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真名真命,勢不可擋 第二十五節 石夷氏狂鳥觀想訣及上人危機

第十四卷 真名真命,勢不可擋 第二十五節 石夷氏狂鳥觀想訣及上人危機

“你也不要把上人想得太強大,之所以我一句話讓你家碑反正,則是因為你們自己出了差池”。

“什麼差池?”

“上人固然是提升位格的一個工具,但兩個世家的聯姻也是一種方式,只不過並不會立即起效,而是一方衰敗時,一方才會崛起,若兩方皆衰則跌落速度是雙倍。但這不會造成家碑錯亂,造成家碑錯亂的是蒙姻”。

蒙姻是一種較為陰損的“篡取位格”方式,主要是欺騙那些“位格”知識不夠淵源,卻又擁有“家格”的世家。就比如“韋家”也是受到“蒙姻”的,其嫡女嫁給了平民,但這位平民卻知道“蒙姻”手段,在婚禮儀式動了手腳。

如此,生下來的後代就“篡奪”韋家“位格”,也就是韋家後代無法具備修行資質,而韋家的親家後代則就有幾率擁有“修行資質”。

韋陀隱聽到一半就已經滿臉怒火,他知道是誰造成韋姓家碑錯亂,但他被父親韋大森死死的抱住,由於怕傷到父親,韋陀隱最終咆哮一聲蹲着“哭”了起來。

“嫁給石姓的是我大女兒,那年……”。

胡山雕並沒有太認真聽故事,但還是聽完了,然後問“如今家碑歸正,你親家後代必有反噬,你如何應對?”

韋大森一聽如何應對就愣了愣,隨後意識到如果不想暴露胡山雕這位“上人”,那他確定需要琢磨琢磨如何應對。

胡山雕是不可能留在石夷鎮的,他沒有被掠走就一定會聯絡綦閥,畢竟,綦閥可是花了六千多億的,但也不能直接聯繫綦閥,其實主要是沒有綦閥重要人物的聯絡方式。

胡山雕聯絡的是“此物來歷清白”的大佬“工進量”,但他懷疑“工進量”只是枱面上的大佬。不過,就算是枱面上的大佬也是大佬,工進量顯然並不是傀儡,他擁有很大的權利,由於胡山雕的“手環”在“維度”穿梭中毀壞,工進量也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成功人士的標配之一就是擁有多個機要號碼,工進量也不例外,他的這個號碼是專門留給“上人”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上人”們把號碼泄露了,但工進量還是要接,生意人該講究時講究,不該講究時就要豁出面子。

“工進量”正在接聽時,那陌生號碼卻是斷接了,工進量立即回拔卻聽到“號碼”已註銷,工進量心想着這是老手啊!老手基本上都是預設“號碼註銷”,如此的話,只要想註銷就能一鍵搞定。

第二個陌生號碼拔進來時,工進量就立即接通,而“胡山雕”這位上人,他自然是不會忘記的,只是他無法完成胡山雕的委託,因為“綦閥”覆滅了。

世家門閥宗派等等覆滅是不可能上新聞的,就算有撰士獲得到確切情報,也基本上不會發佈給普羅大眾看,而是發佈在特定的新聞渠道。

撰士就是會法術的記者,記者則就是普通人的職業,也只有獲得撰士證的人才有資格在“修真頻道”發佈新聞。

綦閥的歷史少說也有千萬年,如此悠久歷史的綦閥居然兩三天內就覆滅了?歸真歷的世界環境雖然跟之前有所不同,但整體而言也沒有多少改變的。

也就是說,綦閥能夠屹立千萬年,就必然有應變措施,雖有弱小衰敗之時卻也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而覆滅是指“家格”被抹滅,從此以後再無“綦閥”,綦姓自然有,但再多的綦姓聚居在一起也不再是“綦家”,綦閥就更不可能了。

綦閥覆滅的原因是出自於其內部,導火線則就是拍下胡山雕的六千多億星點,就算歷史最少也有千萬年的門閥,支付六千多億星點也是很“傷”的。但若是能扛過這段艱難時期,綦閥必然崛起並能在“歸真聯邦”佔一席之地,而不是如今只能在“扶木羝”稱霸。

雖然韋大森父子在“歸真網”隨便一搜就有大量關於“上人”的信息,但其實沒有多少人相信“上人”有這麼厲害的作用,包括很多修行者在內。

綦閥真正的大佬共計四位,洲域期的三位攝政長老及閥主綦巨基,但這四位大佬都在那些搶奪胡山雕的戰鬥中重傷,暫時無法處理閥務。

對“六千億”星點一直心懷不滿的綦閥內部人員,就趁此機會中止了這樁交易,雖然會損失掉大約300億星點,但相比六千億,這就是毛毛雨。而“此物來歷清白”是從未想過會有人中斷“上人”合同的,也就沒有在這一類合同上設定什麼“違約金”之類的。

綦閥中止了交易,胡山雕也就無需覆行合同,而他之前預收的一千多億星點卻不需要還給“物白”組織,這是他的酬金。

綦閥損的三百多億是先期支付的,“此物來歷清白”組織是不可能返還這筆錢,綦閥的覆滅,“物白”組織也參與了綦閥的覆滅行動,損失這麼大不可能不找回來的,可以說,綦閥那些無能者生生將一幅好碑打爛了。

工進量問胡山雕願不願再“拍賣”一次?得到的卻是“連接己斷”,工進量眉頭皺了起來,不是因為胡山雕太沒有禮貌,“莫非他也收到了消息?”

胡山雕並沒有收到什麼消息,他如今也沒有情報渠道,而“道珠”的資料信息雖然龐大,卻都已經屬於“歷史”。好在能夠與“真命天名”(天道)保持同步,倒也不需要擔心無法“弒真”。

胡山雕斷掉連接是因為韋大森父子前來尋他,父子倆抬着一個約一米高圓形物,放在地上后像是圓石凳,但很明顯它並不是凳子。

韋大森父子經過一天一夜的冷靜與思考,放棄了不切實際的想法,韋陀隱是親眼看到胡山雕一言“拔亂反正”的,父子倆也就想祖傳的“石凳”。

“有人居石夷,冠狂鳥,來去如風,名曰韋”。

在歸真歷前,石夷氏韋姓雖然家承延綿,但事實上跟很多氏閥家姓一樣,都不知道自己的“起源地”。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整個宇宙在“歸真”前已經被蒙上重重偽裝,而“歸真”后,這支石夷氏正統的韋姓,就自然而然被傳送到真正的“石夷”。

同樣,綦閥的起源地就在扶木羝,歸真后,正統嫡系的綦閥就全部被“歸”到扶木羝。

韋姓人一起被傳送到“石夷鎮”時,此鎮也是荒蕪一片,但畢竟是“祖地”,也就在開發過程中獲得了祖傳之物,所有祖傳之物都是需要真正石夷氏韋姓才能打開、獲得,唯獨這個“石凳”一直沒有破解。

雖然石夷氏韋姓的家主已經有好幾代,但韋大森才算是真正的第一代家主,因為以前的“家主”實際上都沒有棲息於“起源地”。

“沒有找人輸入真氣嗎?”

這個肯定是找過的但並沒有起到作用,但胡山雕仍然讓韋大森去找修行者,韋家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修行資質的後代,而石夷鎮除了韋姓及石姓外,還有一個小姓即“夷姓”。

嚴格來說,石夷氏的夷姓與石姓都是韋姓僕役,通俗的說就是“家生子”,也因此,才會在“歸真”時被一起傳送到了“石夷鎮”。當然,如今雖然還有“家生僕役”的習俗,但石夷鎮的石姓與夷姓是肯定不認同的。

操作“蒙姻”的就是石姓人,大部分已經擁到了縣城,如今只有幾個老頭守着石家老宅,夷姓人倒是一躍而成石夷鎮第二大姓,但其實加起來也就五六百人。夷姓人倒沒有做什麼齷齪之事,或許夷姓人行事端正而有了福報,三十年前出生的一位嬰兒有修行資質。

三十年過去,這位夷姓人也娶妻生子,而他仍然是修真學徒,也就是尚未完成“鑄碑”,但就算是修真學徒也是擁有真氣,雖然真氣值不是很多。

夷一平自然不會推託韋陀隱的請求,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韋陀隱一直認為是夷姓人太窮導致夷一平無法成為修真者,這固然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夷一平太“學查”。

雖然修行者數量只佔據總人口的99%,但歸真聯邦卻也沒有因此而對擁有修行資質的人高看一眼。如果不能憑自己的能力考進修真大學,就算修行資質再好,也不會對其開放資源的,當然,家裏有礦也就例外。

夷一平的修行資質是“白品”,但他高中成績太差達不到修真大學分數,最後只能回到石夷鎮當個“警察”,高中文憑的話,鎮防所的所長也就是仕途巔峰了。

關於夷一平的情況都是韋大森說的,等韋隱陀帶着夷一平抵達韋家老宅時,胡山雕對夷一平也就有了大概了解,但這其實沒有什麼卵用,純粹就是聽故事了。

胡山雕用鉛筆在“石凳”上圓出“三十六”個拇指大小的“點”,並在這些“點”上寫下了數字,然後對夷一平說,按照順序輸入真氣,真氣值是100,間斷不得超過40秒。

夷一平自然是一臉為難,他是修真學徒,修真學徒的“氣值”上限是1000點,而石凳上的數字是三十六,那他需要三萬六千的真氣值才行,最重要的是,他無法在40秒內恢復100氣值。

韋大森拍了拍夷一平的肩膀說,一平侄兒,無需擔心。

氣玉或氣晶蘊藏的雜質不多,加工處理的話則就是最好的“真氣玉晶”,它同樣分為“灰白綠藍紫橙”六個檔次。韋家“歸真”到石夷鎮后,由於是韋姓“起源地”的原因,整個石夷地區的“寶藏”都對“韋姓人”發出“呼喚”,韋家也就挖到不少的“真氣玉晶”。

夷一平修鍊的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訣,此訣汲取“灰品”真氣玉晶速度不是太快,但夷一平有1000真氣值,倒是能維持中平衡。解決了真氣值不足問題,夷一平也就沒有什麼問題,按照數字一一輸入真氣,待第三十六個“點”輸入一百真氣值時,石凳有了動靜。

“有人居石夷,冠狂鳥,來去如風,名曰韋”。

石夷氏韋就是石夷鎮韋姓的姓祖,之所以說是“姓祖”而不是祖先,這是因為“遠古命名”時代並不講究血統,只要是在石夷定居則就能姓韋,不姓韋也可以,但要融入當地環境的話,姓韋還是比較便利的。

也因此,韋姓是沒有天賦的,一是血統原因,一是這個石夷氏韋本身也是藉助了“外物”,他是利用狂鳥的羽毛編織成“冠”,戴上后“來去如風”。但能夠讓“天地”記下他並存留“名碑”,也說明這位石夷氏韋不是什麼平凡之輩。

石夷鎮韋家由於“家格”(碑)錯亂的原因,也就不知道自己“姓祖”真正牛逼的原因,如今被胡山雕“拔亂反正”后再一番解讀後,才知道韋姓一直沒有出現修行資質的人,不單單是家格混亂,還因為缺少“狂鳥羽毛”。

石凳是被一種簡單的加密手段所“封印”,被解封后就“噼里啪啦”如組裝成一隻“鳥”的形狀。除了胡山雕外,韋大森、韋陀隱及夷一平都“噌噌噌”後退,他們三人都是被這隻“鳥”的氣勢所驚嚇,或者正確的說,他們是被那雙睥睨一切的“鳥眼”所震懾。

“握草,韋家姓祖倒是對後代極好,居然弄出一門觀想訣”。

夷一平雖然被狂鳥的眼神所震懾,但終究是修鍊過的,也就能感知到這尊“石鳥”像是頗為厲害的觀想訣。

修鍊訣是純文字的,觀想訣則就是“看圖寫作”,兩者雖然都算是“鍊氣”法門,但修鍊訣是純粹的“鍊氣”,觀想訣則是加入了“法術”。

“材棺蹶張”法相的基礎就是“觀想訣”,只是胡山雕直接拿到的是“法相圖”,也就只能當成“法術”來用,而無法用來修鍊。凡事都是需要循序漸進,若是別人拿到“法相圖”而無“觀想訣”,那就只能幹瞪眼,但胡山雕不是別人。

隱藏在眉心的“道識”迅速將“狂鳥觀想訣”描摹,隨後化為一股熱流往下沉,頭部、頸部、胸部、腹部,熱流最終匯入“真氣海”內的“道珠”

道識就是道珠意志,道珠則就是實體。

道識能夠描摹“狂鳥觀想訣”,胡山雕自然不會意外,“道珠”能“吞噬”很多物種的,它畢竟是“先天法寶”中最頂端的“弒真法寶”。

材棺蹶張是四維度法相,狂鳥睥睨是紫品法相,層次上相差太多太多,但對於韋家而言,狂鳥訣就是紫品觀想訣,上限就是“國界期”,全鎮又豈能不陷入狂歡,而胡山雕也就趁機離開了石夷鎮。

雖然“修真”並不講究因果,但有“真命天名”的存在,也就意味着行事方面還是要乾淨利落的。畢竟,你不知道自己存留下來的信息被“真命天名”汲取后,會不會化為一道“時光”或“空間”,然後被人刺探,破解。

而若是行事如同“因果”結算的話,所遺留的痕迹也就不會被“真命天名”汲取,會固定在一片區域內,隨着時間而自行抹滅。

“姻緣石、三生水、月下柳、鴛鴦絲(帕)、紅繩鐲”皆需要三種,共計十五個,收集齊全后直接“吞”入“道珠”內,則就能將“東極離瞀”弒滅。但看看弒滅“東極離瞀”所需要的五種物種,也就細思極恐,這傢伙顯然是類似“月老或紅娘”的存在。

東極離瞀是“名修”,他的道號是“鴛鴦真人”,但若是知道他的“敕書”的話,則就能知道他的“真名”與“婚姻”是綁定的。用地球天朝神話系來說,東極離瞀就是天庭的“月老”,但就如“月老”其實也沒有多少“婚姻”掌控權一樣,東極離瞀也不能掌管婚姻。

東極離瞀只是將“真名”與“婚姻”捆綁在一起,也就意味着“婚姻”存在,他的真名就不朽。當然,弒真法寶的存在,說明所謂的不朽,不滅,都是相對而言,總會有些存在能夠破掉不朽不滅的。

弒滅東極離瞀就需要姻緣石、三生水等等五類物品,每類又各需三個,如此就能將東極離瞀的“真名”與“婚姻”解除綁定。

這五類物品都很稀有,胡山雕只能委託“此物來歷清白”去尋找、收購,而拍賣自己所得的一千多億,讓胡山雕不需要擔心錢財,但他也知道“星點”是永遠不夠的,提現“狂鳥觀想訣”需要600萬星點,所以,星點什麼時候都是缺的。

徹底融煉了“道珠”,好處還是很多的,星幣終於轉為星點就是其中之一,這避免了胡山雕還要用星點買材料再鍛造星幣的麻煩。而“星點”對於胡山雕而言就是營養,“道珠”的功能使用,消耗的是他的靈魂與元魄,若是不補,遲早藥丸。

紫品觀想訣的價格不可能只有600萬星點,6億都不會有人賣就別提六千萬了,60億星點也是有價無市的。

修鍊“狂鳥觀想訣”也是有一個前置條件的,那就是入了“石夷氏韋姓”家碑,換個意思說就是得姓韋,還得入家譜。這就讓胡山雕不得不多花300萬星點,讓“道珠”抹掉這個前置條件,“狂鳥觀想雇”也因此被胡山雕改成“大雕訣”。

就目前而言,“材棺蹶張”層次太高,它是屬於“真人”層次的,這就讓胡山雕不得不感嘆“黃弓蛇”的牛逼,算算時間,這傢伙已經出生了。胡山雕暫時也沒有返回“北俱妖洲”的打算,他琢磨着要把“東極離瞀”弒滅后,再回去找東極嫣、王曉菲倆個娘們算帳。

胡山雕攔了輛出租車抵達鳥仙縣,然後在縣城內一家手環店買了個手環,買手環基本上都會贈送一個號碼的,胡山雕就用這個號碼聯絡“蘇猗”。

蘇猗是“紫品”上人,胡山雕認為他不會遭到自己那樣的情況,但沒想到蘇猗此時也在逃命。逃命中的蘇猗之所以會接通手環,原因就是這個號碼只有胡山雕一人知道,而他之前也是知道綦閥的覆滅。

“我當時也以為是你超品上人引發的那場戰鬥,但不是”。

蘇猗狼狽的身影出現在虛擬屏幕上,他一邊拍打着身上的蟲蟻一邊繼續說,“如今‘上人’的處境非常糟”。

“上人無情術”不是指“上人”無情,而是指“上人”是個工具,“上人”不僅能提升“家格國格”,還能夠突破“修行資質”。正是“上人無情”術的橫空出世,使得大量過着安逸富貴的“上人”紛紛死於非命,越是品質高的“上人”,越是被重視。

“象我這樣的紫品上人,能夠助三位藍品修行資質的修真者突然到紫品修行資質,如果加上一些輔助材料的話,甚至有一定的機會助一位紫品修行資質突破到橙品”。

蘇猗能夠逃命自然是他“嫁”進去的妻家厲害,要知道他與妻家的家格有密切關係,一旦在他沒有後代情況下斃命,妻家的家格就無法提升到預料的層次。襲擊“上人”的基本上都是那些沒有顧慮的修真者,也就是沒有家格、閥格、國格拖累,只求“個體”突破。

蘇猗也是一直惦記着胡山雕身為一個“上人”卻擁有“氣海”的事情,在得知胡山雕在“鳥仙縣”后,同樣也是在“中天仙洲”某鄉下躲着的蘇猗,就與胡山雕約好在“文石市”面基。

蘇猗與絕大部分的上人不同,其他上人基本上都是過着“金絲雀”般的生活,蘇猗小時候卻是一名獵人的養子,他“上人”的品質是後來被發現的,而他也是為了報答養父才願意把自己“賣”了。

蘇猗也因此擁有豐富的野外生存能力,雖然“上人”無法修鍊,卻不代表“上人”的“元魄”弱,再加上妻家背後為他打掩護,蘇猗也就無驚無險的抵達“文石市”,並在“文石市”東街與胡山雕成功“面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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