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一 這個老傢伙
一八一這個老傢伙
每個桌上上了兩盤糕點，他們三人邊吃邊喝酒邊聊。周為民看劉老吃了一個軟香酥后又伸手去拿。
周為民忙把盤子移走提醒他：“劉老，這甜東西，
您老人家還是少吃為好。”
劉老空手收回來笑了：“這人老了真的沒出息。
你提醒的對，我兒子女兒老伴老提醒我，可我就好這口。”
雲飛說：“劉老，我明天給你送盤咸點嘗嘗。”
“好，咱一言為定！”劉一樹問雲飛，“哎，小
老弟，你和袁盛男相處的怎麼樣？”
“那個女人太聰明。”雲飛搖搖頭呡了口酒。
“她是聰明，可卻很懂事不麻迷。”劉一樹認
真地，“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孩子，你可要抓緊了！”
周為民笑瞧着雲飛揶揄地：“可讓眼看到嘴
鴨子給飛了！”
“莫非你想撬牆角！”雲飛乜斜他一眼說，
“你就不怕你屋的母老虎？”
“害怕呀，所以這也就留給你了！”周為民笑着舉
杯，“來，咱們碰一杯，一會兒午飯咱還是一桌。”
午飯後，賓館豪華休息室。
高擋黑色牛皮沙發，花色鮮亮的羽絨抱枕。面前是高檔玻璃茶几，景德鎮高級的茶具茶杯。
方翔陪着滿面紅光的袁興國和余文思林進來，對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說：“服務員，好好招待這兩位先生！”
方翔把老人扶着坐在大沙發上對他們說，“爸，您和余文先生先在這裏休息會兒，我忙去了！”
余文思林今天還沒有正式表態，他得讓讓許忠漢出面陪同，不能讓余文思林接近雲飛，怕雲飛動搖了余文投資的決心。
袁興國知道女婿今天的卻很忙說：“別操心這裏，去忙吧！”
服務員端上各種時鮮水果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二位先生，請用！”
余文思林：“謝謝！”
余文思林把面前盤裏紅提遞給舅舅：“這是真正的美國紅提，請您品嘗！”
袁興國接過問余文思林：“你決心下了嗎？”
“昨天我把機械公司的合作規劃圖給媽咪電傳回去，她很贊成！”余文思林說。
袁興國嚴肅地：“我也希望你們能合作成功！”
許忠漢進來，陪着笑臉熱親切客氣地：“很抱歉，沒有照顧好二位客人！”
余文思林忙起身：“董事長客氣了！”
許忠漢按他坐下：“別客氣，都請坐！余文先生，方經理給我彙報了你們所談的情況，咱就按您的要求辦。”
他把茶杯雙手遞到袁興國手裏說：“老人家，我建議，如沒有異議的話就簽了合同。這對雙方都是個約束，也有利於咱們各自按承諾來做好將來的事情，如何？”
袁興國儼然地瞧瞧着余文思林。余文思林立即表態：“好吧！”
許忠漢朝外面喊了聲：“秘書！”
身着職業裝四十多歲幹練的女秘書拿着文件夾進來，將文件家遞給許忠漢：“總裁！”
許忠漢接過對余文思林說：“余文先生，咱們研究下細節。”
周為民，劉一樹，雲飛人手各拿一塑封的鍍金紀念幣出來。
周劉二人要走，雲飛卻東西顧盼找着，吃飯時怎麼沒有見余文思林和老頭子在哪裏？
自從余文思林國慶節和方翔袁文竹省城回來后一直躲着他，他就知道自己和余文的合資泡湯了，可他還是不甘心。
周為民奇怪地問：“雲老闆，你找什麼？”
“哦—”雲飛沉思會兒掩飾地，“就這麼散了？他們負責招待的人呢？”
劉一樹說：“你是找方經理吧，人家現在顧不上咱們這些熟人，去招呼那些大頭腦去了。以後讓他再補上。我們先回去吧!”
雲飛無奈地：“那--咱們走。”
機械公司辦公大樓會議室。
許忠漢、方翔一方。
余文思林，袁興國一方。
公證處一方
電腦前，速記員忙碌着。
方翔認真地講着和余文思林合作承諾后說：“以上是機械製造總公司對合作方的承諾。余文先生，請貴方必須儘快地拿出廠房及辦公設施方案圖紙，我方立即施工。”
余文思林點頭表態說：“我方會儘快拿出方案的。”方翔強調說：“另外，我強調兩點，一、對方對企
業全面的經營管理，我方要派人監督；二、合資企業生產職工的聘用，必須首先考慮我機械公司富餘人員！”
許忠漢接著說：“現在，雙方馬就要簽字了，余文先生，您還有什麼要求？”
余文思林：“我再強調以下：一、開工時，貴方必須兌現自己的承諾，提供良好的生產場地和辦公場所。”
方翔立即表態：“這沒問題！”
余文思林說，“這第二、管理體制，必須模仿大陸和港澳的模式，一國兩制。貴方不得干涉我方對企業的經營管理。”
許忠漢對速記員說：“速記員，把雙方的相關條款再着重的加以強調整理。”
速記員：“是！”
許忠漢：“請諸位暫且到休息室歇息！”
車流往來的河濱大道。
雲飛開着車心想，我一定要搞清楚余文和老頭子出席機械公司廠慶的真實意圖，是機械公司作秀呢，還是他們雙方已經達成了合資的協議……”
雲飛越想越覺得有貓膩，把車停在道邊。
雲飛打手機給袁盛男打電話。
玫瑰酒店電梯門開。
袁盛男出電梯接手機：“那位……雲飛，你有啥事……你找余文，他去爸爸家了……怎麼家裏沒人？那我就不知道他們幹啥去了。”
“這老頭子不知搞的啥名堂？”雲飛生氣地。
袁盛男電話中不滿地：“你怎麼老是老頭子，老頭子的？他是你親老子！我現在要去開會，對不起！拜拜！”
道邊車裏。
雲飛生氣地關了手機：“證明她也被瞞着！哼！這個老傢伙！”
機械公司會議室
余文思林和方翔在合同上簽字，握手、交換文本。
雙方人員拍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