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那一天
?在薛雨不到一歲的時候,薛雨的奶奶就去世了。
一出生,薛雨這神奇的身體就已經預示了奶奶的離去。
在薛雨的父母意識到這點以後,就開始四處尋找懂這方面的人,像我和周雄兵一樣,什麼和尚,道士呀,也花了不少錢,但是薛雨的這個情況一致沒有得到好轉。
後來,薛雨有點自暴自棄了,也是不想看到父母再花那冤枉錢了,就對他們說,有自己這樣的身體也好,只要自己一生病,大家就注意點自身安全。
別說,因為這個,他們還真的逃過了一劫,有一次薛雨就生了特別嚴重的病,在他病好了之後,全家進入戒備狀態。
每人都去醫院做了一次身體檢查,出門過馬路也十分小心,在一個月快要過去的時候,薛雨的媽媽打算去銀行取錢。
在銀行的路上,薛雨的媽媽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有路過的車輛突然上來撞到自己,眼角的餘光一下捕捉到下方有點陰影,上方落物!
薛雨的媽媽一下就改變了行走的方向,但是走的急了,還是摔倒了,在摔倒的同時,一個花盆從天而落,邊緣砸到了自己的腳踝上。
最後,薛雨的媽媽被路邊的好心人送到了醫院,聯繫到了薛雨的爸爸,二人長舒一口氣。
花盆是從路旁的大廈上掉落的,大廈整整三十三層,從花盆在地上的損壞程度,大致可以推測出,不會是低於二十的樓層,這要是砸到了腦袋上,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媽媽的腳踝也受了不小的傷,拄了將近一個月的拐杖,但是與性命之憂比起來,腳踝上的傷真的不算什麼。
說來也是奇怪,薛雨的身體預示過周圍很多人的不幸遭遇,有關係親密至媽媽,奶奶,也有沒多大關係的鄰居大爺家的大狼狗,薛雨本身不是很喜歡它,但是在它去世的前一個星期,還是生了一場病。
但是這種神奇的預感從沒有在自己的兩個哥哥身上體現過,薛家自己也討論過,他們猜測大概是三兄弟之間的關係太密切了,反而預示不到,爸爸更是笑着說可能是因為三兄弟是從一個肚子裏出來的,兩個哥哥對弟弟這一套是免疫的。
薛雨的父母和薛雨的兩個哥哥也沒太當回事,但是在薛雨的內心卻一直有着隱隱的不安。
為什麼預示不到自己兩個哥哥的不幸呢?真的如父母所說的嗎?因為過於親密所以感應不到,還是因為過於親密,所以要有更大的不幸,自己才能感應到嗎?
從上幼兒園以來,薛家三兄弟就是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在去高中報道的第一天,薛雨的肚子就開始不舒服,高中第一天,薛雨就沒有去。
像肚子不舒服這種事發生在薛雨的身上,就像普通人喝水一樣自然,大家也都沒當回事,將薛雨自己留在家中,兩個家長送另兩個兄弟上學去了。
獨自一人留在家裏的薛雨看着自己兩個哥哥上學的背影,突然感到十分的不安。
有的時候,薛雨感覺自己像是家裏的守護神,在家裏人發生不幸的時候,總是能以自己的身體為自己的家人提醒,但是自己唯獨無法守護到自己的哥哥。
在薛雨注視着自己兩個哥哥上學的背影時,薛冰和薛濤同時回過頭來,對薛雨小,擺手,像平時一樣,薛雨真的很怕自己以後就見不到哥哥了。
之後,薛雨的身體就沒再好過,不是說生多大的病,就是時不時的感到難受,根本就無法上學,這也是為什麼高中三年來,周雄兵都不知道有薛雨的存在。
在上高中的時候,薛冰和薛濤也從來沒有提到過自己還有個弟弟,這是因為曾經的一個陰陽先生的話。
那個陰陽先生說,薛雨是天上神仙身邊的一個小侍從,但是他太淘氣了,想到人間來當人,所以在神仙打盹的時候,自己偷偷跑到人間來了。
本來,薛家媽媽只能生和雙胞胎,薛雨是自己跑進去的,在天上的那個神仙,一直在想辦法要將薛雨收回來,這也是為什麼薛雨為什麼經常生病,也是為什麼他有那樣的特異功能,可以預示到身邊人的不幸。
想要逃過那個神仙的追逃,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告訴別人薛家有三個兒子,最好只說是雙胞胎,這樣,那個神仙就會迷惑。
但是關於薛雨體質的原因,每一個人都有不一樣的說法,到最後,薛家根本就不知道該信誰的了,後來,薛家父母已經選擇誰也不信了,只當兒子有個科學無法解釋的特異功能。
然而薛冰和薛濤卻選擇了另一種做法,無論是什麼原因,兩個哥哥都選擇照單全收,哪怕其中一個人說的是準的也好,他們兩個好像是做着這樣的打算。
出門在外的時候,他們兩個都說薛雨是他們的堂弟,是叔叔家的孩子。
那個陰陽先生還曾說過,不要給薛雨買新的衣服,就讓他穿薛冰和薛濤穿過的衣服,這樣可以更進一步的蒙蔽那個神仙的雙眼。
從那以後,薛雨就真的沒再穿過新的衣服,薛雨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一想畢竟是兩個哥哥的好心,也就一直穿他們的衣服,反正他對衣服什麼的也不太在意。
有一次,媽媽閑薛雨這樣太可憐了,經常生病也就算了,還不能穿新的衣服。
在兩個哥哥沒在的時候,帶薛雨去買了衣服,然後偷偷的藏了起來,但是後來還是被大哥哥薛冰發現了。
那是薛冰第一次對媽媽如此的大聲說話,簡直可以用吼叫來形容,最後,甚至哭了出來,那個場景讓薛雨終身難忘。
“高中三年,我就病了三年,家裏也都發生了大大小小的事,可是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體的原因了,一直在生病,但是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都不用去醫院,就是病着。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老天收走了我的那個能力,直到那天,我知道,並不是。”
薛雨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