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機智的滄宗主
?滄琅見柳溢雅答應了,便慢慢鬆開捂着她嘴巴的手,不料柳溢雅雙手一把抓住了滄琅要縮回去的手捧到嘴邊,然後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嘶!輕點輕點!”
柳溢雅真是被滄琅嚇得夠夠的了,咬起來那更是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絲毫不留情。可惜的是,滄琅早就不是肉體凡胎了,雖然他是個築基期的戰五渣,但人家肉體修為早就已是元嬰期了,所以柳溢雅即便咬得額頭上香汗淋漓,在滄琅手上卻連個白印都沒留下。
滄琅之所以裝模作樣的喊疼,那都是他在電視裏學的,他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了!沒看到他一喊疼柳溢雅就鬆口了么!
柳溢雅是鬆口了,誰知道緊接着又是一巴掌抽了過來,這一下真是又快又突然,滄琅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柳溢雅就一口啐道:“變態!”
“我……”滄宗主簡直要淚問蒼天了。
柳溢雅雙手緊緊抓着自己襯衫領口不讓春光外泄,滄琅這才注意到她胸前的扣子居然解開了。
柳溢雅一看滄琅眼神又飄到了不該他看的地方,又是一句:“色狼!”
“扣子明明就是你自己解開的,關我什麼事?”滄琅還想垂死掙扎,可惜他在電視裏沒學到,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不講道理。
結果自然又是被柳溢雅一頓鄙視,看他的眼神簡直就想看到一隻蛆一樣的嫌棄。
好說歹說,柳溢雅才勉強相信滄琅是過來找她說正事,答應暫時不報警,她準備去客廳好好聽下這個色狼變態到底找她什麼事。
滄琅看柳溢雅已經出了房間,也只好磨磨蹭蹭跟着她去客廳,但此刻滄宗主腦海中卻是在高速運轉着!他在拚命回憶他看過的電視劇裏面有沒有過這個橋段!這跟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好嗎!他原本是想悄悄把戒指給換過來,或者敲門從大門進來給她,都比現在這樣子被人叫變態要強吧?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客廳,見到柳溢雅已經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露出一雙晶瑩圓潤的小腿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說吧,什麼事。”
可憐滄宗主還沒想好要怎麼解釋自己這個,咳,變態行徑。見到桌上放着一盒抽紙,便又磨磨蹭蹭的過去扯了一張紙,心不在焉的擦着剛剛柳溢雅咬過的地方,擦完之後又把被咬過的地方放鼻子下聞了聞。柳溢雅看到這個混蛋先是嫌棄的在那擦自己的口水,擦完了居然還聞?!有什麼好聞的,本小姐的口水難道很臭嗎!
這個死變態!兩道好看的柳眉已經被氣得快豎起來了,不由得聲音又冷了幾分:“陸醫生,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你就在監獄裏慢慢想,相信我,我可以讓你在裏面生不如死!”
雲上集團的董事長,相信不管對誰說這句話都很管用,唯獨滄琅是個例外。這貨吃軟不吃硬,牽着不走打着倒退說的就是他這種人,要不是看在柳溢雅和意雅長得一模一樣的份上,滄琅早就掀桌子翻臉了,什麼時候他堂堂八轉…呃,現在不是了,那他也是堂堂玄天宗的宗主,雖然宗門弱了點,那他好歹大小也是個領導,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威脅?沒有!
“大爺我不伺候了!”滄琅猛得一拍桌子!肉掌拍在厚厚的大理石枱面上居然發出了轟得一聲巨響,聽到巨響的柳溢雅不由得全身一縮,好像又想起了下午那個鐵架子又朝她砸過來的場景,像只在暴雨夜流落街頭的小貓一般瑟瑟發抖,眼神也無比的驚恐。
一滴淚珠從她眼中奪眶而出,像一顆閃着光的流星落在了她的粉腮旁,柳溢雅依然抿着嘴,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在滄琅心裏升起,看到柳溢雅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就會想起意雅淚中帶笑滿含訣別的那張臉,一模一樣。
“對不起,意雅!”滄琅無力的說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但請不要叫我溢雅,你可以叫我柳溢雅,或者柳小姐。”柳大小姐還在一抽一抽的說道,可惜她有點自作多情了,這句對不起並不是對給她的。
“好噠,柳小姐!”滄琅又開始沒臉沒皮起來,都說社會是個大染缸一點都沒錯,高冷的滄宗主這入世才多久,就變得這麼……唉
“噗……好好說話!”柳溢雅被這突如其來的耍寶一下給逗樂了。
“咳!”滄琅突然嚴肅的盯着柳溢雅道:“你相信世界上有超自然的力量嗎?”
換做以前,柳溢雅肯定脫口而出不相信,她好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這種神神鬼鬼的把戲她從來都是敬而遠之,但在經歷了下午那件事後,她開始有點動搖了。
見到柳溢雅欲言又止的樣子,滄琅接着道:“看來你是相信的,下午應該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事,但被你躲過去了,我說的對嗎?”
柳溢雅震驚道:“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呵呵,就算我跟蹤你,難道我還能讓你躲過下午那一劫嗎?”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柳溢雅一聽也對,就算這個變態跟蹤自己,但鐵架子砸下來的瞬間自己身邊根本沒有人。
“我送你的戒指還在吧?”滄琅沒有回答,轉而問起那枚戒指來。
不說還好,一提起來柳溢雅就忍不住想要臉紅,自己當初那麼有志氣的死都不戴,結果這會戒指正戴在自己手上,雖然是個古董戒指,但這畢竟……唉,柳大小姐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燙得燒起來了。
“咿?你臉怎麼那麼紅,哪裏不舒服嗎?”滄琅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看來他看的電視劇,還是太少了!
“沒有不舒服!”柳溢雅色厲內荏道,手則偷偷摸摸背在後面想把戒指取下來,哪知越急就越取不下來。
滄琅沒有吱聲,眼睛卻瞟到柳溢雅手上的小動作了,“呃,我們剛說到哪了?”
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柳溢雅心裏恨恨的想道。
“在這裏在這裏!滿意了吧!”柳溢雅惱羞成怒了!亮出手背在滄琅眼前上下翻飛,纖長瑩潤的手指上戴的正是滄琅送她的那枚戒指。
“我當然知道你戴着,我只是想確認這枚戒指還在不在而已。”這小妞脾氣怎麼這麼古怪?翻臉跟翻書一樣,滄琅納悶的想道。
言罷滄琅伸手握住了柳溢雅伸出來的蔥白小手,呃,準確的說是捏住了那枚戒指,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柳溢雅死活都取不下來的那枚戒指,滄琅輕輕鬆鬆就摘了下來,容易到柳溢雅幾乎沒有感覺,就看到滄琅摘走了那枚戒指。
不知道為什麼,當戒指被取下后,柳溢雅心裏有股悵然若失的感覺。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覺!柳溢雅趕緊打了個哆嗦,晃了晃腦袋,要把這個可怕的念頭趕走。
“它應該今天救了你一命吧。”滄琅盯着戒指問道,當他看到戒指的戒面已經白得愈發的透明,便知道這枚法器里的靈力維持不了多久了,待到靈力完全消散后,戒指也就灰飛煙滅了,畢竟將它塑成防禦法器,已經是被滄琅用靈力狠狠的“透支”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柳溢雅皺着眉問道,她還在介意剛剛滄琅藉機摸她的手。
“就是我話里的意思,它今天救了你一命。”
“你是說今天下午是戒指救了我?”柳溢雅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要在這和一個神經病聊天。
“記得我剛送你的時候,它是什麼顏色么?你再看它現在是什麼顏色。”滄琅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只要將戒面亮給柳溢雅看。
“我怎麼會記得,我當時還準備扔了,今天要不是特殊情況,我才不會戴呢!”
“呵呵!”滄琅覺得自己似乎掌握到這一句“呵呵”的精髓了呢,用起來愈發熟練了,再給自己點個贊。
“姓陸的,你這笑是什麼意思?!”柳大小姐兩道漂亮的柳眉不由得又豎了起來,有暴走的趨勢。
“沒什麼意思,別太想多了。”滄琅依舊風輕雲淡道,他已經掌握了跟這個小妞相處的訣竅了:她強任她強,清風拂山崗!
“你這是沒什麼意思的樣子嗎?”柳大小姐的聲調越來越高了。
滄琅才懶得理她,繼續道:“它已經越來越白了,等它變得完全透明的時候,它就會——嘩嘩嘩……”邊說著雙手還比出鮮花綻放的樣子來。
然後看柳溢雅還是皺着眉頭一臉懵逼的樣子,無奈道:“就會灰飛煙滅了,懂嗎?”
“就是說,今天它用它的命換了我的命,對嗎?”柳溢雅盯着戒指出神的問道。
“嗯,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只不過這東西是沒有生命的。”滄琅終於給她解釋明白了。
“這東西沒有生命,那你有生命嗎?”柳溢雅繼續盯着滄琅手裏的戒指問道,似乎戒指里有什麼東西牢牢的吸引着她。
“廢話,我又不是東西,我怎麼會……”滄琅說到一半覺得不對,想住嘴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還是有優點的嘛,起碼你很有自知之明!”柳大小姐終於收回了目光,抱着胸盯着滄琅陰陽怪氣道。
“柳溢雅!你拐着彎罵我?”剛剛還覺得自己吃定了柳大小姐的滄琅這會又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自己前前後後加起來活了這麼些年,那些對他稍微不敬的人都沒了,哪怕當場打不過,也都被滄大官人記在小本子上,事後全部幹掉了,當面罵他還能活得好好的,柳大小姐這怕是頭一個。
“沒有啊,我哪句話罵你了?”柳溢雅無辜的攤攤手道。
“那你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滄琅拚命跟自己說,忍住忍住!不能掀桌子不能掀桌子!
“沒什麼意思,別想太多了。”柳溢雅一臉淡然道,末了還加了一句:“呵呵。”
柳溢雅再次拿下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