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是在犯罪
?特別還是一個學習的階段,一旦楊耀兵出現了意外,或者是打架鬥毆、或許還會走上犯罪的道路,以後的事情誰又說的准。
何況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已經不是她願不願意的問題了,楊雪蓮在那種期望的眼神下,也只能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媽、、、”
楊雪蓮心裏清楚,有了這句話之後,大家很可能天人永隔了,雖然身邊的那個氧氣瓶,外人是不可以隨便亂動的。
要是醫生失誤的話,很可能就走不出這個村莊,剛才人家的語氣很明顯,那就是趕緊動手吧!
要把氧氣管子,從病人的鼻子裏面拽出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特別在楊順和彌留之際。
一旦真的如此做了,很可能不用半分鐘,她就要去見馬克思他老人家了。
就是因為知道了那一點,她楊順和的眼神,剛才才變得那麼鋒利,屋子裏面,楊雪蓮的哭聲很大。
圍在房間周圍的親戚鄰居,大家只能無奈的嘆氣,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那隻不過走過了人生一半。
看着床上的楊雪蓮,很多人都在搖頭嘆息,說句實在話,楊思和在農村裏面,那人緣可是相當的好。
除了和大嫂之間,有些小事之外,一邊的醫生也有些無言,雖然見慣了這種場面。
但是面對着一個女人,還年齡不大的女人,他們的心裏也堵得慌,所以在說完了那句話,他們馬上就離開了房間。
這件事情,誰遇上都感覺到殘忍,特別對待的還是親人,看着媽媽那蒼白的小臉。
本來身體就有些瘦弱,現在看上去就更加的單薄了,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起,很多人都已經通知了。
特別是幾個舅舅,還有幾個姨媽,在楊思和生病的這些年,大家可都沒少幫襯,每次住院都是借的錢。
當然了,張雲華也不是神仙,不但要養一家老小,岳母每次生病,都會拿出一筆錢,這些錢,就好像是肉包子打狗。
遞給醫院之後,根本就沒有收回來的可能,要是把這些年,這些呆賬都好好的計算一番,很可能不低於一套房子的價格。
楊雪蓮的手一直在顫抖,對於親身母親,眼睜睜的看着母親死去,心裏的煎熬就可想而知了。
現在居然更加離譜,這簡直和謀殺有的一拼,想想那個被殺的,還是他楊雪蓮的親身生母親。
這要是能夠心安理得的下手,那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狠人,只不過她被逼無奈,一邊是醫生的催促,一邊卻是母親的痛苦。
要說昨天還一切如常,只不過是睡了幾個小時,人卻是到了這步田地,可見人其實是很脆弱的。
楊順和別看今天還活着,其實她活的很辛苦,身體上的痛苦一直都能夠支撐。
不管是為了兒子還是老公,現在的她,神志都有些不清晰了,即使心有不甘,一看到這種情況,一切都明了了。
正所謂落葉歸根,只有到了最後一刻,才回到了該去的地方,畢竟農村可是山清水秀,特別是湘西這些地區。
張雲華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那可是被震撼的不輕,不光是四面環山,就連一條公路都沒有。
這幾年才算是好了一點點,至少車子是可以開進來了,一條不大的道路上,張雲華和開車的胖子,有一打沒一打的聊着。
看着山裏的這種路面,比起高速更讓人恐懼,一條很窄的路面,充其量只是單車道而已。
可偏偏對面也有車子出來,想要在這種路面上錯車,那難度是相當的大,何況道路一面是大山,山上的樹木都是翠綠無比。
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很可能就會長壽,可惜現在的年輕人,只會埋怨身在大山,可以說是生在寶山而不自知。
另一面不用想就知道,那絕對是山崖,一條小河就在其中,看上去這裏的風景不錯,就是有些人跡罕至。
要是村子裏面沒有什麼大事,一年四季,這裏除了幾個老人之外,是不會有外人來這裏的。
正所謂天上烏雲滾滾,我們的主角閃亮登場,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到村莊就看見了很多人。
別看這裏的村子不大,但人心倒是很齊,先不管大家回來是幫忙的,還是有些特殊愛好,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有些人純粹見不到別人好過,一旦誰家出事了,那看熱鬧的腳步,絕對跑的比兔子還快。
當然了,這些事情的發生,就預示着有好酒好肉,再加上抽不完的好煙,或許還能看到什麼稀奇。
老百姓的心裏千奇百怪,只不過村民們,大家相處的倒是蠻和諧的,一旦誰家有事。
不管是紅白喜事,每家每戶必須回來一人,這就是一個潛規則。
畢竟大家平時都很忙,也只有遇到這種事情,才能好好的放鬆一下,一個是回家休息幾天,另一個就是看看父母。
這種機會那還是蠻難得,要不然現在的大山深處,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真想要抬着棺材上山,需要的壯勞力可不少。
張雲華看到眼前的地方,知道終於是到地頭了,要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裏的建築依。
大家都是建造的木屋,看上去很危險的樣子,其實幾十年過去了,依舊好好的屹立在這裏,趁着有了這次機會。
很多人回家耕一下水田,就在路邊,張雲華看見了一家人,正在水田裏面忙碌着,一到這裏,還是讓人感覺到冷冷清清。
畢竟只是一個小山村而已,沒有看見多少人,張雲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稀奇,就在自己下車的那一瞬間,就聽到了那種,久違的聲音。
這個聲音絕對是老婆所發,也不需要太仔細,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悲歌,那種哭的撕心裂肺,看到身邊一個救護車離開。
張逸凡雖然不知道情況,只不過在見到這輛車子的時候,就知道,岳母是被這輛車送到鄉下的。
要說在聽到岳母去世的那一刻,心裏還有些悲哀之外,人到了地頭反而平靜了下來,依舊是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