達表的這麼富有深意。他們哪裏聽過這麼直接又簡便的求愛。雖然羞愧可心裏直佩服他們這查格爾王,絕對有夠傷風敗俗,傷礙教化。
七十八口的女眷紅着臉,心裏突然空虛了。一輩子有這麼一位郎君即便是死也知足了。
“哼!那你要怎麼處置這些人?”盈盈消氣后還呆在他懷裏假怒的嬌問着。
阿真哪裏還會不知她的想法。確實這達爾巴的妻妾女兒個個美如天仙,看的阿真也心癢難耐,可是大丈該舍就得舍,咬牙絕然道:“就把她們囚禁在這府里,派重兵日夜把守。”說完盈盈又一哼:“好讓你晚上摸進來是嗎?”
女人一碰上這事完全就沒理智可言,阿真深有體會了。他怎麼也不敢在她眼皮底下做這種事啊。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和芊芸就在盈盈的眼皮底下做出這檔事來,阿真忘了,可盈盈卻沒忘。
“那派你的親兵,嚴密把守。只有你能進來,連我也不能進。這總行了吧。”阿真陪笑說道。
盈盈一聽,才倍感安心的輕哼道:“就這麼著。”
事情就先這樣解決了。兩人也不多呆直接走人,後面跟着一幹將軍,兵士還拖着那*的中軍長。中軍長已凍的全身發紫,早被打的鼻青臉腫。
達爾巴一幹家眷見瞬間眾人都退去了。只剩下他們了,一顆心才緩過來。回想起查格爾王與公主頓覺不可思議。人群里坐在地上的一位穿着苗服的十七歲含情少女,水靈的眼睛,白嫩的肌膚,小巧美麗的瓜子臉。雖長發披肩可卻無損她的天仙美貌,染紅的腮邊咬着朱唇,清沏幽幽的眼神里綻放着瀾珊光茫,輕揚着美麗的小嘴若有所思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貝兒,地上冷快起來吧。”一位美麗漂亮的婦人,對着坐在地上的天仙人兒輕柔的叫喚。
“是,娘親。”達達巴貝妮伸出她那奶脂般白析水嫩的小手握住伸來扶她的美麗婦人的手站了起來。
纖細有致的身體,十七歲卻出落的靚麗有形。達爾巴一幹家眷都散去,唯獨只有她依然站在原地,久久朱唇才微啟用鶯黃聽了也失聲的語言低吟着:“查格爾大王,大周人官拜大司馬,與公主親蜜無間,有兩位妻子李婉君,向芊雲。從何而來不知,姓名林阿真……”念完這名字她臉抹上少許紅暈繼續低喃:“性格喜怒無常,下流卻正直,貪財又大方,才智聰絕不拘一格,武功怪異似有若無。言行舉止和別人完全不同,和公主說是海外來的。”
喃完這美麗的天仙人兒自己卟噗一笑,雙手挽着背朝前廳蹦去,另一副嬌皮活波的可愛樣貌出現了,愉快的笑道:“我就是達爾巴最疼愛的三女兒達達巴貝妮,尊貴的查格爾大王,在不久以後我的名字將會在您心裏留下抹不去的印記,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