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瑣事
?我叫楊連寧,現為朝陽神教烈火堂堂主,這一年,我為解決修鍊吸星大法的隱患,特意查閱教中隱秘典籍,籍此希望查找出吸星大法的來歷,哪裏成想,吸星大法的來歷還未查出,我卻意外發現了一件詭異之極的事情。
原來,那位名叫張春豐的怪人,其給我講的那幾個故事,居然是有關聯的,上次黃鐘公等眾人的出現,讓我知道了怪人所講故事中逍遙派的存在,而如今,在查閱我神教歷史之時,我意外發現,神教歷史,居然和那怪人所講另一個故事——《倚天屠龍記》大有關聯。
而且,我朝陽神教的前身,居然就是倚天屠龍記中那大名鼎鼎的明教,也就是那位抗擊暴元,平定天下的明教。
天啊,我簡直驚呆了,若不是偶然發現,我是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巧合。
而根據我神教典籍記載,元末之時,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幸虧我明教之人,協同天下有識之輩,揭竿而起,反抗蒙遠的殘暴統治。
本來領導明教教眾的,乃是明教教主張無忌,而明太祖朱元璋,只是明教一處分壇壇主。只是後來,張教主攜元朝郡主趙敏歸隱山林,不再過問教中事物,而將討伐暴元,的重任交付在朱元璋身上。
哪裏成想,待得將蒙元趕出中原,朱元璋登基稱帝后,因為忌憚明教的勢力太過強大,威脅他的江山社稷,朱元璋遂翻臉不認人,污衊明教為魔教,無恥的派兵圍攻明教弟子。
明教高層,包括左右光明使者,各大法王,壇主,本以為天下一統,可以加官進爵,享受榮華富貴,哪裏想到朱元璋會突然翻臉,於是乎,倉促之下,明教弟子死傷慘重,就連明教總壇光明頂,都被朱元璋用紅衣大炮攻陷,更何況其他分壇弟子。
一時之間,明教弟子死傷無計,人人自危,偌大一個明教,就此分崩離析,東躲西藏,再不復往日時光。
而在之後的歲月里,朝廷官府便說明教是“魔教”,嚴加禁止,明教在官府的逼迫之下為求生存,作事不免隱秘詭怪,以避官府的耳目。
除此之外,由於歷史原因,諸如武當少林等正大門派和明教積怨成仇,更是勢如水火。而明教這麼大的一個教,教眾之中也不免偶有不自檢點、為非作歹之徒,仗着武功了得,濫殺無辜者有之,奸淫擄掠者有之,所以明教的聲譽便如江河之日下。
再加之總壇被滅,明教群龍無守,教中諸高手為爭教主之位,鬧得自相殘殺,四分五裂,終於有的洗手歸隱,有的另立門派,自任教主,教規一墮之後,與名門正派結的怨更深。
而現如今的朝陽神教,不過是明教下屬的河北分壇基礎上,後來加入了一些流亡的明教弟子所組成,如此一直過了百餘年,經過幾代教主的嘔心瀝血,勵精圖治,才有了如今朝陽神教的基業。
只是如今的朝陽神教,已不復當年,僅存的勢力,雖然依舊強大,可比起少林武當這等底蘊深厚的百年大宗,那是大有不如。
只是,讓我失望透頂的是,這些隱秘典籍之上,雖然記載了朝陽神教的歷史變遷,可我最在意的,關於吸星大法的記載,卻是絲毫不見。
我不死心,按照其中的一些隱秘檔案,親自拜訪了幾位已經隱居不出的朝陽神教長老,那幾個老傢伙,都已經八九十歲,乃是朝陽神教中退隱的高手,其中一位一百多歲的,據說還經歷過當時明教的動蕩,這些人都是朝陽神教的功臣,年輕時候為神教立過汗馬功勞,如今老了,不中用了,所以東方教主特批他們在一處隱秘地方,安度晚年,不允許別人打擾。
我拿出教主御賜的黑木令,很快見到了這些人,不過一番旁敲側擊下,依然一無所獲,據那位最年長所說,似乎這吸星大法,是突然就出現在了朝陽神教內,並且直接就成了歷任教主口耳相傳的絕技,除了教主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得見。
就連那位年紀最大的長老,也是只聞其名,並未真正知道吸星大法的任何內容。
我聽了失望不已,不過轉頭卻也恍然,這吸星大法乃是朝陽神教的鎮派功法,歷來都秘不示人,只有上一任教主臨終之前,才會將他傳下,其他人自然不會知道,而我,也是因為從怪人口中得知,任我行會將吸星大法在鐵床上刻錄下來,這才冒險前往西湖黑牢,不成想真叫我賭對了,這才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神功大法。
不過,那位年紀最大的長老卻告訴我了一個消息,說是在吸星大法出現在朝陽神教中時,從明教總壇光明頂卻是來了一個人,那人隨身攜帶了一個木匣,只是那位長老當時人微言輕,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猜測那可能就是吸星大法。
我對吸星大法實在太過在意,雖然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消息,可那位長老的話,我確實是記下來了。
當下,我找到白展堂等手下,讓他們秘密前往西域昆崙山,探查我明教總壇光明頂所在。白展堂點點頭,正要領命下去,我突然想起什麼,又湊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交代他了幾句,才讓他下去。
白展堂等人這幾年,苦心經營那些思過崖后洞的武學精進亦是不小,幾乎可以媲美黑木崖上的紫衣武士,讓他們前去,我也放心。
只是我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很久,卻被後花園內尼呢囔囔的誦經聲破壞了。
“這群恆山派的尼姑,怎麼還沒走?”我的臉色瞬間有些不好了。
我原先想着,那群恆山派的尼姑,在我那裏呆上一晚,就得離開,哪裏想那些賊尼,一住就是好幾天,讓我真真是鬱悶非常,偏偏還不能真箇硬將他們趕出去。
我有些咬牙切齒了,心中將那一群不熟識時務的尼姑罵了千百遍,只是當我從一個小丫鬟口中得知真相時,差點沒氣死。
據那小丫鬟所說,那恆山派的定逸、定閑兩位師太,第二天就打算收拾行李離開,可杜小娘和她們暢談一宿,頗覺投緣,說什麼也不放她們離開,非得讓她們在府里多住一些日子,好日日探討佛經。
最後是兩位師太推辭不過,勉勉強強答應,再待半個月時間。
“什麼,半個月?”我一聽,喝在口中的一壺茶當時就噴了出來,一想到自己將要和一群五嶽劍派的仇敵,在一個屋檐下待半個月,我想想都有一種在刀尖上行走的心驚膽戰。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那杜小娘和定逸定閑兩老尼姑,談着談着,不知怎麼,就談到了華山派身上,杜十娘是不知道我在華山派乾的好事,她只說了她當初受華山派岳不群救治,並且被寧中則傳了幾招華山玉女劍法。
兩位老尼姑一聽,眼睛一亮,那目光當即就越發和善了,話語也是越來越投機。
接下來,也不知她們談論了些什麼,那杜小娘當天回來就開始收拾行李,說是準備和兩位老尼姑前往恆山,出家修行。
“出家?”我聽到這個消息,簡直猶如晴天霹靂,當即就是大聲反對。
只是要說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在這宅子上上下下,那是說一不二,就連東方白,遇到什麼事情,都是聽我的,可偏偏這杜十娘是個例外,這姐兒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似乎天生就是來和我作對的,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聽,還耍小脾氣,不理我。
我那個又急又氣啊,又不能明目張胆說出自己與恆山派尼姑的仇怨,自然勸不住杜小娘,見她不理我,我氣急之下,也索性不去理他,只是暗中吩咐守在暗處的烈火堂弟子,把守住各處要口,不許杜小娘出門一步。
可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杜十娘轉天就拜了那定閑老尼姑做了師父。我聽到這個消息,急火攻心下,差點引發吸星大法的隱疾。
唯一讓我慶幸的是,杜十娘似乎還是在意了我的感受,最終只是成為了一位恆山派的俗家弟子,在家帶髮修行那種,不用剃成光頭當尼姑。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是有些焦頭爛額,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情,估計不出兩天,就會傳到黑木崖總壇的童百熊老狗那裏,我估計,以這老傢伙的劣性,估計又得到東方教主那裏,給我扣上一頂勾結恆山派,意圖不軌的罪名了吧。
想到童百熊,我又不由得想起了童百熊那個叫盈盈的小孫女,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