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夜暴富
?“幹嘛？”胥茂臣警惕地問，一般騙子可都是這個套路。
“給你打錢啊，我們陛下說你救了他，讓我支付給你一筆報酬，權當零花錢。”
“你是什麼人？”胥茂臣又問。
“我叫李珊珊，汶迦皇室駐華夏辦公室主任。”
汶迦皇室？胥茂臣這才想起上禮拜救了汶迦國王的事情。
“你們國王人呢？”胥茂臣趕緊問，“政變平息了沒有？”
“已經平息了呀，你不看新聞的嗎？胥先生，請你快把卡號給我，我很忙的。”
“好的，好的。”胥茂臣趕緊將銀行卡號給對方，沒想到大軍閥還記得他。
打完電話，胥茂臣興奮之餘，不由得有些小失落，因為他想起了“大軍閥”的承諾，不但認了胥茂臣當兒子，還答應將來還要傳給他王位。
可人家堂堂一國之王，肯定有自己的兒子啊，怎麼會讓自己這個外國屌絲去當王儲呢？
現在大軍閥肯支付胥茂臣這一筆報酬，已經算是不小的恩賜了。
胥茂臣估計，以他國王的身份地位，這筆報酬，即便是李主任所說的“零花錢”，也不會太低，怎麼也能有幾十萬人民幣吧？
也挺好的，夠改善他們母子二人目前的窘迫生活了。
這天是周六，媽媽沒上班，正在收拾房間，胥茂臣揉揉眼睛，去衛生間洗漱，等他回來，發現手機屏幕亮着，一條來自銀行的提示短訊，顯示有現金到賬。
胥茂臣點開查看，數着那一長串的“0”，雙手顫抖不已。
而更讓胥茂臣興奮的，則是金額後面的一句留言：胥先生，這些錢你必須在一周之內花光，否則就沒有後續了，如果花光，下周會有雙倍零花錢奉上。
為了確認這個事情，胥茂臣又給李珊珊打了個電話。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李珊珊不以為然地說。
“這麼多錢，我一周怎麼花的完啊！”胥茂臣着急道，他窮慣了，這輩子經歷的最大一筆花銷，就是購買樓下那台二手QQ車，才一萬四千，所以他一時間想不到該怎麼花掉如此一筆巨款。
“呵呵，很難嗎？買奢飾品、買豪車，再多買幾套房子不就行了。”李珊珊笑道。
對呀，買房子！這是個好辦法！
“謝謝李主任。”
剛掛電話，胥茂臣媽媽在客廳里喊道：“兒砸，下水道又堵了，往上返味兒，你去通一下，別整天好吃懶做的！”
“媽，既然下水道堵了，咱就別住這兒了。”
“不住這兒住哪兒，睡馬路、喝西北風啊？”媽媽哀怨道。
“走，媽！我帶你去看房子！”
“看房子幹嘛？咱又買不起。”
“哎呀，媽，趕緊走吧！你不是一直說要給我買個樓當婚房嗎？”
胥茂臣不由分說，拉着媽媽下樓，直接開車去市中心的高檔樓盤——翡翠灣。
胥茂臣本來想給媽媽看看那個數額的，不過他怕媽媽不信，也怕媽媽嚇出心臟病來，便賣了個關子，打算循序漸進地讓媽媽接受這個一夜暴富的現實。
到了售樓處，胥茂臣進屋，售樓小姐都是火眼金睛，一看胥茂臣母子的穿着打扮，還有外面停着的那台不知道幾手的破車，便知道他倆肯定不是來買房的，只是逛逛，就跟打工族逛奢飾品店的性質差不多。
所以，她們繼續圍在一起聊天，並未招呼客人。
胥茂臣看出了售樓小姐們眼中的不屑和傲慢，皺眉道：“媽，咱換個地方，這兒的人狗眼看人低。”
“好、好。”媽媽趕緊說，她被廣告幕布上的房價給嚇着了，一平米18888，就這，還是“特惠價”！
“哎，兩位客人，別著急走嘛。”一個西裝男堆着笑臉迎了過來，他是這兒的經理。
胥茂臣沖他點點頭，心想，這個眼鏡男還是很有素質的。
“買不起沒關係的，可以看看嘛！窮人也有嚮往幸福的權力，對吧？”經理彬彬有禮地嘲諷道，說完，他得意地看看旁邊的售樓小姐姐，幾個美女都在掩嘴竊笑。
胥茂臣被當眾侮辱，虎着臉走向經理，經理低頭看看胥茂臣攥緊的拳頭，挺起胸脯，踮了踮腳，挑釁道：“怎麼著？被戳着痛處，要打人啊？”
“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胥茂臣冷聲道。
“兒砸，算了，咱走吧。”媽媽趕緊過來拉住他。
經理聳聳肩膀：“怎麼，難道說實話也犯法嗎？”
“並不，我只想再聽一遍你剛才說的話。”
“我說你窮，連我們這裏最小戶型都買不起，有問題嗎？”經理挑了挑眉毛，這翡翠灣是整個西城市最高檔的樓盤之一，沒有小戶型，最小戶型92平米，174萬！確實不是一般家庭能買得起的。
“最小戶型？抱歉，我沒興趣，”胥茂臣笑道，“最大的多大？”
“最大是雙拼別墅，488平米，豪華裝修，一平22200元，共1083萬，可以給你打個95折，1030萬。”經理對業務這塊兒，還是很精的，一串數據脫口而出。
胥茂臣聽完，皺眉搖頭。
經理以為胥茂臣慫了，賤笑道：“要不，您來一套？”
“488，這個面積不太吉利，”胥茂臣認真地說，488，死爸爸，好不容易有個金主爸爸，咒他死可不行，“有兩套拼在一起的嗎？”
“當然有，要不怎麼會叫雙拼別墅？”經理輕蔑地白了胥茂臣一眼，一看就是個不懂行的土包子。
所謂雙拼別墅，是兩棟同樣的別墅拼在一起，因為按照國家政策規定，不允許房地產商建獨棟別墅出售。
“那我買兩套拼一起的，開票吧。”說完，胥茂臣就把銀行卡遞了過去。
經理瞅了瞅胥茂臣手裏那張因為經常進出ATM，而磨損嚴重的銀行卡，撇嘴道：“呵呵，先生，麻煩出門右轉，開着您的‘豪車’，前行三百米就到第五人民醫院了。”
西城市第五人民醫院，又稱腦科醫院，其實就是神經病院。
胥茂臣懶洋洋地活動了一下脖子，將銀行卡丟在沙盤上：“密碼123456，給你們半小時時間，給我搞定，半小時后，我要去新房裏上廁所，快點。”
說完，胥茂臣扶着媽媽出了售樓處，讓一臉懵逼的媽媽坐進車裏，自己點着一支七塊錢的紅塔山，蹲在台階上抽了起來。
“真他媽有病！”經理看着窗外胥茂臣的背影罵了一句，轉身走向辦公室。
“哎，宋總，如果一會兒他再進來鬧事怎麼辦？”一個叫小曼的售樓小姐擔心地問。
“報警啦！這還要我教你？”
“那這張銀行卡怎麼辦？”小曼又問。
“扔垃圾桶里！”經理說完，進了辦公室，咣當關上了門。
小曼走到沙盤邊，撿起胥茂臣的銀行卡，覺得那樣不太妥當，出於好心，她出了售樓處，蹲在胥茂臣身邊，輕聲道：“先生，這是您的銀行卡，請收好。”
胥茂臣轉頭看小曼，不覺楞了一下，他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
“婁小曼？”胥茂臣問，旋即，他看見了她胸前的工作牌上寫着婁小曼三個字。
果然是故人，不過胥茂臣未露聲色：“這麼快就搞定了？”
“呃……搞定了，您可以走了，先生。”小曼並未認出胥茂臣，還以為他真是神經病。
胥茂臣又不傻，自然看出小曼的意思，笑道：“你沒刷卡，看看裏面多少錢嗎？”
“有必要嗎？”小曼勉強笑問。
“你的售樓返點率是多少？”胥茂臣問。
售樓返點率，就是開發商為了激勵售樓員，一般會按照其銷售房屋的總價，給予若干百分比的獎勵金額。
“1.5個點。”小曼說，也就是1.5%。
胥茂臣算了算：“兩套別墅，九折后2060萬，1.5個點，就是31萬，怎麼，你嫌這錢咬手嗎？”
小曼苦笑：“您別開玩笑了，我一年的業績也沒這麼多。”
“那你還不去刷刷看，萬一，我真買得起呢？”
小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心想，難道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真的是個隱形富豪？
胥茂臣看看手腕上70塊錢的電子錶：“你還有28分鐘。”
小曼趕緊起身，回到售樓處，刷卡，輸入123456這個傻缺密碼，查看餘額。
看到那一長串數字，小曼差點暈厥過去，趕緊又跑出售樓處：“先生，請把您的身份證給我，這就幫您辦手續！”
25分鐘后，小曼走綠色通道辦好所有房產手續，在宋經理和其他售樓小姐羨慕嫉妒懊惱恨的眼光中，將兩棟別墅鑰匙交給胥茂臣。
胥茂臣接過鑰匙，看着合同副本上的金額，滿意地點點頭，一周都花光，很簡單嘛，這不已經花出去2000萬了么，而且，購買的是不動產，保值，即便那個李珊珊忽悠，下周不再打錢也不要緊，因為這2000萬已經屬於自己，轉手套現，也損失不了多少。
“先生，需要我帶您去看房嗎？”小曼甜笑着問。
“好啊。”
胥茂臣媽媽到此刻還是不敢相信，疑惑地跟着小曼進了售樓處後面的小區，來到那兩棟“自家別墅”前，正要入內參觀，胥茂臣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李珊珊的電話。
“喂，李主任，您好。”胥茂臣客氣地說，現在李珊珊可是金主爸爸的代言人，自然不敢怠慢。
李珊珊的語氣更為客氣：“胥先生，我們國王給您送過來三位美女，負責照顧您的生活，已經到西城機場了，她們對華夏還不熟悉，勞煩您去接她們一下，可以嗎？”
胥茂臣驚得合不攏嘴，前腳兒剛給了一億人民幣的零花錢，緊接着又送來三個異國美女！
眾所周知，汶迦國可是盛產美女，這個國王爸爸，簡直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