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套路
?“哦?嗯,知道了。”艾疏放下了自己的手機,面無表情的在櫃枱處擦拭着咖啡杯。
兔爵士從剛剛周牧打來電話的時候,就一直觀察着艾疏的表情。
從一開始的面帶微笑,到看到電話來人時表情開始漸漸凝固,再到最後完全的冷淡。
這麼一個緩慢卻又令人害怕的變化,還是讓兔爵士的額頭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儘管這冷汗在他的皮毛之下,根本無法讓外人察覺。
可兔爵士卻明白,此時的老闆,心情肯定不是很好。
因為,這隻被擦拭的咖啡杯已經都快可以反光了。
“老闆啊,小周打電話找你,幹嘛啊?”兔爵士一邊拿着掃把掃地,一邊在無聲無息之間朝着櫃枱靠近。
艾疏的眼睛都沒有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個廢人失手了,沒有抓到犯案的靈魂,讓別人插手救走了。”
“哦。”兔爵士輕哦了一聲,不過稍微一思量,單憑這個,所以你就這麼生氣么?
“他懷疑是我動的手。”
艾疏就像是看穿了兔爵士的想法一般,又補充了一句。
這下,兔爵士才明白,能夠讓老闆如此生氣的真正原因。
自家的老闆,自己是最為清楚的。對他而言,凡是他自己做過的事,從來都不會任何否認,可現在卻被自己曾經的朋友所懷疑,心情不好倒也正常。
只見兔爵士面帶笑容,露出自己的兩顆兔牙,走到了艾疏的身邊,攬住了艾疏的肩膀。
“老闆,這很正常,誰讓咱們樹大招風咧,再說了,整個滬市之中,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有本事在異能組手中多人,哦不對,應該是奪走靈魂才是~”話才剛剛說完,只見艾疏的眼睛宛如刀劍一般,凌厲的盯着自己。
“看來,今晚我應該可以吃兔肉火鍋了……”
就在艾疏正打算好好教訓一下兔爵士的時候,卻見木門處,一張白紙竟然從門縫之中飄了進來。
“嗯?”兔爵士面露疑惑神情,永夜咖啡館的大門不是被老闆佈下了特殊的法術陣么?
為什麼一張白紙能夠飄進來呢?
正當兔爵士打算去將落在門口前地面上的白紙撿起來的時候,那張白紙卻突然放出來光彩!
隨即一個魔術師打扮的人體影響竟然從白紙之上浮現出來。
“嗨!你好啊!你就是傳聞之中‘永夜’的主人吧?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聽說你最擅長幫助別人祛除噩夢!這一點我們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呢!呃,不過好像也有點不同,因為擅長的是祛夢,可我卻擅長製造噩夢,這麼看來,我們之間是不是能夠有一定的合作關係呢?!
不如這樣吧,今晚在世貿中心廣貿大廈樓頂,你我相見一面,如何?我崇拜你多時,渴望與你切磋技藝!請一定要來哦!”
人體影像播放完畢之後,便化成了粉末,散落了一地。
“我靠!這什麼人啊!我好不容易才掃好的地啊!啊啊啊啊啊!”兔爵士一臉抓狂,跑到一邊拿起了自己的工具,立刻將那些殘留的粉末打掃乾淨。
艾疏拿起了那張白紙,仔細地觀察了一番。
“有點意思,是有趣的魔術呢。看來從周牧那裏奪走靈魂的傢伙,應該就是他了吧。”
………
入夜時分,滬市依然燈紅酒綠。
廣貿大廈的樓頂處,一個男人身着白色西服,立在最高之處,靜靜等候着自己的來客。
腳下所踩着的,便是廣貿大廈四個大字的霓虹燈標誌牌。
“時間差不多了吧?”男人喃喃自語,看了看自己的手錶。
此時已經快到十二點整了。
儘管自己在信上並沒有標明相聚的時間,可他卻相信,如果兩人是知己的話,他一定能夠get到自己的點,自然而然就能夠明白自己想要表述的時間。
同一時刻,“永夜”咖啡館之內,艾疏像往常一樣,正在給一名客人祛除他的噩夢。
兔爵士從后廚打着哈欠走了出來。
“哈~嗯?老闆?!我靠!你怎麼還在這裏啊?你不是應該去跟人見面的么?!”兔爵士一臉茫然。
艾疏此時正將一名客人腦海之中的噩夢之源取了出來,見到兔爵士終於睡醒了,才歪頭對他說道:“你醒了啊?去給這位客人泡杯咖啡。”
兔爵士下意識地就順從艾疏的指令來到了櫃枱前。
“等等!不對啊!我還以為你今天不營業呢!難道你就不好奇么?”
“好奇什麼?”
“那個給你下挑戰書的傢伙啊!你沒看出來他是在赤裸裸的挑釁你么?再說了,你不是說那個傢伙就是從小周那裏搶魂的人么?”兔爵士一臉黑人問號。
艾疏只是淡淡一笑,“是啊,所以才說,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又沒告訴我他是誰,一個陌生人邀請我,要麼是為了我的美貌,要麼是為了我的英俊。我的追求者那麼多,何必搭理他?更何況,我也沒有直接拒絕不是?”
艾疏的笑容,只讓兔爵士覺得這笑容背後隱藏了很恐怖的部署……
就在兩人之間發生對話的同時。
廣貿大廈的樓頂之上,鐵門被猛然一腳踹開!
周牧帶着幾名警員一口氣持槍登上了平台。
“你就是那個邀請我的傢伙么?”周牧一邊用靈能槍對準着白衣男人,一邊冷聲的問道。
經過多年的警察工作,周牧已經能夠判斷出,這個男人的身形,就是當初那個帶走白羽只留下了大概痕迹的傢伙。
白衣男人身體微微一顫,彷彿這意外的客人也讓他有些驚訝。
“呵呵呵,原來如此,他竟然選擇了用這種方法,還真是讓人…失望啊!”話罷一刻,只見白衣男人猛然回身,朝着周牧等人沖了過來。
周牧見狀,也是毫不猶豫。五道靈能槍同時發射,可就在光線射中白衣男人的那一刻,白衣男人的身體竟然直接化成了灰燼!
“不好,又上當了!”周牧反應迅速,目光立刻掃向一方。
只見白衣男人正巧對着自己招了招手,然後倒着身體直接從樓頂跳了下去。
“呵呵,真是有趣呢,告訴他,這筆賬我記住了,我會去找他的……”
聲音伴隨着身體的掉落,越來越遠,周牧已經第一時間跑到了樓頂的邊緣。
朝下望去,三十層的高樓之下,卻是什麼的沒有。
“可惡,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