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撫琴?
?“臣女也願意為娘娘表演舞蹈”衛蓉站起來走到中間對着皇上跪下,面色得意,看着凰羽嘴角上揚,異樣的笑容。
凰羽嘴角抽了抽,我去,不會讓我跟她一同表演什麼才藝吧?
果然,凰羽心中的聲音剛落就聽衛蓉說,“皇上,臣女為皇后準備了一個舞蹈,不過不是臣女一個人要表演,還有我的妹妹,衛府四小姐衛沅!”
“鐺!”凰羽一時沒有拿穩,酒杯倒在桌上,臉皮抽搐,望着衛蓉這幸災樂禍的樣子極其無語,自己作死別拽上我呀!誰想要在這個什麼宴會上大放異彩啊!
衛婉則是不屑的笑笑,沒有想到居然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兩人自己要去丟人現臉,跳舞?哼,這段時間可從未見過她練什麼舞蹈,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大言不慚,還真是夠蠢的,估計她是想着自己舞步錯亂跳得不好全部推在不會彈琴的衛沅身上。既然你們想一同作死,想丟人本小姐又何必攔着。你們才藝名聲不好,雖然是會連累到我,可是待會我自會大放異彩!
“四妹妹是怎麼了?怎麼臉色不大好?只是像平時一樣,為我彈一首曲子罷了,雖然我是庶女,可是這是皇后的生辰,想要妹妹配合,怎麼妹妹覺得姐姐不配讓你為我撫琴么?”衛蓉有些委屈地站在那裏,讓人瞧了還真是有些心疼。
你是不配!凰羽冷淡地望了她一眼!真是,我就說我不應該來!這年頭,作死還帶着別人一起的!
我可從未見過你練舞,從祠堂回來可是一直補身體吃吃喝喝的。
衛齊不悅地望了衛蓉一眼,看着凰羽糾結的表情有些擔心,剛打算替她推脫,就聽驍世子打抱不平的聲音響起。
“你當然不配了!一個庶女還想要嫡女替你撫琴,你是得多有面子?何況這衛四小姐可是皇上親封的寧欣郡主,你覺得堂堂一個郡主為你一個庶女撫琴,恰當么?你受得起么?”
凰羽悄悄給驍世子豎起一個大拇指,真是說得太好了!
衛蓉站在這裏氣得打鼓,渾身不自在。
“就是啊,一個庶女而已,敢讓嫡女為她撫琴,真是瞧得起自己的身份。”
“我們是嫡女,身份尊貴,自古嫡庶有別,怎麼能讓嫡女為一個庶女撫琴呢?”
“是啊,要換做是我,我也不願意啊!”
“沒有想到這衛府竟然這般嫡庶不分!對了聽說這衛家夫人就只是一個商賈之女,難怪衛家一個庶女都這般無禮,敢讓嫡女撫琴。”...
聽着她們議論紛紛,衛蓉氣得渾身發抖,庶女!庶女!
二夫人和衛婉臉色也不大好,怎麼談着談着又提到商賈之女,該死的衛蓉!
驍世子給了凰羽一個放心的眼神。誰知芸香郡主此時站起來了,抱着手臂,道,“驍世子,你這話說得就不恰當了,不就是彈首曲子么?還不是為了皇後娘娘么?這跟嫡庶有什麼關係?就算是郡主,給皇後娘娘彈個曲子難道還委屈了她?”
“你!”驍世子瞪着芸香郡主,一時無語。
嫣凝郡主看不過去,這個芸香郡主仗着自己是長公主的女兒,為虎作倀,蠻橫刁蠻!你是長公主的女兒,本郡主還是王爺的女兒呢!正宗皇室的郡主!一個外系的郡主罷了!
“我說芸香,你這麼說就更不對了!自古嫡庶有別,且不說她是郡主,就拿嫡女來說,一個庶女還真就受不起!莫非,芸香郡主經常為你家中的庶女撫琴?”
“你胡說!區區一個庶女而已,哪裏配得上讓本郡主撫琴!”芸香郡主想也沒有想就怒道,話一落,就知着了嫣凝郡主的道,“你!”
嫣凝郡主得意地笑笑,“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郡主何等尊貴,那可是皇親國戚,若是堂堂皇親國戚為一個庶女撫琴豈不是有損皇威!”
“說得好!”驍世子也學凰羽的手勢,給她點贊。
“那是!”嫣凝郡主歡歡喜喜地坐下。
可是芸香郡主哪是一個輕易放認輸的人,指着凰羽不屑的語氣道,“哼,我看,衛沅你不願意撫琴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會吧!誰不知道你衛沅只是一個無才無德,有瘋癲之症,名副其實的悍婦!”
“對啊,她衛沅可是一個大草包,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人,這樣的悍婦怎麼會撫琴呢?”
“我看她就是假借自己是嫡女,是郡主,不願撫琴,是因為她怕丟人現眼!”
“就是,你看她那臉色蒼白的,估計是被嚇的”
“撫琴而已,至於被嚇成這樣么?”...
白荷聽着那些人議論紛紛的,有些擔心凰羽,“小姐...”
凰羽嘴角輕勾,芸香郡主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
見凰羽臉色蒼白,芸香郡主得意地笑笑,“像衛沅你這般瘋癲的悍婦,也配做郡主,皇親國戚?”
“郡主說的是,我雖然是皇上親封的寧欣郡主,但那是皇上念及我父親為我天煌犧牲生命,才封我這郡主之位,我自知自己平庸,配不上郡主之位,還有,我不光平庸,我還時有瘋癲,才會衝撞郡主,差點石沉湖底。”凰羽清冷的眼眸望着芸香郡主,竟然芸香郡主有些害怕。
聽凰羽這麼一說,很多千金小姐也都想起來了,吩咐閉上了嘴巴。
對面的木塵眼眸淡笑,望着凰羽,笑意更濃,見梓茴公主有些擔心,輕笑道,“就衝著她瞪你皇兄的那份勇氣,她可吃不了虧。”
梓茴公主一聽,頗為好笑,看了一眼皇兄,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北雲珏也調查過衛沅,自然知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也難怪她說自己名聲不大好。
楚銘璠則是頗為有趣地望着凰羽,若有所思。
芸香郡主有些理虧,但是看她那份蒼白的小臉,心中一喜,一定是藥效發做了。“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皇上,臣女雖只是庶女,可是也只想為皇後娘娘撫琴,表達臣女的心意,絕對沒有輕視嫡女的意思。”衛蓉還站在那裏神色很是無辜。
“皇上,恕臣女直言,雖然衛蓉只是庶女,那也是我言太師府的外孫女,何況也只是為皇后撫琴而已,臣女覺得並未有什麼不妥。”說話的是言小姐,言妍希。她並不是為衛蓉打抱不平,只是怕有損太師府的面子。
“就是啊,皇上,只是撫琴而已,本宮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大公主此時也發話了,這個衛沅害自己女兒受罰,這筆賬本宮還沒有算呢!尤其是這張讓人厭惡的臉!
“這長公主都發話了,衛沅看來是非得彈琴不可了。”夜嫣凝不悅道,哼,不就是仗着自己是長公主嘛!就知道欺負人,當初還敢訓斥我母妃呢!
夜晗溪看向茹妃娘娘,見她果然在擔憂,心中也是不舒服,一個芸香郡主,再加上一個長公主,看來為衛沅推脫不了。
凰羽嘴角輕勾,艱難地站起來,對着皇上皇后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不是民女非要推脫,而是實在力不從心啊。”凰羽話一落地,便一跛一跛地走出來,站在衛蓉旁邊,沒有行禮,只是摸着自己的腿。
眾人詫異,她這腳怎麼了?
皇上也微微蹙眉,“衛小姐,你這腿怎麼了?”
凰羽再往前跛了幾步,恰巧到芸香郡主同一水平線上。委屈道,“啟稟皇上,臣女今日本高高興興地來給皇后祝壽,誰知突然一隻不知是貓啊還是狗的雪白之物咬了我一口,疼得臣女一直嚎啕大哭,而且好像那雪白之物似乎有毒,當時臣女的這隻腿都烏黑了,若不是東陵九皇子恰巧路過,給了我一顆解毒丸,臣女怕是已經不能站在這裏了,只是,臣女這隻腿是要廢了。雖然臣女一直疼得臉色蒼白,但是只能極力忍着,因為民女不想掃了皇上皇后的雅緻,可是沒有想到這三姐姐要我撫琴,我想拒絕來着,可這芸香郡主和這長公主都發話了,民女不敢不從!”
“你胡說!你根本就沒有中毒!”芸香郡主一慌,忙怒道。那是使神經錯亂的毒,根本不會危及生命,更不會什麼腿烏黑。
“芸香郡主為何如此確定呢?”凰羽嘴角輕勾。
芸香郡主一怔,有些心虛“我,我,我那是看你好好地站在這裏,除了你臉色發白,你哪裏是像中毒的樣子!”
木塵笑意更濃,呵呵呵,衛小姐這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啊,這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像是事實一樣。有趣有趣!
梓茴公主則是一愣,她這撒謊還帶上皇兄,這可是欺君?難道不怕我們拆穿么?我們可是好好的坐在這裏呢?
陵孜衍俊眉稍稍一抖,冷幽的眸光望向凰羽,嘴角微微上揚。
白荷和露禾可是手心冒汗,這小姐怎麼敢當著皇上的面撒謊,還扯上了東陵九皇子?
凰羽再跛了一次,來到陵孜衍的身邊,“皇上,衛沅所說句句屬實,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問九皇子,還有臣女這腳傷也可以驗證臣女沒有撒謊。”
不等他們說什麼,凰羽微微拉起自己的裙角,可隱隱看見黑乎乎的一團,倒像是中毒。
梓茴郡主有些納悶,莫非她真的中毒了?
木塵則是輕笑不語。
芸香郡主見狀,心虛得很,不過自己可以肯定,那狗沒有咬她更不會發黑,一定是她假裝的,一定是用什麼東西自己塗黑的。“皇上,這個衛沅竟然敢欺君,我看她還真是瘋癲!皇上,既然她非要說她中毒了,不如傳太醫瞧瞧。”
“這個,臣女無事,今日可是皇后的生辰,還有這麼多使臣呢,實在不想掃了各位的興緻,民女可以再忍一忍的。不需要特意為了民女請太醫!”凰羽臉色蒼白,似乎站不住了,跛到一旁,緊抓着東陵九皇子桌子旁的杖燈,嘴角輕勾,望了他一眼。
陵孜衍手上的酒杯微微一晃,看着眼前這大膽的女子冷眸更是寒冷,密語傳入凰羽的耳中,“你太放肆了!”
凰羽嘴角輕勾,也用密語不痛不癢的一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