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知足常樂
?飯後,秦東為鄧子晴傳功。
以一個修士的眼界,指導一個武道高手,再輕易不過。
也正因為秦東的眼界之高,他肯定不會讓鄧子晴的未來,僅限於武道層次,如果她日後能突破先天,踏入修行路,那也算是一件妙事了。
鄧子晴的功法源自鄧老,而鄧老的功法則是禪宗功夫,沒什麼太大特點,層次也不高,重在打牢根基,但後期想要繼續晉境,卻摸不到門道。
以秦東來看,這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
但鄧子晴已然有了根基,推倒重來卻也不現實,畢竟當世靈氣稀薄,就算秦東給她修行法,她也不見得能入門,反倒是正統的武道功法,先從修身開始,一步步循序漸進。
根據鄧子晴的條件,秦東給出了一門行氣方法……
行氣軌跡參照上古時期最基礎的築基法門,比之鄧老所傳的功法,儼然高深了許多。
但高深不代表難以修鍊。
大道至簡,越是厲害的功夫,越是能給人一種看一眼就幡然醒悟的感覺。
鄧子晴只是行氣一個周天,就覺得功法的不俗:“比起原來,這功法輕快了許多,少了許多細枝末節,彷彿直指本源。”
秦東頷首一笑,並未多說:“按照這個功法好生修鍊吧,我也要開始修行了。”
說罷。
秦東就盤膝入定。
對於鄧子晴是否會將功法傳給鄧家,秦東並不在意。
本就不是什麼高深法決,在上古時期更是爛大街的貨色。
卻不知鄧子晴想入非非,暗下決心,已然做好打算保守秘密,將這功法當做是兩人的小秘密。
再看秦東不放過絲毫時間修行,鄧子晴更是不敢怠慢。
秦東的實力已然強悍如斯,卻還如此奮進,她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她可不想被秦東拉得越來越遠,下定決心要緊跟他的步伐。
……
秦東突破辰慧境圓滿,根基紮實牢靠。
可就算如此,體魄也需要一個適應期,對境界融會貫通,避免行差踏錯。
一夜修行。
修為愈發圓潤。
晨曦初顯,秦東算好了時間,站了起來。
而在一旁的鄧子晴也陡然蘇醒。
秦東說道:“我還要下去照看二人的情況,你要覺得無聊,可以先回滇南,阿九和范三鍛體,少說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
秦東鍛體消耗了一個多月,但二人的情況顯然不能與秦東比較。
他們鍛造的是普通體質,秦東則是在打熬純陽體,過程更為艱難,花費的時間也不同而語。
鄧子晴很果斷的搖了搖頭:“沒關係,回去我也沒事兒,而且你不是說,在這洞口修鍊,對修為更有幫助嗎?”
“我是怕你耐不住性子!”秦東笑道。
鄧子晴傲嬌努嘴:“你可別小看我!”
陰煞絕脈尤為難得,雖然鄧子晴不能入內,但僅在洞口修鍊,汲取少量陰煞之氣中所蘊含的靈氣,對她來說也非常難得。
她既然有這方面的追求,秦東自然喜聞樂見。
臨下洞時。
秦東估摸了一陣,道:“我出來的時間或許要比昨日更長一些,短則一日,長則三五日,你不用憂慮,等我出來再指點你修行。”
鄧子晴沒多問,輕輕點頭,目送秦東離開。
其實。
經過昨天十幾個小時的調教,范三早已沒有餘力掙扎。
他被罡風重傷,除非真正以陰煞凝液鍛體完成,恢復巔峰狀態,否則決不能從深坑水潭中離開。
至於阿九就更不用操心了,小姑娘很有股韌勁。
范三昨天的表現,以及秦東言語的循循善誘,令她已然下定決心。
來到深坑前,阿九在艱難支撐着,渾身上下傷痕纍纍,金蟬蠱的狀態亦是萎靡不振,很疲憊的在汲取着陰煞之氣。
秦東到來時,阿九也沒有從修鍊中回過神來。
於是乎,秦東就沒有喚醒阿九。
在懸崖邊沿看了看范三的情況,一如自己當初一樣,在水潭中浮沉,卻再沒有餘力對屏障發起衝刺。從屏障的狀態來看,范三昨夜根本沒能再一次衝上來。
秦東並未提點他平躺漂浮在水面上,更能減輕痛苦。
痛苦是一番磨礪,他要能在苦痛中幡然醒悟,對心境也是一種莫大提升。
按眼下的情況看,秦東大可不必在洞內停留。
阿九與范三都步入正軌,如今只是等待時間的磨礪而已。
不過……
可不要忘了。
阿贊吞挺身死後,還留有那萬鬼幡沒有找到。
當初秦東將其滅殺時,可不曾有萬鬼幡的蹤影,小神通雖然強勢,但想要摧毀靈器也不現實,阿贊吞挺絕不可能有什麼儲物空間,那麼寶物勢必被他藏在了陰煞絕脈的某處通道里。
萬鬼幡雖然不為人道,但卻也是不可多得的法器。
事在人為。
就算擁有邪器,但不以其為非作歹,也沒必要考慮其他細枝末節。
重新為水波屏障注入靈力,秦東回返,開始對陰煞絕脈開始徹底的探索。
如今鍛體已成,秦東已然可以無視陰煞罡風的存在,自由穿行。
不過陰煞絕脈的地下空間非常之大,探索工作不是一件小事,畢竟誰也不知道阿贊吞挺將萬鬼幡藏在了哪個犄角旮旯里……
陰煞絕脈的底下通道四通八達,就好像樹木根系的分支一般盤根錯節,又是一條分岔路能分出六七條小道,秦東只能一個一個進行搜索,最後折返回來,在牆壁上做好標記。
洞中漆黑。
令人無法感知時間的流逝。
這一番尋找后,等秦東再次回到洞外,竟然亦是三天之後。
要知道,他在陰煞絕脈中已然是暢通無阻,可三天時間也才探索四分之一的洞穴通道,如今依舊是一無所獲。
氣餒倒不至於,萬鬼幡必然就在絕地之中,找到它只是單純的時間問題。
出洞。
鄧子晴帶來一人,令秦東稍顯意外。
正是許久未見的察猜。
“早前得知秦先生遇險,我心急如焚,可金三角局勢紊亂,我與羅東將軍的部隊,正在清剿的關鍵時刻,這才不能前來,還請秦先生莫怪。”
曾經,秦東與察猜是為仇敵,後者的性命被掌控。
而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秦東對察猜有着知遇之恩,令他沒齒難忘。
秦東能感受到察猜的真誠,洒然一笑:“我知道你忙,不會怪你,既然你上了帕山的大船,就要好好發揮本領,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送你一個詞,知足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