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獨入敵營
人族積蓄力量又一次發動了攻擊,這次人族由首領玄凌親自帶隊,東皇打的很是吃力,東皇鍾吸多了人血,異常地興奮,人族逐漸敗下陣來,頹勢漸起,玄凌毫不戀戰,立刻帶領受下撤離。玄凌反常的舉動令東皇疑心他另有安排,沒有追上去。他沉思着玄凌的動機,突然一個激靈,落落!
將士從未見到東皇這樣焦急的神色,他回到大帳,到處地叫着佛落的名字。無人應答,東皇眼中全是憤怒,他狠狠地將手砸在牆上:“該死。”
東皇鍾似乎還沉溺在剛剛的飽餐中,聲音都帶着滿足與絲絲的顫抖:“你是沒有弱點的。”
東皇冷冷瞪了他一眼,招手,副將走進來恭敬地跪了下來:“你去調查一下,究竟是誰擄走了佛落帝君,本君要知道她被關在哪裏。”
副將應是,轉身後又回頭說:“帝君不必過於憂心,想必人族必定是覬覦佛落帝君的神農琴,佛落帝君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東皇不語,只是握緊了拳頭,若是她有事,他不敢想下去。見他神色這樣難看,副將也急忙將命令安排下去,頓時群情激奮,佛落以往為傷兵療傷,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士兵都由一開始的不信任轉為如今的愛戴擁護,立刻激動地主動尋找,希望能救回她。
不過半日,便找到了佛落的關押地址,東皇立刻決定將東皇鍾化為自己的模樣,帶領副將主動出擊人族,自己則偷偷潛入敵營去營救佛落。
計劃順暢地超過東皇的想像,人族沒有想到東皇這樣快就找到了他們的大本營。看守佛落的人被他解決,當他沖入牢房時,只看到佛落被鎖在牆上,白色的衣服上全是血跡,顯然受了刑,她已經暈了過去,一向平和的臉也緊緊皺着。東皇的心臟猛地揪起來,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化出刀,狠狠地打向鎖,佛落醒了過來,見到是他,欣慰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佛落的笑容更加刺激了東皇,他抿緊嘴,更加痛恨自己,更用力地砍那鎖,奇怪的是竟然連痕迹都不留下,何況是砍斷。佛落嘆了一口氣:“這鎖好像是人族的秘術,格外結實,而且能封住我的法力,真是麻煩。”
東皇雙手一指,便點出一口心頭血抹在刀上,狠狠砍下去,鎖應聲而斷,佛落來不及阻止,她失去桎梏,倒在東皇懷裏:“何必。”
東皇抱緊她:“我不會再叫任何人傷害你。”
佛落看着他,心頭血是修為的凝聚,哪怕是修到帝君之位,也不能隨意的。她信因果,便覺得他今日為自己剜了一滴血,將來自己怕是要還兩滴。她神思繾綣,看着東皇,只是受了傷,便咳了一聲:“其實不是什麼大事,他們想要我的神農琴,可是神農琴認主,他們便想要我幫他們醫治傷兵,我自然答應了他們。”說到這裏佛落無奈地攤手,動作幅度過大,牽引了傷口,她疼地倒吸一口氣,然後將頭靠在東皇胸膛上:“可是我太配合了他們反而不相信我了,將我關起來,我也很無奈啊。”
東皇摸了摸佛落的頭:“那神農琴呢。”
佛落想了想:“應該在玄凌那,他好像想抽出神農琴的神識,強行切斷我們之間的聯繫。”
東皇皺眉:“那我先將你送回去,我找到琴帶回去給你。”
佛落一下子抓緊東皇的衣領:“我不要一個人回去,你帶我一起去吧。”
東皇想了想,將剛才化出的刀放在她手上:“那你小心點。”
玄凌無暇出去管東皇鐘的挑釁,只讓副將迎敵,自己在營帳里研究神農琴。東皇和佛落偷偷潛伏過去,看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籠子,悠悠地發著熒光,籠子裏關押着一隻雪白的神獸,神獸行似犬,額頭生有一角,長四翼,趴在籠子裏,沒精打采。玄凌一臉痴迷地看着它,它偶爾嗚咽地哀叫幾聲,察覺到佛落的氣息,它睜開眼,低低地叫了一聲,佛落頓時心疼,東皇抓住她的手安撫她,示意自己先進去,佛落點頭。
東皇翻手化出一把長劍,身化閃電徑直衝了進去,玄凌猝不及防只得一腳踢翻桌子,向後躲避,卻還是被東皇劃破了手臂,血留了出來。玄凌大怒,雙手一抬,化出蚩尤戟便直直殺向東皇,東皇閃身避過,兩人便交戰在一起。佛落閃現,抱起籠子就跑。她見打不開籠子,手起刀落,便將籠子劈開,神獸嗚嗚地跑出來,飛到佛落懷裏,蹭着佛落的衣服。察覺到佛落的傷,神獸的眸子閃過憤怒,然後心疼地伸出舌頭去舔佛落的傷口,它舔到的傷口立刻癒合,連傷疤都不曾留下。
玄凌被東皇纏修,見到佛落傷好大怒,便想掙脫東皇,東皇扔掉長劍,雙手一合,還在戰場的東皇鍾便被召喚而來,東皇鍾似乎不滿意被強行召喚,它周身散發黑色的瘴氣,便旋轉着打向玄凌。佛落傷好摸摸神農琴的頭,直直升空,聲音帶了一絲怒氣:“玄凌,本君不過憐惜士兵,並未全力抵抗才被你擄走,可是你不相信本君的話,還敢囚禁神農琴,真當本君不能戰嗎?”她化出一把與神農琴一樣的琴,波動琴弦,頓時陰風陣陣,群鬼哀嚎。以玄凌為中心,浮現出一個大陣,紅色的煙霧繚繞其中,東南西北合出現一個骷髏,靈活地跳起舞來。
東皇驚異地看着佛落:“冥界秘術。”玄凌捂住耳朵尖叫一聲,東皇抓住時機立刻補上一鍾。玄凌吐血,蚩尤戟掉在地上,消失,玄凌也砸向地面暈了過去。東皇毫不猶豫直接將佛落手上的刀拿過來插進玄凌的心臟,立刻北方天雷陣陣,帝君隕落的異象升起。東皇知道人族精英馬上就會脫離戰場過來,招手,佛落便跟了上來,兩人直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