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章 紐約大戰（六）
?母艦被核彈炸毀，地球上的齊塔瑞人不知怎麼回事，集體死亡。
飛在空中的鯨魚艇，彷彿失去了動力，直接墜毀。
看着天空中關閉的時空門，意識到災難結束的人們，爆發出聲浪極高的歡呼。
“結束了么？”羅傑斯捂着腹部的傷口，怔怔地看向天際。
白刃戰許久的巴頓特工，更是直接累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誰關掉的傳送門？”娜塔莎的耳麥里傳來斯塔克的聲音。
“是托爾。”娜塔莎嘴角帶血，她站在斯塔克大樓樓頂，難掩聲音里的喜悅，重複道：“是托爾關掉的傳送門！”
“誰讓他關的？”
這句話嗆住了娜塔莎，她盯着眼前同樣欣喜的托爾，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十餘秒后，斯塔克駕駛着殘破的馬克七號降落到大樓樓頂。
他一把抓起托爾的衣領，彈開面罩：“陳昊剛把核彈送進蟲洞，你就斷他後路？嗯？”
“啊？”托爾有點懵，他這種好心辦壞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
“你什麼你！”斯塔克的眼圈通紅，他放開托爾，看向一旁恢復正常的塞爾維格：“博士，還能再開啟傳送門么？”
“理論上是可以……”塞爾維格面色有點難堪：“但我不記得突破庫倫位堡的方程式了。”
托爾的面色非常尷尬，舉手示意：“別激動，鐵人，我用宇宙魔方可以去找他。”
斯塔克剜了托爾一眼，抬手指向已經關閉的反應堆：“這台設備保留了空間坐標，只有重啟才能在原點建立蟲洞。如果你取下魔方使用，有他的坐標么？”
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托爾只記得阿斯加德的空間坐標，並不知道齊塔瑞人的軍隊是在何處開啟的蟲洞。
在沒有空間坐標的情況下，想在茫茫宇宙中找到一個人，實在太難了。
“斯塔克。”娜塔莎想要圓場，但她也知道自己說的沒什麼說服力，音量有點低：“托爾不知道他飛進去了……”
斯塔克盯着兩人許久，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不是托爾的錯，但此時又能說什麼呢？
唯有拖着疲倦的身體，朝實驗室走去。
……
天空母艦。
指揮室里，用擋板隔出了一個房間。
四個安理會議員的景象，出現在大屏幕上。
房間裏只坐了一個人。
不是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他已經被剝奪了指揮權。
椅子上的，是瑪麗亞?希爾。
“希爾探員？”女性議員問道。
希爾回過神來，為剛才的失神致歉：“抱歉，我們繼續。”
“關於復仇者小隊……”
恢復冷峻面孔的希爾，直接出口打斷：“你們認為他們是威脅，我卻認為他們就是個笑話。尼克?弗瑞從來只把他們看作復仇者聯盟，僅此而已。”
看向屏幕上的四位安理會議員，希爾眼神凌厲，和剛才的狀態截然不同，繼續說道：“只是，如果他沒有組建復仇者聯盟，曼哈頓可真要冒蘑菇雲了。”
老年男性議員乾咳一聲，打斷道：“那個問題，不在本次的討論範圍內。”
希爾點點頭，跳過了那個話題：“組建復仇者小隊，本來就是個很糟糕的主意。但錯誤的人，加上錯誤的時間，卻湊效了。”
盯着大屏幕，希爾的眼裏滿是自嘲意味：“關鍵是，他們聚到一起還救了我們，真是令人感到十分惱火。”
“我們從小被教育，要相信體制相信國家，而非賭博，更非希望。”
“尼克?弗瑞察覺到了隱藏和潛行在目前體系下的東西，察覺到了我們能做到什麼，還有復仇者小隊會發展成什麼，他察覺到了這一切之間的聯繫。”
“復仇者聯盟，是一個拯救了世界的錯誤。”希爾抿了抿嘴唇，直視大屏幕：“這就是我的官方總結陳詞。”
四個安理會議員沉默了。
過了好幾秒，老年議員才無可奈何地應道：“我明白了。”
“哦，對了。”希爾站了起來，眉梢一挑：“關於那個不在討論範圍的問題，你們這群混蛋是真的想用核彈轟炸紐約嗎？”
見中年男議員羞愧地偏過頭，希爾掃了一眼，像是看着四個馬戲團的小丑：“那這件事該記錄一下，我們也確實記錄了你們的影像。你們是在冰人提出核彈請求前，就做出這樣決定的。”
這句話，已經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如果這條影像記錄流傳出去，安理會多年營造的口碑和形象將會徹底崩塌。
四個議員欲言又止，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
面對態度如此強硬的瑪麗亞?希爾，他們一時之間，竟找不出應對辦法。
對尼克?弗瑞的那套強權命令，用在希爾身上，恐怕會適得其反。
很顯然，她不吃強硬那套。
如果硬碰硬，只會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
“所以。”希爾摁下桌上的按鈕，身後的牆壁自動降下，露出母艦指揮室的全貌：“如果以後你們想找尼克?弗瑞的麻煩，請好好想下後果再做決定吧。”
沒等四位安理會議員給予回應，希爾直接掛斷了視頻通訊。
走下指揮台，旁邊等待的尼克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試探地問道：“談得怎麼樣了？”
“視頻已經掛了，長官，應該能保住你那可憐的工作幾個月。”希爾壓根兒沒看向尼克，絲毫不掩飾自己不滿的情緒。
在剛才的會談里，希爾就表達出了對復仇者聯盟的不信任。
當然，對依仗復仇者聯盟的尼克，也很不滿。
意外的是，她最後還反過來威脅安理會，間接保住了尼克福瑞的局長位置。
能同時對三方都不待見的人，可不多見。
尼克的臉色有些尷尬，那隻獨眼盯着希爾，客套了一句：“做得好。”
頓了頓，尼克在原地站了好幾秒，才再次開口道：“希爾，你……可以在這個位置（局長）上坐一會兒。”
關於這次外星人入侵紐約的事件，由於尼克替換掉了可以關閉時空門的權杖，產生了許多不可挽回的損失。
這一點，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今正是風口浪尖，尼克想讓瑪麗亞?希爾暫時接替他的位置，好躲起來避避風頭。
“行吧，我記住了。”希爾並未正面回應。
“復仇者聯盟呢，他們在做什麼？”氣氛有點尷尬，尼克岔開了話題。
“不知道。”希爾看向尼克，面色冷峻：“他們剛打完一架，或許在吃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