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烙畫(2)

第九十五章 烙畫(2)

題款及印章的使用方式是靈活多變的,一般要了解的大致有以下幾個方面的知識:款式。款可分上款與下款。上款多寫畫的歸屬者,下款多為作者姓名和作畫時間、地點等,兩者合稱雙款。

只題下款的也叫單款。題長篇大論的款識的叫長款。題兩處或兩處以上款識的叫多處款。如果畫面構圖已經很飽滿,也可只題姓名或—枚印章,這種款叫窮款。這裏提到的“款識”的“識”,指題目的說明部分,內容有考證、評論、贊詠、抒情、記事之類,體裁則散文、詩詞等都可以。長短。

題款的長短可根據畫面需要來定:追求畫面空靈的可只題窮款,如朱耷的《荷花小鳥圖》;追求構圖飽滿的可題長款或題多處款。位置。題款要根據畫面的空白而定,重要的是形式美的需要,可根據如下幾個方面來考慮:題款與“開合”的呼應關係:一般以畫中物象為開,題款印章為合。

如朱耷的《游魚圖》。題款與疏密虛實的關係:畫中過疏的地方,可令其密,如李方膺的《竹石圖》,畫的右下方虛空,可用題跋和印章充實,或密中求密,疏中求疏,均可以題款和印章加以調劑。

題款與重心的關係:一幅完整的繪畫作品,無論怎麼追求奇險,最終還是要歸於穩妥平正,如朱耷的《菊花》,一枝菊花向左而傾,如果沒有題跋、印章在右側壓住陣腳,畫面就會失去平衡。

題款與色彩的關係:如任預的《荷花圖》,用淡墨畫荷花,雖清雅秀麗,總感到畫面上缺點什麼,兩方朱印就起到了提神點色的作用。方向。題款的文字排列方向一般按自上而下、從右到左的規律。豎向構圖多用豎式題款,橫向構圖則多用橫式題款。

字體要根據繪畫風格來定,宜用楷書、隸書、篆書。字體的風格要與畫風協調,大小要與畫幅大小相適應。印章。印章分名章和閑章兩類。名章多用於款識之後,閑章可根據畫面構圖需要隨機使用。有時在畫面上題長款,在開頭一兩字的旁邊可用印章與款末名章相呼應,稱為引首章。

引首章多為長方形。在畫面左、右下角可蓋壓角章。此外,印章還有朱文和白文之分。朱文較輕,白文較重,使用時也要結合畫面的風格意境和色彩搭配等需要來合理安排。

如朱耷的《鴨圖》,左上方空白處鈐兩方白文印,右下角鈐壓角章。總之,題款、印章進入畫面之後,使烙畫的經營位置有了更多的靈活性,形式結構更富於變化、更趨於完整且更具有民族特色。

烙畫大多是以木板進行創作的。一般以紋理不是很明顯的椴木板為佳。因其色澤潔白,木質細膩、紋理不太明顯。適合烙多種題材。可根據個人愛好、習慣以及題材的需要來選擇。

烙山水、花鳥畫所需的木板質量一般要求不嚴格,各種木板均可採用。烙人物肖像畫或某些特定題材的作品時就要精心挑選合適的木板。如表現膚色比較粗黑的人物肖像,可選擇質地略粗、色調沉着的木板;表現青年婦女或兒童肖像可選用質地細膩、色澤潔白的木板。烙素描效果的畫,所選用的木板質量要高,以面無疤痕、色澤一致的木板為上乘。

對於沒有一定功底的烙畫愛好者來說,拓稿是他們進行烙畫底稿最好的辦法,可把選好的圖案打印在紙上,用膠水把複寫紙粘在圖案後面,用膠帶把制好的拓稿粘在需要烙畫的木板上,用筆把圖案描一遍,選好的圖案就會很輕鬆的複製到木板上了。

把稿子拓到木板上,最好用陳舊的複寫紙。新的複寫紙不但污染木板,而且留下沉色的印痕,烙畫時是比較難擦掉的,會影響畫面效果。新的複寫紙可用軟紙將其表層的顏色輕輕擦去,然後放在陽光下經過曝晒再用。

另一種方法是:用速寫鉛筆在白報紙上均勻地塗上鉛粉,用它來代替複寫紙比較理想。用炭鉛筆和棕色炭精棒塗比較快,塗好以後用軟紙和軟布輕輕擦一遍,炭粉既牢固又均勻。

也可以在稿子背後直接塗上炭筆粉,但不要塗得過深,以免弄贓木板。用這種複寫紙印出的痕迹,在烙完畫以後很容易用橡皮擦去。把畫稿與木板對好,用膠帶粘好防止移動。用硬鉛筆沿着畫稿的輪廓和結構拓印。不需要很細緻的描繪,只表示出線的精確位置,注意不要有漏拓的地方。

是學習傳統的有效方法之一。對於古今較好的作品,通過分析研究,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學其用筆設色及構圖的各種技法,而不是表面地模仿其面貌。臨摹可以避免走彎路。將臨摹時吸收的技法,運用到寫生創作中。

烙畫,亦稱烙花、燙花、火筆劃、“火針刺繡”,它是以烙鐵為筆,經過對溫度的掌握,在竹木、宣紙、絲絹等資料上烘燙作畫的一項官方武藝。

相傳,西漢末年南陽城中有位李姓的烙花工匠,是遠近聞名的烙花妙手,無論是人物、花鳥,仍是山川、飛禽,經他一烙燙,都活靈活現、繪聲繪色。

聽說昔時“王莽攆劉秀”,這位李姓匠人曾送劉秀一隻烙花葫蘆作川資,厥後劉秀稱帝后,仍不忘烙花王的救命之恩,幾經看望終究找到這位烙畫名匠的蹤影,遂賜銀千兩,加封“烙畫王”,並把南陽烙花列為貢品,今後,南陽烙花名揚四海,現在雖時隔千年,“烙花王”的故事至今仍在河南傳播。

而在距南陽不遠的鄭州,也有位90后烙畫匠,雖年歲悄悄,但關於烙畫這項古老的藝術卻有着本人共同的看法和設法,遭到很多圈內長輩的稱譽,他即是烙畫傳人李彥傑。

李彥傑、河南省非物質文明遺產烙畫項目傳承人、古藝堂烙畫堂主、河南省官方文藝家協會會員、河南省文明產品研討會會員。

李彥傑小時候受爺爺的影響喜好國畫,厥後也零碎進修過繪畫藝術,有着深厚的美術根底,這為他的烙畫奇迹打下了堅固的根底,從2007年正式開始處置烙畫創作,十幾年來專心研討、謙虛請教,在河南烙畫圈亦小有名氣。

烙畫,以電烙鐵代筆,以燒烙的陳跡為墨實行的創作,雖方法差別,但它卻和中國水墨畫有着殊途同歸之妙,考究“意在筆先、落筆成形”,經過對溫度、速率、力度的掌握,燙出豐厚的條理與色彩,創作時要做到胸中有數,趁熱打鐵。

李彥傑的烙畫作品多以山川、花鳥、人物、歷史故事為主,在傳統題材的根底上依據本人的了解實行創作,傳統的內容再加上天馬行空的設想,使他的作品被付與更多的古代元素,而顏色的使用,則更讓黑棕兩色的烙畫增加了古代時髦的神韻。

2016年,李彥傑建立了本人的“古藝堂烙畫工作室”,次要處置葫蘆烙畫和木板烙畫的創作,從之前的初出茅廬到現在的小有成就,烙畫陪他度過了之前那段困難困苦的光陰,在他看來,興味就是他保持和創作的最大動力,他也期望愈來愈多的人能由於“興味”重新看法烙畫這項古老的武藝。

旅居海外近30年後,朱培杏再次回到了生他養他的這片土地,看着家鄉的一草一木,將近70歲高齡的朱培杏老人依然十分動情,落葉總要歸根,終於回到祖國了。朱培杏坦言,在國外自己更像個客人,而這裏才是自己的家鄉。在朱培杏深深的家國情懷背後,是其更強烈的願望:古老而獨特的中國藝術理應在中國更好地傳承和發揚。

朱培杏說,在今年的二月份,應柬埔寨孔子學院院長王賢淼邀請,特地在孔子學院展示書法技藝,並向幾位老朋友和孔子學院教師以及金邊新知圖書劉敏輝總經理等贈送墨寶。

談起在國外的生活,朱培杏說金邊那邊60%-70%都是華人,到柬埔寨感覺不到是在出國,當地傳統東西保存的非常好,圖書購買力很高,很多人買中文書,不是華人也很重視中文,民風比較淳樸。

自己太太就是當地的第三代華僑。自己一開始在金邊皇家大學代課一段時間,教教中文,寫寫書法之類的,因為柬埔寨是法國人的殖民地,學法語的很多,對書法不是很有概念,比較不容易接受這些東西,後來自己就搞烙畫、纂刻創作,當地很多報紙,電視都有報道。

時至今日,朱培杏仍保留着馬來西亞《星洲日報》當年對其的專訪。其篆刻和烙畫作為柬埔寨金邊電視台的《今日金邊》專欄序幕,曾經深入千家萬戶,而這樣的報道仍有很多。“雖然,這期間有很多人想做我的學生,但是我拒絕了所有外國友人,包括當地的華人,我覺得這是中華的文化,理應由中國人自己傳承。”對此,時至今日,朱培杏仍堅持自己的“固執”。

朱培杏說:“在國外有很多華人想學這些,但自己並沒有在外面教學生,第一國外的孩子中國文化的基礎還是比較薄弱,很難真正領悟到中國文化的內涵,第二從學習畫畫到拿電烙鐵在木塊上烙畫有個很艱苦的過程,在柬埔寨夏天溫度很高,短時間內又很難看到效果。

對每一件事情都儘可能追求完美,朱培杏現在手上還有30多個烙畫的時候小刀划傷的刀痕。烙畫比畫畫難就難在,電烙鐵靠近木頭之前要先想好,不能再改變,線條、位置都要很準確。但一般人往往坐不住的,很多人想學,一接觸起來發現沒那麼容易就放棄了。

看起來在一塊小小的木片上面作畫,前期的準備工作則是相當複雜。朱培杏說如果用膠合板來作畫,處理不好,膠合板一層一層會鬆開,影響畫的整體質感。後來自己想到用實木,但要找工人把木塊切片,打磨,上漆,要經過一系列的流程之後,才能在上面進行作畫。況且實木本身對作畫時間也有要求,如果放置時間太長沒有處理,顏色就會變灰,看起來就會顯舊,沒那麼漂亮了。

朱培杏的祖籍在湖北黃岡,雖出生在農村,但他的家族是書香門第,自小耳濡目染。朱培杏曾祖母的哥哥是明代的狀元,父輩三兄弟中,三叔是那時師範學院的高材生,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朱培杏對畫畫、顏色之類的都特別敏感,朱培杏說,自己7、8歲就開始練習一些素描,11歲的時候,畫過3副***的畫像,當時自己一邊讀書一邊畫畫,親戚中間有老人要畫個像,留個念什麼的,都會找到自己幫忙。

第一次離開家門是在92年的時候,朱培杏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能寫會畫,45天的新兵連生活之後,就被挑到師部去當放映員,當時部隊有什麼好人好事,他們就自己構個圖,構些形象,再寫些東西,等到去連隊放電影的時候,就把這些好人好事用幻燈片放映出來,上了上級機關的幻燈片很開心很鼓舞的。

當時條件很艱苦,每天都有大量的宣傳任務,現用煤油燈把玻璃燒黑,然後再用玻璃刀刻上需要用幻燈片放映的內容。當時在機關團委主要分管宣傳,每年五一勞動節有軍民聯歡,就有幸和上海一些着名的書法大家交流,經常接近他們,向討教他們。

後來組織送自己到復旦大學學習,除了學習繪畫,還要寫一些新聞報道。在復旦大學的學習經歷對自己的人生起了很關鍵的作用,但自己在部隊的實踐對自己的影響更大,因為到了機關馬上就可以接觸寫字,畫畫,而在復旦大學的課堂主要是臨摹一個模特或者標本,實踐的要比部隊裏面少。

朱培杏說自己一開始並沒有想到烙畫,但自己從小是個無線電迷,當時收音機是買不起的,自己就從師里的無線電連搞些用過的電晶體,自己就看書,看線路圖,然後回來安裝,6個管以下的自己都可以裝響,當時條件比較有限,科技也比較落後,完全就是憑耳朵,憑感覺調,那時年輕精力也好,一弄弄到深夜兩三點,有年中秋節的時候報紙上印刷了一個嫦娥奔月的畫像,自己先用鉛筆在木板上描好,然後用電烙鐵把線條燒好,完了之後感覺很興奮,效果特別好。

自己對無線電的痴迷,對烙畫是一個啟發,也為烙畫的基本功打下了基礎,因為焊接二極管和三極管的時候要特別準確,才開始烙一些小動物,以後慢慢可以做人物畫像,很多人都不相信是手工,其實中間自己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的。

朱培杏說,16年的從軍生涯對自己的影響是非常大的,現在孩子如果有機會,一定都要去部隊補這人生非常重要的一課。才開始可能會覺得部隊的一些生活都是沒有必要的形式主義,等人生走到一定時候,會覺得是很有必要的。

在部隊,戰友都是來自全國各地,平時吃住、訓練都在一起,也有矛盾有爭吵,之後又和好,分分合合,現在回想起來都是特別美好的一種回憶。

在部隊十幾年的摸爬滾打,退伍之後與人打交道,不會拘謹也不會撒謊,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部隊的工作始終都是和藝術掛上鉤,這對以後自己的成長起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朱培杏說自己從柬埔寨回到國內,和太太磨嘴皮就磨了5年。在柬埔寨是自己事業發展到頂峰的階段,但在這個時候自己選擇回到零點,不想當公眾人物,希望能有個安安靜靜的地方,每天寫寫字,作作畫,搞搞樹根,沒有太大的渴求和奢望,現在總是留念、懷念一些小時候的東西,自己到了這個年紀,對很多東西都能用平常心冷靜去看,人老了總是要有個樂趣,老有所為,這樣精神生活也不會很空虛。

朱培杏在採訪中給記者印象最深的是一種淡雅的心態,朱培杏告訴記者,寫出心情是書法的最高境界,中國文化追求自然,不要做作,不注重每一筆畫的標準,注重整體的佈局。

寫字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是個什麼樣的人,通過書法作品有時是可以看出來的,筆隨我心,意境不同,字落筆、收筆都不一樣,書法是個硬東西,比寫意畫要難些,特別是一些大篇幅的作品,要有長期訓練經驗才能完成。

談到當下國內的烙畫的最大感受,朱培杏說現在很多比較年輕搞書法的、還沒入門,都想走捷徑,從楷書到狂草,沒有25年甚至30年的時間是不可能寫好的,書法就是要那點功夫。

文化都有一個傳承,在傳承的基礎上創新,先繼承好再創新,不追求標準化,但追求一個自然形態,一種不經意的自然,要做到這些就必須要全方位了解古人,有一個傳承性,了解不等於模仿,取各家之長,從古人的書法藝術中汲取營養,接觸多了,眼光、意境不斷的在改變。想知道美是什麼東西,就要從根上去了解,脫離傳統的書法藝術,就會顯得特別浮躁。

朱培杏淡薄名利的心態讓人折服,朱培杏說,一切都要隨其自然,任何時候,認真做事,不想出名也會出名,還是要有些東西要留在世界上。

藝術的東西一定要嚴禁,自己並不想成為什麼公眾人物,要做成一件事情,有時是需要安靜的生活,才能騰出一些精力,希望國內的烙畫行業能夠更加的規範,對烙畫這項傳統文化的傳承,如果碰到有緣分的,希望學習這項中華民族繪畫藝術的,自己也絕對不會保守,就是希望烙畫這門藝術能夠很好的被大家所認識、接受和喜愛!

在蓬萊的城市中央,一條由999方磨盤鋪就的幽長的小巷裏,舊式的商鋪招幌在秋風中自在地搖晃。夜幕降臨時的磨盤老街寧靜祥和,民族英雄戚繼光祠堂的對門,一處以串串葫蘆為帷幔的古樸店鋪的木製門窗中,飄出淡淡的茶香和陣陣爽朗的笑聲。

推門而入,古老的八仙桌畔,圍坐了三位飲茶人,其中一位清癯的長者向我微笑致意,他就是今天的故事主人公——葫蘆雕刻傳承人宋玉良。

我品着茶香,聽他,一個半路出家的葫蘆烙畫師,一位執着鑽研、自學成才的手工藝製作大師,一位將葫蘆烙畫工藝從曲高和寡的藝術殿堂帶回生機勃勃的民間市場的創新營銷達人,徐徐道來葫蘆烙畫事業的江湖沉浮。

與我一起重溫往事的,還有從威海遠道而來,當面再次向恩師取經的他6年前招收的徒弟小宋。

2012年,是宋玉良從事葫蘆烙畫的第十五年,也是他成立八仙葫蘆工藝品公司的第五個年頭。那一年,宋玉良親手雕刻、烙畫的葫蘆已經數以萬計了,他已經連續三次登上央視,被藝術界和同行推崇、讚譽,是蓬萊當地以及全國“葫蘆圈”里的名人。

“南京百虎烙畫第一人”的辛迪大師對宋玉良葫蘆烙畫給了很高的讚譽:“宋玉良的葫蘆烙畫,是集繪畫、書法和烙印於一體的工藝品,從環形構圖上看,給人以疏可走馬、密不透風、恰到好處的感覺。”

河南省一位從事葫蘆烙畫30多年的同行,這樣稱讚宋玉良的作品:“宋玉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把葫蘆烙畫做成這樣,在我們同行中是沒人能比的。”

宋玉良葫蘆烙畫聲名遠揚,此時的宋玉良名利雙收,但是,他缺一樣東西,而且特別缺,那就是“人才”。

隨着知名度的提高,烙畫葫蘆的銷量水漲船高,宋玉良感覺到了“孤軍作戰”的艱辛。一個人做這件事,的確可以賺很多錢,但是,一群人做這件事情,一定會擴大葫蘆烙畫的影響,也會帶動一批人富起來,從而讓更多人走到這個行業中來,這是雙贏的事情。於是,宋玉良開始收徒。

慕名而來的有很多人,他們有的是來學習的,有的就是來看熱鬧的,有的是聽到“南京百虎烙畫第一人”的誇讚後來挑戰的,一時間,宋玉良的八仙葫蘆工藝品公司儼然成了人來人往的“人才市場”。

葫蘆,不論是長的規規矩矩的,還是奇形怪狀的,到宋玉良手中都會煥發出新的生命力。在宋玉良眼中,每個葫蘆都有價值,每個上門學藝的人都是可塑之才。

所以,不論是誰,他都會手把手教,漂白、去皮、打磨、素描、烙畫,一道道工序,一次次打磨,一天天,一日日,好多人在這裏第一次接觸葫蘆烙畫,好多人從這裏走上了屬於自己的葫蘆烙畫創業之路。

小宋,就是眾多人中的一位。宋玉良手把手的教了15天後,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出徒了”。

15天,就把手藝學成了?小宋有一點懷疑,師傅的話大於天,小宋帶着一絲懷疑和師傅說“可以了”的手藝回到老家,居然真的“很可以”,學藝前月薪1200的他,接到了人生第一個大訂單:十萬元的烙畫葫蘆,這幾乎等於他十年的工資。

如今已是威海某葫蘆雕刻廠的負責人的小宋,藉著第一桶金的春風,葫蘆雕刻事業越做越大,人生之路也越走越寬。這些年來他始終和師傅宋玉良保持着密切聯繫,旅遊銷售旺季一過,他就馬上跑到蓬萊向師傅宋玉良取經,關於產品的市場研發,關於葫蘆文化的傳承,關於下一步的事業拓展,宋玉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同行之間是親家不是冤家,產、供、銷的縱向聯繫是單兵作戰,但同行之間的互補共生則是橫向聯繫,葫蘆烙畫要繼續繁榮,橫縱都要結合”,這是宋玉良在葫蘆江湖中闖蕩多年的心得。

如今,由宋玉良手把手教授的葫蘆烙畫師已有200多人,他們有的開辦起規模不小的葫蘆作坊,有的成為小有名氣的雕刻師,有的像小宋一樣成為業內的佼佼者,活躍在省級、國家級的藝術、商業舞台。

他們都在宋玉良的影響下,從這項非遺項目中嘗到了致富的甜頭,也走上了葫蘆烙畫的傳承之路,父傳子、夫妻共同創業,一個人帶動一個家,一個家帶動一個村、一個鎮,葫蘆烙畫就這樣在師徒傳承,共同致富的路上越走越繁榮。

依託蓬萊旅遊的地緣優勢,宋玉良的葫蘆烙畫產品,已經成為蓬萊特色禮品、到蓬萊不可不買的十種商品之一,八仙葫蘆工藝品公司每天都會接到大量訂單,葫蘆雕刻工藝的精湛固然功不可沒,“藝術與市場接軌”的經營理念更是八仙葫蘆漂洋過海的利器。

在葫蘆烙畫的市場定位上,宋玉良是這樣說的:“藝術要有,我也喜歡搞藝術,但是藝術必須要與市場接軌。叫好不叫座,沒有市場,做這個行業的人賺不到錢,那葫蘆烙畫只能成為小眾的藝術品;做出來的東西,賣的出去,市場火起來,從事這一行的人能養活自己、而且還過的不錯,就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從事這個行業、願意投入到這項事業中來。”

如今的蓬萊,葫蘆烙畫已經形成生命力旺盛的產業鏈,鏈條上的葫蘆種植戶、葫蘆基礎加工、葫蘆雕刻、葫蘆銷售幾個環節環環相扣,帶動、影響着一批人進入非遺傳承的隊伍中來。

葫蘆烙畫工藝進入尋常百姓家,成為尋常百姓謀取幸福生活的“藝術”手段,葫蘆烙畫工藝品也因為市場化的運作,走入尋常百姓家,成為家家戶戶家庭軟裝的一部分。

在琳琅滿目、古韻芬芳的葫蘆展台上,我看到了一張生機勃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神情專註的八九歲的孩子。他們一隻手握着葫蘆,一隻手拿着烙畫筆,在葫蘆上作畫。在他們的身後站着的,是同樣專註的宋玉良,他的眼中,閃爍着希望的火花。這是煙台地區小學生非遺研學的一幕。

從2005年起,各類民俗文化、手工製作、非遺項目體驗的現場以及中小學校園的實踐課上,經常能看到宋玉良忙碌的身影。他自帶電源線、插排、電烙鐵、刀筆顏料及原品葫蘆,手把手教孩子製作出人生的第一個藝術葫蘆,看着那些稚氣未脫、天真專註的笑臉,宋玉良感覺到:“葫蘆烙畫,就像他疼愛的孩子一樣,一天天一天天茁壯成長”。

葫蘆烙畫成為煙台地區最受中小學生喜歡的研學活動之一,這一項曾經幾乎沒落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在青少年身上得到無限地延續。

1998年,剛剛接觸葫蘆烙畫的宋玉良,騎摩托車載着母親下鄉收葫蘆。鄉間路窄,只容一人一車通過,一如創業之初的葫蘆烙畫之路。返程時,母親硬生生摔在了地上,兩大網兜葫蘆散落了一地。她爬起來就收拾葫蘆,卻沒留意到,自己的腿鮮血直流。

母親不顧自己安危收拾起來的只是普通的葫蘆,但正是這一個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葫蘆,被宋玉良賦予了鮮活的生命,點亮了葫蘆烙畫的市場之路,也點亮了他自己的人生之路。

採訪結束,夕陽已經拉開夜的帷幕,深巷裏的磨盤街是無限綿長的歷史,一步步的足音迴響,像古老的文化從時光的隧道傳來歡快的回聲。

傳承,讓曲徑通幽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峰迴路轉,從此踏上蓬勃發展的康庄大道,一路高歌遠航。

烙畫又稱燙畫,火筆畫,中國傳統藝術珍品,用火燒熱烙鐵在物體上熨出烙痕作畫。烙畫不僅有中國畫的勾、勒、點、染、擦、白描等手法,還可以燙出豐富的層次與色調,具有較強的立體感,酷似棕色素描和石版畫,因此烙畫既能保持傳統繪畫的民族風格,又可達到西洋畫嚴謹的寫實效果。

烙畫獨特的藝術魅力,給人以古樸典雅、回味無窮的藝術享受。6月7日,採訪烙畫大師李峰,他幾十年的執着追求里是滿滿的烙畫情結。

李峰,1964年出生在常德漢壽縣一個小村莊。他說:“大約5歲的時候,家裏正在打傢具,伯父用燒紅的火鉗在打傢具的木板上寫字,教我認字,寫上去的字擦不掉。”這是留在李峰記憶里的一幕。

從小喜歡畫畫、寫毛筆字的李峰,學校辦牆報、刻鋼板總少不了他。在他讀高中的時候,南京美院的伍紀雲老師因劃為右派,被發配到漢壽一中教美術。

李峰說:“我一直用毛筆寫作業。伍老師看到我的毛筆功力,到家裏對我父母說我是個天才、天生的畫家,要我跟他學畫畫。就這樣,我成了他的學生,每個周末跟他學畫國畫,也成為他最為得意的學生。也是讀高中的時候,被書法家高曉嵐老師收為關門弟子,學習書法。”

說起烙畫,李峰在1979年剛上高中的時候就買了一把大烙鐵,偶爾嘗試過烙畫。上大學時,一次在長沙書店看到一本烙畫方面的書,他愛不釋手,對烙畫饒有興趣。大學體育專業畢業后,李峰當上了一名人民教師,先是在西湖農場子弟學校教體育,后又到漢壽二中教體育和美術。

他說:“剛分配到西湖農場子弟學校,伍老師又來找我,在我這裏一住就是半個月,不離不棄地教我畫畫。因為文章、字寫得好,又借調到縣委辦工作一年,后又到企業工作一年,最後給了個東嶽廟鄉科技副鄉長的職位,我報個到就辭職了。”

這是1987年,二十幾歲的李峰,鐵飯碗不要了,沉迷於烙畫,父母與他斷交。他把僅有的一兩千塊錢的積蓄全部買了工具和材料,一心一意烙畫。

他說:“當時是長把的、木柄烙鐵,烙得大汗淋漓,也沒有烙出滿意的作品,大約3個月的時間,失去信心,心裏嘀咕着‘這麼長的把,笨拙至極,怎麼能繪出畫來?!’休息5個月,又去學做生意。做生意期間,一次到湘潭的一家五金店發現了膠柄的烙鐵,小巧靈活,買了2把,又借了幾千塊錢買材料,再次拿起‘火筆’,這一次有了繪畫的感覺。父親喜歡書法,字也寫得好。我的第一幅烙畫作品工筆畫《松鶴圖》,父親也覺得不錯,於是他想到了祖先的《烙畫訣》。

1989年,伯父到家看到我的烙畫《松鶴圖》,父親對伯父說,我們祖先有個烙畫口訣,你是老大,找找,看還在不在。伯父在一個小抽屜里找了《烙畫訣》,像草紙(馬糞紙)一樣的黃色紙張,已經破損,我細心整理現已存入電腦。我查過,我們家前大約9至11代,有一個遠近聞名的木匠,在傢具上烙花花草草名氣也很大。”

李峰的故事告訴我,他的烙畫始於家傳。

李峰整理的《李氏烙花要訣》:“烙花藝已千年,手藝精天下傳,學習之從其法,法之本材為先,白檀香為首選,烙鐵頭要齊全,鏟舌標球面錐,烙有序近后遠,深淺色多變化,快與慢是關鍵,變粗細掌控難,壓和轉當勤練,變方向一瞬間,靜氣行意在先,后風乾低溫壓,沸桐油澆其面。”李峰邊實踐邊積累,其作品也逐漸成熟。1995年,有人買走了2幅烙畫,1幅賣了500元,李峰特別高興,也看到了希望。

1996年,李峰到了深圳,在商人鄧鐵成的支持下,烙畫技藝更加嫻熟,其作品也受到市場追捧,他說,最貴一幅賣到3000元。深圳、香港、東莞三地,5年時間,賺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同時也感到身體不適,於是,他回到常德,帶着近百萬元的積蓄,在漢壽修房子,建畫室,培養學生,門下六七十人跟他學習烙畫技藝。李峰的烙畫也備受關注。

2006年開始,漢壽縣委宣傳部特別支持李峰的烙畫文化,先後帶着他參加多種藝術博覽會:到長沙,參加湖南省首屆工藝美術博覽會,首次獲得金獎,李峰特別驚喜;到南昌,參加中國第四十三屆工藝美術博覽會,獲得金獎;到大連,參加中國工藝美術暨傢具博覽會,《毛澤東畫像》《清明上河圖》雙雙獲得金獎,李峰成為博覽會上的明星;到深圳,參加文博會,獲得金獎……

李峰迴憶起一幕一幕很是自豪:“大連是一座擁有3000多名烙畫工作者的城市,當時,我的烙畫是1號、2號展位,在展廳的入口位置,人一進來在我展位就不走了,廣播裏不時喊話,請大家進來;湖南省首屆傢具博覽會,所有的領導都在我的展位;每次參展,當地媒體對我、對我的烙畫作品均有報道。

2015年,原文化部、省文化廳組織的第六屆海峽兩岸文化創意產業博覽會在台灣台北市舉行,我的烙畫珍品亮相寶島台灣,受到台灣同胞的追捧,台灣中國藝術協會原理事長、中華國際經貿文化協會理事長尚潔梅稱,這些創意烙畫情懷自然、奇妙大雅,讓人親近,是本屆文博會的絕對亮點。會期5天他在烙畫展位呆了3天。”

30多年來,李峰專註於對烙畫藝術的傳承、研究與發展,以致於形成了以他為代表的湖南常德烙畫派系,其烙畫藝術的表現力,在人物肖像和貓科動物方面的技法,實現了飛躍式突破,為烙畫藝術發展奠定了核心技法基礎,烙出的老虎等貓科動物毛髮自然逼真、風吹欲動、栩栩如生;烙繪的人物畫素樸典雅、神形兼備、質感逼真、呼之欲出,得到了藝術界高度評價和社會的普遍認可。

中國工藝美術大師宋定國老師觀其《卧山虎》烙畫后稱道:“藝韻天成,中華一絕”;加拿大華裔美學博士、着名收藏家黃傑先生對其作品贊道:“鬼斧神工,大雅之物也”。

毋庸置疑,李峰的烙畫成於執着。

30多年,李峰創新了一系列世界領先的烙畫技法,在繪畫領域強勢脫穎而出,開宗立派,獨樹一幟。其作品自然古樸、素麗典雅,既具中國水墨畫之氣韻,又具不同於西方油畫的獨特寫實表現力,還給人以淺浮雕的視覺衝擊,得到了專家們的廣泛讚譽和高度評價,以及社會各界的普遍認可。

完成的《偉人毛澤東》《多難興邦》《王者之風》等100多幅烙畫珍品,有80幅作品被一些單位和個人收藏,他的作品和成就也相繼被《人民美術》《中國工藝美術》等多家權威媒體報道。

改革開放以來,隨着人們審美觀和市場需求的變化,烙畫從業人員呈倍增趨勢,從20世紀60年代的幾百從業者,發展到今天的幾萬人。自20世紀80年代后,烙畫隊伍人員結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除了一些喜歡繪畫的木工及業餘美術愛好者,一些美術院校學生和教師也紛紛投身到烙畫領域,其中部分天賦好、繪畫水平高的酷愛烙畫的人士將其作為一生的事業,如醉如痴地進行着烙畫藝術的研究與創作,已成為當今烙畫藝術發展的領軍人物。目前烙畫藝術因其獨有的表現力,不斷被人們所認知和追捧,在收藏界出現了一批收藏烙畫珍品的收藏家。

李峰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好時代,烙畫遇上了大眾旅遊、文化旅遊、互聯網+的好時代,他說,他沒有理由不跟上時代的步伐,讓烙畫藝術融入大眾旅遊時代,走進百姓生活,同時得以傳播、傳承、興旺發達。

2017年,李峰來到常德。在李峰看來,常德是一座文化底蘊非常深厚的城市,烙畫在常德大有可為。於是,經人引薦,烙畫落戶武陵區互聯網產業園,做文化產業;入駐常德河街,在古玩城有了烙畫展廳。2018年,常德河街旅遊商品街開街,又有了烙畫的門店。

目前,李峰正在謀划烙畫作為旅遊商品怎麼經營:開發適合大眾需求的旅遊商品裝飾畫;也正籌劃在常德市征地60至90畝,建中國烙畫第一村,作為烙畫的研究中心、博物館、培訓中心、創作中心、銷售中心,對接常德旅遊,打造常德烙畫旅遊景點,創年產值5億元的規模(生產基地),藉助東盟“一帶一路”,讓烙畫走向世界。李峰說,研發團隊、營銷團隊、創作團隊已經具備,也已有投資商對接,正在謀划可研報告,也正在進行點對點的市場調研,爭做常德文化旅遊產業發展的先行者,力求做成一個常德文化旅遊品牌,豎起一面旗幟,為常德文化藝術產業發展、打造常德旅遊文化名城做貢獻。

女兒李梓萱畢業於湖南工藝美術學院,作為烙畫的傳承人,現正在湖南林科大攻讀計算機專業的碩士學位,試圖運用計算機技術,研究、發展烙畫,走出一條互聯網+烙畫的發展之路。

人們用火燒熱鐵條在物體上熨出烙痕作畫,這便是起初的烙畫。烙畫是中國傳統藝術珍品,它根植於民間,凝結了勞動人民的聰明才智。

顏士昌今年47歲,是顏家烙畫第四代傳人。聊起顏家的烙畫傳承,顏士昌侃侃而談:他的曾祖父帶着祖父在河南做生意時,曾祖父跟當時的一個烙畫藝人學烙畫,後傳於祖父顏承祥,而祖父後來又認識了烙畫藝人李番之,從他那裏學到很多烙畫技法。他的父親顏景蘭受到家庭的影響也學會了烙畫手藝。

在宿城區雙庄社區黨群服務中心顏士昌烙畫工作室,但見室內的烙畫作品琳琅滿目、形態各異:栩栩如生的人物、神氣十足的駿馬、活靈活現的小鳥……這些烙畫都出自中國烙畫藝術研究會會員、宿遷市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市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顏士昌之手。

顏士昌深情地回憶說,他的父親顏景蘭是村裏的幹部,工作之餘以創作烙畫、漫畫為主。在其父影響下,顏士昌對書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1979年的夏天,顏士昌的父親拿一根鐵條放在爐火上燒,過一會兒等鐵條燒紅后,就用它在木板上烙,一會兒功夫,牡丹花上的小蜜蜂呈現在顏士昌面前。這是他的父親烙畫給他的最初印象。此後,他在父親的指點下以木板為紙,以鐵條為筆,模仿父親在木板上烙畫,烙出了一幅幅逼真的小動物。一些鄰居看到他烙的小鳥等動物都嘖嘖稱讚。也許正是家族深厚的文化底蘊的浸染,讓他與烙畫結緣。

1990年,顏士昌考上了石家莊人文藝術學院,圓了他學習繪畫藝術的夢想。經過三年的系統學習,為他以後的藝術創作夯實了基礎。1993年大學畢業后,顏士昌到南關教學儀器廠從事圖案設計工作。一有空閑時間他就如饑似渴地鑽研烙畫。經過幾年學習,他的烙書烙畫技藝突飛猛進。他不滿足於給別人打工,就和曾任雙庄中學教導主任、雙庄二中校長的李新澤商量:“咱倆合夥搞創作。”兩人一拍即合。顏士昌辭去工作,和李新澤一起創辦了宿豫烙書藝術社。起初只是興趣愛好相同,兩人走到了一起,時間長了,他倆創作激情四溢,烙筆飛舞,創作了許多烙畫作品。於是,他倆在市區舉辦了一次烙畫作品展覽,並邀請當地書畫名家前來指導。

經過市場調研,顏士昌認為中、小學對烙書有需求,於是,他創作了許多有關教育內容的名人名句烙書作品,向中小學校進行推銷,這是他走向市場撈的第一桶金。名不見經傳的顏士昌,如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2016年,他將宿豫烙書藝術社更名為宿遷市楚雲軒烙畫藝術有限公司。

2005年9月,北京舉辦中國工藝美術博覽會,顏士昌和李新澤帶着他們的烙畫作品興高采烈地參加了博覽會。空閑時間,顏士昌就四處觀摩,比較別人烙畫作品的水平與自己差不多。但是開展的第二天早上,他又到其他的展位觀摩,發現新增了一個展位,讓他眼前一亮的是,河北郝友友的寫實派烙畫作品風格與眾不同,自成一派,令他羨慕不已。

博覽會上,顏士昌被郝友友的烙畫作品迷住。只要有空,他就跑到郝友友的攤位旁,與郝友友切磋技藝,虛心向他請教烙畫技巧。郝友友被這位年輕人的誠心打動,耐心細緻、毫無保留地把他的技藝傳授給顏士昌。

博覽會結束后,顏士昌回到宿遷按照郝友友傳授的方法,反覆揣摩,慢慢摸索、試驗。實踐了一個月後,顏士昌又帶着諸多問題專門前往河北,再次拜訪了郝友友,向他取經。他回來后按郝友友教的技法慢慢揣摩、領悟、消化、吸收。後來,這位德藝雙馨的郝友友成為中國烙畫研究會會長、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河北省一級工藝美術大師。

在顏士昌的工作室,常見到他全神貫注地手持電烙鐵在一塊木板上進行創作,用力一點點地移動着手中的烙鐵,這樣普普通通的木板在他的手裏便成了一件做工精美的工藝品。他說,烙畫就像廚師炒菜要掌握火候一樣,一定要準確把握好烙鐵的火候。通過烙鐵的勾、勒、點、染、擦、白描等手法,鉻出具有豐富層次、惟妙惟肖的人物肖像。由於他對烙鐵與明火的巧妙結合加上他嫻熟的駕馭能力,無論是山水風光、花鳥動物的潑墨抹染,還是人體與靜物的質感肌理,都躍然木板之上,別具韻味。其作品裏出神入化地表現人、牛、羊、馬、驢等形象。他創作的題材涉獵廣泛,農家院裏的石磨、老屋,城市裏的亭台樓閣等都是他所描繪的對象。他的一些作品,讓人看起來是多麼的不經意,但是在這背後往往都是他幾十年所學的知識慢慢沉澱下來的。

顏士昌從事烙書、烙畫的研究、創作,成果豐碩,名聲大震。但他仍始終保持一顆平常心,孜孜不倦地耕耘他所愛好的烙畫藝術天地。他的烙畫作品有着自己的獨到之處,其作品先後入選《中國藝術人才精品大典》《跨世紀書畫家精品集萃》等。多年來,他創作了數百幅具有地方特色的烙畫作品,被一些部門作為特色禮品贈送給英、美、德等16個國家及地區的友好人士,中央電視台、省、市電視台也曾報道過他的事迹。去年,着名電影演員陳凱歌、陳紅來到宿遷,他專門為陳紅繪製了肖像,受到高度讚譽。2017年,他榮獲“宿遷市五一勞動獎章”“十大宿遷工匠”“江蘇省鄉土人才‘三帶’能手”“江蘇省鄉土人才‘三帶’名人”稱號。

對於未來的烙畫創作,顏士昌充滿信心。現在人們對烙畫的接觸和了解比較少,因此,他經常舉辦烙畫講座,不但介紹理論知識,而且會指導學生製作一些簡單的烙畫。他高興地說:“我現在到宿遷市未成年人教育基地、市實驗小學黃河分校和宿遷澤達職業技術學院給學生們開設了烙畫體驗課,對學生們進行烙畫教學,帶領他們動手創作,對烙畫進行普及與傳承。這些活動一直堅持到現在,已經七年了。在社會上,我帶出紀前才、董元斌、沈芳等10個徒弟。”他認識到技藝傳承的重要性,正準備把有關烙畫口口相傳的傳授方式,變成有據可依的教學用書,並結合自己平時積累的烙畫技法技巧資料進行整理,結集出版,把烙畫這種藝術推廣傳承下去。

談及對烙畫傳承人的培養,顏士昌笑容滿面地說,他的女兒顏穎2017年大學畢業后在廣州一家企業工作,半年後,她毅然辭去工作回到宿遷發展。在近一年時間裏,她設計製作了多種烙畫工藝品投放市場,多次參與非遺展演,並隨其對小學生進行烙畫烙書的普及教育與推廣。現在有其女兒傳承他的技藝,也讓他感到些許欣慰。

烙畫,宿遷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烙畫又稱燙畫、烙花、燙花、火筆畫,它以高溫的鐵條在竹木、宣紙、棉布、絲絹等材料上熨出烙痕作畫,形成獨特的藝術作品。據史料記載,烙畫源於西漢、盛於東漢,距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清代時,烙畫達到頂峰。

當下,人們大多用電烙鐵創作烙畫。烙畫創作在把握火候、力度的同時,注重“意在筆先、落筆成形”,使其有獨特的藝術魅力,因而給人以古樸典雅、回味無窮的藝術享受。烙畫的材質可以是木材、板材、竹子、棉布、絲絹、宣紙等。濃淡、輕重、虛實、緩急……都要通過烙筆來實現,這不僅需要手藝人對溫度、速度和力度有着嚴格的把控,還需要烙畫人有着過硬的繪畫功底和強烈的藝術靈感。

烙畫,以深褐色或淺褐色為主色調,表現出強烈的水墨韻味,既保持了漢族傳統繪畫的民族風格,又可達到西洋畫嚴謹的寫實效果,清晰秀麗,古樸典雅,具有較強的立體感,酷似棕色素描和石版畫。

烙畫,也稱火繪,在人類所有畫種里,歷史最悠久,可以追溯到史前時期。那時的先民在篝火旁,yrography---烙畫,意思是“寫作與火”,來自希臘的PUR(火)和GraphOS(寫作)。包括古埃及和一些非洲部落,烙畫非常直接的滿足了人類裝飾的天性。那時的人們不僅會用加熱的金屬進行烙畫,所用材質也多樣,除了木板,還有莎草紙,麻布,在皮革上,幾乎無所不烙。甚至會用到放大鏡聚集陽光來烙畫。淺色木材如梧桐,椴木,硬木的山毛櫸和樺樹是最常用的,從十七世紀到十九世紀,烙畫在西方達到了很高的標準。

中國在漢朝時,烙畫被稱為“火針刺繡”。歐洲在維多利亞時代,烙畫機的發明,使這種工藝引發廣泛的關注,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烙畫”這個詞出現了。]在第十九世紀末,AlfredSmart發現,水性塗料可應用在烙畫上,提高了烙畫工藝的表現力,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上世紀二十年代初,電熱絲烙畫機的完善讓烙畫工藝空前發展,各種烙畫物品受到歡迎。在那個時代。烙畫還是一種傳統的民間藝術,在歐洲,許多地區包括羅馬尼亞、匈牙利和弗蘭德斯,以及阿根廷,美國南部,形成現代烙畫藝術。

在國內,我們一般想起烙畫,基本上想到的都是葫蘆烙畫。因為我們平常能看到的烙畫,主要體現在葫蘆上,即使是在葫蘆創作者那裏,相對於雕刻或者彩繪等等,烙畫這個體裁和技法,也是佔了絕對主打的位置。實際上,國內的烙畫,也分很多題材和風格。傳統工藝除了葫蘆,還有宣紙烙畫,檀香扇烙畫,(膠合)木板烙畫是近年來新出現的類型。

這裏的葫蘆烙畫作品,基本是獲獎作品,可以代表國內較高水平。

傳統烙畫圍繞着工具的改良,也經歷了幾個階段:沒有電的時代,烙畫藝人一般採用油燈加熱,就是把鐵簽子從油燈的火焰中心穿過去,這樣保持烙畫筆溫度不變的情況下,在介質上烙畫。但是畫筆的自由度嚴重受限,而且油煙熏人,對人的眼睛和肺部都有損傷,所以是很艱苦的工藝。有電以後藝人曾經用自己改良的電子用電烙鐵烙畫,但是沉重,不方便,筆觸不夠豐富。直到有現代烙畫機的出現,烙畫才成為識者廣泛的藝術。

現代西方的烙畫藝術,發展非常完善,主要的介質還是以木質為主。在葫蘆上烙畫,也不是單純的只使用這一種單一的工藝。往往結合雕刻和彩繪,紙上和帆布上烙畫更是以水彩相輔,效果非常厚實和豐富。

烙畫對於西方藝術家來說,實際上就是素描。加彩繪的是淡彩素描。在素描和油畫的審美心理的底子下,很自然的追求造型的質感和層次的豐富。

國內的烙畫,實際上就是國畫,永遠都有水墨的思維在裏面,所以不是很主動的去追求質感和調子。也因為國畫的思維慣性,也不太追求色彩的豐富性。在技法上強調筆觸的豐富性,細節的細膩性,在方寸之地特別深入的去探求。可以說,西方的烙畫是博的廣的,我們的烙畫是淵的深的。

素描講求層次的表現和訓練。素描樣的調子表現什麼樣的內容,是順理成章的。不同的筆觸頭,也是為了豐富表現力的達到。

先用側刀開輪廓,然後進入細節整理,西方式的嚴謹。但是最終都為調子和層次服務。

在葫蘆上,烙畫即作為整體造型服務的一部分,從未是全部。

這是紙上烙畫。

非常清晰最終表現的是什麼。國內的烙畫,似乎總是在為了烙畫而烙畫,炫的是技法,對工藝本身津津樂道的結果是,內容反而是第二位的了。

“植物玉”---菩提子仁上的微型烙畫。

不同民族的烙畫,必然有她不同的風格和工藝技巧,西方的藝術,雄厚而直白,一眼到底。我們的烙畫,最終與西方烙畫的本質區別,應該來自對自我傳統美術和文化的深刻理解之上,發揮出我們民族精緻,內涵深厚的特質,創造出屬於我們自己的烙畫藝術體系,把老祖宗的東西,玩活。

烙畫古稱“火針刺繡”,近名“火筆畫”、“燙畫”等,是中國古代一種極其珍貴的稀有畫種。據史料記載,烙畫源於西漢、盛於東漢,

後由於連年災荒戰亂,曾一度失傳,直到清光緒三年,才被河南南陽的一名叫“趙星”的民間藝人重新發現整理,后經輾傳,逐漸形成以河南、河北等地為代表地幾大派系。烙畫以前僅限於在木質材料上烙繪,如:木板、樹皮、葫蘆等。

畫面上自然產生不平地肌理變化,具有一定地浮雕效果,色彩呈深、淺褐色乃至黑色。烙畫用一種特製的鐵筆,在扇骨、梳篦、木製傢具以及紙絹等上面烙製成的工藝畫。現代大膽採用宣紙、絲絹等材質,從而豐富了烙畫這一門藝術形式。河南、廣東、浙江、江蘇和安徽等地都有生產。

南陽,古稱“宛”,中國歷史文化名城。遠在五千多年前,中國先民們已在此創造了遠古文明。此後成為夏人之腹地,商之南土,周之申呂之國。春秋設宛邑,宛已成冶鐵中心、全國五大都會之一。秦置南陽郡。

因漢光武帝劉秀髮跡於南陽,成為洛陽陪都,所以南陽史有“南都”“帝鄉”之譽。歷史上,南陽曆為郡府(縣)治所,“南據荊襄,北屏汝洛”,“商遍天下,富冠海內”。從而為烙畫藝術的產生髮展奠定了深厚的物質基礎。

烙畫,亦稱烙花、燙花、火筆畫、“火針刺繡”,它是利用碳化原理,通過控溫技巧,不施任何顏料以烙為主套彩為輔的表現手法,在竹木、宣紙、絲絹等材料上勾畫烘燙作畫,巧妙自然地把繪畫藝術的各種表現技術與烙畫藝術融為一體,形成自己的藝術風格。

烙畫相傳起源於秦朝,但並無可考證據和史料。據民間傳說記載,始見於西漢末年,距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

傳說那時南陽城裏有一姓李名文的烙花工匠,是遠近聞名的烙花高手,無論是尺子、筷子,還是手杖、扇墜,經他一烙燙,各式各樣的人物、花鳥、山水、走獸,栩栩如生,躍然紙上,精美絕倫,巧奪天工,人稱烙花王。

他為人忠厚,心地善良,在城內開了個門面,方圓百里人皆知之,知名度頗高。傳說當年“王莽攆劉秀”(南陽民間傳說),李文曾救過劉秀並送一隻烙花葫蘆給他作盤纏,劉秀不盛感激,此後歷經千辛萬苦,也不曾將那隻烙花葫蘆賣掉。

公元25年劉秀稱帝后,仍不忘烙花王的救命之恩,查訪到他后即宣進京,賜銀千倆,加封“烙畫王”,並把南陽烙畫列為貢品,供宮廷御用。從此,南陽烙畫文化便蓬勃發展,名揚四海。“烙花王”的故事也流傳至今。關於南陽烙花起源的故事民間傳說很多,此處只舉其一。

據志書記載,清光緒三年(公元一八七七年),擅長繪畫的南陽人趙星三在一次吸食鴉片時,煙癮過後,頓生畫興,以燒紅的煙扦代筆在煙桿上信手烙燙作畫,得一小品,喜出望外,繼而又在其它木玩上施藝,均獲成功,隨潛心研究,久而久之,就逐磨出一整套烙畫工藝。

他的烙畫作品也逐漸成為達官貴族之間禮尚往來饋贈之佳品,以至作為南陽的貢品進入清宮,一些烙畫上品頗受皇親國戚的青睞。以後趙星三又收了四個徒弟,大徒弟李番之能寫會畫,精通各種花色,技藝嫻熟,專攻人物;二徒弟邱義亭擅長博古;三徒弟楊殿奎專攻花鳥;四徒弟張西凡則獨領山水之風騷。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烙畫已形成了一個特殊的手工行業,烙畫品也成為南陽頗有名氣的民間藝術品而享譽國內。當時,南陽城內已有專賣烙畫的店鋪六、七家,其中方玉堂的“福聚恆”筷子鋪最為有名,趙星三的四個徒弟成了“福聚恆”的頂樑柱。

“福聚恆”生意興隆,日進斗金,產品遠近聞名,遠銷北京、西安、天津、開封等地。到四十年代初,單“福聚恆”一家,店員藝人已發展到三十多人,初具規模。

除南陽外,河南、廣東、浙江、江蘇和安徽等地的烙畫藝術也都十分活躍,可以說是高手輩出。清代,雲南武定縣烙畫名匠武恬,能在長不盈尺的筷子上烙畫唐代着名畫家閻立本的《瀛州古八學士圖》,其人物“須、眉、衣褶、劍、履,細若絲粟,而一一生動,巧奪天工。

廣東新會畫師陳晚於清朝同治十三年(1874年)創製火畫扇用鐵針在扇面上烙畫,其中的精品,受到富豪大亨及達官貴人追捧。陳晚傳徒給仲衡,此後一直在趙氏家族內傳承。如民國初年在世的趙兆銘,能在葵扇上,烙畫《竹林七賢》、《東山報喜》等人物和背景複雜的畫面。趙的弟弟趙晃,在1960年去世,從事烙畫達五十年。趙兆銘的兒子趙元,在廣東省新會縣也家喻戶曉,至今其第五代傳人仍在從事火畫扇製作。

江蘇的蘇杭和南京也出現過不少烙畫名家,如張友琴、劉錦堂、錢懷瑾、潘三四等。劉錦堂技藝精湛,以扇骨和梳篦為主,擅燙花鳥和仕女;錢懷瑾長於書畫,作品以扇骨和筆筒為主,不用打稿,其烙線工細如髮絲,擅烙高士人物。錢懷瑾的學生李環卿,也擅烙人物高士圖樣。改革開放初以烙畫聞名的蘇州烙畫名家龔福琪,就是劉錦堂的學生。

解放后,黨和政府非常重視這一傳統民間藝術的挖掘、整理和發展工作,將分散流落於南陽各地的烙花藝人組織起來,先後成立了互助組,合作社。在黨和政府的正確領導下,烙花藝人不斷繼承發揚前人的優秀傳統,推陳出新,改進工藝和工具,從而把烙畫藝術推上了更加廣闊的發展道路。

中國畫常被稱為“水墨丹青”,墨色暈染之間,自有一份山長水遠的意境和瀟洒。然而,有另外一種中國畫,全無水墨意趣,卻在煙火中生成山水、花鳥、人物,它就是烙畫。

從事烙畫40年,徐建利覺得,烙畫之美,不僅在於它極強的表現力,還在於它的包容,包容各種畫風流派,甚至也包容材料的缺陷。他說:“比如在葫蘆上畫,有時候葫蘆本身的瑕疵,恰恰能成為畫的一部分,為整幅畫添彩。”

1962年生於北京。自幼愛好繪畫藝術並對中國山水畫進行過認真的學習和鑽研,特別是對中國民間藝術情有獨鍾,對烙畫藝術有着深厚的功力。在葫蘆上烙的山水畫意境悠遠,別有情致。2006年參加北京“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展”(列入首批海淀區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2011年12月授予北京市海淀區首屆“文化守衛之星”。2012年12月,作品榮獲北京民間藝術金獎。現為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北京工藝美術學會會員等。

烙畫的歷史,幾乎可以和水墨畫相比,早在秦漢時代已經出現,相傳漢光武帝劉秀落魄時,曾受贈一件烙畫葫蘆,以為盤纏,發跡之後,大興烙畫,將它作為宮廷藝術之一。不過,相對於水墨畫,烙畫畢竟是小眾藝術,真正有文字記載,則是在清末時代。

徐建利說:“大約是清朝光緒時代,一個住在廟裏的秀才,無聊之下用香頭在葫蘆上燙出畫來,不料拿出去後人們爭相競購,一時間烙畫蔚然成風。”

烙畫可選的材料很多,木板、絹、宣紙等都可以,此外,筷子、傢具也都可以烙畫。徐建利說:“尤其是過去經濟條件不高的時候,人們自己打傢具,都是素板,上面也沒什麼花紋,不少人就請人在上面烙畫,又好看又經濟。在南方,還有在芭蕉扇上烙畫的,也別有趣味。”

如今烙畫,都用烙鐵,在過去,則多用香頭、銅條等,徐建利說:“就和墨分五色一樣,烙畫的線條,也有濃淡粗細,這樣才能成就一幅好畫。而且高溫留下的焦痕,有一種光澤,這是它獨特的美。”

在北京,葫蘆做的蛐蛐罐上,是烙畫出現最多的地方,葫蘆適合烙畫,而玩蛐蛐的人,往往非富即貴,最能引領風氣,因此烙畫也就越傳越廣。

徐建利說:“葫蘆在中國文化中有非常多的寓意,簡單地來說,葫蘆的諧音是‘福祿’,同時,葫蘆又被歷來的儒家、道家學者們所推崇,將它和各種自然人文的道理聯繫在一起,極具中國文化的特色。現實中,葫蘆也是很多人喜歡的玩物擺件,不論是握在手裏把玩,還是放在家裏裝飾,都是很好的選擇。”

徐建利從小學習國畫,擅長山水,上世紀70年代開始自學烙畫。他說:“一開始純粹是玩兒,後來進了工廠,在玩具廠工作,負責做模具,有時候做完模具等到生產的空當里,就跑到電工室,那兒有烙鐵,用他們的烙鐵做烙畫,結果挺多人喜歡,有人新打了傢具,也會叫我去幫他們在傢具上烙畫。”

2004年,徐建利離開工廠,開始專門做烙畫,他說:“那時候拜了一位烙畫的老前輩,他給了我很多指點,告訴我哪裏不足,那些年確實進步很快。”

烙畫不只是中國的工藝,不少國家都有,但中國烙畫更具特色,歷史更悠久,且各種技法、題材更加完備。徐建利說:“其實到今天,烙畫本身也在融合不同的藝術流派、風格,尤其是近代以來,西方文化藝術進入中國,烙畫也吸收了油畫、版畫、素描等畫法,不過仍舊以中國書畫為主,工筆,寫意都有。可以說它是一個融合性的藝術。”

除了技法,烙畫的材料也有很多種,葫蘆、木板、宣紙、絹等都可以烙畫,徐建利說:“宣紙和絹上最難,稍不小心就燒穿了,但又要有深淺濃淡,所以要非常精細,既要掌控好溫度,也要拿捏好力度。”不過,在徐建利看來,這恰恰也是烙畫的魅力之一,就是因為它能夠涵蓋不同的技法、材料,甚至包容材料本身的缺點。他說:“比如葫蘆,一個完美的葫蘆當然好,但太難找了,都是千里挑一的,大多數總有各種各樣的瑕疵。

做葫蘆烙畫,當然沒辦法都去挑那些完美的葫蘆,事實上,多數時候拿到一個葫蘆,要先看它的特徵、大小、形狀,什麼地方有什麼樣的瑕疵,然後想辦法讓瑕疵成為畫的一部分,比如成為一棵樹的樹瘤。所以說,烙畫其實有彌補材料不足的功能,有時候做好了,別人看了,覺得這個瑕疵似乎天然就是為了烙畫而生的,沒有瑕疵反而不好了。”

鐵筆流韻繪丹青,萬物板上溢芳香。

以上形容的就是烙畫,提到烙畫,就不可不提它的領軍人物——郝友友。

1975年,郝友友開始接觸烙畫,至今從事烙畫創作已有41年。

他曾在中國美術館、西安等地辦畫展。

其作品曾被***、裕仁天皇、法赫德等名人收藏。

只見他把烙鐵與木板一經接觸就會飄出淡淡青煙,隨着“嗞嗞”聲,青煙消散,木板上立體輪廓的圖案漸漸顯露雛形。

烙畫古稱“火針刺繡”,是一門傳承了千年的藝術,其以火為“墨”,金屬為畫筆,是我國民間珍貴的稀有畫種,堪稱“中華一絕”。

烙畫不僅有中國畫的勾、勒、點等手法,還可以燙出豐富的層次與色調,具有較強的立體感,既能保持漢族傳統繪畫的民族風格,又可達到西洋畫嚴謹的寫實效果。

郝友友先生經過了多年的不斷探索、創新和改良,使這個古老的畫種煥發青春,在繼承傳統繪畫的基礎上創新發展,被稱為中國現代烙畫大師。

“事實上,烙畫的創作並非易事。”

烙畫講究輕重緩急,深淺濃淡。

創作在把握火候、力度的同時,注重“意在筆先、落筆成形“。否則功虧一簣。

郝友友對烙畫保持着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將烙畫傳承下去。

“這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什麼可以一蹴而就,無論過去多少年,我都會把這個藝術傳承下去,做就要做好,甚至要做的更好。”百镀一下“大時代的夢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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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時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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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烙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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