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殘忍折磨
?“我怎麼會在這裏？”
季九洛剛進入霧林就感覺一陣暈眩，等她醒來，便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霧林身處幽冥屍蛇的洞穴之中，被數十條新生幽冥屍蛇所圍繞着。
季九洛揉了揉暈乎乎的頭，低頭一看自己竟是絳紫色衣衫，瞬間精神了起來，這個場景，這個環境，不正是她二十年前的經歷嗎？
“二十年不見天日，竟衰退到這種地步了？連個小小的霧林也過不去？”季九洛用力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她呲牙咧嘴。
季九洛低頭看了眼還在廝殺的幽冥屍蛇感慨道，“雖然知道你們是假的，但還是快走吧，如果我猜得不錯，凌老頭就快來了，到時候你們可就慘了！”
話音剛剛落下，天塵閣長老凌山出現在洞外，看到季九洛被幽冥屍蛇圍困，便將她一把救下，然後詢問凌嘯的下落。
“我們遇到碎骨風暴，和他走散了。”季九洛不自覺地張開答道，這與她當初的回答一模一樣。
凌山反手一個巴掌扇在季九洛的臉頰上，“你身上有我凌家的獨門印記，若非遇到性命之憂不會使用，我豈能認不出來！說，凌嘯究竟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凌嘯在捏碎玉牌的時候在季九洛身上留下了印記，季九洛自然知道，她本不想這樣回答，但身體卻好像不受控制一樣說著做着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的事情。
“你認為我會相信？”凌山面目猙獰，“我最後再問一遍凌嘯在哪裏？你要是不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季九洛努力長着嘴巴想說出不一樣的話，但無論她如何努力都只能說出一句話，“我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凌嘯是什麼身份，就算你死一千次一萬次也比不上他一根寒毛！”凌山說完隔空抓了一條幽冥屍蛇，一手扯下季九洛的一隻袖子，將幽冥屍蛇的血液全部滴到季九洛手上。
“啊……長老……你……”幽冥屍蛇含有劇毒，一條幼蛇的毒雖然不致命但卻可以讓人痛苦萬分，腥臭的血液流出，在觸碰到季九洛肌膚的時候便會發出呲呲的腐蝕聲，疼痛瘋狂襲來，季九洛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臂被一點一點腐蝕掉，腐爛的爛肉一塊塊地掉落下來。
“若你眼中還有我這個長老你就最好說實話，凌嘯到底去哪兒了，幽冥屍蛇去哪兒了？”凌山禁錮着季九洛，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季九洛有着她的倔強，她死咬着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有一條幽冥屍蛇死去，這一次是季九洛的雙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季九洛堅持着，倒不是她維護魔道，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價值僅僅只是告訴凌山凌嘯和幽冥屍蛇的下落，只要她說了，一定會死。
天塵閣早有風言風語說凌山兇殘成性殘殺弟子，卻都不了了之，如今季九洛親身體會，不論是為了凌山的名聲還是為了天塵閣，她季九洛都活不了，唯一的辦法只有殺了凌山，可是她現在的實力又如何會是凌山的對手。
疼痛深入骨髓，季九洛疼得暈了過去，然而凌山卻並未放過季九洛，反而趁她暈了給她治傷，等到傷好了一些，凌山又開始周而復始的折磨她，凌山對此似乎樂此不疲，對於找凌嘯一事也並不怎麼上心。
那個時候的她每天都被痛苦折磨，到後來甚至被餵食了幽冥屍蛇的屍體，說是屍體更多的是肉醬，含有劇毒的肉醬，每每在她感覺快要撐不下去，快要死的時候，凌山總能把她救活。
季九洛這一次養傷醒來，忍着疼痛，努力克服着對凌山的恐懼道，“你折磨我究竟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凌嘯？”
“他不過是凌天陽的私生子，天賦不如人，死不死的沒什麼好在乎的，倒是幽冥屍蛇的蛇骨挺誘人的。”凌山臉上露出殘忍的微笑，“不過相比而言你更有趣，第一次有人能在我手裏活這麼久。”
季九洛瞪着凌山，這幾天的折磨和痛楚讓她全然忘了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只是幻象，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這就是她曾經所經歷過的，一點一滴都那樣細緻，乃至疼痛乃至是心中的無助。
“小丫頭你不用這樣盯着我，我這人有個毛病，只要你能在我手裏撐過一個月，我一定會放了你。”凌山嘿嘿一笑，眼中閃着嗜血的光芒，“還有二十天，現在，該努力了。”
季九洛的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幽冥屍蛇已經沒了，她不知道凌山會用什麼來折磨她，未知的恐懼已經讓她不能思考了。
凌山喂季九洛吃了一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丹藥，拿着季九洛自己的短刃拍了拍她滿是疤痕的臉頰，“放心我不會這麼快讓你死的，這個東西可以幫助你保持清醒。”
清醒，此時清醒才是最恐怖的事吧？
短刃削鐵如泥，凌山拿在手中把玩連連讚賞，“不錯不錯，你煉器的手藝倒是真的不錯，可惜呀可惜，你遇到了我。”
季九洛眼睜睜看着短刃逼近自己，一下一下在自己身上割下肉來，她能感受到短刃的悲鳴，可是凌山毫不在乎，一刀又一刀，剜肉見骨……
短刃跟隨季九洛最久，已經有了一絲絲靈性，但在凌山手中，這點靈性被殘忍的撕碎了，刀鋒變鈍，痛苦更甚。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凌山一天比一天瘋狂，季九洛唯一的指望便是一月之期，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季九洛卻開始恐懼。
“害怕嗎？”凌山笑着看着季九洛，“今天可是最後一天，知道今天有什麼等着你嗎？”
季九洛顫抖着，“你……你要殺我嗎？”
“不，我會放了你，只是我不會給你治傷。”
凌山的折磨嫉妒殘忍，季九洛通常都只能剩下一口氣，要是被留在黑坳里，不用凌山動手，季九洛就會被黑坳里的怪物撕碎，就算沒有怪物她又能苟延殘喘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