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公主鳳月兒

第四十章:公主鳳月兒

?第二天雲夢早早的起了床,見雲深在院中舞劍,也並未上前打招呼,而是頂着雙黑眼圈快步出了院子,雲深的餘光落在埋着頭急行的女子身上,忍不住搖頭輕聲笑了笑。

雲夢徑直來到大院子叫了含清上末雨堂念書,含清一臉震驚的看着雲夢,這可是她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動要去念書,平日裏都是能逃則逃,今兒個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含清一路走着一路問,“雲夢,莫不是你被師父點化了?決心好好修學?師父當真是高人,竟然能讓你主動念書去。”

雲夢忍不住白了一眼,敷衍的點頭應是,他算哪門子高人?簡直同那登徒浪子一般,也就不了解他的人當他是神一般的存在。

雲夢同含清剛來到末雨堂,就見的學堂中圍滿了人,似是來了位貴客,雲夢奮力踮起腳尖,卻只能望見烏鴉鴉的人頭,根本瞧不見被圍住的人。

含清伸手敲了敲她的頭,“趕緊坐下吧,一會兒先生就來了,定要生氣了,會受罰的。”

雲夢憋了憋嘴,悻悻然的同含清坐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齊老先生邁着四方步,一臉威嚴的走了進來,看了看端坐着的雲夢和含清,捋着花白的鬍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對着圍擠的人群高聲道:“還不快坐好,成何體統。”聲音帶着怒意。

眾人一聽到齊老先生的聲音,立刻如驚弓之鳥般四散開來,迅速找到位置坐了下來,雲夢這才看見被圍觀的為何人。

鳳承奕端坐着,身旁是一名妙齡女子,着了一襲紫衣錦服,模樣端莊之中透露着一股說不出來的妖媚之感,青絲半束着,頭上斜插着一隻金鳳步瑤,顯得高貴雅緻,身後青絲半披,煞是美麗,鳳眸瀲灧,唇若點櫻。

也難怪風谷的這些弟子們都跟瘋了一樣,終日看到的都是男人,見了此等美人如何能靜的下心來,雲夢瞟了瞟身旁的含清,見他臉上竟毫無波瀾,不禁感嘆果然是他雲深的徒弟,跟他一樣的清心寡欲。

雲夢伸出手肘捅了捅含清,低聲問道:“含清師兄,那殿下身邊的女子是誰呀?”

“天玄國的公主,鳳月兒。”含清回頭道。

雲夢雙手托腮一臉羨慕的望着鳳月兒,果然公主無論到哪裏都是眾心捧月的。

這時齊老先生上台來對着眾人道:“除了雲夢和含清,其他人去藏書閣抄書十本。”

此話一出,雲夢開心的朝含清拋了個媚眼,果然聽他的沒錯,不然她也是要被罰去抄書的。

齊老先生的聲音似有那催眠的能力,雲夢聽的迷迷糊糊,一堂課下來,早已是睡倒在桌子上,下了學堂已是晌午,雲夢跟着含清要去前面大廳吃飯。

風谷求學的弟子們都是在大廳一起吃飯,風谷有專門做飯的阿婆們負責他們每日的飯食,但云深從未跟大家一起吃過飯,都是淺音每日送餐,所以雲夢也從未在這裏吃過飯。

大廳有四個長木桌立於中間,長的足足可容納下這三百多人的弟子,現已是午飯時間,桌上放着各類菜肴,雖不算豐盛之至,比雲深每日的飯菜還差得甚遠,但看起來倒也是美味可口,眾人顧不得那麼多,紛紛就近坐了下來。

“你不是都回雲夢深處同師父一起吃的嗎?今兒怎麼來大廳吃飯了?”含清剛一坐下,便扭頭望向雲夢,一臉好奇。

雲夢尷尬的笑了笑,將筷子遞給含清,“師兄快吃吧,不然菜都被他們搶光了。”

她該怎麼跟含清解釋?說她因為做了一場臆夢,對師父起了色心,於是才避難來了,天啦!這話說出來得多丟人,她以後還要不要在這裏混了。

含清見她不說,以為是她犯了何錯,惹了師父生氣,所以這丫頭才今日來末雨堂念書,心裏這麼猜測着,嘴上也不問,接過筷子吃了起來。

突然只聽的一聲清脆的碗碎聲,驚的眾人趕忙朝聲源處望去。

只見鳳月兒趾高氣昂的站在長桌前,眉毛因為生氣扭在了一起,再好看的臉此時也變得有些猙獰,她高聲道:“你們之什風谷還真是目中無人,我可是堂堂天玄國的公主,竟讓我與這些粗俗之人一同吃飯,而且這都是些什麼飯?讓人如何下咽。”

大家都是來這裏求學的弟子,面對如此囂張跋扈的公主自是不敢多言,於是眾人齊刷刷的望向了含清,作為谷主的二弟子,自然是這裏最大的。

雲夢也跟着扭頭望了望含清,筷子上是剛夾的青菜,還未送到嘴裏,這公主的架勢讓她不禁為含清有些擔憂起來。

含清卻是未有半分懼色,緩緩起身謙和的拱手行了行禮,不卑不亢道:“風谷招待不周還望公主見諒,在座的要麼是王族權貴,要麼是江湖異士,又豈是公主口中的粗俗之人。再者風谷本就為修身養性之地,實在無佳肴供眾人用餐。”

能來風谷求學的必然是有才能之人,風谷也不是誰都收,此話回答得滴水不漏,眾人都投來讚許的目光,不愧是二師兄。

鳳月兒的目光瞟了過去,在看到雲夢時,似乎很是震驚,那表情和當初鳳承奕看見她時一樣。

“溫青瑤,你怎麼會在這兒?”

若不是鳳月兒望着雲夢問的此話,她可能真的會以為她在同別人說話。

雲夢起身伸手反指着自己,一臉茫然,“公主是在問我?”

“不是問你,是問誰?少跟我裝模作樣的。”鳳月兒趾高氣揚道。

還不等雲夢回話,鳳月兒身旁的鳳承奕站了起來,替她解釋道:“她叫雲夢,是雲先生的三弟子,並非是溫青瑤,月兒這是之什風谷,不要胡鬧。”

雲夢這才想起鳳承奕說的她很像他的一個故人,那故人應該就是鳳月兒口中的溫青瑤,她很是奇怪,到底她和溫青瑤長得有多像,才讓他們兩人都錯認,又或者說她的確和這溫青瑤有什麼關係。

“荒唐,這雲深當真把自己也太當回事了,本公主親自前來,他不見,他的徒弟倒是在這兒說本公主無理取鬧,可有把天玄放入眼裏。”鳳月兒橫眉冷豎,並未打算就此罷休。

雲夢憋了憋嘴,心裏碎碎念,你這可不就是無理取鬧嗎?堂堂一國公主,在這裏欺負一個小小的弟子,怕是丟了天玄的臉。

此時飯桌上一位男子起身,搖着手裏的摺扇,臉上掛着妖媚的笑。沒錯是妖媚,一個男人竟穿着粉衣,頭上還瞥這一個桃花小簪,如墨的頭髮半披下,一張臉美艷絕倫,再配上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讓人能想到的唯一的詞便是妖媚。

“公主真是好大的口氣,若天玄老兒見自己生了如此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恐怕腸子都得悔青吧。”妖媚男子的聲音也充滿了魅惑,鳳月兒本就卓越的風姿在他面前也失了光彩。

雲夢循聲望去,才見的說話的人是桃三枝。

鳳月兒貴為公主,自小就眾心捧月,何時受過如此侮辱,此刻的她已是惱羞成怒,“你算什麼東西?敢如此羞辱本公主。”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桃三枝,你可記住了?”

“我管你是桃三隻還是桃四隻,今日本公主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鳳月兒提起身邊的木凳就朝桃三枝扔去。

桃三枝倒也是不慌不忙,慢慢收了摺扇,在木凳將近之時,一掌將它劈成兩半,狠戾的掌風吹過雲夢的臉龐。

真是不出來不知道,這武功高強的人如此之多,雲夢那幾招拳腳功夫當真是算不上會功夫。

“這個鳳月兒怕是要倒霉了。”含清一臉看好戲的笑着說道。

雲夢不解,“為何?她可是公主,桃三枝算什麼?怎敢如此放肆?”

人人都知天玄國為天下第一大國,誰人敢招惹,如今這桃三枝卻公然挑釁天玄公主,這豈不是跟整個天玄國作對。

“你不知道這桃三枝是何人?”含清扭頭一臉驚訝的問笑歌。

雲夢茫然的搖了搖頭,此人不是雲深的老相好嗎?

含清白了她一眼,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身為雲深的弟子,卻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一天天的都學了什麼。

“這桃三枝可是桃花閣的閣主,這桃花閣歷來以培養美人殺手為主,且武藝高強,擅長用毒,他們所培養出的美人遍佈天下。試問這世間哪個男子不為美人動心,所以說呀,這越美麗的女人就越危險。”含清緩緩道。

沒想到桃三枝還有這來頭,也難怪沒點本事怎麼能成為雲深的相好,雲夢還在想這桃花閣到底是怎樣一個地方時,鳳月兒竟已拔出隨身佩戴的短刀,兇狠的朝桃三枝刺去。

鳳承奕在一旁大喊道:“月兒休要再胡鬧了。”

卻是半分作用也未起到,鳳月兒依舊不管不顧的向前桃三枝衝去。

刀尖在離桃三枝還有一步之遙時,只見的飛進一東西,快的令人看不清是何物,硬生生的打到了鳳月兒手腕上,鳳月兒吃痛的扔掉了小刀,才看清方才飛進了的是一片樹葉,此刻正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雲夢看的瞠目結舌,這世間還有這等功夫,一片輕飄飄的樹葉竟也能當作利器,自己這功夫當真爛的不能再爛了。

雲夢一臉崇拜的望向樹葉飛過來的方向,見的雲深逆光而立,氣場全開,眾人不敢言,她不禁乍舌,這雲深到底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能力。

雲深逆着光緩步進入大廳,一張俊美絕倫的臉才慢慢清晰起來,他在大廳最前面站立,衣袂飄飄,猶如神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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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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