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親傳弟子
?驗靈碑……碎了？
“怎麼可能？”一旁的莫羽不禁驚訝出聲。先前他也是探測過南臨川的實力，不過凈體境八階，縱使他有些手段，也斷然不會比他這個凈體境九階巔峰要強到哪去。連他都是做不到的事情，南臨川怎麼可能會做到？
朧雪體質？天空中的唐峰雙眼微眯，先前南臨川釋放靈力的時候，唐峰也是探測到了南臨川靈力的古怪。想來這驗靈碑會碎裂，多半是這朧雪體質的關係。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朧雪體質。”長老們也是十分訝異，顧禾長老摸了摸雪白的鬍子，轉頭對着一位中年婦女模樣的長老說，“秋長老，這小子很是適合你們學院啊。”
被稱作秋長老的婦女微微點頭：“的確，此等體質，來我們寒霜院的確最為合適，說起來，能夠教導朧雪體質的，整個北域也就只有我這裏了。“
“要是放在幾百年前，這小子倒是有更好的去處……“顧禾長老突然感慨道，還未等他說完，顧禾長老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趕忙住了嘴。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唐嶸淡淡道。
石碑前的南臨川此時有些獃滯，先前他只是將靈力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並沒有要破壞的意思，他也明白憑他的實力想要破壞石碑簡直是不可能。然而，看現在這種情況，石碑真的被他破壞掉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南臨川在心裏暗暗叫苦。他本不想這麼高調，只想平平常常的參加考核，現在看來，他想要低調也是不行了。
“你天生朧雪體質，靈力極寒無比，再加上你的靈力凝練程度極高，如此精純的寒性靈力瞬間注入到石碑中，倒是有可能將其破壞。”寒玩味道，“不過這也說明你的靈力質量已經不遜色於聚氣境的強者了，倒是不錯。”
敢情這石碑是被他凍壞的？南臨川有些無語。不過事已至此，南臨川也只能忍受着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一個閃身回到人群之中。
“你真的是……很強。”溫瑜也在此時湊了過來，眼神中也是有着濃濃的震驚。“希望我接下來不要和你成為對手。”
南臨川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一個勁的撓頭。
遠處，雲芙也是驚訝的捂住小嘴，暗暗的對着南臨川比了個大拇指。雲嫣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吃驚，美眸掃過南臨川，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秋長老也是頗有興趣的觀察了南臨川許久，越發越覺得喜歡，道：“這孩子已經是凈體境八階，又身懷朧雪體質，想來通過弟子考核應該是沒有問題，不如我此時就把他收下，如何？”最後一句話是對着唐峰說的。
唐峰沉默了一會，似是在做什麼考量：“按規矩來說不可以，不過既然秋長老對他如此中意，這孩子有身懷奇體，倒也不是不可以。”
這秋霜秋長老，乃是上一任宗主的師妹，在宗門內輩分極高，平日裏唐峰見到了也是要行禮。而且這秋長老性格古怪，喜怒無常。再加上南臨川的確有着通過考核的實力，於情於理，唐峰都應該答應。
聽到唐峰的回答，秋霜長老也是滿意的點點頭，隨即袖袍一揮，便是出現在驗靈碑上空。
廣場上，南臨川正努力迴避着四處投射而來的目光，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循着波動看去，便是看到了上方的秋霜長老，緊接着，所有人也都是看到了秋霜。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秋霜一臉溫柔的看向南臨川。
“晚輩南臨川。”南臨川望着秋霜，內心卻有些緊張。他知道秋霜乃是寒霜院的院長，他也從雲芙那裏了解到，寒霜院專修寒性靈力，對於寒性靈力有着獨到的理解，南臨川有些害怕秋霜察覺到了他體內的雪斬。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來怪罪你破壞驗靈碑的。”瞧見南臨川有些緊張，秋霜誤以為他是在擔心他弄壞驗靈碑一事。
“晚輩沒有掌控好力度，還望秋長老不要怪罪。”南臨川見秋霜誤解了他的害怕，也順勢說道。
如此看來，她也沒有發現雪斬一事。南臨川放下心來。
“你天賦稟異，又身懷朧雪體質，倒是很適合跟着我修鍊，我問你，你願意成為我的親傳弟子嗎？”
此言一出，當即震驚四座，連唐峰都是變了臉色。此前他認為秋霜也就是將他收為寒霜院的外院弟子，可沒想到她上來就說要收南臨川為親傳弟子。要知道，親傳弟子的身份在弟子之間可是僅次於尋潮聖子，而地位超然的尋潮十三聖子也都是各個院院長的親傳弟子。如今南臨川連弟子考核都還沒結束就將其收為親傳弟子，不免會引起騷動。
對於四周的騷動，秋霜無動於衷。先前她觀察南臨川，是越看越喜歡。身懷朧雪體質的南臨川，修鍊她寒霜院的功法簡直是輕而易舉，在她的指點下，未來必定大有成就。如今的尋潮十三聖子，她寒霜院僅有一位，在十三聖子中也只是排到第五名。這次，秋霜是抱有把南臨川培養成聖子的念頭的。
“我沒聽錯吧？親傳弟子？”廣場上也是有人竊竊私語起來。畢竟剛才這番話的衝擊實在太大，對於他們來說，能夠通過考核，被院長們看上，成為一名外院弟子便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至於親傳弟子，他們想都不敢想，更別說不用考核直接成為親傳弟子了。
南臨川聞言，也是愣了一愣，他沒有想到這位長老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突然，他想到了雪老，他想到了四年前的那個雪天，想到了拜師的那個雪天，想到了他成為雪月門內門弟子的那天。他已是雪月門的弟子，可為了雪月門，他又不得不成為尋潮弟子。想到這裏，南臨川不知該如何是說，只能沉默。
看到南臨川低頭沉默，人們更加的不解。這種事情放在別人身上，早就興高采烈的連聲答應了，如今這南臨川竟然還在猶豫？
看着沉默的南臨川，秋霜也是饒有興趣的點點頭，她不覺得自己會被拒絕，當然，恐怕沒有幾個人敢拒絕她。
不曾想，下一秒從南臨川口中說出的話，讓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鏡。
“承蒙前輩厚愛，不過晚輩想要完整的進行考核，再做決定。”
這南臨川，竟然是拒絕了秋霜長老？