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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見陸沅芷生氣撇下她離開了方丈室,就也想趕緊離開這裏好回家去,可冷香自從到了空谷觀,就不知道和暖香一起去了哪裏,她只好繼續坐在房中等冷香回來。
秦雄自那次在空谷觀碰了釘子后,又帶着隨從來過幾次,可每次去都遇到陸沅芷外出講經,不在觀里。他有些沮喪,想要放棄。可楊安國卻對他說:“別人去空谷觀陸道長都在觀中,為何您一去,偏巧那陸道長就出去講經了呢?”
秦雄聽揚國安好像話裏有話,就“嗯?”了一聲音,然後問楊安國說:“你的意思是某一去空谷觀就有人給她通報?然後她就躲了起來?”
楊安國說:“您覺得呢?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秦雄思索着嗯了一聲后,又繼續說:“依你之見,秦某如何才能逮到那陸沅芷?”
楊安國說:“依小人之見,府尹您再去空谷觀時輕車簡從,着普通人衣冠,混跡在人群中,趁人不注意時溜進觀中,那陸道長得不着府尹您進觀的消息,豈不就……”
秦雄聽了楊安國的話,哈哈大笑着說:“此計甚妙,好主意!”,他立刻換了衣服,只帶着楊安國和史為訓兩人跟隨,然後直奔了空谷觀而去。到觀門口時,楊安國依計先進了大殿,因為上香的事情和大殿裏值班的李道婆爭吵了起來,周圍的小道士們都跑過去勸解,秦雄和史為訓趁這個空檔偷偷溜進了觀中,他們專挑僻靜無人的路,一溜小跑着直奔陸沅芷的方丈室。
方丈室里只有小紅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着冷香,秦雄見房中只坐着一個女子,料定必然是陸沅芷,就悄悄的撲過去,一把抱起了她直奔向床,一邊還獰笑着喊着“陸小娘子”。小紅突然被人抱起,嚇得啊的一聲驚叫起來,她一邊掙扎一邊抬眼看抱她的是誰,眼前出現的是一張略有些面熟,但又不記得在哪裏見過的淫邪醜陋的面孔。小紅聽他喊自己“陸小娘子”,猜測他是陸沅芷相熟的客人,只是認錯了人,於是她大叫着說:“快放下奴,使君您認錯人了。奴不是陸觀主。”
秦雄抱起小紅后才發覺她在懷中很是沉重,正詫異陸沅芷那樣一個窈窕的人物,怎麼抱起來這麼費力,平時看上去纖細的腰肢手感怎麼又如此渾圓粗大,無法掌控。又聽到小紅叫喊,就低頭看了一下才發現竟然不是陸沅芷,他有些猶豫,想要給她道個歉放下她,可是眼前看到的卻是怎樣一張美麗的面孔。她那不施粉黛的光潔細膩的小臉,勻稱端正的五官,雖然佈滿驚恐,但依然流露出一種溫婉柔美的氣息。只從外表來看,竟完全不遜於陸沅芷。而且還比陸沅芷更加年輕細嫩。秦雄的兩眼直直的盯着小紅,彷彿被勾去了魂,不能自己。他本已因抱起想像中的陸沅芷而高漲起的情慾更加旺盛起來,小紅越掙扎,他越是心癢難耐。他把小紅放到床上,為防她掙扎喊叫,就讓史為訓把她的兩手交叉在頭頂用一手按住,然後用另一隻手按住小紅的嘴巴,以防止她喊叫引來了人。他則動手解小紅的衣服。被按住雙手和嘴巴的小紅不停的扭動着身體,雙腿亂踢亂蹬,秦雄一時竟近身不得。史為訓見秦雄竟無法靠近小紅,就出主意說:“用衣帶把她的兩腳分開綁在床後頭的檔頭上。”秦雄聽史為訓如此說,趕緊就把自己的衣帶解了下來,扯過小紅的一隻腳綁在了床頭一側的檔頭上。小紅用另一隻腳使勁蹬踹,但都無濟於事,那一隻沒被綁住的腳根本夠不到秦雄,又加口鼻被史為訓牢牢按住,根本無法轉頭。秦雄綁住了小紅的一隻腳后,綁另一隻腳就簡單了很多。他一手扯過史為訓的衣帶,一手去扯小紅的另一隻腳,可這時他發現小紅已不再掙扎,很輕鬆的就把她的腳綁在了床檔頭的另一側。
綁好小紅的雙腳后,秦雄上到床上,跨坐在小紅分開的雙腿中間解她的衣帶,但他感覺有些奇怪,剛剛拚命掙扎,不讓自己碰她身體的小紅,這一會怎麼沒有了一點動靜,任由他怎麼解她的衣裳,她都不再躲避。他讓史為訓放開小紅的嘴,他要問問她是不是突然想明白,願意和他交歡了。於是史為訓放開了捂在小紅口鼻上的手,秦雄跪起身體再看小紅時,嚇得一下就跌坐在了床上,只見小紅圓睜着兩眼,固定着一個驚恐、憤怒的表情一動不動。史為訓見秦雄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就低頭也看了一眼小紅,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他伸手探了一下小紅的鼻息,已沒有了任何動靜。就在這時,擺脫了一群道士糾纏的楊安國正好來到方丈室,他一眼看到秦雄坐在床上,身下壓着一個女人,史為訓則在床頭站着,一邊用手探那個女人的鼻息一邊一臉慌亂的對秦雄說:“趕緊把她找個隱蔽地方扔了,我們好溜。”楊安國看到這場景,第一反應就是陸沅芷因不順從秦雄的意思,被他姦殺了。為了擺脫干係,他趁還沒有被兩人發現,就趕緊一溜煙的偷偷逃走。屋裏的秦雄聽了史為訓的話,趕緊從床上下來,史為訓則忙着把綁住小紅兩腳的衣帶解開,然後搬起小紅的屍體,看屋後有片密密的竹林,就連忙鑽了進去,秦雄從床上下來后,已嚇慌了神,見史為訓搬着屍體往外跑,他就趕緊跟在了後面。在竹林深處,史為訓丟下屍體,看秦雄跟在身後,就攙扶着嚇的發抖的他,從竹林的另一側逃走。
冷香跟着暖香在觀里觀外玩了一圈后,怕小紅找不到她着急,就和暖香一起回了陸沅芷的方丈室,可進到室中,卻發現空無一人,兩人以為小紅一定是跟着陸沅芷一起去參觀道觀了,也沒有在意,依然說說笑笑的離開方丈室,去往別處尋找陸沅芷等人。
陸沅芷生氣把小紅獨自拋在新方丈室中后,就帶着春花、秋月、夏雨、冬陽四人去了老院中的小方丈室,進到房中,陸沅芷噼里啪啦的一通亂摔亂砸后,就趴到床上嗚嗚的痛哭起來。她恨死了小紅跟她說起朱萬寶時的那個親昵自豪的表情,但是她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用哭來發泄心中的憤怒。
冷、暖二香找到老院方丈室時,陸沅芷正趴在床上痛哭,暖香悄悄扯過春花,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春花悄聲說:“住持和來的那位娘子說了幾句話,不知道為何就生起氣來,撇下那位娘子就來了這邊,猛摔了一通東西后,就一直在哭。”
冷香聽她這麼說,就急忙問:“我家主人呢?”
春花說:“還在新院裏的方丈室中。”
冷香和暖香都說沒有,春花說:“剛才某等出來時,她確是坐在房中,是不是看別人都走,她枯坐着無聊,出去逛了?”
冷香和暖香都說或許吧,但她們已經找了很多地方,卻都沒有找到。春花說:“要不,多派一些人找找。再去問問馬車夫她有沒有先回去。”
冷香和暖香答應着去叫了幾個小道,又加上春花、秋月,眾人分開一起在觀里觀外四處尋找,可眾人再次聚到一起時,還是在各處都沒有找到,問了馬車夫,也沒有看到她來說回去。眾人這才慌了起來,趕忙去回稟陸沅芷。
陸沅芷哭了一通后,已經平息了下來,聽說到處都找不到小紅,就問冷香和暖香:“有沒有在新院我房裏找找,她留沒留信箋?”兩人說沒找,於是陸沅芷就帶着她們去往新院的方丈室。進入房中,四處查看了一番,陸沅芷發現她的床變得十分凌亂,就皺起眉頭走過去看,見床的后擋頭兩邊各有一條絲絛的衣帶,她就喊過冷香問:“這可是你主人的衣帶?”
冷香聽她問,趕忙過來,仔細辨認了一番后說:“婢子在家時從未見過此衣帶,不是我家主人的。”
陸沅芷聽她這樣說,就把春花、秋月、夏雨、冬陽四個丫頭都叫來,問她們誰把衣帶放在了床上,四人都搖頭說不知道。陸沅芷看着凌亂的床和陌生的衣帶,心裏不由得掠過一絲不祥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