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閣樓
?只是,說是閣樓也不準確,學校一共有六樓,但是樓梯做到六樓半,可以通過樓梯通往建築的屋頂,用來檢修屋面什麼的。
每個學校里的每個班級都要打掃自己教室前的那塊地方,瓷磚牆面什麼的都要有學生來打掃,但是樓梯什麼的,就會輪流交給各個班級來打掃,除了高三年紀的,因為他們要高考,學校哪敢耽誤高三學生寶貴的學習時間。
沒錯,傳說就是關於閣樓之上的大掃除,閣樓那塊的位置不是很大,一般兩個學生就夠了,傳說也不知是從哪屆開始傳出來的。
基本上每各一個星期的周五,都是校園大掃除的日子,有一對雙胞胎被分配到閣樓處打掃。
兩個男生屬於十分淘氣的那種,而且在樓梯的最上面,老師也很少上來管,他們兩人就放下掃除工具,坐在地上聊天,玩遊戲,打算在快結束時,隨便弄弄就好。
但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感覺到身邊有點異樣,抬頭竟發現有另一個學生在打掃閣樓的衛生,兩人嚇了一跳,問那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那學生說自己是被老師懲罰,來這打掃衛生的,倆個男孩心大,也就沒當回事,心想正好有人幫忙自己打掃衛生,就不管了,接着該玩玩。
等到大掃除的時間結束后,倆男孩也沒管那個學生怎麼樣,就下樓了。
結果,等到最後老師檢查的時候出問題了,雙胞胎的班主任可以說是特別憤怒的把那兩個雙胞胎叫了出去,同時還有教導主任,呵斥他們兩個為什麼要在閣樓上做那樣的事!
雙胞胎愣住了,閣樓明明被那個受處罰的人打掃的好好的呀,怎麼了?
老師看他們一臉不承認的樣子,就把雙胞胎帶到那個閣樓上,兩人看到閣樓的情況時,臉都被嚇白了。
地面都是紅色的血水,天棚上也都是蜘蛛網樣的東西,牆壁上全都是斑駁的銹跡,彷彿一瞬間,閣樓就變成了一座廢墟好久的鬼宅。
雙胞胎被嚇壞了,連忙把那個受處罰的學生的事個講出來。
但是在兩個人訴說事情的時候,更是發現了詭異的情況,兩人的言論非常的不一致,哥哥說那個受處罰的學生是個男生,弟弟卻說是個女生。
哥哥說那個男生一直帶着微笑在掃地,弟弟卻說那個女生是哭喪着臉,滿臉的不高興。
雙胞胎的班主任和年級主任看他倆這樣更生氣了,認為這兩個人就是在惡作劇,便懲罰他們兩個每天都要來打掃一遍閣樓。
但是雙胞胎死活都不同意了,寧願去打掃男廁所。
年級主任看雙胞胎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好像真的被嚇到了,便調查了一下所有班級的班主任,問他們有沒有處罰那個學生,去打掃閣樓,結果···當然是沒有。
年級主任大怒,必須要那兩個雙胞胎把閣樓清掃一遍,他在當場盯着,但是中途,他有事離開了,等到他回來時,發現那兩個雙胞胎已經弔死在閣樓之上了···
這個怪談明顯就是假的,因為我們現在的那個閣樓還是再讓學生打掃,並且上個星期,那些高一的倒霉蛋還打掃過。
如果閣樓上真的發生了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的話,我想學校是絕對不會再讓學生來打掃的,閣樓也不會如此簡單的讓學生上來,閣樓的入口被鐵門攔住的幾率更大一點。
我今天一早也有去過閣樓,因為我這周末的作業沒有寫,早自習時班主任還來回溜達,就為了抓像我們這種沒有寫作業的同學,大多數的男生都是躲到衛生間裏去抄作業,而閣樓是我發現的寶地。
況且那個閣樓,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也不是第一次既到閣樓上抄作業,又在班級里睡覺,為什麼紙條還會找到我身上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閣樓確實是一個線索,因為整個東陽高中就只流傳了這麼一個恐怖的傳說,我想,這大概不是空穴來風,還是找周雄兵求證一下的好。
“哦,你說的是那對雙胞胎的事呀,那就是我們那屆發生的事,我記得是我隔壁班的事情,當時把他們老師給氣壞了,整個樓道都能聽到他的罵聲。”
“原來這是真的呀?那哪兩個雙胞胎上吊之後怎麼辦了,為什麼還要學生們打掃閣樓?”
“上吊?到你們這屆,故事都發展到上吊了嗎?根本就沒有的事,後來,年級主任讓那對雙胞胎打掃了一個月的男衛生間便不了了之了,只是後來那對雙胞胎把這事當個樂子似的,到處說。”
周雄兵的語氣有些好笑,這是今天以來,他的口氣最為輕鬆的一次了,我也不由的笑了,所謂的什麼傳說,怪談就是這樣的,由一代一代人添油加醋的傳下去。
“所以,當時閣樓處真的是滿地的血水還有蜘蛛網什麼的嗎?”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應該沒有那麼嚴重,因為清掃工人很快就打掃好了,我想,關於閣樓的描述也都是經過誇張的演變了吧。”
“聽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關於那個學生的事也是那對雙胞胎瞎編的,只是為了博取關注吧。”
“也不失這個可能,但是那件事剛結束后,那對雙胞胎真的好想被嚇到的樣子,每次在樓道里看見他們兩個,兩人都神經兮兮的,後來,看閣樓沒什麼事之後,他們兩個才好一些,但是兩人之後再也沒去過閣樓。”
聽周雄兵這麼說,我打消了部分疑慮,要是他倆能為了個惡作劇,做到這地步,也不容易。
“這樣吧,你在我電腦上找一下那對雙胞胎的信息,看還能不能聯繫到他們,我記得他們是,二班的,弟弟好像叫薛濤,哥哥叫薛雨。”
與周雄兵通完電話之後,我陷入了沉思,比起其他學校什麼廁所冤魂,消失的教室之類的,我們學校的這個怪談實在是不值一提。
但是反而,我們學校的這個怪談給我一種真正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它實在是太真實了,尤其是聽完周雄兵最初的,也是沒有經過添油加醋的版本。
那個閣樓絕對有問題,那個突然跑出來的,不知道是男還是女的學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也許弄清它,就能弄清那張紙條的來歷。
想着,我立馬調出周雄兵那屆學生的檔案,很快就找到了,雙胞胎的簡歷,上面寫着他們的父母是開書店的,還有留有書店的座機,那個時候手機還不是很流行,我趕緊照着號碼撥了過去,如果書店還開的話,一般這種商鋪的座機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嘀~嘀~嘀~喂,您好?”電話裏面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僅僅通過她的聲音,我在腦海里已經猜到了她的大致長相。
“您好,請問是學人書店嗎?”我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暗暗祈禱,擺脫,一定要說是。
“是,您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請問一下,這間店還是薛盡忠開的店嗎?”聽說還是學人書店,我恨不得要跳起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淡定下來。
“是的,他是書店老闆。”
“太好了,那我想問一下,您那有薛雨或薛濤,也就是書店老闆兒子的聯繫方式嗎?”我已經激動得從椅子上做起來了!
“···他們兩位,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