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偶遇
?江中宇還在繼續噴着唾沫。牧戈卻沒有再聽進去了。腦海里浮想起了那樣一個倩麗的背影。
一身淡白的衣裙，背着一個雙肩背包。走路還一蹦一跳的，後面跟着四個保鏢，還幫拖着箱子。牧戈當時也沒多想，就覺得這是哪家的大小姐來上學，還要帶着保鏢。不知道為什麼，牧戈現在覺得，那應該就是袁淼了。
牧戈過得很是隨性。學習的零壓力，讓他有大量的時間來干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前兩天學校數學科室主任還找過他。希望他帶隊參加奧數比賽。牧戈想了想，還是婉拒了。
沒辦法，他現在沒時間呀，因為他現在迷上了打籃球。說起打籃球，曹達奎是最好的陪練對象。牧戈天天拉着他去操場上練球。還四處聯繫的人打比賽。
“老大，你這樣不行啊。籃球只是個興趣愛好。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主要的精力用在學習上？等考上個好大學，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曹達奎細心開導。
“說起來老大，你每天是怎麼在學習啊，我從來都沒見你正經念過書。一考試你總考第一，你還讓不讓人活呀！”
牧戈叉腰昂首，成45度望天。“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傳說。”
“老大，我承認我迷戀你。但你也不能獨寵我一人呀。寢室幾個人是不是應該雨露均沾？像你這個搞法，我哪有時間學習啊。”曹達奎皺眉，吐露着心聲。
“行了行了，不就是個學習嗎，我幫你還不行嗎。你小子又不笨，上次考試你全班第21對吧。這次我保證你進前十，進不了我也沒臉再拉你陪練了。”牧戈大咧咧的做出承諾。
“嘿嘿，謝大哥恩寵”曹達奎皎潔的一笑。
“這小子長這麼大個子，家裏還是開武館的，心眼兒卻還不少。陪練了這麼多天打了這麼多場比賽，忍到今天才跟我提要求。”牧戈心想着。
“怕影響學習，怎麼忍到今天才說？每次拉你練球，你都挺痛快的，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
“哪能不在乎呢，主要是開始，我覺得你應該就是三分鐘熱度，也許練幾天你就沒興趣了。誰承想你這麼長情啊。”
“還有老大，你最近是不是又長個子了？我怎麼覺得你快跟我差不多高了？”曹達奎邊說邊拿手在兩人頭頂比劃着。
“這估計就是打籃球帶來的附帶好處吧。走，我請你去吃大餐，你學習包在我身上，放心！”說話間兩人抱肩向學校食堂開拔。
夜裏給曹達奎說好的學習小灶，迅速發展成了寢室三人大灶。講完要點牧戈看時間還早，閑來無事準備去圖書館轉轉。
他最近在黑客論壇里接了個編程序的活兒，掙了5000塊錢。牧戈對錢沒什麼概念，兜里有錢就行，沒了再去掙。路上想起最近在編程上碰到兩個小問題，想上網找找答案。好像學校的圖書館就有電腦可以上網，還是免費的。就是人多不太好等位置。
果不其然，到圖書館的時候，等待上網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多。牧戈撇撇嘴，心說反正都來了，不如去翻翻資料吧。
目視着計算機書架上的書籍，牧戈無語了。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太淺了。全部都是基礎，還有不少都已經過時了。牧戈搖搖頭，轉身往繪畫類書籍走去。他想去看看素描的書。
上了高中后，有段時間沒有畫畫了。很意外的書架上，他看到了一本精裝版的安德斯素描作品集。牧戈高興的抱着書，跑到閱覽室津津有味的翻閱起來。
書籍印刷的很考究，基本上忠實的呈現了原作的風采。牧戈認真的體悟着作者的筆觸變化。時不時還閉上眼，在心中還原、模仿。一臉享受的樣子。
“這裏有人嗎？”牧戈的思緒被這句問話生生的拽了回來。
“有我！”牧戈語帶不悅，條件反射道。順便轉頭看了一眼來人。然後牧戈感覺自己的瞳孔在收縮，心臟也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湧上心頭。
然後他做了一個很蠢的反應。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伸出大手大聲道：“袁淼你好，我叫牧戈，很高興認識你。”
牧戈清楚記得當時整個閱覽室都石化了。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他。不過這所有人里並不包括袁淼。她微微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可愛極了。
“你好，我叫袁淼，也很高興認識你。”她將一根細白的手指豎在嘴前做噓聲狀，壓低了聲音，小聲說著。卻沒有去握牧戈的大手。
牧戈尷尬的收回大手，有點不知所措。在這個女孩面前，他第一次失去了自信。
“我們能先座下來再說嗎？”袁淼看出了牧戈的尷尬，忙接口道。
就這樣，牧戈稀里糊塗的坐了下來，雙眼愣愣的看着素描書籍。
“對不起，我不是不想和你握手，只是……我不太習慣。”袁淼輕柔的挪開了凳子，側着坐了下來。
“沒事，是我唐突了。”牧戈木木的回答着。
“噗嗤”袁淼差點笑出聲來，忙用手捂住了嘴。好容易把笑憋了回去，故作正經的說道：“你是怎麼啦？我了解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喲。碰到我你很緊張嗎？”
“你認識我？”這下牧戈有點驚訝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名人呀。
“怎麼會不認識？大名鼎鼎的中考第一名。號稱從來不學習的學霸。最近好像還迷上了打籃球，我去看過你的比賽，打得還不錯哦。”
聊了幾句牧戈終於放鬆一點。“也還好吧，我不是不學習，只是用在學習上的時間比別人少一些而已。打球嘛，純粹是業餘愛好，玩不好瞎玩兒。”牧戈邊說邊偷瞟了袁淼一眼。然後心臟又是一陣抽搐。
那彎彎的眉毛，那晶瑩的皮膚。那大大的眼睛，那挺翹的鼻樑。還有那張小小的嘟嘟的嘴。再配上一對小酒窩。牧戈只覺得渾身發軟，有一種走不動道兒的感覺。
“完了完！”牧戈內心深處瘋狂的鄙視着自己。
“瞎玩還能玩的這麼好，那就不容易嘍。”
“其實，你學習這麼好，為什麼不帶隊去參加奧數比賽呢？”袁淼試探着詢問。
“我說咱們的大校花怎麼會有空來找我說話呢？原來是找我有事兒呀？。”牧戈說著，身體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沒有那麼緊張了。
“別多想，我只是好奇而已。本來聽老師說找你來帶隊，我還想參加奧數隊的。結果聽說你拒絕了？我也就沒有報名。”
“其實也就是想和你接觸接觸，算是取經吧，學習一下怎麼能不學習就能把學習搞好。”袁淼邊說好奇的大眼睛邊忽閃着。
“哦，如果是學習方面的事情，沒問題。有不會的題目就來找我好了。”
“至於學習方法嘛，老實說我還真沒有什麼特別的學習方法。我這人腦子還算有點小聰明，再加上記憶力還不錯，所以學習比別人稍微占點便宜。”
牧戈笑着說著。鼓起勇氣又抬眼望了一眼袁淼。還好，這次心還在抽，不過沒有那麼厲害了。總算安心了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心動的感覺？”牧戈心中嘀咕。
“行了，知道你聰明。不然也不會找你輔導學習了。說好，你答應的可別耍賴哈。”袁淼嘟着嘴說道。
“我從小學習還算不錯啦。一直都上的私立學校，考試也總考第一的，本來初中上完，爺爺就想讓我出國了。但我還不想去，我想試試國內的高考，我能不能考上一所好大學。”
“爺爺倒是也沒有反對，結果上了一高才發現這裏學習好的人太多。更可氣的是，還出了你這麼個妖孽。沒辦法，只好找你多多指教了。”
牧戈聽完，揉揉鼻子。“我說大小姐，你還真夠任性的哈。有康庄大道你不走，非要來擠這千軍萬馬的獨木橋。還好有我獨木大神存在，管保你無憂過橋了！”牧戈這會兒終於放鬆開了，詼諧話隨口就跑了出來，逗的袁淼咯咯直笑。
“呵呵，好呀！那你就當我的開路先鋒好了。”
就這樣，兩人互換了手機號碼，加了微信。進而兩人還聊起了素描。很自然的，牧戈一幅素描寫真的承諾隨之送出。
當晚牧戈失眠了。總是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看着微信里袁淼那一張張精緻的笑臉。牧戈發現，他好像戀愛了。甚至都沒想想，不住校的袁淼為什麼會那個時間還在學校。此時的他只知道，在他的心靈深處，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隨後的兩天，牧戈就像丟了魂一樣。幾乎24小時攥着手機。等待着她的消息。寢室里的其他三怪敏感的發現了牧戈的反常。於是毅然放出了斥候江中宇。不到一小時，老大和袁淼戀愛了，這條消息就在寢室中炸開了鍋。
“老大真的是小母牛坐火爐——牛逼烘烘。”這是曹大嬸的評語。
“老大真的是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了”這是江中宇的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