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搞什麼飛機啊
洪武三年四月(1370年),已經處理掉陝西殘局手已經捂熱完全有了激情更有了幹勁的徐達率部進入了甘肅。
這一次知道碰上硬茬的朱元璋也確實沒有小氣,他給了徐達四十萬兵馬。
深知王保保這個混蛋是個不好惹的角色,徐達也似乎知道蘭州就是一個陷阱,一個等待自己跳進去然後讓自己萬劫不復的火坑,所以他很識趣的沒有趟這趟渾水。
在進入甘肅之前他似乎就已經設定好了行動的路線,也選好了決賽的場地。
這個場地名叫:沈兒峪(定西境內)。
徐達認為王保保這個傢伙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混蛋。
同樣的玩法可以在他身上多玩幾遍。
俗話不是說的好嘛。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我就不信這個邪。
我就要玩玩這個再三再四,看你王保保如何接招。
所以徐達並沒有直接領兵解救蘭州,而是率領兵馬圍住了定西。
和上次在山西與王保保干仗的方法大致一樣。
上次你不是想打我的大都么,那我就朝你的後路,打你的太原。
這次他的玩法還是一樣。
你既然打我的蘭州,那我就打你的老窩定西。
看你怎麼招架。
有了上次太原的經驗教訓,王保保也學乖了,做為自己戰略根據地的定西這一次王保保並沒有把所有兵馬都拉出去圍攻蘭州。
而是留了很大一票人馬在這裏駐防。
當聽自己手下人說有一票明晃晃的兵馬把自己的根據地給圍了的時候,正在蘭州外圍招蒼蠅喂蚊子的王保保首先慌了手腳。
他知道是徐達來了。
徐達率領的這支隊伍總是會來的。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精心設計的圈套竟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成了一個屁用沒有的擺設。
看着自己潛心設計的圈套,王保保只能黯然興嘆。
徐達,果然是高人啊!
蘭州這裏是多好的一次機會啊,就這麼給白白丟掉了。
可惜,實在可惜的很吶!
看着不遠處蘭州的城牆,王保保心有不甘。
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這群癟三過得舒坦。
他的做法是留下一票人馬繼續圍困蘭州,自己則抽調一部分兵馬緊急馳援定西。
當王保保趕到車道峴的時候,兩軍出現了第一次的碰面。
兩個許久未見的好友突然見面,肯定是少不了彼此客套的。
所以雙方首先在車道峴簡單磕了那麼一下子。
最後的結果雙方互有損失,而王保保則暫退沈兒峪。
沈兒峪,這個地址現在已經不知道它的具體方位了,從史書上記載我們只知道它大概在定西這片地方,具體地址實在查不出來。
我們只能靠猜。
也就是蒙。
如果我蒙得對那是我運氣好,如果蒙的不對的話大家也別打我。
我雖不要臉,但是我怕疼。
從字面的意思來看沈兒峪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深窪,只有前面一條路可行,後面和左右四周應該都是大山,這無疑是一個有力的地形。
在甘肅盤踞了好幾年,早已對甘肅地形進行深入分析的王保保在來之前肯定對地形有過研究。
所以他選擇沈兒峪這塊地方做為自己的暫時屈居地。
按理說這塊地方也確實不錯,左右四方都不需要設防,只需要盯着前面的一條路就好了,不需要害怕左右四方有敵人在自己腹地捅刀子。
王保保也似乎就是看上了這一點,才會選擇這塊地方。
但是他錯估了徐達的能力。
他不知道徐達也看上了這個地方,而且他看上的正好就是沈兒峪這塊猶如悶葫蘆一樣只有一個出口的地形。
當王保保在沈兒峪駐紮下來之後,讓他吃驚的是徐達這票兵馬也在沈兒峪不遠處駐紮了下來,兩軍中間只有一溝之隔。
駐紮下來的徐達,似乎並沒有着急找王保保干仗。
而是開始燒火做飯安營紮寨,準備長期駐防。
不僅如此,徐達還做了一件事。
砍樹,伐木。
自從駐紮在沈兒峪之後,徐達就開始了他的土木建築工程,開展了他近乎傳奇一般的建築工程的實習生涯。
在他的要求下,明軍沒幹別的,除了挖坑做飯之外就忙活了一件事,那就是製造欄柵。
製造許許多多的木質欄柵。
製造出足有一米多高的木製欄柵。
這時候完全不知道徐達這個政治對手真正用意的王保保首先蒙圈。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麼,但是王保保知道一肚子壞水的徐達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搞什麼飛機啊?
徐達這個混蛋癟三又再憋什麼壞屁呢?
他想隔空向徐達討教這些問題,但是沒人給他回答。
等到徐達生生幹了好幾天已經完全成型,基本符合他原本軍事設定的時候,徐達將士兵們手上的活逐漸停了下來。
已經基本準備完畢的徐達開始了他的佈局。
他首先把兵馬分成了三波。
一撥人休息。
一撥人幹活。
另外一撥人則抽調小股部隊對敵方進行小範圍騷擾。
幹活這撥人任務也不是很大,主要工作就是擺設欄柵。
在徐達的要求下,隔一段距離設置一個欄柵。
雙方的任務需要默契配合,在第一波人給敵人騷擾之後敵方肯定會向後撤兵,這時候就該擺欄柵的第二波上場了。
你們趁機霸佔他們的地盤,設置好欄柵,並且加以固定。
隨後逐步向前推進。
等哪撥人干累了,那就先撤下來休息,然後換第三撥正在睡覺的人繼續幹活。
輪流分配,誰也不偏袒。
誰也沒閑着。
這時候駐紮在沈兒峪的王保保終於明白了過來。
原來你徐達悶聲悶氣的搞了半天憋出的這麼個響屁,你真夠毒的呀。
也夠缺。
你這麼做等於是逐漸收縮我的行動範圍,壓制我的活動區域啊。
我的地盤在你欄柵的逐漸推進下,一點點的變窄變小。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的欄柵設置的這麼高這麼多,我的騎兵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我的戰馬是能跳高,但是他們畢竟是戰馬不是兔子,你設置這麼多欄柵也得它們這些畜生能跳的過來啊!
你這招真是夠狠的呀。
我的底牌我的王牌就是騎兵,如果騎兵起不了作用那還玩個屁呀!
你這一招就掐住了我的七寸。
正當王保保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做為對手的徐達也發現自己土木工程做的差不多足夠自己使用,而且向前平行推進的進度明顯放緩之後,他停止了自己繼續向前推進的步伐。
這時候的徐達也並沒有讓士兵閑着。
而是換了個新的玩法。
這種玩法似乎是從朱元璋那裏繼承來的,因為早在許多年以前的瓦梁壘,朱老大就玩過同樣的把戲,只是當時朱元璋調用的是一群娘子軍,一群口若懸河舞眉弄眼完全不考慮後果的女人,選擇做法完全就是潑婦罵街。
當朱元璋告訴了徐達這一極其簡單卻相當有效的玩法之後,做為大將軍熟知兵馬的徐達吸取了這一戰略經驗。
不僅如此,他還在此基礎上進行了一系列改進和升級研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