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關於鑰匙(3)
“怎麼啦,葉桑末,這麼快他就欺負你啦?”
“不是啊,你們誤會啦,人家景仁哥哥是有女朋友的。我得去跟他們解釋解釋。”
“等等。”
“怎麼了,景仁哥哥?”
“沒怎麼,我就是突然覺得這個誤會挺好玩的,就讓剩下的不知道的那幾個誤會下去吧,我還準備讓我的女朋友也誤會誤會。”
“景仁哥哥,你要幹嘛?”
“戀愛談的太風平浪靜了,給她製造點驚喜。”
“景仁哥哥,這是驚嚇吧?”
“我同意景仁的說法,那就先瞞着他們吧,這對你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葉桑末。”
“對我怎麼是好事了呢?”
“說不定宇文元詡看見你們在一起就吃醋了呢?說不定他就喜歡你了呢?”
“安安學長才不會……我還沒努力成為他喜歡的人昵。”
“秋碟妹妹說不定哦,感情這種事情,不到關鍵時候你還真不一定知道有多少人在在乎你。”
“好吧,那我答應你景仁哥哥,肚子好餓,秦仁,景仁哥哥我們進去吃飯吧。”
屋內,是類似於仙靈聖院的食堂,只是在裝修上非常的不同,伊元聖院的食堂全是古香古色的紅色的木質桌子和椅子,就連打飯和炒菜的窗口也都是木質的,在裏面就餐的伊元聖院的學生都穿的跟景仁很像,男生長衫女生長裙,棉質的布料,十分有韻味。
“啦,秋碟妹妹多吃點這個,這是我們這個地方的特產鹽水鴨。”
“恩,謝謝景仁哥哥。”
“還有這個,這個是白切雞,也是非常的好吃。”
“謝謝景仁哥哥,景仁哥哥,你真好。”
“諾,還有這個,這個是江麗的小桂魚,別看它只有你的巴掌大,味道也是十分的好昵。”
“景仁哥哥你也吃,景仁哥哥你人真好。”
景仁的另一邊坐着之前跟景仁站在一起的那個學生,那個學生目瞪口呆的拿着筷子看着景仁的舉動異常的不解,他大概是知道景仁平時對他的女朋友很好的,景仁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所以才顯得吃驚。
葉桑末的另一邊坐着的是秦仁,秦仁拿着勺子饒有興趣的喝着湯,一臉的笑嘻嘻壓根看不出來有絲毫的不開心的樣子。
對面坐的是宇文元詡三人,宇文元詡面無表情的吃着飯,剩下的二人竊竊私語。
“學姐你看,那個小狐狸精還真的勾搭上了景仁,真不知道景仁是怎麼看上她的。”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嘛。”
“眼光真獨特。”
“挺好的,讓她去禍害別人吧。”
“也對,甭管她去禍害誰,反正不要來禍害宇文元詡和秦仁就好了。”
兩人的竊竊私語,沒有逃過景仁的耳朵,景仁小心的湊到了葉桑末的耳邊緩緩的說道:
“你對面的那兩個姑娘好像不是很友善,不太喜歡你啊,她們似乎在說你的壞話啊。”
葉桑末趕緊搖了搖頭:
“不不不。”
“哎,傻姑娘,自己小心哦。”
此時,坐在景仁旁邊的那位同學戳了戳景仁,給他使了個眼色,景仁的眼睛朝着門口看了看,然後扭過頭來對着葉桑末小聲的說道:
“好了,驚喜要開始了。”
葉桑末順着景仁剛才轉頭的方向看了看,那裏正在四目張望的是一個姑娘,聽景仁說話的語氣,那應該就是景仁的女朋友,那是一個穿着素色群裳的素顏女孩和葉桑末想像里的着裝鮮艷的妝容艷麗的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
很明顯,葉桑末的分析百分百的錯了。
女孩四目張望了半天,終於發現了景仁,於是緩緩的走了過來。
“景仁,原來你在這裏啊。”
女孩的聲音非常的甜美,也非常的溫柔,她的溫柔和狄邱姝的溫柔不同,那是一種純粹的溫柔和清澈,讓你挑不出來任何的雜質。容貌上來說不是特別的出眾,但卻非常的耐看,這到和葉桑末有着幾分的相似,難怪景仁第一眼見到葉桑末的時候就覺得親切。
“你來了啊?坐下吃飯吧。”
景仁身邊的同學正準備起身給女孩讓出位子,就在這個時候景仁緩緩的開口說道:
“坐對面吧,對面正好有一個空位子。”
“啊?”
“坐對面吧。”
“哦,好的。景仁你今天上午都去哪裏了啊?我一上午都找不到你。”
“我在忙啊。”
“你在忙什麼啊,可以告訴我我幫着你一起忙啊?”
景仁的眉頭皺了皺:“別煩。”
“我是在關心你啊……”
“別煩,吃飯。”
女孩很聽話的端起了碗,有點委屈,但是乖乖的開始吃飯,也不說話,看着真是讓人有些心疼,景仁也不看她,估計是害怕看到她委屈的樣子會演不下去,於是轉移注意力的朝着葉桑末這邊,又開始給葉桑末夾菜,語氣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秋碟妹妹,這個特別好吃多吃一點。”
女孩猛地抬頭,看着景仁給葉桑末夾菜,然後又默默的低下了頭,真是一個好姑娘人多的時候不發火要給對方留着面子,即便自己覺得自己受盡了委屈。
此時此刻,一向沉默寡言的宇文元詡居然說話了。
“景仁會長,這個姑娘是誰啊?”
“我女朋友啊。”
宇文元詡只說了這一句話,便喝了整整一杯的開水,沒有再說第二句話。
宇文元詡放下了手中端着的杯子,想要說些什麼然後又收了回去。
嘴裏吞吞吐吐的說出來幾個字:“你,開心就好。”
“對啊,我很開心啊。”
“離安,你不要管她了,小師妹這樣子不值得你關心她的。”
“我沒有關心她,只是作為一個學長的忠告而已。”
“既然這樣,我會好好照顧秋碟妹妹的,你們就不要擔心了啊。我景仁啊照顧人可是一流的啊,對吧半煙。”
“對對對,我們家景仁可會照顧人了。”
沒過幾分鐘以後,大家都吃飽了,有的可能是真的吃飽了,有的也可能是氣飽了,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蘇半煙要帶着大家參觀伊元聖院了,景仁也跟着,眼下景仁正一手摟着蘇半煙,另一隻胳膊被葉桑末挽着。
宇文元詡從部隊的最後面緩緩的走到秦仁的身邊,此時的秦仁正興緻勃勃的看着這場戲的發展,宇文元詡會走到他的跟前,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秦仁,你不上去攔住她么?”
“我為什麼要去攔住她?”
“她不是你喜歡的讓人嘛。”
“我喜歡的人我讓她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啊。”
“你難道不覺得那個景仁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嗎?”
“沒有啊,我覺得他挺好的啊,而且很有人情味啊,雖然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但是他女朋友不是不介意嗎,多好的事情啊你說對吧,宇文元詡?”
“無法理解。”
走在最前面的葉桑末蘇半煙還有景仁三人有說有笑,遠遠的看着的宇文元詡好生的無奈。
“蘇姐姐。”
“叫我半煙就好,秋碟妹妹。”
“半煙姐姐,你們伊元聖院的學生是不是都這麼厲害啊,方才來的時候我腿受傷了景仁哥哥隨便動一動法術我腿上的傷口就沒有了。”
“他那是萬物生長的法術,只要用到這個法術的話就可以讓這世間的萬物加快它原來的生長的速度,當然他現在也還只是一個中級五階的魔法師而已,他最厲害的可不是魔法,他最厲害的啊是他的鬥氣,他可是個四系的武者哦。”
“哇,斗魔雙休,景仁哥哥好厲害啊,而且還是四系武者中級五階的魔法師,真的好厲害啊,那半煙姐姐你呢?一定也很厲害吧。”
“我的能力一般不用……”
“為什麼?”
“我的能力跟景仁的恰恰相反,他的是萬物生長,我的是萬物毀滅,雖然我現在還只是一個中級一階的魔法師,但是我這萬物毀滅的魔法要是一出手的話,哎有不知道有多少聖靈要遭殃哦,可是沒辦法其他的我學不會我的屬性就是這樣。”
景仁拍了拍蘇半煙的肩膀,深情的在她的臉上吻了一口說道:
“沒關係,你的魔法不需要用啊,無論什麼時候都有我在的啊。”
“景仁哥哥,你對半煙姐姐可真好,羨慕死我了。”
“你也會遇到對你好的人的,比如那個抱着你來的人就很不錯啊。”
“景仁哥哥,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你知道我喜歡的不是那個人。”
“說實話,作為一個男人我看的出來你喜歡的那個人的眼神看着你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可能他的心中有些什麼事情吧,不要擔心景仁哥哥和半煙姐姐一定會幫你逼着他把心裏話說出來的。”
“謝謝景仁哥哥,謝謝半煙姐姐。”
“接下來,是演戲的時刻了奧,讓我們來演一場戲給他們看吧。”
景仁慢慢的將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拉在自己的手裏,然後站在道路上停了下來,另一手一把將自己的正牌女朋友攬了過來,攬過來就是開始親她,讓走在身後的宇文元詡等人猝不及防。
更重要的是,景仁在親蘇半煙的時候,另一隻手裏還拉着葉桑末。
宇文元詡此時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對着秦仁說道:
“秦仁,去把小師妹拉回來吧。”
秦仁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葉桑末尷尬的站在那裏,宇文元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朝着葉桑末的方向走了過去,宇文元詡這麼一走景仁用餘光是看見了的,於是停下了對自己正牌女朋友的親吻,轉臉面向葉桑末小聲的說道:
“過來了過來了。”
說完便做出了要去吻葉桑末的姿勢,葉桑末也不閃躲做好這準備被吻的姿勢,快要吻下去的那一瞬間,不出意外的被宇文元詡狠狠的拽了出來,宇文元詡拽着葉桑末的手拽的很是用力,那是一種男人的力量,宇文元詡的臉上有着些許的憤怒,那是葉桑末從來沒有見過的,但是戲還是要演下去的。
“安安學長你幹嘛!”
“小師妹,我們走。”
“安安學長你放開我,我不走。”
“你要在這裏做什麼?你沒看見他剛剛怎麼對你的么?”
“他沒怎麼對我啊,他準備親我啊。”
“他用親另一個女孩的嘴來親你,你難道不覺得噁心嗎?”
“這有什麼噁心的,我不覺得噁心啊,我喜歡景仁哥哥啊所以我不覺得噁心。”
“跟我走。”
不管葉桑末怎麼說,怎麼義正言辭的說著自己喜歡景仁,宇文元詡還是咬了咬牙將她從景仁的手中拉了回來,頭也不回的拉着葉桑末往反方向走去,被拿走的葉桑末朝着景仁和蘇半夜使了一個感謝的眼神。
景仁呢,撇了撇嘴角,朝着拉走葉桑末的宇文元詡喊道:
“玩玩嘛,別這麼認真嘛。”
宇文元詡不理會,景仁繼續喊道:
“不要走啊,我們還要帶你們逛一逛我們的伊元聖院呢。”
此時的宇文元詡一臉憤怒的對着眾人說道:
“你們跟着他們逛吧,我帶着小師妹單獨去逛一逛。”
從來沒有人見過宇文元詡發火,就算是跟宇文元詡同一個班級的狄邱姝也沒有見過,自然沒有人敢反對宇文元詡的決定,那是一種強大的威懾力,就連秦仁也被威懾到了。
看着被宇文元詡拉走的葉桑末,秦仁的心裏又一次泛起了點點漣漪:我這麼做,應該是對的吧。
道路兩旁,香樟搖曳。
宇文元詡拉着葉桑末的手倔強的不肯撒手,一路朝前走。
那是一種堅持,堅持着自己的想法觀點,要帶着她脫離萬丈深淵。
那是一種堅毅,堅毅的面對自己的內心,有勇氣拉着的手不放開。
那是一種任性,任性的拿下自己的面具,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被拉着走的葉桑末,心裏一千一萬個願意,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表現出來不能表現的出來讓眼前的這個男人知道她其實最在乎他,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戲而已為的是來證明他心裏有她,然而再他沒有開口承認自己的內心的時候,她還不能暴露,不能暴露這其實只是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