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笑的一家
?寬敞的客廳內,顯得有些空蕩,左東來的話說得很委婉,內心深處並不是為了不傷到吳閑,而是出這件事上,他們一家理虧。
吳閑聽完,沉默數秒,道:“左叔,我今天來……”
“吳閑,我知道你來做什麼的。”左東來從身上取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吳閑身前:“這卡里有二十萬,叔叔我幫不了你太多,只能盡一份力。”
“你遭遇的事,我們也沒經歷過,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和你阿姨都在口天工作,要是方偉良不高興,我們就會被踹開。”左東來說道,“吳閑,你懂左叔意思嗎?”
呂念有些不耐煩了,
左東來說得太委婉,他擔心吳閑聽不懂。
吳閑看了眼銀行卡。
二十萬。
老實說,他真的看不上。
也許兩百萬,他還會考慮接受。
把銀行卡推回左東來的身邊,吳閑禮貌的笑笑,無辜的道:“左叔,你說的明明是我們華夏的語言,為什麼組合在一起,我一個字都聽不懂呢?”
“聽不懂,吳閑你……”
呂念忍不住了,站起身,想說什麼。
不過,她還沒說完,吳閑就打斷他,接着道:“您這二十萬,還請收回去,我今天來,沒什麼目的。”
說話間,吳閑已經起身。
同時,手中的婚書,被他一條一條的撕下,就像在撕麵包。
“我說了,我來這裏,只為一件事。”吳閑平靜的道,“我要和左丘曼退婚!”
是的。
他的確是這個打算。
左丘曼是什麼樣的女人,他會不知道?
要不是當初遵循爺爺的囑咐,他根本不會搭理這樣的女人。
左丘曼是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為了自己家族的崛起,他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
如今,落得一個自由身,看到婚書,他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退婚!
毫不猶豫的退婚!
他落魄至此,左家不會反對,左丘曼會很願意。
吳閑本身,更是求之不得。
大家都爽。
不過,吳閑還是沒想到,左家對他態度的轉變會這麼大,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甚至,還找來幾個保安看着他。
可笑。
實在可笑。
吳閑這話一出,空間瞬間安靜了少許。
顯然,沒有任何人料到。
“退婚,你是來退婚的?”呂念氣得面目通紅,她雖然不願意讓左丘曼的女兒嫁給吳閑,但被吳閑主動退婚,她感覺受到了羞辱。
這些話,該是她們家說的,現在,被吳閑搶先說,她總覺得堵得慌。
“怎麼,有問題?”吳閑反問,看向呂念。
“你有什麼資格說退婚?”呂念少許的平復心情,然後,譏諷的道,“現在該說這句話的,不是你,是我們!”
“你看看現在的你,哪點配得上我的女兒?”
“是啊,配不上,所以我來退婚了嘛。”吳閑依舊笑嘻嘻的,神情悠閑,呂念的話,對他毫無影響。
見他這副模樣,呂念反倒是氣得不輕。
很不客氣的道:“呵,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樣,要不是你爺爺在,你算什麼東西?”
“你這樣的人,脫離了那個大家庭,以後連活下去都是問題,還想給錢讓別人吃屎,我看等不了幾天,你自己就得吃。”
“呂念!”左東來瞪了眼呂念,覺得她有些過分。
“爸。”
“您就是這樣才這麼多年沒升,做事拖拖拉拉。”
“吳閑,你以為你是誰,這婚,不是你退我,是我退你,懂嗎?你不配娶本小姐,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和方公子比,你什麼都不是,我和方公子已經好了,就算你對我有念想,也是不可能的,他想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狗那麼簡單,你懂嗎?”
左丘曼也忍不住了,吳閑退婚,給了她很大的衝擊,以至於她剛剛有些懵。
現在,回過神的她,很怒,和她母親一起聯合起來羞辱吳閑。
她們怒氣很大,這裏還有幾個保鏢,吳閑當著所有人的面,撕毀了婚約,表示嫌棄左丘曼,這無異於是在打他們的臉。
無形的抽他們的耳光,抽得啪啪響。
被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看不起,她們怎麼能不氣?
“不,連狗都不如,狗還會叫,方公子踩死你,就比踩死螞蟻,你就是個不入流的垃圾!”反正已經撕破臉,左丘曼徹底拋開了以往的面具,毫不留情面,“所以,從今以後,你最好不要對我有念想,一丁點都不要有,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吳閑看着兩個女人,忍不住想笑,在他眼中,這兩個女人現在就像小丑,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表演着什麼叫不要臉。
他聳了聳肩,道:“抱歉,左丘曼,你太高估自己,不是從今以後,就是以前,我對你也沒有念想。”
“至於方偉良……”
提到這個名字,吳閑的眼中,閃過一絲凶光,一步步的向左丘曼走去。
這絲凶光,嚇了左丘曼一跳,她下意識的倒退兩步,
然而。
吳閑卻一步步的逼近她,直到她退無可退。
盯着她被庸脂俗粉鋪滿的臉,吳閑道:“你轉告他,就說我吳閑說的,該他吃的屎,一坨也不會少。”
很平靜的一句話。
但不知為什麼,這句話傳入耳中,左丘曼的心都劇烈的跳了跳,臉色有些蒼白,不敢直視吳閑。
“吳閑,你幹什麼!”呂念把左丘曼拉到身邊,“難不成你還想動手嗎?”
她話音落下,幾個保鏢已經到她們身前,把她們母子倆護得嚴嚴實實的。
“動手?你們也配?”吳閑冷笑。
“都退下!”左東來低喝,呵斥保安們,讓他們離開,“吳閑,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我就直說了。”
“從今天以後,我們左家和你,再無關係,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今天我念在你是吳老爺子的份兒上,你對我左家的羞辱,我就忍了。”
“但是。”
“如果還有下一次,或者說你以後還出現在我女兒,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