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暹羅皇室
?整個莊園,打造的極其奢華。
所謂皇室別院,並不是坊間傳聞那麼簡單。
眾所周知,皇室與寺廟以金色示人代表高貴,但後者大多以金粉塗料裝扮,只有真正的皇室才有財力用真正的金子塗抹粉刷。
而眼下,莊園中大多數的建築裝扮,都是實打實的真金。
與金粉調和不同,真金塗抹並沒有那麼扎眼,反而顯現一種低調又不失莊嚴的色調,從潛意識層面,就令人心生虔誠之意。
“倒是好大的手筆啊。”
“我記得暹羅是君主立憲制的國家吧?這麼一座別院,對皇室而言,價值不菲,意義重大!”
秦東的意思很明白。
所謂君主立憲制,皇室皆是傀儡,真正的權柄掌握在軍隊的手上。
最著名的君主立憲制國家,應該是英國。
皇室至今還享譽於世,甚至能左右決策層,因為皇室在國民心中有着極高的地位,哪怕資本為王,國會議員與資本家也得給予皇室極高的尊敬。
如此待遇,一方面來自於皇室的傳承年代,這個家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能延綿傳承這麼久的家族,暗中若沒有兩把刷子可能嗎?
另一方面,皇室對自己的形象塑造一直很好,二戰時期國王親自上戰場,與軍人一同作戰,成為國民表率,更是一種精神上的莫大支撐。
也是這樣的聲勢,造就了今天的皇室家族。
可若要將暹羅與英國作比較,就完全不夠格了。
現在的暹羅皇室追溯歷史,僅僅不到三百年,而第一代國王還是華夏前朝冊封,四代國王都有對華夏進貢的歷史,其背景傳承決不能跟英國比較。
自二十餘年前,皇室被陸軍推翻后,更是遭遇羞辱。
給出三種選擇,一,君主立憲制,二,退位,三,沒有第三種。
所謂的‘沒有第三種’,儼然就是一種無形的威逼、羞辱,你要不答應,那就去死好了。
最後,皇室選了第一種。
貌似在今時今日,暹羅皇室還是世界上最具有財富幾個皇室家族之一,身價過百億。
可手中沒有兵權,說什麼都扯淡。
而讓他們能夠苟延殘喘的原因,聽起來也啼笑皆非。
暹羅自二十餘年前至今,總共發生過十餘次政變,軍權一次次易主,而每當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想要掌控主權時,他們就想到早已被架空‘皇室’。
詢問:你支持誰當老大?
皇室:怨念+999。
拜託,我是皇室啊,我TM最想當老大,你們跑來問我?打人不打臉的好嗎?
正因此,皇室得以苟延殘喘。
而他們也看到了希望,再怎麼說,皇室在國內還是比較有輿論價值,那何不把握機會,讓輿論更加旺盛,這樣才能保證皇室不再某一天被徹底除名。
軍權幾經更迭,皇室在權利的夾縫中渾水摸魚,總算到了今天的地位。
在軍隊中掛有類似司令的虛職,實則不掌控任何軍隊。
而在國家政務上,又享有一些行政權,但一切還是以實權者為準。
除了軍權掌控者外,他們是泰國最昌盛的家族,而每當局勢混亂,他們也能在其中獲得微小的利益,積攢財富,乃至暗中佈局,穩固其地位。
到了現在,皇室自然不差錢。
但這處皇室別院的價值,卻意義非凡。
重要的不是金錢價值,而是皇室的光環,別院具有的歷史意義,不是錢可以取代的。
以他們如今的財力,大可以重新建造更多、更舍換的別院。
但這處自古傳承的別院,卻永遠不能被取代。
如此饋贈,足以說明皇室與阿贊吞挺的關係,也愈發讓秦東摸不着頭腦——
二者之間的關係,到底密切到了什麼程度?
細思極恐啊。
鄧子晴似乎與秦東的想法不謀而合,語出驚人:“如果是皇室與阿贊吞挺合作,意圖在金三角拉起一個軍隊,顛覆政權的話……”
她沒有將話說完。
因為她也不敢想像其中後果。
阿贊吞挺收金三角軍閥為弟子,早已不是秘密了,凝聚這麼一大股力量,配以皇室在暹羅人民心中的地位,大事可期啊。
“呵呵呵……”
秦東笑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是我們能摻合的事了。”
鄧子晴點了點頭,的確上升到他國的權利更迭問題,滇南軍區沒資格插手。
“不過,那察猜呢?你不管他了?”
秦東皺眉:“管是要管,畢竟礦山之事必須辦成,等到時候見到了這位國師,我與他談談吧,如果他真有如我們所想的宏圖大志,想必也不會在乎一個察猜的。”
話到此處。
二人不再多說。
而一旁的劉偉,早已獃滯,不知不覺中他竟然牽扯到這麼大的事情當中。
不過秦東幾人目的,他絕不會多問,他的任務僅僅是牽線搭橋而已。
經過莊園的身份核實,三人總算進入到了莊園的內園。
內園的空間,豁然開朗。
人工噴泉在匯聚水道縱橫,水面鋪陳着花瓣,清涼中帶來一股芳香。
各處都有餐食佈置,雞鴨魚肉,生猛海鮮。
就連各種高端酒水,也隨處可見。
“什麼情況?”秦東直接呆了。
“這到底是法會呢,還是生日派對?和尚喝酒吃肉?”
隨着話音落下,沒想到卻招來鄧子晴的調笑:“傻了吧,佛教中僅有漢傳佛教忌葷腥,而在南北朝前,和尚也沒有忌口,只不過大乘佛教教義改變,才不得吃肉。”
“而暹羅所修是小乘佛法,化緣是化到什麼吃什麼,如果施主給肉,自然要笑納,這屬於三凈肉,在食用的範圍之內。”
聽她怎麼一說,秦東才反應上來自己思維上的誤區。
可是。
“酒也不忌?”
鄧子晴卻是不知道了:“滇南就有小乘佛法,吃肉可以,喝酒我就不知道了。”
到了最後,還是劉偉笑道:“這裏面還有一個誤區,修佛之人不只有剃度的和尚,還有一種人名為‘阿贊’。”
二人一聽,登時恍然。
阿贊吞挺之名,便是法師阿贊的意思。
阿贊是法師,卻不是和尚,同樣修佛法,卻有兩重界定。
“說法倒是多,就不知道這位阿贊吞挺,到底有幾分實力了。”
來到場間。
三人端起酒水,一邊閑聊,一邊走走停停,打量着周遭的情況。
只等到日落黃昏,眾人才向著內圓後面的大草坪聚集。
一個法台搭築,有三十餘人徑直上台。
其中,不乏有身着軍裝之人。
“法會可能快開始了……”
“上台的人,皆是阿贊吞挺的門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