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九陽真經
我叫楊連寧,大明成化年間人,這一年,我在西域昆崙山下,意外發現了疑似當年魔教教主張無忌掉落的懸崖。
據我聽那個自稱穿越客的怪人張春豐所說,當年魔教教主張無忌,就曾在此地跳崖自殺。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我也不是在緬懷古人,雖然按照門派淵源,這位魔教張教主還是我朝陽神教的先人。
真正讓我在意的是,據那怪人故事中所說,這懸崖絕壁下面的一處石洞中,有當年魔教教主留下的一卷神功秘籍——九陽真經。
只是看到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又讓我猶豫不決的是,因為我不確定這消息到底準確與否,到底值不值得冒險。
不過,在猶豫再三后,我還是一咬牙,決定賭一把,畢竟那怪人所說,這九陽真經大成之後,能夠金剛不壞,百毒不侵,這讓我火熱無比。
要知道我身在朝陽神教內,又與童百熊等老傢伙不和,整天勾心鬥角,現在好了,東方教主閉關不出,我與童老狗各走一邊,互不相干,可萬一哪天,矛盾激化,雙方鬥爭起來,那就下毒,暗殺,無所不用其極。
老子楊連寧好容易有今天的好日子,可是怕死的緊,這種情況不得不防,為想,如果我真正得到那九陽真經,並且修鍊到大成,金剛不壞,百毒不侵,那時候,誰還奈何得了我,況且我如今身在寶山,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容錯過。
想到這些,我一咬牙,決定賭一把。
當下,我吩咐馬德祿等人,找來長索鐵鏈等攀岩工具,掛在懸崖絕壁之上,準備下崖探索。
當然,這種冒險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親自冒險,我記得怪人故事中,在這懸崖下面,有一處伸出的平台,當初張無忌就是掉落在那平台上,才僥倖未死,我馬上命令馬德祿,讓他派人下去崖下尋找,發現有突出的平台,立刻上報。
馬德祿對此,雖然疑惑,可他現在滿心思都想要巴結我,好離開光明頂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溫暖的江南升官發財,當下對方也不廢話,立刻找來數十名身手敏捷的兵卒,順着四面鋪開的繩索,下崖探查。
而我與馬德祿,則一直在懸崖上等待,初始階段,還頗是不順利,由於懸崖上雲霧繚繞,視線不清,接連四五名兵卒,或是因為失足掉落,也有人受到崖壁上的毒蛇毒蟲攻擊喪命。
不過,在接連派出四五批士卒后,終於,崖下傳來好消息,原來他們深入崖下百餘丈后,竟真的在懸崖下邊,發現一處突出的石台。
我收到消息,那真是又驚又喜,當即不管不顧,拉着東方白一起,順着崖上垂落的繩索,向下而去。
當然,我也留了個心眼,除了拉上那位馬德祿,還偷偷使眼色讓白展堂等人,留在崖上,以防止不測。
原先看着那些士卒上上下下,還不覺得什麼,如今自己親自順着石崖下落,我才發現不易,這懸崖本就極陡不說,不少地方,還凝結着厚厚的冰晶,又濕又滑,手指根本抓握不住,再加上呼嘯的冰冷山風,繩索飄來盪去,有好幾次,都是被吹得懸浮在半空,繞是我楊連寧武功不俗,可遇到這種情況,也是心驚膽戰,我是親眼看着,又有兩名一同下落的士卒,因為抓握不住,直接跌落下去,懸崖下隱隱傳來若有若無慘叫之聲,聽得我心驚肉跳。
好在整個過程中,東方白一直在我身邊,關鍵時刻,他總能拉住我。
如此心驚膽戰,好容易轉過了那堵屏風也似的大山壁,總算是到了地方,到了這裏,我重重舒了一口氣,平復心情,這才打量四周,就見眼前茫茫雲海,,腳下仍是深不見底,根本看不清下方還有多高。
而我此刻,競是置身在一個三面皆空的極高平台上,這平台倒有十餘丈方圓,可是半天臨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當真是死路一條。這太平台上白皚皚的都是冰雪,既無樹林,更無野獸。
若非我們是藉助繩索下來,若是失足落到這平台上,只怕真叫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很難想像,當初那魔教教主張無忌掉落此地,是如何活下來。
不過此刻,我無暇思索太多,四處打量,就見左側山壁黑黝黝的似乎有個洞穴,只是這洞穴極小,入口處還能容得一人身體鑽過,可越往裏面越是窄隘,常人根本無法通過。
我卻是早有準備,問一邊的馬德祿道:“馬千總,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帶下來了吧,現在就看你的了,給我順着這洞穴一直鑿,鑿穿為止。”
馬德祿聞言,雖有疑惑,卻識趣的沒有多問,他對着身邊的幾個士卒示意,那幾人立刻從身上的布袋內拿出鑿子斧頭等物,對着那洞穴四面,開始乒乒乓乓的鑿了起來。
這懸崖石質極為堅硬,那幾位士卒雖然乒乒乓乓一通,可效率卻是十分緩慢,好在馬德祿這次足足帶了十幾人,分批開鑿,倒是沒有多少耽誤。
可繞是如此,花費了一天時間,也才鑿穿數丈距離,當夜我們就在崖壁上過夜,好在我與東方白內力充足,倒也不覺得冷。
只是苦了馬德祿的那些士卒,一個個被嚴寒的山風凍得臉色發青,不得已,第二天,馬德祿就讓這些人順着繩索攀爬上去,換了另一批士卒,順帶帶了清水食物下來。
如此輪換,一直到了第三天,終於鑿出十餘丈距離,這時卻聽得石洞內一片喧嘩,我上去一看,就見那些士卒都圍着一物,指指點點,都嚇得不清。
我上去一看,卻是錦衣包裹的骷髏,被卡在狹小的洞**,我見了,立馬猜到,這應該就是那朱長齡的屍體,果然如怪人所說一般,被卡死在這洞**。
如此說來,那再洞**,有九陽真經的希望,豈不是又大了幾分,我是又驚又喜,連忙讓人將那骷髏拖出去,扔下懸崖,接着又讓馬德祿安撫士卒,繼續開鑿。
如此又是兩天兩夜,這一天,士卒內又是傳來一陣喧嘩,這次我進入一看,看到的卻是一道亮光,我大喜,連忙帶着東方白等人,直接沖入了裏面。
剛剛沖入裏面,我突然間陽光耀眼,我連忙閉眼,定一定神,再睜開眼來,面前竟是個花團錦簇的翠谷,紅花綠樹,交相掩映。
“啊!這……這……”
發出聲音的,卻是馬德祿,他此刻臉上一片震驚,顯然就連馬德祿自己亦是想像不到,就在他莊子不遠處,居然有這麼一個洞天福地,只驚得他張大了嘴。
我卻是沒有看外面景色多久,而是回頭,看向洞口處處石壁,細細觀察起來。
終於,在洞壁左側,我發現了一些異樣,連忙讓一個士卒,擦去什麼的灰塵,終於露出其中的消息,只見那牆壁上,赫然刻着幾個歪歪扭扭的字體,我細細辯解,那赫然是:
張無忌埋經處。
六個大字。
我看到這些字體,登時整個人一震,心臟不自覺的砰砰砰亂跳起來,這一下我也不用那些士卒幫忙,而是自己在那幾個大字周圍,開始挖掘起來。
由於害怕破壞經書,我也不敢用刀劍挖掘,只是用手指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剝開石壁上的泥土,終於,當我小心翼翼的挖掘了三尺左右,突然發現了不同。
我小心扒開四周土石,將那物取出,只見那是個油布包裹,包裹得十分細密。
我輕輕拍去上麵灰塵,輕輕打開,立刻,露出裏面的四五本薄薄的冊子,只因油布包得緊密,這幾本冊子都仍然完好無損。
我輕輕打開其中一本,見書面上寫着《醫經》二字,再看下一本,赫然寫着《毒經》兩字,至於剩下幾本,書面上寫着幾個彎彎曲曲的文字,我一個也不識得,翻開來一看,四本書中儘是這些怪文,但每一行之間,卻以蠅頭小楷寫滿了中國文字。
我見此,心頭一喜,只是此刻人多眼雜,我倒是沒有立刻翻看,而是輕輕合上書頁。
這時,馬德祿亦是好奇的湊了上來,問道:“上使,這是?”
我輕輕將所有書經合上,隨口道:“沒什麼,就是幾部醫經毒經罷了。馬千總有興趣,可以瞧瞧。”
說完,我就將最上面一本醫經遞給他,馬德祿接過,隨手翻了翻,果如我所料,馬德祿對裏面的經脈醫術並沒興趣,隨手翻了翻,就遞給了我,我看見他還偷瞧了我手中的經書,不過看到上面的《毒經》二字,他就失去了興趣。
我見他沒興趣,就將那幾本薄冊往懷裏一塞,沒有再翻看。
我此刻心想事成,不由心情暢快,來到洞口處,見這山洞離地竟然不過丈許,輕輕一躍,便已着地,腳下踏着的是柔軟細草,鼻中聞到的是清幽花香,鳴禽間關,鮮果懸枝,不由一陣感嘆。
若是沒有那怪人的故事,我哪想得到在這黑黝黝的洞穴之後,竟會有這樣一個洞天福地?
我心中歡喜,忍不住放眼四望,但見翠谷四周高山環繞,似乎亘古以來從未有人跡到過。
更讓我驚奇的是,只見不遠處草地上有七八頭野山羊低頭吃草,見了我們一行人也不驚避,樹上十餘只猴兒跳躍相嬉,十分歡快。
東方白似乎也喜歡這裏的環境,我見她看着四周,眼中亦是露出異樣神采。
我見此刻日上中天,時候尚早,倒也不急着走,吩咐眾人在此休息片刻,馬上有幾名士卒,撿了樹枝,升起柴火,又打殺了幾隻山羊,開始打來清水,就地剝皮燒烤。
我與東方白二人,一邊吃着美味的羊肉,一邊觀察着四周美景,感覺竟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我們在那幽谷之內,一直呆了數個時辰,等到太陽西斜,我拉着東方白,帶了眾人,離開這幽谷,順着崖壁上垂下的繩索,重新回到了上面,匯合了白展堂眾人,然後又回到了馬德祿的莊子內。
一回到莊子,到了自己屋裏,我再也忍不住,拉着東方白走到桌邊,拿出那幾本簿冊,先抽出最上面的《醫經》和《毒經》,隨手扔在一邊,然後捧起後面四本梵文經書,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來。
翻開書頁,見裏面都是彎彎曲曲的怪異文字,我也不去管他,而是看向每一行之間,就見字裏行間,都以蠅頭小楷寫滿了方正的漢字,初始幾句赫然是:
“呼翕九陽,抱一含元,此書可名九陽真經。”
看到此,我心頭具震,喜不自勝,東方白見此,也湊過來觀看,我也不藏私,立刻指着那些夾縫文字給他看,。
而同樣的,當東方白看到“九陽真經”幾個字時,亦是身體巨震,一副不可思議神色,這樣的表情,在她身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