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一次與老祖的對話交流
?道教的思想核心,便是順應世間陰陽秩序,所謂“替天行道”的成語,便源於道教的最初宗旨,若是壞了這陰陽,當然會造天譴。——赤凌天
“誰?誰在跟我說話,啊!!!”體內暴虐的能量就如同山洪涌動一般,在我體內肆意撞擊和膨脹。
我渾身熱極了,就像被丟進沸水裏的鴨子一樣,我嘎嘎的叫着,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逐漸轉為酸麻和疼痛,我身體的每個器官都像被改造了,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血管被充斥的老樹根一般扭曲交錯,肌肉撐破衣裳和褲子,骨頭被擠壓的咔咔直響,皮膚開裂皮開肉綻,頭皮發麻,最終抽搐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看見了六婆,我的爸媽還有猴子他們,以及陳思,最近我跟她走的挺近,她聽說我出了事兒,二話沒說請假就過來了。
我是被一位路過的大叔所發現的,他當時看到我赤裸着倒在一顆已經枯萎的桃樹旁,於是就打了急救電話,將我送到了醫院。
感謝那位大叔,也幸虧是位大叔,要是女孩子見到我赤裸裸的昏死,我以後都沒有臉面見人,更怕陳思念念叨叨一氣之下從此不再理我。
六婆問我怎麼會赤裸着暈倒在桃樹旁,我剛準備開口卻聽見一個聲音在我腦內響起,直達心臟。
“我在你體內的事情不準告訴任何人!”我知道這是那個老祖宗的聲音。
“外婆,天機不可泄露。有些事情是說不得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身體,六婆略微吃驚,她也沒想到我體內那個祖宗竟然還……
於是咳嗽兩聲,問我不會出什麼亂子吧(意思是我體內那個祖宗會不會鬧出什麼事來)我搖搖頭說不用擔心。
在醫院檢查后醫生說我是勞累過度導致昏迷的,回家吃點補品養養身子,休息一兩天就好了,我知道其實我昏迷的原因和體內純陽之氣流失過快有一定的關係;另外一個原因肯定就是體內那祖宗搗的鬼了。
兩天後我脫去病號服,將那衣服重重的摔在床上,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穿這套衣服了。
回到家后我問了那位祖宗的大名,原來他姓赤名凌天,身前是個道士,喔,不對,是道祖。自創凌天道教,自稱凌天道祖。
於是我就嘲諷他自稱道祖有沒有幾手本事,他也不答話,只是哼哼冷笑,然後再一次讓我感受了“洗髓”之疼。
完事還批評我這具身子有多糟糕。
“老祖,是您要呆我體內賴着不走的,不是我求您獃著別走,您搞清楚好不好,一口一句身子骨弱到不行,那您倒是去找別人啊!”赤凌天要是走了,我保准沒這麼多麻煩事兒。
“你膽子可真不小,敢跟我這麼說話,不過我很欣賞,至少你要比那些孤芳自賞的狗屁神仙要順眼的多。”我不知道他今年到底貴庚,但他這種氣勢和滄桑感怕是不會比任何一個天神差。因此想必年紀也不會太小,畢竟聽梅真人說過曾被鬼卒關押了數百年之久。也不知道這赤凌天究竟犯了什麼過錯,當年齊天大聖大鬧天空,將九重天攪得天翻地覆也就關了五百年而已。
“您知道吧,有人要害我,具體來說是要害你。”
“生前我就被惦記着,沒想到死後還有人打我的歪主意。”他只是略有抱怨,看來這些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一點都不怕別人把你魂魄給抽走用來修鍊提升修為?”區區魂魄,我還是不信他能有多大的能耐。
“我怕?只要我魂魄尚有一息完整就沒人敢動我分毫!”我不知道他是真牛還是吹牛,反正不管怎樣,我得勤加練習《符籙》裏所記載的幾種比較高級的符籙以此來預防下個不測,我可是記得陳蓮臨走前再三交代要害我性命的人能力與我相隔可不是一星半點,未雨綢繆總是不會錯的。
“喲,“鎮魔符”,“誅邪符”,“天地正道符”,“聖火符”,“驚雷符”,這些個你都會?”
“我只會“鎮魔符”和“誅邪符”,其他的符籙太過繁瑣,要一氣呵成我還達不到。”我沾着硃砂已經畫了整整兩個小時,揉了揉酸麻的手,喝了口茶。
“這些個符籙你都不能一氣呵成?那“誅仙符”,“滅道符”,“統魔符”諸如此類你豈不是一輩子都學不會?”他的言語之中儘是嘲諷,看得出他生前是個極為狂傲之人。
“什麼?誅仙,滅道,統魔?這都是些什麼歪門邪道?!”住我體內的怕是一魔頭吧。
“歪門邪道?笑話!能保命的都是正道!燃個三昧真火還得靠那“聖火符”,我看這些符籙要是全丟了你該怎麼辦?!”
“那也比你專逞口舌之利的要強一百倍!”我討厭那些光說不練的矮子,我寧可做光練不說的傻子。
“你這小娃娃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不過對你這個年紀而言倒也算是有幾分本事。對了,你體內的玄氣極不精粹濃郁,你是不知道人體的奧秘,多培養自身的能力才是硬道理,外來之物終究是借來的。”他竟然也沒被我激怒,在我體內閉上眼睛后不再多說廢話。
“哼,我還懶得跟你啰哩吧嗦呢。”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電話給許威,得問問他他那邊有沒有什麼生意活兒。
“喂,阿威。你那邊有什麼活兒沒?再不接活兒我得活活餓死咯。”
“不是吧,晨哥,你手裏那筆錢就用完了啊?”
“那可不,請朋友吃飯吶,送小禮物給陳思之類的可都要花去不少錢呢。”
“哎喲喂,陳思嫂子還沒搞定呢?回頭要猴子支幾招唄!”
“要他支招,你怕是喝多了假酒,現在上頭了。行了,沒生意我就先掛了。沒時間跟你扯犢子呢。”
“有,大把的!你來我們S省,我們這邊還有好幾件邪門事沒解決呢。”
“我可不是做慈善的。”
“明白明白,這邊有幾筆大單兒。你放心過來就是。”
“得嘞!最好的本事是實踐之中操練出來的!”我收拾好行李,跟爸媽六婆說了一聲,同時告訴了猴子他們,要他們最近別來找我鬧了,我去外省了;當然我還告訴了陳思,她挺擔心的,畢竟前幾天我還躺在醫院裏,我要她別擔心,我肯定會活着回來的,因為我還有想見的人沒見,有想說的話沒說,有想做的事沒做。
她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說別說了這麼嚇人,什麼會活着回來的,又不是生死離別。
而後又是一陣沉默,最後說了句“我等你回來”。我當時聽錯了以為她講“等我回家”。把我給喜的喲,去S省的路上都哼着小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SB,於是稍稍收斂正襟危坐,看着窗外的風景,心卻飄到了很遠很遠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