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見(1)
?沐雪伊站在窗邊,靜靜地看着窗外的遼闊的星空,默默地,就這麼一直站着。
這是一种放空的感覺,什麼不想,什麼也想不起來,彷彿停止了活動。這是為什麼?以前自己不是這樣的。
黑影靜靜地站在他身後,那是沐雪澤留下的,他出去的時候沒有帶走,雖然隔着一些距離,可是他卻能感受到那其中強大的,浩瀚如海般的力量。這個黑影是沐雪澤凝聚而成保護他的,他不可能任何時候都在沐雪伊身邊或者把沐雪伊帶到身邊。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從被救起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與過去的生活切斷聯繫了,等待他的,將會是那個沐家的沐雪伊。
究竟是好還是壞?這是否是真實的?還是自己的夢呢?沐雪伊轉過目光,在一旁的牆上,是一面巨大的鏡子,沐雪伊自從來到這裏之後,曾無數次的看着鏡中的自己的臉。
那是一張與過去截然不同的臉,沐雪伊直到現在都無法相信。如果不是自己擁有着過去的記憶,自己的思想,沐雪伊簡直懷疑這不是自己。
鏡中的自己,那是一張堪稱完美的輪廓,簡直像名家雕刻下的容顏,算不上驚艷,卻無比的美,一種特有的美,無與倫比的,無法被模仿的。跟過去那個平凡的樣子簡直截然不同。
“咦,對着鏡子發獃呀?”聲音響起,來自身後的黑影,傳出的卻是沐雪澤的聲音。
“嗯……差距太大,還是不適應……”沐雪伊回答道。“雪澤哥哥現在還好嗎?剛剛似乎在前面有兩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再交手,有一股跟你的很像。”
“還好吧,這次又是以平局收場,有點不甘心。”黑影撓撓頭,無奈地說道。“不過,你怎麼會感受到黑神的能量波動?”
“就是感覺到了,說不上來。”沐雪伊認真的說道。
下一刻,黑影便上來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說的開始感應。
“沒想到,雪伊你覺醒了?”黑影驚喜的說道。
“什麼覺醒?黑神嗎?那個我也有嗎?”沐雪伊吃驚了,有點接受不了。
“嗯……我讓博雯帶你來一趟中央會議室,正好這邊在討論着事情,你過來也好,知道多一點,總沒有壞處。”黑影輕聲說道,“成為改造者,也不是什麼壞事,不過會受到些許制約。”
沐雪澤靠在牆邊,默默地喝着沐梓雯給他的珍藏的陳年紅葡萄酒,一邊對着那張巨大的會議桌發獃。
“喂!”貝狄威爾使勁拍了一下沐雪澤的肩膀,把他從神遊中拉了回來。“問你呢!你倆誰贏了?”
當得知高文與沐雪澤交手時,貝狄威爾就不淡定了,為什麼?因為高文的實力有目共睹,從黑神上來說,至少單方面吊打他沒問題。當得知沐雪澤跟高文打的有來有回的,當時他就傻了。
“唔……”沐雪澤看着他,撓撓頭,很無奈的說道,“差不多,算是平局吧?”
“大哥!你居然能高文打成平局?我去不是吧?”貝狄威爾徹底不淡定了,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
“咳。”高文靜靜的握拳輕咳意識貝狄威爾安靜。轉頭看向沐雪澤,“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你怎麼知道?”沐雪澤微微吃了一驚,難道這貨已經妖孽到可以讀他的心理活動了?
“猜的。”高文笑了笑,解釋道,“從踏上這艘太空艦上我就感覺到很多地方都有你的影子侍衛,而你的能力,用影子跟與他所處空間下的人交流,並不是難事,而且,你剛剛在發獃。”
“……”沐雪澤無奈的笑笑,表示
不想回答高文這個問題,“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咱們可以開始正題了。”
“關於此次的星河西域發生的事,我想與大家交流一下我們所得到的情報,以便進一步的分析和制定下一步的計劃。雖然大家都歸最高執法部的管理。可是我想,在座的,應該沒人會真正的去理執法部的命令吧?”沐雪澤笑了笑,說道,“目前,星河西域的通訊全部癱瘓,我們的信息傳遞不出去,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傳不出去的信息,意味着我們將會是孤軍奮戰。這種情況下,情報和作戰計劃尤為重要。”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方要談合作?”高文看向沐雪澤,淡淡的說道。
“沒錯。”沐雪澤微微一笑。
“同入星河西域的,就有里斯圖本,特蘭卡,和君家,這三家同為超級家族之一,為什麼你會選擇我們若瑟家?”高文繼續說。
“第一,我們兩家本來就算交好,關係也並不算差,第二,你說的另外兩家,據我所知,跟我都沒有什麼直接交情。反倒是殞翳跟姬川,君言和安卡尼亞都是不錯的同伴,我並不覺得我現在過去橫插一腳能有什麼效果。第三,自然,我跟高文·若瑟殿下的關係,豈能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沐雪澤依舊微笑,“這個理由,可還滿意?”
高文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想剛剛沐雪澤說的一席話,過了會兒,他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比起他們,我還是更願意相信你。”
“好,那我們來理一下頭緒。”沐雪澤讓出了位置,指了指身後的年輕人,介紹道,“這位是沐梓雯,負責太空艦上的艦橋工作和情報收集還有資料的整理。由他來為大家講解,想必會比我更有說服力。”
“殿下,解釋這些事,還是等到我們度過這次難關再說吧。”沐梓雯開口,聲音略帶清冷,“剛剛我們檢測到,有大量的死屍從我們上方的空間站上墜落,數量無法估計,從它們掉落軌跡來看,將有進九成的死屍落到我們停留的這一帶。”
“怎麼會這樣?”沐雪澤有些吃驚。
“博雯已經上去了,還請殿下下達迎擊命令。”
下一刻,一直坐在那兒的高文突然消失了,如果不是那把椅子離會議桌有些距離,都無法讓人相信剛剛這裏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