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我不喜歡這個世界
江天衣木訥的看了看身邊的環境投誠一般的說到:“請您榨乾我餘生的的剩餘價值,不論日後我還有什麼作為,全部都記在您的名字上,無論我能創造多少勞動價值,都記在您身上!”
徐斌聽了這話臉都黑了:“我臉上難道就寫着黑心資本家這幾個字嗎????呵…………剩餘價值???你憑什麼只把剩餘價值給我?”
江天衣以為自己說的剩餘價值這四個字是錯了趕緊解釋:“不對不對,應該是全部價值!!!剩餘價值是滿足基本生存需求的工資之外創造的財富,那你榨乾我全部價值吧!!
我……我現在就打一份簡歷給你,你要是覺得我能勝任一個科研人員的工作,我可以隨時投入工作,我可以不要任何工資,只要給口飯我就能活!
…………什麼危險的實驗我都敢嘗試!……只要別讓我再去2號線地鐵線就行!!…………”
這不是徐斌想聽到的答案。
徐斌收回了遞給江天衣的文件夾:“好了,給你看了這些,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既然我信你,你不應該說大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嗎?!!”
江天衣的臉上流露出詫異的表情:“那得多大臉才能對您說這樣的話啊!!!能說出這樣話的人……這情商為奴為婢還差不多吧!要是所有被你救的女生說這樣的話,我就幫你扁她!”
徐斌嘆氣:“…………不需要多大臉,這不是約定俗成的嗎?”
江天衣戲謔的搖搖頭:“如果這樣就能報救命之恩,那想的也太美了,若是換成普通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嫁給徐工集團的太子爺,有這樣報恩的嗎?…………先照照鏡子還差不多,你以前肯定是見到太多傻叉說這樣的話,價值觀都被影響了。
您放心,我很聰明的,我是麻省理工大學畢業的,智商測試130左右,偶爾會下滑,雖然智商不穩定,可是情商也不會低到讓您噁心的程度,我還是能貢獻勞動力的!!”
徐斌無奈的嘆氣,他覺得江天衣的智商限制了她情商的施展:“麻省畢業的人很多…………你”
江天衣馬上從她躺的床上跳下來陳情:“我真的是麻省的博士,雖然比不上蘇黎世理工大學和瑞典皇家理工學院的天才,也比不上慕尼黑大學的專家,但是我真的是功底紮實的,我可以做一輩子的研究學者!
我馬上就能領畢業證了,哦哦,我有碩士學位,南加州理工大學的!我給你看掃描件!!
……哦對了,專業,我本碩博都是實驗物理學!不是什麼公共管理之類的普通學科,我沒騙你,我不是野雞大學的博士!!
還有,我本科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我是拿全額獎學金的…………TAT…………我保證能在3年內拿出研究成果!!!”
徐斌苦笑了一下:“哦,除了研究之外你就不能做別的了?”
江天衣愣了一下,她想了想:“我……額,在研究之外我真的沒有什麼擅長的東西,閉眼算賬是絕活,不過您家裏肯定不缺賬房和管家,我四肢不發達,只有腦袋還能用,可以打掃衛生,洗衣服,做私人秘書,做飯也會一點,哦對了!!”
江天衣找不到自己的行李,於是找了一個平台空曠一點的地方坐了一個倒立。
江天衣站起來之後拍拍手嘿嘿的笑一下:“我身手還可以!我可以幫你當子彈!”
徐斌給了對方一個手刀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
徐斌懂了,跟江天衣不能兜圈子,她是一個理科生:“行了行了,你不用耍寶了,你以身相許吧…………”
江天衣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樣,她糾結了一下:“以身相許?做一輩子研究學者嗎?”
徐斌抓着對方的肩膀強調:“理解字面的意思,嫁給我的意思。”
江天衣差點腳一軟沒站穩:“您能不能換一個難度低一點的……任務……我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宮鬥了!!!您這是資源不合理利用啊!!
我要是穿越到宮斗劇裏面是那種上場3分鐘就被秒殺的炮灰,如果您讓我幫您鬥倒正室再監控你的姨太太還不如讓我去麗宮當差,我有背景優勢,可以到麗宮當個卧底什麼的!”
徐斌剛才看到她糾結的表情以為她聽懂了:“呵呵……你的腦迴路可真清奇,姬姓氏族內部都不宮鬥了,我爺爺輩都沒有娶過姨太太或者小老婆了,難道?”
難道江家還有很激烈的內部鬥爭,所以她第一時間會聯想到內鬥?
江天衣不由深深嘆氣:“……也許就像你想的那樣,我就是一個沒用的人。”
徐斌還沒說什麼呢,這廂開始自我否定了。
徐斌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對話了:“你乖一點,聽我的話,把生辰八字給我,然後跟林昊退親。”
江天衣乖順的在主卧的寫字枱上找了一個便簽紙,把生辰寫了下來:“給你,這個是真實的出生日期,退親這件事我需要跟家裏打招呼,你是希望我保持獨身,然後進入保密研究機構是嗎?”
徐斌掏出手機來,給管家打電話:“歐叔,我拿到生辰了……對,你幫我拿到錢三多那裏合八字,哦還有,不要驚動她的家人。”
徐斌看了看正在奮筆疾書些建立的江天衣說:“別寫了,你的學歷背景我知道,你忘了我已經看過你的電腦了。”
江天衣頭也不抬的說:“徐先生,我想問下進入保密機構要待多長時間,10-20年的時間嗎?”
徐斌決定順着她的思路說下去:“對,至少20年的時間,研究核聚變。”
江天衣心想她就知道是核聚變:“恩,我想也是,你放心,我就算結婚了,也只是多了一個身份,不會跟研究有任何關係的,也不會讓對方影響研究的。”
徐斌真的很想笑:“那不行,我的手下必須跟外界切斷所有的聯繫。”
江天衣繼續說:“沒關係,我曉得,我可以完全隱婚,對方可以自由娶妻,完全不影響我的工作,也不會知道我在做什麼。”
徐斌捏緊了拳頭,看來林家和江家的聯姻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必須要嫁給對方的理由?”
江天衣料想對方已經知道自己叫什麼真實姓名:“宿命?我們家族想要在100年內再培養一個首相出來,需要大筆的錢。”
徐斌輕蔑的笑了一下:“就這點要求?想要多少錢,讓你祖父開口就是了……你不用把你自己賣給林氏。”
江天衣從凳子上站起來后挺直了腰桿:“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我祖父想要保持家族的獨立,所以對方的家族必須是我們家能控制的。
我姓江,名可,字天衣,是江楓的後人。”
江天衣看到徐斌不動聲色的樣子,心想對方肯定早就已經調查清楚自己的來歷。
徐斌放下電話:“你的意思,就算我拿着我的八字去找你祖父,他不會同意?…………何必非要追求那麼純粹的結果?”
江天衣猶豫了一下,決定把理由說清楚:“我知道你會問,既然想要政治聯姻,我們江氏為什麼不主動去邀請徐氏,林家與徐氏完全不可比,有徐氏的助理,大選會順利很對對吧。
其實答案很簡單,徐氏已經很強大,不需要我們江氏為你們做什麼,我爺爺要的不是烈火烹油、繁花似錦的一時之利,他是想要全族的人在不改初心的情況下本本分分的活着,無愧於心,百世傳家,同時能讓林氏重回故土落地生根。
在與徐氏達不到恆久的利益交換條件的情況下,我的祖父絕對不會主動跟你們進行政治聯姻。”
徐斌不僅很佩服江楓的後人,也很佩服江家的眼光:“我知道,你的祖父是深謀遠慮的人,難道你家裏只有你一個嫡孫女嗎?”
江天衣:“這無關嫡庶,這是信譽。我爺爺是個很要面子、很講規則的人,家庭里沒有一個孩子是獲得格外優待的,都要憑自己的本事努力。
林家是最好的選擇,而對方也是這樣認為的,我祖父需要的是一個十分有錢卻可控的家族,我的任務,就是讓對方以為我們家很好拿捏,讓他們放鬆警惕而已。
我並不是聽不懂你說的話,而是我也會害羞的好嗎?我也不想被所有人看成是一個可以買賣的物品,但是…………我欠你一條命,你把我當成什麼東西都很正常,不是東西我也能忍受。”
徐斌頹然的找了沙發坐下:“什麼叫不是東西?我看中的人誰也不許說一個不字!包括你自己也不行!你怎麼身上有種萬念俱灰的感情?”
江天衣苦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諷自己。
江天衣在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想到了:“是你在我昏迷的時候把我抬進來的,不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已經被被動選擇了很多次,而且我不是一個小孩子。
莫斯科郊外的夜晚一定夜色很黑,我可以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就當失蹤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徐斌有點端不住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是我們家的別墅,你進了這裏就沒有別的選擇!!……………………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拒絕我!”
江天衣很堅定的表情,眼睛裏閃爍着淚花:“我連死都不怕,更何況是威脅了。希望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那裏面有很多資料,我會用我的智力來慢慢還你的人情,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除了跟林家聯姻這件事。”
徐斌有點氣結:“你這女孩子可真是死心眼,誰說聯姻才是這世界上最堅固的契約關係的?史書讀的少嗎?”
江天衣站起來將寫下的便簽攥在手裏:“我才認識你不到48個小時,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給你,這是我的身份證號,還有,我母親的家地址,還有我的瑞士銀行賬戶,我已經沒有什麼信息可以隱瞞你了。”
徐斌:“呵呵……這不是你全部的底線,你騙不了我,有什麼其他東西在撐着你,不然你的意志早就崩潰渾濁了……”
江天衣還不想就這樣把趙靈兮和自己重生的事情交代出來:“我可是剛到鬼門關走了一圈,怎麼也得讓我做點心理建設吧?更何況我都不了解你這個人!”
徐斌騰一下從真皮沙發上站起來:“那就是說你對林昊放不下了?你趕快把相親的事情回了,他這兩天給你打了好幾百個電話……”
江天衣啊了一聲:“怎麼回掉?現在就讓我悔婚,我沒辦法跟家人交代!”
徐斌她很莫名其妙:“悔婚?你不是來相親的嗎?你悔哪門子的婚?”
江天衣咽了一口唾沫,她好像好幾天都沒有喝水:“額………不是…我好渴……”
趕緊岔開話題,她確實還對前世的記憶耿耿於懷,這輩子重新來過,在關鍵的十字路口,她碰見了一個救命恩人,他從一出現就亂了自己的心,弄的她思路都混亂了。
徐斌按下了主卧書桌上的電鈴:“送兩瓶聖培露過來,再熬一碗粥。。。你跟他從相親直接跨越到婚約了?你說說需要多長時間做心理建設?”
江天衣從未見過如此強勢的人:“你……我哪點入了您的法眼了!?”
徐斌用手掐住了江天衣的臉蛋說:“你是汪氏的後人,就不會自己照照鏡子?既然心思通透如水,就得想像你得多大臉才能拒絕以身相許?”
江天衣:“額………………”
她怎麼能忘了,前世自己在研究院的時候徐斌的秘書曾經別有深意的約過她好幾次,她都一口回絕了,當時她追問原因,秘書告訴她自己的長相和八字能給他們家少爺帶來助力,希望自己能離婚嫁入徐氏。
那時候她已經跟林昊分居了很長時間,還差點誤會了,以為是自己在工作中表現不佳被老闆盯上了要給自己穿小鞋。
江天衣瞬間搖搖頭,看到徐斌認真的眼神,她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有膽怯,有不可思議,還有一種被命運欺騙了的感覺。
管家送來了氣泉水,江天衣直接干瓶了。
徐斌也向後退了一步,他這個人做事情從來都是單刀直入,從不兜圈子,這也養成了他確認了目標之後不會保持距離,可能一上來就說這樣的話把對方嚇到了,這的確需要做心理建設,讓她馬上答應是不可能的。
徐斌心想你不想問問我,我費了多大力氣才找到你的嗎?一點都不知道感激。
況且,這是他在世上第一個看過一眼就記入心理不願意忘記的人,不自覺就被她帶進莫名其妙的傷痛情緒里,她無辜的表情狠狠的揪住了自己的心,她越是想隱藏,他就越是想把她一切秘密都挖出來。
徐斌的管家歐叔來送礦泉水的時候,肩頭還落着一隻貓頭鷹。
歐叔上前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並讓秘書帶着麗絲上樓見江天衣。
江天衣用手指着麗絲驚訝到說不出話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又開學了?!!!!!”
麗絲穿了全套格蘭芬多學校的制服,她梳着赫敏.格蘭傑的蓬蓬頭髮,除了臉型差一點,臉頰沒有雀斑以外,基本上就是移動的巫師。
徐斌瞄了一眼,他這兩天已經看習慣了:“我看是上演了一出神奇動物去哪裏了,她在火車站等了你12個小時不肯走,但是體力超差,基本什麼也做不了,然後還帶着一隻貓頭鷹,不曉得有多拉風…………是我把她撿回來的,要不然就是帶着貓頭鷹流落街頭,你們上輩子相剋,不然你也不能為了接她誤入摺疊空間。”
江天衣覺得徐先生誤會了她被困的時間:“24號下午5點鐘我就被捲入摺疊空間中了,我是為了提前熟悉地形,因為麗絲的火車到的太早,我怕遲到。”
徐斌很不解:“你是說你24號就已經深陷摺疊空間?你那天不是一早跟林昊一起出門?…………”
他旋即就想明白了:“然後他撇下你的讓你坐地鐵?”
江天衣搖頭:“不是……好吧,算是。”
江天衣的臉上又流露出落寞的表情,她看了看沉默的麗絲說:“是你先發現我失蹤的嗎?”
麗絲搖頭。
管家歐叔代替他們少爺回答:“是你24號晚上沒有回賓館的時候少爺就發現你消失了,24號那天上午我們在王教授的家找到了王教授,他告訴我們他的失蹤是故意的,他曾經陷入過摺疊空間多次。
這種失蹤持續了將近1個月的時間,這兩天他是特意帶着助手在那片區域附近,並不是被動失蹤的。
不過25號早晨我們在更加確定你被捲入摺疊空間,即便在同一時間,同一速度,反覆嘗試乘車下車,也很難進入相同的時空夾縫裏面,更何況,最近又到了180年難遇的磁場爆發期。”
江天衣也點頭:“是的,木星上行,我知道,我還知道莫斯科地鐵站曾經發生過大規模的失蹤,多虧了教授留下的字條,不然我都不敢相信我在哪裏,畢竟莫斯科地鐵站乘客消失時間發生在上個世紀,我只把它當成都市傳說,所以王教授來是有備而來,我是被動捲入的………”
歐叔看着江天衣寧靜無波的臉嘆氣:“我們少爺,在地鐵站,找了你整整30個小時,來回乘坐2號線與3號線2天多的時間……”
徐斌趕緊打斷歐叔:“歐叔,別說了,給她點時間讓她恢復,我想被囚禁在摺疊時空裏面是很痛苦的回憶,她在噩夢中還在瑟瑟發抖!”
歐叔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話,他忘了這一節,光想着幫少爺表達他的心情了。
徐斌這樣說,是為了制止歐叔渲染感情,讓人家覺得他們交淺言深。
她如此聰明,怎麼會想不到找到她的難度有多大,她還要做心理建設不是無緣無故的,想必心理的溝溝坎坎不是一點點。
歐叔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江天衣崩潰般的大哭起來。
徐斌揮手讓歐叔帶麗絲回她的房間。
他上前抱住了江天衣:“你別哭,我不會哄人!不許哭…………”
徐斌的命令要是都那麼好使的話天底下的人就都對他唯命是從了。
江天衣不知道她是因為被幽閉空間囚禁的恐懼而崩潰大哭還是因為被徐斌找到感動的大哭,反正,止也止不住,她從來未曾如此在一瞬間對一個人的感激之情超越了跟生身父母離別時的感情。
江天衣抱着對方抽抽噎噎的問:“你認識趙靈兮嗎?”
徐斌摸了摸江天衣的頭:“恩,認識。”
徐先生是個潔癖,他聞了聞江天衣的頭髮,煞風景的說:“你洗洗澡吧,頭髮都油了,被困了這麼多天又昏迷了一天多,噩夢中還不停的出汗……”
徐斌覺得自己跟她就好像已經認識了對方一萬年那樣的熟悉,可是全部的熟悉感都不及見到你第一面時候的觸動,好像一萬年前就見過,估計是在某一世他也被對方救過,所以要還吧。。。。
江天衣拚命的往徐斌身上摸眼淚:“我已經很自卑了!你還要刺激我!!我就把眼淚鼻涕都擦你身上!噁心你!”
徐斌真的不想讓江天衣往自己身上靠:“額…………我是不應該抱你,那你鬆開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