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就算脫光了我也沒興趣
果然,他把她娶進門,就是想刺激顧家那些人的。
顧雲初疼得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強忍着痛意,用力掐了他一把:“得罪你的人是他們,你現在掐我有什麼用?”
況且,她比他還要恨這些人。
“我想時刻提醒你,別走他們的老路。”
岳景淵沉聲回了一句,語氣里滿是警告的味道。
這樣的場景在別人看來,卻是新郎新娘甜蜜低語,當眾撒狗糧。
顧如錦氣得臉色發青,目光緊盯着顧雲初:“岳景淵怎麼會娶這個草包?他回來了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一定能把他挽回。”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回國,根本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弄好了婚禮現場。”
“這麼快?”顧如錦冷笑一聲,轉身看向顧重,“這樣的陣仗一看就是精心佈置了的。”
就連顧雲初身上的婚紗都是定製款的,而且很合身。這場婚禮最起碼前幾個月就在策劃了。
這個小賤蹄子什麼時候勾搭上了岳景淵?而且還把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
真是賤!
顧雲初幾乎是在顧如錦怨毒的目光中走完那一段看似不長的紅毯,壓在心上的那塊石頭稍微鬆動了一些。
交換戒指的時候,岳景淵透過頭紗深深看了她一眼,緩緩俯下身,嘴唇幾乎貼近她的耳畔。
溫熱的呼吸撩動着她的肌膚,有些癢,還有些發燙。
顧雲初下意識就要躲,卻被他一把摟住腰帶進了懷裏,身子猛地繃緊,一雙手緊緊撐在他的胸口,呼吸一緊:“你幹什麼?”
“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給我高興一點。尤其是面對顧如錦,給我狠狠地笑!”
刻意壓低的聲音里伴隨着咬牙切齒的味道,尤其說到顧如錦的名字時,恨不得把牙關都給咬得粉碎。
顧雲初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戳戳地在他腰上擰了一把,忙從他的懷裏退出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岳景淵一把掀起她的頭紗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禮堂里瞬間爆發出陣陣驚呼和熱烈的掌聲。
觸電般的酥麻感覺瞬間從嘴角蔓延至四肢百骸,就連大腦都一片空白。
岳景淵居然吻、她、了!
同時,一道嫉恨般的目光從另一個方向朝她射去,又漸漸隱沒。
顧雲初還沒徹底回神,就被岳景淵拉着到處敬酒。
成功把顧如錦氣走後,岳景淵直接將她丟到一邊,自己端着酒杯去應付商場上的那些人。
婚禮結束后,岳景淵的司機直接將顧雲初送到了岳景淵的住處。
顧雲初提着厚重的裙擺,小心翼翼地從車上下來,打量了別墅一眼,這才抬腿緩步走了進去。
偌大的別墅佈置得奢華貴氣,濃重的歐洲風格撲面而來。哪怕是一個角落裏的小擺件,都價值不菲。
要不是稀里糊塗嫁給岳景淵,她這輩子都沒機會住進這樣的房子裏。
管家直接將她帶到岳景淵的卧室:“這就是先生和太太的卧室,日常用品都準備妥當,您的衣服也都在衣櫃裏,您有什麼要求可以隨時找我。”
說話間,對方轉身就走。
“等等!岳景淵他什麼時候回來?”
“先生沒說。”
顧雲初表情凝滯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后,頂着莫名的壓力進了卧室,直奔衛生間。
她直接將身上礙事的婚紗換下,穿着一身寬大的居家服對準鏡子卸妝。
就在她低頭洗臉的時候,猛地聽見外面傳來砰的一聲悶響,心尖狠狠顫了一下,忙捧起一捧水,胡亂將臉上的泡沫沖洗乾淨。
她剛拿起毛巾,衛生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一道陰冷熟悉的身影闖了進來。
“你怎麼在這兒?”
酒氣熏天的岳景淵緩步向她走了過去,幽寒的眼底矇著一層薄霜,陰冷得嚇人。
顧雲初不自覺抿緊唇角,面色緊繃地向後退了一步:“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我讓你來的?”
岳景淵悶笑一聲,隨手便將領帶扯開,扔到一邊,一把將她拽到跟前,迷濛的雙眼從她的臉上掃過,嘴角的笑意猛地收回。
該死!他居然把她看成了顧如錦。
這張臉,還真是讓他厭惡到反胃!
岳景淵眉心冷蹙,眼底的光芒變得越發冷厲駭人。
顧雲初心尖一緊,一把將他推開,轉身就走。
腿剛邁開,胳膊就被他一把攥住,刺骨的痛意瞬間侵襲而來。
一聲痛呼還沒從嗓子眼兒鑽出來,身子就被岳景淵狠狠一帶,后腰狠狠撞在洗手池的邊緣,疼得她臉皺成一團,半天說不上一句話。
岳景淵一把鉗住她的下巴,唇角狠狠上挑:“你以為我真讓你當岳太太的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岳家的傭人!今晚你就搬到樓下去睡,不準踏進這間房半步。”
“傭人?”
顧雲初強忍着痛意,睜開眼盯着他:“如果這就是你報復顧家的手段,未免太低級了一些。”
“低級?”
岳景淵冷扯了一下嘴角,俯身過去:“想讓我花更多精力對付你?你配嗎?滾!”
他一臉嫌惡地將她推開,陰沉着臉逕自解着襯衣紐扣。
顧雲初心頭一梗,心尖猛地顫了一下。
為了避免有更多的情緒表露出來,她轉身就走,身後卻傳來陰冷的聲音。
“把客廳里的地板擦了,擦不完不準睡覺。”
冰冷的聲音不容置喙,卻狠狠將她的心臟拉扯了一下,一股酸澀的感覺瞬間涌了上來。
她用力咬了一下牙關,雙手攥得緊緊的:“一定讓岳總滿意。你答應我的事,別忘了。”
不等對方回答,她挺直腰板兒就往外走,喉嚨脹痛到了極點。
憑什麼顧如錦做錯了事,最後懲罰在她的身上?
岳太太?
呵,她壓根兒就不稀罕!
顧雲初跪在地上,屏住呼吸用力擦着地板,大滴大滴的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再被她擦得一乾二淨。
這樣也好,最起碼不用和那個魔鬼睡在一張床上,也不用分分鐘看他的臉色。
站在二樓欄杆處的某人,向下瞥了一眼,冷眼微眯,轉身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