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豈不是很尷尬
?田苗誇張的望天,“哎,這件事兒吧,我也很無語!本來我準備今天同意的,可是,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唐嘉綿有點急着想知道,於是說道:“什麼事?別賣關子。”
田苗笑着看她,“知道嘉綿你這個大作家的想像力足夠豐富,可是,我的現實生活更豐富啊,我媽要嫁給我學長他爸了!”
“啊?怎麼可能?這種事兒你也能遇到?”何鈺煙將剛喝的飲料噴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簡直跟做夢一樣。今天我媽叫我去參加個飯局,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正納悶怎麼遇到了學長,結果我倆一進餐廳,發現我媽和他爸正坐在那裏呢。”田苗一臉憂傷的說道。
柳慧喬覺得有趣,“那豈不是很尷尬?”
田苗點頭,“可不就是很尷尬嗎?”
柳慧喬笑問:“那他們怎麼給你們介紹的?這是我男朋友、女朋友?”
回想起今天中午發生的一幕幕,田苗搖頭,“哪兒啊。一進去,他爸就說,苗苗來啦,快坐快坐。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不對勁兒。”
柳慧喬又問:“然後呢?”
田苗:“然後,我媽就說,這是你孟叔叔,我朋友。”
柳慧喬:“再然後呢?”
田苗:“再然後,孟叔叔就說,苗苗啊,我跟你媽認識好久了,今天找你來呢,主要是想大家坐在一起吃個飯,熟悉熟悉。”
唐嘉綿受不了田苗說來說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於是開口:“說重點!”
田苗略一思忖,“好啦,遵命,總之就是,大家一起吃飯,他爸問了我的一些情況,我媽問了我學長的一些情況,他倆又懷念了一下青春往事,我正吃得開心,我媽突然跟我說,他倆準備結婚了。”
何鈺煙噗嗤一笑,“當時沒嚇着你吧?”
田苗:“嚇着了。雖然我在心裏早就預演過這一幕了,但是突然聽到,還是有被驚到,因為沒想到我媽的結婚對象是學長他爸呀。他爸說,他跟我媽相處下來,彼此都覺得很合適,但拖家帶口的,不是小年輕了,所以大家坐在一起討論一下這事兒。”
何鈺煙:“還挺好玩兒的。”
柳慧喬接著說:“苗苗,那他爸是做什麼的?”
田苗神秘一笑,“是開公司的哦。”
女人們聚在一起聊天,就是東拉西扯,打破砂鍋問到底,什麼都得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算了結。
以前她們四個人都沒有男朋友的時候,聚在一起也就是聊聊工作,聊聊八卦、電影、明星、電視劇、別人的老公,可現在好不容易田苗馬上就有男朋友了,自然要把她的男朋友問個底朝天。
這四個人,何鈺煙和柳慧喬上大學的時候戀愛過,只是後來分了,唐嘉綿和田苗,是徹頭徹尾的單身狗,因此,田苗這次一有動靜,大家都格外的關心。
女人的直覺特別准,女人們聚在一起聊天,不僅是為了放鬆消遣,把話說給其他幾個人聽,讓她們用直覺幫自己判斷判斷,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當然,前提是,你的女性朋友們都是真心的朋友,而不是塑料姐妹。
“那以後給我個機會,去給你學長他爸做個專訪唄?”柳慧喬瞪大了眼睛。
田苗長而翹的眼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變成了褐色,“慧喬,你真是時刻不忘自己記者的身份啊!敬業敬業,佩服佩服。”
何鈺煙也來了勁兒,湊過來問道:“公司大嗎?原來你學長是富二代?這下我有救了。”
田苗:“你怎麼有救了?”
何鈺煙:“我以後如果不想在這裏教書了,就自己開一個教育公司,讓你學長給我投資!”
田苗:“你倒真會想。”
何鈺煙:“怎麼啦?還沒嫁給他,就知道替他省錢啦?”
田苗:“誰知道能不能嫁呢。”
何鈺煙:“想喜歡就喜歡,想嫁就嫁,想那麼多幹嘛。”
何鈺煙上大學戀愛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負心渣男。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很愛她,結果臨畢業,他卻根本不願意為了她留在京北市。何鈺煙家在京北附近的北河,她之所以考到京北,就是為了離家近,以後方便回家。
前男友追她的時候,她就說了,如果你以後不能留在京北工作,咱們就別開始,免得早晚得分。他當時答應的好好的,滿口打包票,說很喜歡京北,來京北讀書就是喜歡這裏,以後肯定留下,結果臨畢業找工作時,一個京北的企業都沒投,直接去其他地方找工作了。
一個男人不肯為了一個女人去她想去的城市,只能說明,他並沒有那麼愛她,也許也愛,但絕對帶着自私的心。
男人為了女人做出妥協,這段感情通常能夠持續下去,女人若要是為男人做妥協,且一次次的做妥協,這段感情遲早得玩完。
因為男人喜歡的,是征服,而不是永遠無原則的順從,雖然他們不喜歡無休止的征服,不喜歡永遠也征服不到的人,但是,卻喜歡間歇性的征服。
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喜歡得到各種各樣的女人,或是清純的,或是妖艷的,或是溫順的,或是火爆的,或是長頭髮,或是短頭髮,或是長腿,或是細腰,除非一個女人能時時讓男人有一種得不到的感覺,否則,他們就會想着去喜歡別人。因此,若是常常對男人做妥協,那這愛情或婚姻,可算完了。
凶他幾天,再溫柔幾天,才是最好的辦法。一個能凶得起來的女人,又怎麼會輕易妥協呢?尤其是這種“要在哪個地方生活一輩子”的大問題。
這可是個原則性問題。
張愛玲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中寫道,“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