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笑看冬去春來

日升月落,笑看冬去春來

?清早,冷霜起得早,睡得晚,起得早,她早就習慣了,多睡無益,“姑娘,您起來了,怎麼這麼早啊?”容若端着洗臉水進來了,

“不習慣晚起。”冷霜清早起來,心情不太好,標準的有起床氣,睡得不好,心情也就不美麗了。

“姑娘,奴婢伺候您洗臉吧。”

“嗯。”冷霜沒有太多的意見,容若給冷霜上妝梳頭,冷霜望着銅鏡里的人,容顏慘淡,毫無生氣,臉不屬於冷霜,再好看的容貌也只是屬於田倩,而並非冷霜。

“容若,去備馬車。”只是平淡的一說,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姑娘,您要去哪啊?”容若一臉疑惑的問道,一大清早的,姑娘會去哪裏呢,容若還是疑惑着,她從來不知道冷霜心裏是怎麼想的,也猜不透,還是要冷霜多費唇舌,

“相爺也快回來了,我們去看看吧。”他的手也該換藥了,做戲要做全,才不會生疑,冷霜坐在馬車上,撩起車簾,又看到了那次抱着古琴的男子。

“停車。”冷霜說道,他的那把琴,真的很漂亮,要是能彈奏一曲就好了,他走進去一家茶館,冷霜從馬車下來,“姑娘,怎麼了?”容若關心的問道,

“去喝茶。”冷霜簡潔明了的說道,

“啊?這…”容若有些為難,只是喝口茶有什麼為難的,“我們進去吧。”

冷霜走了進去,大致的望了一眼,沒有見到那人,迎面走過來了一個小二,笑嘻嘻的問道:“喲,二位姑娘,樓上雅間請。”

冷霜跟着他走上樓去,卻見那個男子也在,在一旁望着窗外,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冷霜,冷霜挑了一個離他不遠的座位坐下,“隨便來壺茶,記住要沏淡些。”

冷霜叮囑道,濃茶喝不習慣,而容若站在一旁卻不坐下,“容若,你坐下。”冷霜的心裏根本沒有尊卑之分,她做着,而旁邊站着個人,總是有些彆扭,

“奴婢不敢。”而冷霜恰恰忘了,容若從小就被灌輸了尊卑的思想,所以有些膽怯。

“這裏沒別人,你就坐下吧。”冷霜拉着冷霜坐下,她倒是有些如坐針氈,沒過多久,小二端着茶走上來了,“二位姑娘,您的茶來了。”

“多謝。”容若接過茶,小二便走了,冷霜走向那邊的男子,

“我能坐下嗎?”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人,冷霜先問問,

“隨便。”他倒是不歡迎冷霜的到來,

而冷霜最關心的就是他的琴,“我能看看你的琴嗎?”他用布包裹着古琴,冷霜完全看不到琴的樣子,但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一把好琴。

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摘下包裹古琴的布,冷霜睜大了雙眼,那琴真的好漂亮,“是把好琴。”

冷霜發自內心的稱讚道,而那人倒是來了興趣,“你可知這是什麼琴?”他要考考冷霜,冷霜才不會被難倒呢,“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伏羲琴。”

曾經在古書上看到過,冷霜便認的。

相傳,伏羲琴是以玉石和天絲所製成的樂器,琴身泛着溫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感到寧靜祥和,擁有能夠支配萬物心靈的神力,是伏羲為救他的女兒所造,傳說,只要在七日之內,不停息的彈奏琴,能喚回人的靈魂,因為死後的第七天為投胎之日,過了七天一切都白費。

“伏羲琴,果然名不虛傳。”

冷霜目不轉睛地看着那琴,沒有注意到旁邊少年的目光,“敢問姑娘芳名?”

他問道,本來出來一趟也不想惹是生非,冷霜便沒有相告,“我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把琴你賣不賣?”

誰看到這麼好的琴不想據為己有,冷霜也想,而他也看向伏羲琴,參雜着很多的感情,“這琴,是我師父臨死前留給我的遺物。”原來是這樣,那冷霜不管出多少錢,他也是不會賣的。

“君子不成人之美,小女唐突了,告辭。”冷霜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要那把琴,而不能得到琴,她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只好走了,

“請留步。”他叫住冷霜,冷霜微微側頭,“公子,有事嗎?”冷霜問道,他抱着琴坐下,慢慢的彈奏着,音色清脆,令人心曠神怡,雖不知他彈得是什麼曲子,

但是,真的很好聽,只可惜,曲子有些哀愁,“多謝。”俞伯牙與鍾子期當年的也不過是這樣罷了。

“我們還會再見嗎?”冷霜問道,這麼美的音樂,當然聽一次是不夠的,

“看天意吧。”冷霜轉身,走上馬車,細細想來,那男子二十多歲,一身白衣,很乾凈,面如傅粉,口若塗朱,有幾分俊美,有幾分瀟洒,

一會兒就到了相府,冷霜長嘆一聲,往裏走去,“冷姑娘,您來了。”問口的王六說道,經過昨天的事情,王六倒是學尖了,知道該討好冷霜,態度也變得溫和了。

“相爺在嗎?”冷霜微微笑着,“相爺不在,還沒回呢,您先進去等着吧。”他倒是會討便宜賣乖,“不必了,那我先回了。”

冷霜轉身往外走,剛走了不遠,冷霜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停了下來,“不要告訴相爺,我來過。”冷霜回到馬車上,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停。”冷霜說道,撩開車簾,卻見到了那個胖胖的女班主,冷霜走下車來,她看見冷霜走下來,說道:“喲,是田倩啊,我們的恩人來了。”

“恩人?女班主嚴重了,我可不敢當,您這是在做什麼呢?”恩人,這也太離譜了,但是,他們將一大堆的東西搬進搬出的,不知在忙活什麼,

“喲,前兩天相爺資助我們,讓我開了這家店,生意會好的不得了的。”冷霜抬頭看看匾額,‘雲雨樓’,聽起來像是……,

記起來了,管仲是官妓的創始人啊,看來這應該是妓院了,那以前的那些人,就會淪落風塵,任人糟蹋,別的人倒是沒什麼印象,只有一人值得冷霜牽挂。

“班主,我想向你要一個人。”冷霜的要求,她應該會答應,“田倩啊,說吧,想要誰,我都答應你。”女班主笑嘻嘻的說著,“我要帶花垣走。”

冷霜冷冷的說道,這回她說的是‘要’,而不是‘想’,表明了他的決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對於這個女班主,冷霜每次見到她,心裏就窩火,恨不得殺了她泄憤,現在他又干起這傷天害理的勾當,冷霜阻止不了,這件事怕是和管仲也脫不了干係,她又能說什麼呢?

“嗯,這…”她裝出為難的樣子,“怎麼,班主不願意啊,那我去找相爺來和你說。”

齊國除了齊桓公就是管仲最大了,就不相信她不給面子,“田倩,你翅膀硬了,敢這麼和我說話,啊!”

她變臉倒是很快,她想在的樣子,看了就讓人作嘔,冷霜一分鐘也帶不下去了,“說吧,要多少錢。”她的眼裏只有錢,當初能把田倩賣了,今天她還會把花垣賣了,所以不相信她不會不賣的。

“田倩,敢和我談條件,你忘了當初是誰養你的,你爹都把你賣了,是我,是我給你飯吃,教你唱曲,現在你出息了,敢這麼對我?”

原來田倩是被賣了的,而她仗着養過田倩,便對她呼來喝去的,“一句話,放不放她走。”

越來越呆不下去了,冷霜也不願意再糾纏下去了,“好,我可以讓你帶她走,我一分錢也不要。”她的大方,讓冷霜有些遲疑,她不會的,怎麼會連條件也沒有呢?

“去把花垣叫出來。”她回頭對旁邊的丫鬟說道,冷笑的看着冷霜,“田倩,你會有今天,也會有一天什麼都不是。”

說話間,花垣也出來了,一看到冷霜,哭着撲到她的身上,“你可來了。”

她哭得很傷心,“別怕,有我在沒事的。”冷霜輕拍着懷裏的花垣,

“田倩,你會有那麼一天的。”她說的時候恨不得把冷霜撕碎了,

“借您吉言。”冷霜扶着花垣走到馬車上。

那女人的最後一句話,聽起來真不舒服,冷霜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因為她是冷霜,所以不會的,花垣還是一直哭,怎麼勸也勸不住,“花垣,別哭了,哭多了眼睛會痛的。”

冷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最怕看見人哭了,尤其是女人,“田倩,你要是不來,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真的害人不淺啊,可是,這件事冷霜也有參與,若不是替他寫了奏表,也不會有這件事了,一種罪惡感湧上心頭。

“花垣別怕,以後我保護你,有我就不會差了你的。”花垣是第一個關心冷霜的人,她把花垣當做姐妹,,花垣又何嘗不是,隨後幾日,二人食則同桌,寢則同榻,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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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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