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孤獨的都市,空曠的大街,只有那一線微弱的即將消失的陽光艱難的竄過雲層停留在了那倒映着同樣的高樓大廈的玻璃上,顯得那麼寂寞。突然遠處響起幾聲槍聲。然後跑出一群已看不清臉,四肢不聽使喚但依舊跑的飛快的喪屍,之後“隆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大群的武裝直升機快帶逼近這個城市,聽到一聲呼嘯,一顆導彈從上到下竄進一個建築物,由內而外的發紅爆炸,像螞蟻一樣的喪屍從天而降夾雜着濃濃的火藥味砸爛在水泥地面。一陣陣的噠噠聲武直噴出了火舌,
聽到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從一個拐角鑽進耳朵里,街角的輪胎摩擦聲從一輛皮卡車下傳來並冒着摩擦產生的輪胎烤焦的白煙和橡膠味,車已經看不出是什麼牌子,周身全是凹痕和腥臭難聞的血跡還夾雜着不知是哪個部位的內臟,可笑的是在車燈的地方還有一顆眼球掛在那裏,隨着車輛的行駛那顆眼珠像溜溜球那樣的甩着。從破碎的玻璃窗里看不清那張滿臉血污的臉,但從他脖子處能看到他穿着黑色有光澤的緊身衣。由於車速過快的直衝和漂移,看過去都快成虛影了。後面緊緊跟着烏呀呀的喪屍以及不斷從旁邊快速奔跑出來的喪屍。只看那輛皮卡一個直線衝刺,一聲“轟”的巨響,衝進了一幢大廈撞破了大型旋轉玻璃門,一個側滑停在大廳前台,同時又撞翻了兩個喪屍。此人頭也不回一個箭步快速轉身閃入了電梯...
轉進電梯一按25層。
“居然有電?!有電說明事件剛發生或者大廈開啟了備用電源,無論哪種情況用不了多久就會斷電...不知道有沒有水?”一邊思索着電梯一邊快速的往25層升去。
123456789...“叮”的一聲電梯在25層開門了。外面亮着燈,電梯門廳卻空無一人。雖然沒人但還是左手拿出了地獄守衛犬戰術雙刃刀,右手握住了0.357口徑的沙鷹。快速隱蔽在一堵牆后,一個快速的舉槍偷望被燈光照的大白的走廊,只看到一個穿着工作服的女***員喪屍傻傻的分不清方向的在走廊里轉悠,偶爾能聽到房間從裏面有碰撞門的聲音。“砰”一個彈孔出現在那個女服務員的眉心處,同時後腦像被人踩爛的西瓜一樣紅白腦漿帶着頭蓋骨一起噴洒在雪白的牆上,像一副印象派大師的油墨畫,在那服務員倒下那刻,那個男人同時閃進了一間沒關好門的房間。房間很乾凈,看樣子是個套房,關門的同時也反鎖了門。
那個男人環視了一周,發現這間套房挺合自己的品味,靚麗的色彩,很有質感的木質傢具,乾淨的環境...拿起沙鷹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各個房間和角落確認安全。看着書桌上還未看完薩特的《存在與虛無》人即自為的存在,具有超越的特性,他永遠處在變化中,而且是在時間的流逝中實現的。正是由於它具有時間性,“自為的存在”就不像“自在的存在”那樣是一種“是其所是”的存在,而是一種總是顯示為“不是其所是和是其所不是”面貌的存在,人是什麼只是指他過去是什麼,將來並未存在,現在是一個聯繫着過去和將來的否定,實際上是一個虛無。他翻了翻那本書,書很乾凈,床很乾凈,地也很乾凈,一切都是這麼乾淨。這麼乾淨的房間看來是門外那位的功勞了。
那個男人來到了衛生間,伸手試了試那個電鍍的能當鏡子用的水龍頭,“嘩”水龍頭噴出了經過過濾的白色水柱。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自嘲的咧了咧嘴角,被緊身衣包裹的身體,肌肉線條清晰,連身體的細節都能一目了然,看着緊身衣與身體的空隙都沒有,只有一臉的污穢顯得那麼突兀。“我怎麼會穿這種全身的緊身服,感覺和沒穿一樣,看來很輕”摸了一下,感覺很軟像摸那種特高級的雪糕一樣絲滑。從領口一拉泛着隱隱光澤的黑色緊身防護衣像懂他的意思一樣,隨着他的脫衣動作一起跟着從脖子退到了腳。跨進浴室那一絲帶走溫度的水線直直的從頭頂一直泄到背上滑過那充滿健康色的背脊溜到了修長的大腿和有力的小腿一直到了腳跟,終於千辛萬苦的爬進了那個深不見底的地漏,這就是從淋浴花灑出來后的歸宿。一股全身乏力感卻從腳一直傳到了大腦的中樞神經,中樞神經一直在下達着需要休息的指令
從淋浴房出來,擦乾了身體,重新穿上緊身衣,擦去了鏡子上的霧氣,朦朧中看到鏡子裏陌生又熟悉的英俊的臉龐,幾縷青絲調皮的貼在眼角和頜頭,卻擋不住兩道濃濃的劍眉。像高速公路那樣乾淨筆直的鼻樑好像聯繫着眼睛和嘴唇。
“這個世界怎麼了,我從哪來?”
出了衛生間,去拿了那本《存在與虛無》。
“現在應該休息一下了,同時想一下接下來的行動。這裏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來到了卧室,一下子深深的陷進了那個整潔的大床上。“呀”一聲輕呼從床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