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笑話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笑話

鍾母再一次給鍾訊打電話,想再勸勸鍾訊,怎麼又女孩子好好的家裏面不獃著反倒是自己搬出去住的,而且本來在這個家裏面她就是跟鍾訊相依為命,現在他離開了搬走了,鍾母在這邊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連打了五六次都沒有被接通,甚至最後一次提示已經關機了。

鍾母不敢置信的盯着手機屏幕,那可是她的女兒啊,她真的是半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的孩子啊,怎麼會有一天自己都聯繫不上她了?

不,不會的,應該是現在在開會吧。開會的話,聯繫不上應該也是正常現場,絕對是自己想太多了。

鍾母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那邊鍾訊的確是在開會,本來是把手機調成震動的,只是一次兩次的她也實在不好意思讓手機接着震動,甚至張符良都給她做了個眼神詢問要不要出去接通一下。

但是等到鍾訊看到來電顯示是鍾母的時候,心頭的煩躁瞬間就湧上來,這已經是這個周的第四次了,今天也正好是星期四。也就是每一天鐘母都會打電話過來,說的也不過都是那些,什麼一個單身的女性在外面住着擔心,什麼不管是怎麼樣季父也是她的親生父親,這邊也是她的家啊,怎麼能說走就走。

一開始鍾訊還是很有耐心的,就算是心涼,那也是她相依為命的二十幾年的母親,所以她會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自己的無奈自己的不情願,她希望母親能夠體諒一下她,並且說了她現在也都已經成年,是時候搬出去了。

但是不管是說再多都沒有用,鍾母還是每天的騷擾,只不過這兩天已經變成了鍾訊不回家,她在那個家裏面的生活有多麼的糟糕。

聽的鐘訊差一點忍不住問出口了:既然是如此的糟心,為什麼不跟着她一起走?

等到會議結束了,鍾訊也沒有回電話,因為她已經煩了。

她不知道鍾母一次次的電話是不是也受到了季父的明示暗示,但是她對那個所謂的家卻更加的厭惡了。

對於親情只有利用的地方,哪裏能叫做是家啊?對於親生女兒是看中利益的男人,怎麼能夠配得上她叫一句父親啊!

反正她現在徹底離開了季家,也不用在季家的餐桌上敢怒不敢言。

以前那個男人規定,只要是一家人不管是多忙,晚飯一定是要回家一起吃的。

所以鍾訊每每晚飯的時候就會覺得很煎熬。

因為那個男人總會問一些關於林晚關於林氏的消息,如果她不說,他就會黑臉,並且諷刺鍾母簡直就是給別人生養出來了一個好女兒。這個時候鍾母也會用責怪的眼神看向她,讓她趕緊說。

一次次的鐘訊也受夠了。

她對林晚的感情很複雜,但是也很忠誠,她既然是得到了林晚的重視就不會做出對公司對林晚不利的事情,所以每一次她都當一個鋸葫蘆嘴,不管是季父鍾母問什麼說什麼通通不回答,甚至還有一次鍾母受不了了在她的小腿上踹了一腳。

其實心涼從來都不是一瞬間的事情,肯定是日復一日的情感的積攢。

鍾訊對此深有體會。

她嘆息了一聲,不要再去想季家的事情了。既然是已經搬走了,那就好好地一個人生活,跟她沒有關係了。

鍾訊把文件放在自己桌上,眼神直愣愣的看向陽台上擺着的花。

張符良進辦公室的時候看了她一眼,見到她盯着花看,“幹什麼?想買花?”

“啊?不是,在想事情。”

“聽說你自己買了一套房子?”張符良也算是同事之間的小關心小八卦。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對。就是個單身公寓,房子並不大,但是一個人住也是綽綽有餘的。”

張符良笑道:“那就好啊,一個人生活多美。等有時間了去給你慶祝喬遷啊。”

“那我就提前謝謝張哥了。”

“喂,我在叫你呢,你聾了嗎?我讓你做飯你幹嘛去了?!磨磨蹭蹭的,半天了連個米粒兒都沒見着!”

那尖銳刺耳、充滿譏嘲的聲音猛然在身後炸響,正發獃出神的鐘母手一抖,冷不丁被鍋里滾燙的熱油濺到了手背。她垂下眼唯唯諾諾應了一聲,連忙將飯菜出鍋,小心翼翼端上飯桌。

菜色有四,兩葷兩素,裊裊熱氣蒸騰而上,一眼望去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慾大增。季倩芳卻連看都不看,左手撐着下巴翻着眼睛看天花板,右手拿起筷子隨意在菜里扒拉了兩下,甚至連嘗都不嘗一口,便故作姿態地擰起眉頭,很是厭惡地說道:

“你自己看看,你這都做的什麼東西,寒磣死了!我季家怎麼就進來你這麼個沒見識的鄉巴佬,吃你做的豬食,我不如活活餓死得了!”

鍾母低眉順眼聽着季倩芳滿含惡意的刁難,雙手死死揪着圍裙的下擺,心裏又是氣憤又是心酸,一邊默默承受着季倩芳的侮辱一邊忍不住惦念起前一陣子搬離季家的女兒,惦念着惦念着,又成了對鍾訊若有若無的怨念。

若是鍾訊還沒走,還留在這季家,她是否就不必活得這樣辛苦了?

而季倩芳夾槍帶棒地諷刺完后,顯然還不解氣,只要一想到鍾訊那小雜種有可能已經勾搭上孟孜復,她這心裏就憋氣得很。熊熊燃燒的嫉妒和虐待鍾母帶來的快感交織在一起,令她五官猙獰扭曲,一怒之下她猛地掀翻盤子將一整盤熱菜澆在了鍾母身上,然後在後者驚怒交加的目光中得意地笑了起來。

季倩芳捕捉到鍾母眼中難以掩藏的憤怒,不由覺得好笑,她伸手狠狠捏住鍾母的下巴,尖利的手指甲掐進這老女人的肉里,喉嚨里發出一陣陣譏笑:“喲,你這是在生氣?你居然還會生氣呢?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生氣?!你當年給人當小三兒的時候,可有想過今時今日?!”

鍾母聞言瞳孔微顫,她抿緊了嘴,苦楚地耷拉着兩條眉毛,卻終究是一言未發。

她心裏有多難受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在無情的看她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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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少的天價契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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