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二十一章新年新氣象】

二十五一早,葉清和就起床了,把早飯做好之後就開始練字。葉心上次從鎮上買了紅紙回來,讓葉清和寫春聯,這對葉清和來說無疑是件重要的任務,所以他要練好這幾個字,寫上幾幅漂亮的春聯貼在門上。

直到晚上的時候,葉清和還悶在房間裏,葉心問葉清山,「大哥這是在干麽?」

「小妹不是安排他寫春聯嗎?他在練字呢。」葉清山道。搬過來之後,他就特別喜歡在山裏晃悠,這山上野物不少,只是冬眠了,可即便如此,他也很喜歡這地方。

葉心吃完飯就回去繼續練功,這幾日,她覺得自己的進步比往常要大一些,也不知是因為最近無其他瑣事,還是這山中適合練功。

臘月二十六,村裏有自己養豬的已經開始殺豬了。

葉心訂了年豬,今日雖不殺豬卻有其他事要做,她換上舊衣服,背着一背簍的豬下水下山,山上是有井,可是豬下水的味道實在有點大,所以她拿到山下的湖邊洗,洗乾凈之後才又返回山上。

葉心將洗凈的豬大腸掛在倉庫房裏,倉庫位置陰涼,特別適合存放東西。

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把三背簍的豬下水處理完畢,回屋後,葉心好好洗了個澡,把身上臭味洗凈。

二十七一大早,葉心將買來的年豬切了一大塊肉下來,剁碎後加入鹽、醬油拌勻,心想等到明年就能加入番椒了,她前些時日跟葉清山巡山的時候,發現這山上還有桂皮和花椒,只不過現在不是成熟的季節,否則加入花椒的話,香腸的味道會更好。

葉清和一起來就看見葉心將豬肉往豬下水裏灌,頓時大驚,後來想到葉心不是亂來的性子,十分不解地問:「小妹這是?」

「做香腸。」葉心道,然後接着灌肉去了。

葉清山起來後看見了也是吃了好大一驚,然後開始幫葉心的忙,只是葉清山下手沒個輕重,香腸灌得不均勻,葉心只得自己動手。

灌好香腸之後,葉心用繩子將香腸綁起來,然後在上面戳上一些洞洞,避免在晾香腸的時候,腸衣和肉會分離開來。

葉心灌了一天的香腸,豬肉還剩下一部分,她沒打算灌完,將灌好的香腸晾起來之後,把剩下的豬小腸也一併晾起來風乾。

臘月二十八,葉清和頂着黑眼圈,拿出了五幅春聯,正門貼的上聯是「福照家門萬事興」,下聯是「喜居寶地千年旺」,橫批「喜迎新春」。

這字寫的還過得去,清秀中帶有一絲堅韌,這對子也適合葉家。

葉清和站在下面喊道:「再左邊點,二弟。」

聞言,葉清山舉着橫批稍稍朝左邊靠了點。

「可以了,就這裏。」葉清和道。

葉清山貼好對聯從凳子上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爹去世之後,他們家就沒過過一個像樣的年了,今日貼春聯,讓他覺得似乎又有了年味,這樣的過年才是他印象中期待的。

臘月二十九,葉心開始羅列明日團年的菜單,紅燒一條魚代表年年有餘,蒸一個肉丸子,代表團團圓圓,還有一瓮小雞燉蘑菇。主菜確定之後,葉心又開始想素菜,做一個上湯青菜,原來儲存的番椒拿來做一盤虎皮番椒,主食一定要有餃子,外加麵條。

臘月三十一大早,葉心如往常一樣先打一套形意拳,令她驚訝的是,這套拳法竟然七處勁都被她打通了,她深呼一口氣,只覺體內的濁氣盡數排出。

葉心引氣,然後一躍飛上了房頂,蜻蜓點水般飛向了廚房。

葉清山看見葉心的身影,嚇得差點從木樁上掉了下來。

為了配合葉心和葉清山兩人練武,鍾玉成專門從山上砍了樹,做成木樁,只不過這木樁放在練武的場上,一般都是葉清山在用。

葉清山穩好自己的身形,然後跑到廚房,「小妹,你會飛?」

葉心正在切菜,聽葉清山問,便點點頭,「才學會的。」

「也是神仙教的嗎?」葉清山好奇的問,鎮上武館那麽多人,唯蔣元超還能飛幾步,可即便這樣,武館的人都羨慕得很。

「不是。」葉心道:「你想學?」

葉清山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這等武學有誰不願學呢?

葉心將夜七教授自己的法子跟葉清山說了遍。

葉清山聽得雲裏霧裏,隱約中想起薛正平當時說的話,「這內功心法眾人皆可學,然只有學至大乘,方能憑空飛行。」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憑空飛行,即便是蔣元超,在飛的過程中也需藉助其他力量,這樣說來,葉心的內功是已學至大乘了!

葉清山無比羨慕,不知不覺中,小妹都內力都這麽深厚了,什麽時候自己才能達到小妹這種水準?

葉心見葉清山一臉迷茫,想了想,這些內功心法需要自己理解,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過多的解釋她也說不清,只能看葉清山什麽時候能領悟。

葉清山也明白這個理,壓下心中的羨慕,道:「小妹在準備年夜飯嗎,要我做什麽?」

「二哥把這些青菜洗凈。」葉心指着廚房灶台上的一堆青菜說。

「好勒。」葉清山應了一聲,把青菜用簍子裝好拿去洗了。

葉清和很快也起身,跑到廚房開始幫忙,見葉心和葉清山都還未吃早飯,他便煮了小半鍋麵疙瘩,三人吃完之後繼續準備年夜飯。

葉心將豬肉剁碎之後,加入一個雞蛋,再放入佐料拌好,捏成丸子形狀,裝盤放入鍋中打算蒸。

「蒸的?」葉清山有些激動,蒸豬肉這種吃法他還沒嘗試過呢。

也不怪葉清山激動,按照需求來說,人最低層次是要吃飽穿暖,一旦滿足之後,人們肯定想吃得好、吃得精,黃葉村食材有限,葉心能在有限的食材里換着花樣來做,確實能提升不少食慾。

「嗯,代表團圓。」葉心道。

葉清和一聽,眼眶瞬間紅了。半年前,小妹病倒,那個時候他再一次感受到死亡離他們那麽近,明明答應母親要照顧好弟弟和妹妹,小妹卻生病了,還好小妹醒了過來,並得到神仙的點化,也許是上天看不過去葉家的悲慘吧,沒有把小妹從他們身邊帶走。

這是三兄妹第一次合力做年夜飯,廚房不停有笑聲傳出去,看得出來大家都很開心。

申時,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完成,葉心開始炒菜,葉清山把膳食廳的凳子換成了葉心買的紫檀木椅子,不過只擺了三把出來,葉清和負責把廚房的菜端到膳食廳。

肉的味道散發出來,葉心揭開鍋蓋,用筷子戳了下,確定丸子已蒸好,用布巾托着將盤子拿了出來。

葉清和一進廚房就聞到一股肉香,不由得道:「好香!」

「大哥盛飯,準備吃年夜飯了。」葉心道。

菜全部上齊,葉清和坐在正中間,葉清山和葉心一左一右落坐,葉清和把自己準備的茶水端起,站起身,「葉家列祖列宗在上,子孫葉清和在此以茶代酒敬列祖列宗,請求禰們保佑我們兄妹三人。」願他能繼續讀書,考取秀才,願清山能練好武,願小妹能無憂無慮、身體健康。

葉清和將茶水灑在地上,又拜了三下,葉清山和葉心也跟着拜了三下,這才開始吃飯。早上只吃了些麵疙瘩,忙碌一天,三人早就都餓了,飯菜味道不錯,吃飯時竟無一人說話。

吃完之後,三人回到屋內洗澡換衣服,將舊衣服洗凈晾曬,這是習俗。

葉心選了綉娘縫製的那件粉色棉襖,這半年來她吃的不差,原本黃瘦的小娃變得白皙,身材也勻稱起來,加上一直練武,所以顯得格外精神。

葉蘭生生得俊秀,葉心的長相大部分遺傳自他,以往一直是布衣,如今穿上亮麗的顏色,葉清和、葉清山只感覺葉心似乎變了模樣,好像鎮上的大小姐。

「小妹,你穿這身真好看。」葉清山忍不住說道。

葉清和一拍葉清山腦袋,「那是因為小妹本來就生得好看。」

葉心倒是大方地說:「謝謝。」誰不喜歡自己好看一點呢,只不過她沒有購置鏡子,所以也不知道現在這模樣是什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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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務廚娘好食光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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